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她太傻还是太天真,她心里惦记这的那个男人如今满心已经放不下她了,也只有她还愚蠢的认为用一个孩子,一个至今生死未卜的孩子来拴住他。怀孕这些日子,他来看过她几次,又问过这孩子几次?可笑至极,临了了还能让你惦记着我一句保重。若她能拴住,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他信不信我无所谓,信与不信,从来都是嘴上说的你以为我在乎吗?
(白日里我二人是什么样的神仙日子谁也不知道,大烟真是个好东西,那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好东西。抬了手,指尖掠过她额角的虚汗,看着她脱力而慢慢阖上的眸子,那脸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身后的大夫踌躇着进来,撇头扫他一眼,任由他上前去诊脉。听他在耳边战战兢兢的说这话,原来她是疼昏过去了,那个孩子?我能让他落地吗?外头的丫鬟一个都不敢进来,里头的都是自个儿贴身伺候的人。)
:夫人,这位夫人昏过去了,孩子若不及时取出来,只怕有生命危险。
(听了这话,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是你自己没能耐生不出这个孩子,以后可千万莫要怪我。)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话想必不用我和您交代了吧?
(身后的丫鬟有眼色上来,塞了一个荷包给他,哪里头的银子已然超过他的诊费许多了。自个儿在一旁看着那大夫施针,又灌了一小碗药下去,只听着一声儿叮咛,是她缓缓醒过来的征兆。)
姐姐当真是个狠心的娘,可怜那未出生的孩子,还没落地就没了性命,姐姐午夜梦回的时候怕是还能和他见上一面吧。
(如我所料的,那孩子果然是个死胎,闭着眼掩了口鼻让人端出去,别在这大年下的惹人晦气。胃里泛酸,难受得紧,捏着帕子勉力站住,腮边儿到是带了两分泪花,也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