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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草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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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待会发文~~~~~


1楼2013-05-03 17:54回复
    内湖。任氏农场。
    也不能完全说是农场,有一部分是牧场,养着牛、羊和马。农场包括一大片望不见边缘的草原和一整座山,在山脚处的草原尽头建有房舍,是一幢非常美丽的白色二层楼房子,房子前面有巨型长廊,长廊上摆着桌椅,右端还有一个白色的秋千椅子,颇有一丝美国南方的味道。房子进门处有几个墨色的字,龙飞凤舞的非常显眼,那是“可以居”。


    2楼2013-05-03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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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居”,是这美丽房屋的名字吗?
      房屋在平日是安静的,住在更高一些山腰处的农场工人,多半不会下来,只有远处有马匹在低头吃草,或缓缓踱步。在“可以居”前,只听风声和随着风声起伏的草浪一阵又一阵。
      可是今天不同,完全不同,“可以居”里多了人声,多了欢乐,多了刻意的布置。农场少主人任飞留学归来,同来的还有妹妹任安若的未婚夫仇战,再加上正值他们的小妹妹贝若生日,于是,决定了今夜的盛大舞会。


      3楼2013-05-04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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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都在进出帮忙,天快黑了,客人们也陆续从台北各处赶来,灯火辉煌,那似乎不是平日的“可以居”了。
        安若、贝若姐妹都是美丽的女孩子,安若文静,雅致,贝若活跃,热忱,她们的外型并不怎么相像,个性更是相差很远。
        安若正在梳头,贝若推门进来,穿一件T恤,一条牛仔短裤,披着一头直直的长发。
        “怎么还不预备?贝若,今夜的舞会有一半是为你而开的!”安若望着妹妹粉嫩透明的皮肤,她是羡慕的,她的皮肤也细致白晰,却有时会冒出一两粒青春豆,而贝若却永远没这烦恼。


        4楼2013-05-04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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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慢慢发的,希望有人支持,谢谢!


          5楼2013-05-04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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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预备好了!”贝若往床上一倒,毫不在乎的。
            “这样就预备好了?”安若笑起来:“你是不是想惹爸爸生气,今夜那么多客人——”
            “客人是哥哥和仇战的,我一个朋友也没请!”贝若笑,露出整齐又健康的牙齿。
            “你这小丫头,今天你已经十八岁了啊!怎么能这样见人?”安若直摇头。
            “我这样子有什么见不得人?”贝若可不服气。
            “至少——不礼貌,对请你跳舞的人!”安若说:“乖乖回房换衣服,哥哥给你买的新衣服不是好漂亮!”贝若无可奈何地站起来,慢慢走出来。
            “可惜那是条裙子!”她咕噜着。
            安若看着她的背影,笑一笑,拿起床上的一条长裙到浴室去换。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仇战,她未婚夫的声音在卧室门边响起。
            “有人在吗?任安若!”他是风趣幽默的。
            换好白色长裙的安若从浴室出来,她微笑着,那微笑斯文而含蓄,看不出一丝重见阔别两年未婚夫的兴奋。
            “是你,仇战!”她细声说。
            “当然是我,还会有谁?”仇战走进来。他是个高大的男孩,相当帅,正神采飞扬地笑着。
            他就是所谓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吧?外型好,教养好,学问好,气质好,家庭背景也好,几乎没有什么可挑剔了。而且他对安若一往情深。


            6楼2013-05-04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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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13-05-07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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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13-05-11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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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呢?没和你在一起?”安若似乎有意避开他视线。
                  “任飞?被你老爸、老妈盯得动弹不得。”仇战笑,“也难怪他们,两年不见的宝贝儿子啊!”“你呢?你的父母不盯着你?”她说。
                  “他们?他们怎么盯得住我?”仇战得意地挥一挥手,“而且他们知道我急着见你!”
                  “有什么好急的?”她似乎害羞地垂下头:“我始终在这儿,你迟早见得到!”
                  “但是这舞会我能不参加吗?我不要你做别人的舞伴!”仇战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凝视。
                  “你——”安若挣了一下,没挣脱他的掌握,急得满面通红:“你——”
                  “安若,我是你未婚夫,忘了吗?”他开玩笑地提醒:“你还是那么怕羞!”
                  门外走廊上一连串脚步声,安若乘机挣脱他,走开两步,她看见换好裙子的贝若。
                  “啊!仇战也在这儿。”贝若热情地挽着他的手,她和安若完全不同,“你看我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谁敢说我们的小公主任贝若不漂亮?”仇战夸张地:“小贝若,你定会遇到一位英俊的白马王子!”
                  “什么话!”贝若脸儿微红,却瞪着圆圆的黑眼睛:“第一,我十八岁了,不是‘小’贝若,再说,我才不希罕王子!”


                  9楼2013-05-25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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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对不起!小贝若今天长大了。“仇战拍拍她的手。”不稀罕王子,难道有男朋友了?“
                    ”不告诉你!“贝若顽皮地皱眉。”喂,仇战,你今夜请不请我跳舞?“
                    ”请,当然请。“仇战看安若一眼,他喜欢小贝若,但他爱安若,他的注意力还是在安若身上。”除了安若,我跟你跳,好不好?“


                    10楼2014-10-08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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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为定!“贝若快乐地。”除了你之外,我只跟哥哥和费以文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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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眼中光芒一闪,却没说话。
                      ”费以文也不知道?我们农场的农业专家,也是那些工人的义务老师!“贝若叽哩咕噜地说,”他也是从美国念完书回来的!“
                      ”哦!有这么一个人,我倒想认识一下。“仇战说,”说不定我们会变成好朋友!“
                      ”那可不一定,你见了他再说!“贝若笑着,一溜烟地跑出去。
                      仇战耸耸肩,也不在意。他心目中贝若是小孩子,和他没出国前一样的顽皮小女孩,对贝若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他重视的只是安若,
                      ”我们能下去了吗?安若!“他问。
                      ”好!“安若点点头,拎起长裙径自往外走。
                      仇战呆怔一下,才急急跟出去。他开始觉得,安若今夜的态度有点奇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是分开太久的陌生感吗?
                      舞会设在楼下的大厅,”可以居“里何止”可以“居,简直是又大又舒服,又漂亮,五六十人在客厅中,却依然显得空旷。仇战追上安若,带她到任飞那儿。
                      任家的子女都长得出奇地漂亮,身为哥哥的任飞也不例外,又浓又黑又不羁的头发,又深又黑又充满热情的眼睛,坚毅的薄唇——他简直使任何美男子失色。
                      任飞身边意外地没有女孩子,仇战永远记得,任飞所到之处,女孩子都晕其大浪,包围四周不肯走。站在那儿和任飞讲话的是个衣着随便,却甚有气势的男孩。大约二十六七岁,沉寂的黑眸,沉寂的脸孔,还有紧闭着不多言的唇。
                      不是漂亮,是有型,非常性格的型。
                      ” 仇战,来,我给你介绍,费以文,爸爸请来最好的帮手,农业专家费以文!“任飞大声介绍。
                      ”嗨!很高兴认识你!“仇战握着以文的手。
                      以文只是点点头,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嗨!以文!”仇战听见安若招呼着。
                      以文看安若一眼,那一眼——怎么说呢?沉寂的眼中亮光一闪——是了,就是这样。
                      “对不起,我有事,你们谈!”以文转身去了。
                      任飞望着以文的背影,似有感叹。
                      “爸爸从哪里找来的人?我真欣赏他!”他说。
                      “看来相当骄傲!”仇战说。
                      不知道为什么,仇战对以文没有朋友的感觉,虽然他说过希望多这么一个朋友!
                      “是性格,不是骄傲!”任飞说。
                      “才认识一阵,谈几句话就这么了解?”仇战不以为然。


                      11楼2014-10-09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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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感受到的。任飞点头。”他该是一个用心灵去结交的朋友!“
                        仇战皱眉,用心灵去结交——突然间看到安若眼中也闪着光芒,像以文一般的光芒,他的心忽然间有了不安,是——什么呢?他又说不出!
                        舞会就开始了吧?”他胡乱地问。
                        “我想是!”任飞张望一下。“等爸爸妈妈开始跳舞,你和安若,我和贝若也跟着跳,就算开始了!”
                        “第二个舞我们交换舞伴!”仇战开心一点。他有什么值得不安呢?完全没有道理。
                        但——那个费以文令他感到压力,真的,是压力,他清楚地知道!可是也不该不安啊!
                        舞会终于开始,仇战拥着安若旋进音乐,他那不安似乎消失了,他是——庸人自扰吧?
                        “安若,我发觉——你有点改变,和以前不同了!”他凝视着美丽的安若。
                        “是吗?”她不置可否。
                        “你很沉默,似乎——有心事!”他说。
                        ”我说没有,你信吗?“她淡淡地笑。我们两年不见了。人是会改变的,而且我长大了!”
                        ”长大了!“仇战笑起来。”长大就该沉默?“
                        她微微皱眉,好半天才说:
                        ” 仇战,你虽然没变,几乎和以前一模一样,但两年了,我——觉得陌生。“她慢慢说,”也许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我不知道!“
                        ”需要一点时间来WARM UP?“他笑了。放心,我不会再出国,我会留在台北,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有一辈子,是不是?”
                        她看他一眼——没有光芒闪耀,也没有出声。
                        “你不以为然?”他追问。
                        “我这么说过吗?”她扬起头。
                        她——是改变了,因为长大?是原因吗?长大!
                        舞会在深夜结束,客人们都陆续离开,有许多从台北来的,就由任飞和仇战开车送,他们一离开,“可以居”里一下子就沉寂下来。
                        像许许多多日子般的沉寂。
                        任氏夫妇己上楼休息,他们的年纪并不大,五十岁,正是生命力达到巅峰之时,然而他们原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今夜已经太迟。
                        宽阔的大厅已空无一人,“可以居”里的人都休息了吧?不,不,不知哪儿还有人声,声音虽低,却也清楚地分辨得出,那是一男一女。
                        “以文,希望你——不要误会!”说话的是安若,竟是安若,仇战的未婚妻。
                        “有什么可误会的?”以文的声音很冷,很硬。今夜一切正常!“


                        12楼2014-10-09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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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以文,你听我说,我——”安若矛盾又痛苦地和自已挣扎着。我——“
                          ”不必说了,我明白一切的!“以文逶一口气。”回去休息吧!太晚了!“
                          ”不,不讲清楚我不上楼,“安若是固执的,他们就站在屋外长廊上,我不要你误会!”
                          “我没有误会——真的!”以文说,“你上楼吧!”
                          “以文,我——会弄清楚仇战的事,过几天——我会把情形告诉他,我——不会拖下去。”安若细声说,但语气坚决的。“我只要你不误会!”
                          “不要这么小心眼儿,你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以文温暖的手握住她的。
                          “但是——今夜我们竟没有机会跳舞,你又一句话也不说,我——真的担心!”她说。
                          听得出来,她的全心全意,她的深情都在以文身上,虽然仇战是她的未婚夫!
                          “仇战是个出色的男孩子!”他说。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她急急地说。
                          “不能这么说,他始终是你的未婚夫,你抹不掉这个事实!”他说。
                          “你——不能谅解?”她急得眼圈儿都红了。
                          “我担心的是他不能谅解,我看得出来,他非常爱你!”以文冷静地。
                          “但我不爱他,发前订婚,根本不懂得爱,就因为他要出国,才这么急急的订婚,根本——糊里糊涂的,”她急得声音也提高了,“他对我来说,只是哥哥的好朋友!”
                          沉默了一阵,以文轻轻叹息。
                          “你不能这么说的,知道吗?这对他不公平!”他说,“我喜欢公平,喜欢光明磊落!”
                          “我说的是真话,不管公不公平,”安若说,“感情的事也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我也不喜欢伤人!”他又说。
                          “总要解决事实,不伤他就伤我们,不,不,以文,我不要伤我们,不!她低声叫 。
                          ”或者——让我来跟他讲?“他想一想。
                          ”不行!绝对不行,我自已讲,我知道他和脾气,你讲——反而会把事情弄糟!”她说。
                          “好吧!反正——也不急,”他说,“安若,事情不要操之急,我们有一辈子时间!”
                          “是!我们有一辈子时间!”她甜蜜地笑了。
                          他凝望她一阵,握着她的手把她带到秋千椅上。


                          13楼2014-10-10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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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份报告书完了,他抬起头,微微皱着眉,显然心中有着难以解决的一些事。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有人由巨大的玻璃外面注视他,他没有立刻转头,因为他也同时感觉到,这视线有着敌意。
                            好一阵子,他才若无其事地、不经意地侧转头,意外的是站在那儿,竟是可爱的小贝若。贝若——他怎能觉得贝若有敌意?
                            “贝若?!是你?这么早?”他招呼着。对贝若,他像对自己的妹妹般亲爱,她的确是个令人喜欢的女孩子。“是不是在要我陪你骑马?”
                            贝若站在那儿不动也不出声,紧紧地盯着他。
                            “什么事呢?怪我昨夜没请你跳舞?”他微笑着走过去。当他微笑时,似乎——阳光溶化了冰雪,非常温暖又充满生机。或是——想帮我忙?“
                            ”昨夜——你也没有和安若跳舞!“贝若声音又冷又硬,和平日的热情爽朗完全不同。


                            16楼2014-10-13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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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不喊姐姐了?”他不意地笑。其实我根本不喜欢跳舞!“
                              ”因为仇战回来了?“贝若有点咄咄逼人。
                              以文眉心微蹙,却又立刻微笑,贝若只是小妹妹。
                              ”任何人来或离开,对我是不会有影响的。“他淡淡地。”我很自我,别人——对我并不重要!“
                              ”怎么不说你自已骄傲?“贝若扬高了头,她告诉自已,绝对不能受挫于以文。
                              ”如果我骄傲——但骄傲并不影响人,更不伤人,是我自己的事!“他说。
                              ”还说不影响人,不伤人,你——贝若涨红了脸。“你——你是最可恶的人!”
                              以文完全不懂,贝若的态度和昨日,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真得罪了她。
                              “要不要我道歉,贝若!”以文笑了。
                              “不必,你——你——”她困难地挣扎着,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
                              “咦?!贝若,原来你在这儿!”漂亮得出奇的任飞和仇战并肩走了过来,任氏农场有什么魅力?竟吸引了台北市最出色的三个男孩子聚在一起!“在烦着以文吧?妈妈正问你为什么早餐不吃就乱跑?”
                              贝若看哥哥和仇战一眼,又恨恨地瞪了以文一阵,转身大步跑开了,一下子就消失在山路尽端。
                              “这么早就工作了?任飞走向以文,他对以文的印象,好得不得了。昨夜大家都睡得迟!”
                              “我习惯早起!”以文淡淡地,看看任飞又看看仇战,不拒绝也不接受的样子。
                              “的确是,在这样的环境早起是享受!”仇战说。他的开朗热情和以文的阴冷成强烈的对比。
                              “妈妈说你每天教贝若骑马,是吧?”任飞说。
                              “大家一起玩玩。”以文眸中一片沉寂,完全没有仇战见到的那种光芒。“贝若爱运动!”
                              “刚才贝若那么气冲冲的,以文,我看啦,贝若可能爱上你而不自知呢!”仇战开玩笑。
                              以文脸色有一点改变,却依然冷淡地。
                              “现在的小女孩人小鬼大,十五岁就谈恋爱了。”仇战还在说,“不能忽略了贝若啊!”
                              任飞已看见了以文的不悦,连忙打圆场。
                              “喂!忘了我们来做什么的吗?”他推一推仇战。“以文,一起去骑马,好不好?”
                              “对不起,今天不行。”以文想也不想就拒绝。“我有个重要的实验要做!”
                              “哦——下次吧!”任飞耸耸肩。“我们去做几天无业游民,享受一下空闲,你知道在美国念书,是怎么拚命的啦!”
                              以文笑一笑,并不出声。
                              “有空找我聊天!”任飞挥挥手,和仇战一起走下山坡。
                              无论以文的态度怎样,他欣赏这个人是不会改变的,他完全不怪以文拒绝骑马,以文忠于工作啊!
                              “那个费以文好骄傲,好像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的!”仇战踢飞一块石头。


                              17楼2014-10-1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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