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与总受 AA制
安每天晚上都会出去,他的作息时间不算规律,没到12点绝不谁觉,但又好在3点前一定谁觉不至于把身体搞到目前就很糟糕。
他有一家酒吧,不大,白天的时候,明亮的节能灯,西餐厅般的别致,不过也仅限于白天。到了夜晚,灯红酒绿,热烈以释放情绪的和幽森以暧昧调情的歌曲变换,不变的是买醉人迷离的眼。
他在其中睁着最清亮的眼,尽管他和旁人一样不断往口中倒着酒。他坐在角落,灯光偶尔扫过他然后被一旁的镜子反射出诡异的光。
搭讪的不在少数,男人女人,他用温柔的笑一一回绝。
夜真的深了,即将敲响十二点,需要一个辛德瑞拉落下一双水晶鞋。
安就这样或者说终于看到艾走了进来,带着那不羁的笑,骄傲如烈火般将他焚烧,胃里的酒不断翻腾着叫嚣着灼人的热度。
于是他上前对他说,Hey man。
艾是名音乐人,幕后的。他曾经也唱歌,他可以深情婉转如痴情恋人,但更多时候,他不可一世,如睥睨天下的王。谁也无法散走他一分的光芒——即使他只在角落,帮着一个即使涂了厚厚的粉也遮不住坑洼皮肤的所谓新晋。
后来他不唱了,应该是说不在万众瞩目中唱了。
然后他过着可以肆意少点虚伪的生活。
艾很少来酒吧,在夜间他去舞室跳舞,他喜欢hiphop,自由随性地舞蹈。或是叫上球友,几个臭男人挥洒着热汗。
安很高兴能见到艾,笑得酒窝又圆又深,散走了全部冷漠。
安其实可以从不缺伴,只要他想他就能挥那些男人。他有浓密到可以当刷子的睫毛,闪着星河般漂亮的眼睛,深圆的酒窝,身材匀称偏瘦——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彬彬有礼却温和地让人觉得疏离。很多人以为安是零,拥抱了准备亲吻的时候突然被推开,前秒还柔软的人现在带了冷厉的眼厌恶地看着他然后丢下一句你不是他就扬长而去。似乎有点带着恶作剧的味道。
艾的剑眉锋利,鼻子高挺,性感但冷清的薄唇,笑起来又俊朗又风情,从萝莉到大妈通杀,因为锻炼形成的肌肉,不突兀地像肌肉男但足以给人以安全感。艾看上去风流的很,事实上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现在安忘情地拥抱亲吻那人男人,昏暗灯光下无人注意到他,或他们。他此时柔情似水,贴在他深桑,想要吻热那人总是带着凉的唇。
艾突然睁开眼睛,离开了他,说,
我不在的时候,你干不干净。
他们回了家。
打开了花洒,骤然的高温使阴冷的玻璃镜荡起一层薄膜。
安近乎疯狂地擦拭着它。
你干不干净?
我只有你。
真的?
我保证。
一只手指在嘴中搅动,被吮含着,带出色情淫荡的银线,划过肌肤钻入某一隐秘处。
吟哦呻吟。
绯红的脸,带着情欲仍深邃的眼。
夜色温柔。长夜慢慢。
出了卫生间就能发现,这所屋子里最多的东西便是镜子。
安很喜欢镜子。鎏金的,镀铜的,各种风格各种款式,他会在任何反光物体前停下来,绽出一个最温柔欣喜的笑容。
艾也是。
鬼话里说12时不能照镜子,那时你会看到另一个自己。很巧,安和艾从不在12点前睡觉。
我爱你。
他俯身去亲吻冰冷的镜子,里面的人慢慢将桀骜嘲讽的眼闭上回以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