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莫周二人在房门口等候时,铁生、牛笑天二人也赶了回来。只见铁生一进门就紧张不已的问“莫公子,我家老爷呢? 听老牛说他中毒了,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他人在哪里? ”
莫云飞拍拍他的肩,神色严肃的说“前辈现在房里,言雪正帮著他治疗。。。这一路辛苦你们了,赤砂派的追兵应该没有追上你们吧? ”
没有等到铁生回答,牛笑天便迫不及待的开口“爷、莫兄弟,这赤砂派果真不是省油的灯,一路上我俩跟他们交手了几次,以寡敌众的我们没有一次绝对占到上风。。。后来我们更是迂迂回回的绕了好多路,才成功摆脱他们的追踪。。。”
就在此刻,忽听得房门咿呀地被打开,接著慕蓉言雪泪痕未乾的走了出来,她语气哽咽看著莫云飞说“莫大哥,爹爹有话要跟你说。。。”
就在莫云飞要走进之际,里头传来慕蓉白的声音说“ 铁生也回来了吗? 太好了。。铁生也一起进来吧。”於是铁生便跟在莫云飞后头也一起进到了房间里。
铁生见到躺在床上的慕蓉白神情憔悴,心里难掩不舍的走上前说“老爷,您还好吗? 铁生来迟了。。。”
看著他自责的模样,慕蓉白努力微笑著说“铁生,别这个样子,倘若不是你冒死找到帮手来救我,我或许早就性命不保了。。。说到底,我该感谢你才是。。。这一路上没有再受伤吧? 我不在谷里的这些日子,真亏得有你帮忙照顾雪儿。。。这一生能有你这样忠肝义胆的知己。。。真是我慕蓉白之幸。。。”
这番话,让铁生听得心生酸楚,只能强忍伤感地说“老爷,请您别这麼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对铁生的再造之恩,铁生就算还几辈子都还不清。。。”
感觉他气息紊乱且有渐渐微弱之势,莫云飞担心无比的说“伯父,云飞恳请您赶紧服下碧涌晶蟾吧! 要不然真的会来不及了。。。”
他的话让慕蓉白摇了摇手笑说“早就来不及了。。。现在就算让我服下什麼起死回生的仙丹灵药也都来不及了。。。江湖中人,对於生死早已看淡如云,生亦何欢、死又有何惧,唯一放不下的也就只有我可怜的女儿。。。云飞,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我的雪儿,趁著铁生也在,我就当他的面,郑重地把我最心爱的女儿交托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善待她、照顾她,并帮忙她找到九天灵石,只要有了九天灵石,她的毒就一定能解。。。”
如同交代身后事般,慕蓉白接著转头对铁生说“铁生,我死了以后,你就把我的骨灰带回竹庐,葬在我最爱的那两棵参天古松下,葬在雪儿她娘的身边。。。之后,我的灵魂就自由了,而你,也自由了。。。”
他这两声自由,让铁生再也忍不住的泪如雨下,他拼命摇头说“老爷,求求您别这麼说。。。求求您。。您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看著他悲伤难遏的样子,慕蓉白淡然的笑了笑说“人生几何,寒暑过度,都是一场梦而已。。。铁生,你要学著看开,更要学著看淡。。。想想咱们青冥谷的日升日落,花谢花开,有我亦如是、无我亦如是。。。好了,我有些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让我好好歇会儿。。。”
当二人连袂走出房间,始终站在门口等候的慕蓉言雪立刻焦急的迎上前去,问“爹爹怎麼样了?! 莫大哥? 铁生? 他跟你们都说了些什麼。。。有没有吩咐要熬什麼药才能把毒性化解。。。有没有交代我做些什麼? ”
看著她如此模样,莫云飞再也忍不住心中对她的怜惜与不舍,他紧紧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满是心痛地说“言雪,别这样。。。伯父他累了。。。让他好好去吧。。。”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