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表达我对卫聂吧、卫聂吧亲、谷直CP的喜爱之情。
向尼尔·波兹曼致敬。
序言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以喻天地。
对于这个叫做宇宙的地方,在亲眼目睹它之前,直只觉得神奇、遥不可及,对自己在无数个巧合下诞生的庆幸之余,也感到一丝恐惧——置身于无边无际、无所依附的黑暗中,对死亡的恐惧。
但当他亲身接触了真正无垠的外太空后,他的评价就只剩下了最贫乏的一个字:美。
真正的美不胜收,即使用尽了所有的语言和图腾也述不尽毫厘。
然后,又想起了那个清晨。每日看着那群分明是银河系最权威的科学家兼外太空永久性居民的家伙早拜佛祖晚祷告,画完了十字转身又虔诚地对着新月诵起了《古兰经》。惊讶之后是深深的无奈,然后又在那个清晨,抽搐着看谷用几个“吉祥物”“转运物”毫无悬念地骗走几个情报后,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郁闷。
“我说啊你们几个,明明都生活在外太空了,明明一切你们都亲眼看见了,为什么还偏偏比所有信徒都虔诚地相信神啊!”
向来没个正经的老家伙们这次却认真起来了,明明是老年人的眼,却带着孩子的天真与执拗,带着笑,看一眼就足以把你变成一颗石头。“就是因为是亲眼所见啊!”他们转头看了舱外璀璨的星河一眼,眼中是毫无掩饰的痴迷,“亲眼看见了,才觉得,这么美丽的世界,除了万能的神创造的奇迹以外,还有什么能解释的呢?”
真是无可救药啊。我们都是。
明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却因为那些光芒而显得如此动人。群集的星星,明明那么遥远却又那么繁多,在吞没一切的黑暗中,做出了拥抱的姿势。
就像“它”一样。我们永远存在又永远不存在的飞船。
明明是上千度的高温,太阳风刮起一轮轮的火焰,橘黄色似乎可以触摸的完美曲线,就算那是最恐怖的獠牙,又有什么关系呢?最恐怖的杀手,却给了我们最真实的安全感,诱惑着我们一步一步地伸出手来、触摸,然后升华。
那个孩子曾经信誓旦旦地指着舱外那个美丽的火球说:“总有一天我会伸手触碰到那里的!即使化为它的一部分也在所不惜!”
他做到了,在那惊心动魄的一战里。
有什么好阻止的?哈,每一个地球人,都不可避免的。从在海洋诞生以来,到成为地球的主宰。从夸父到他都一样。那种埋藏在骨髓里,深植到每个细胞中的渴望,是无法拒绝的。
也许有个人会拉住你,像飞船拉住出舱观察的宇航员,像游子思念故乡,像失去故乡的飞船上,不愿死去的那些人们。
但也许到了最后,也有人会主动松开手,从此天南地北,再不相逢。
美丽的宇宙。
荒谬的飞船。
荒诞的故事。
荒唐的……人?
How beautiful mankind is ! O brave new world , that has such people in it.
有个声音在暗暗细说:“这不是楚门的世界,你,的确,一脚踏入了一个荒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