华美的裙纷扬起盛世的繁华,一步一扣青砖点点作响。
犹记得那年我一身火红的衣,极尽张扬地在天际下渲染着肆意的色彩。
凌厉的眉眼伴着山水一同入了你心中的画,丹青落笔处一笔一笔刻下世人口中的跋扈。
只是那纸上的墨迹,似是渗透了骨子里去。
画中女子撑开一把油纸伞,灼灼桃花如火般热烈,缠绵的雨落在锈迹斑斑的门环上,冲刷着积年的铜绿。
门上的霉迹慢慢剥落,露出原本骄奢的颜色,点点心意被蚕食殆尽。
我打碎玉玲珑,错手毁掉那吉祥云纹行云流水象征着如意的花样。
我却是那般放肆得大笑,任由泪水滑落流淌进喉咙,呛得一身狼狈,不问咸淡。
关汉卿的话本不过是描绘了不知疲倦的一曲悲歌,反反复复千年一则传说。
一弯轻轻浅浅的痕迹滑过唇边的凉薄,再勾不起虚伪的笑容附和那逃避的面具。
这就是你所谓的娇横吗,盛气凌人的模样下千疮百孔的心步步溃烂,风流姿态难见。
折子戏中的唱词不过是讲述了靡丽的一场风月,梦醒再不相干。
《断肠词》中的断肠又有谁知,终究我不是朱淑真,穷尽一生读不懂她的悲。
(辛梓靥执笔谨赠予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