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你有没有常识。”
云雀拿过酒杯,叫老板添了几道冷菜后就盘腿坐在了六道骸身边。六道骸往背后的靠垫上一靠假装伸懒腰却暗自觉得好笑。云雀恭弥,你并没有别人所想的那么铁石心肠。
空腹喝酒是伤胃的,刀烧的度数很高。
云雀自顾自地把抢来的酒一饮而下,以前他总是被六道骸嘲笑不会喝酒,他说喝酒不是用来逞强的,六道骸你在逞强给谁看。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六道骸,比如说这几年去了什么国家怎么又想到回到东京不会真的是因为那个可笑的承诺吧。如果六道骸回答说是那么自己肯定会好好地奚落他一番,如果他回答说不是那么他会以为自己是自作多情吧,如果说他连自己承诺过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要怎么收场。
“这几年你还好吧。”
正当云雀还在思考要不要问他的时候六道骸倒是先开口了。
“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姑娘,我帮你去说说。”
是盐水花生太咸了,还是刀烧太烈了。感觉味道怪怪的。
“你就想问我这个?”
“我都长成这样了帮你去说说不会给你丢脸的。”
“什么叫不会给我丢脸,你又不是我的谁。”
忽略掉六道骸的词不达意,云雀回过头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六道骸的侧脸,以前并没有怎么注意六道骸长得怎么样只是看着不顺眼是个该被咬杀的主。但是如果仔细地看的话应该可以说是很好看的那一类吧。要是形容女生的话,那个词是怎么说的,是叫标致吧。
“喂,你长得其实还挺标致的。”
六道骸的日文水平还没有好到可以区分出标致是个用来形容女生的词被云雀在光天化日之下摆了一道都不知道。他回过头看了看云雀兀自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喝下。
“你比我更标致。”
他这样说笑着,云雀却被喝到一半的酒呛到了。
“恭弥。”
他放下酒杯,他很少会这么正经地叫云雀。
只有名没有姓这种称呼,是不可以随便叫的。云雀这样认真地告诉过他。
云雀微微愣怔了一下,六道骸就趁着这个空挡一把捉住云雀的手将他推到了墙边。桌上的酒杯被碰倒滚落到木质的地板上但没有被摔碎,酒还被搁置在炉上好好地煮着。
他的唇压上云雀的唇,没有任何侵略性的吻带着一点点刚好的温度混着刀烧的酒气。荒唐的事情六道骸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接吻云雀也不是没有领教过,也可以假装是陌生人玩我不认识你的游戏。
我不知道这场游戏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你背着你的背包游走在各个城市的罅隙里没有任何一处是你的家,在这个路口遇见你你会笑着说你好请问XXX路怎么走,在那个路口遇见你你又会说谢谢再见。黑色的信笺一直被寄放在绿色的邮箱里没有人去拿就一直被搁浅着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怎么擦拭都擦不干净。
打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被转到语音信箱让我恨不得把手机都砸了。
喂,你是聋了还是脑残了。
六道骸的身上还是像以前那样有着淡淡的莲花香味,他蓝色的头发已经比以前长了很多发梢扫过云雀的脸带着冰凉柔软的触感,云雀伸出手把玩着他的头发在手指绕了一圈又一圈。头发的颜色并不算很深但那种颜色却很漂亮,这么漂亮的颜色你知道你可以嫉妒死多少女孩子么六道骸。
稍稍一用力,几根蓝色的长发就被云雀生生地扯了下来安静地躺在了手心。
“你怎么连接吻都漫不经心。”
六道骸松开了云雀轻轻地按着痛处摆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
云雀整好被弄乱的衣领表情还是一贯地淡定理智,他抬起眼镇定地看了看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酒店跑堂的。
“再上两瓶刀烧。”
“啊,是,是!请稍等。”
跑堂的红着脸退下,其实他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幕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美男子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两个美男子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