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青郁的草地上,卧着一个身披白纱的少女,她正在甜甜地睡着。
天上云很白,风很轻,草里飘着淡淡的花香。少女侧身仰卧,雪白俏丽的脸蛋无遮无掩地朝向天空。她身材曼妙,冰肌玉肤,如丝般的秀发散乱地伏在草尖上,真是无比诱人。这时,一个男人慢慢走近了她,他先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然后,低下身去凑近她的身体,好象要闻一闻她身上的味道。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轻轻探向少女裸露的双脚。那脚是那么小巧玲珑,脚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脚趾象一截嫩玉,又象是削去了皮的黄瓜。
男人的手轻得象微风拂过,并轻轻地颤抖着,好象害怕惊醒了少女一样,用指尖在那双小脚上划着,然后,他的手指又向上划去了,从脚踝到了小腿肚,又很快划到少女的大腿上,他轻轻地抚摸着,并停留在那里-------少女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很快,她开始慢慢地扭动起来,她的呼吸在加快,她的嗓子里发出了低低的呻吟。男人也激动了起来,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的肩膀在上下颤动,胸膛在高低起伏。突然,他好象终于下定了决心,便猛地甩掉了自己的风衣,“呼”地扑向了睡梦中的少女-----
“啊----”林美尖叫了一声,猛地惊醒了过来。她紧张地喘着粗气,手指哆嗦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然后向四周扫了一眼。夜是这么宁静,静得她的心跳听起来好象是敲鼓,她真怕这鼓声会惊醒了母亲。还好,母亲那边的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一丝动静。
她轻轻下了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很黑、很静,只有远处的高速公路上有几处游动的灯光。怎么会有这样的梦出现?这分明是一个与性有关的梦。自己又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性冲动?刚才的梦又极其清晰地回到她的脑际里。那片草地,那个少女,那个男人,啊----她在梦里其实是多么渴望那男人和少女真正地纠缠到一起呀,她很清楚那个少女其实就是自己,而那个男人是谁,她真的没有去注意。在梦里,他一直背朝着她,她没法看清他,可是,看不看清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并不需要知道他是谁,只要他是个男人就行了。她不知怎么竟如此渴望能被一个男人搂抱、搓弄,就在现在、就在此刻,她盼得几乎有点抓耳挠腮了。唉,怎么搞的,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丢人的想法?要是给母亲知道了,她非把自己关起来不可,不过,母亲又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这个梦呢?她可以管她的行为、举止,却无论如何也管不着她的心呀。
林美走回床边,又躺倒在床上。有多久没有亲近男人了?大概一年多了吧?她大学毕业正好一年多了,这一年里她一直忙于找工作,现在,她已经在一所中学里担任语文老师了,工作总算有了着落,心情也不象以前那么浮燥,所以,一直忽略的性感觉就突然从天而降,叫她觉得心痒难耐,无法忍受了。
她有点想念大学里的那个男友了。那是个壮壮实实的男孩子,蓝球打的极棒。她和他是怎么开始交往的?好象一点也不出奇、不浪漫,可是,交往之后,他带给她的幸福感却是让她直到如今都念念不忘的。他们和很多年轻的恋人一样,都尝过禁果,并深深地沉醉于性的快乐之中,不能自拔。后来,毕业了,各回了各的老家。本来,她是可以和恋人走到一起的,是母亲说什么也不同意女儿和那个几千里地之外的男孩子结婚,她是舍不得唯一的女儿和自己从此天各一方,所以,不惜做一个恶人,棒打鸳鸯散。林美意志消沉了很长时间,对母亲为她张罗来的男人一个都不见,存心和母亲斗气,并认为自己好象再也不会有爱的冲动了,可今晚,这个梦却泄漏了她心底的秘密,她原来是如此地渴望性、盼望性,她盼望有一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