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将近医院的时候,槙岛圣护昏昏沉沉的睁开了双眼,看着一旁的狡噛慎也,想动只觉得嗓子很干,“快到了,想喝水吗?”槙岛圣护只是点点头,便又看向前方,越来越近的医院。“需要我陪你吗?”槙岛圣护摇摇头,下了车,径直走向了在门厅内坐着的常守朱。
“我回去会检查你的手。”槙岛圣护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挥挥那个缠成了馒头的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很抱歉。”“没有关系,你的手怎么了?”“在会场里的时候粉丝们太过于激动了,我不小心被推的摔了一跤,正好手被划伤了。”“路上很堵吗?”“嗯,非常堵。”常守朱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带着槙岛圣护去了病房。
“有个好消息。”常守朱在路上走着,“我们查到了佐井悦子指甲中还有地板的玻璃碎渣上都有血迹,两人的都有,现在正在追查袭击者的身份。”“所以说,是完全没有准备的袭击吗?”
“不。”是那个老头子,出现在了佐井悦子的病房外,手里提着果篮,“我们这些古文学的教授,经常会被一些精神保卫分子袭击,那些袭击经常是随机的。”老头子无奈的摇头,“很抱歉,实在是失礼,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槙岛圣护看着面前的老人。
他眨眨眼,“如果不介意的话,叫我教授吧,我十几年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槙岛圣护有些迟疑,老人开心的笑着挥手,“开玩笑的年轻人,随便你叫什么都好了,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也许某一天你看见我,只会想到‘啊,真是一个可怜人,死神的脚步声越来越响了’什么的。”
“我还是称呼您为教授吧。”槙岛圣护知道套不出他的名字了,但不代表查不出,想必老头子他自己也肯定知道这一点,所以槙岛圣护对于他的名字也没有特别上心了,他知道很多古文学教授会隐瞒自己的姓氏,甚至注销一些以往的信息来保护自己的孩子。
在医院里等了一会儿,佐井悦子开始发起了高烧,医生把众人从病房中赶了出去,开始进行了急救,在这个年纪,谁的离去都显得如此符合常理,谁的离去都无法引来一声叹息,死亡是如此平常,平常的让人感到恶心甚至不适,那一种稀松平常,正在每一分一秒的流逝间侵入你的肌肤,吞噬你的骨骼。几人一直坐在门外一直等到了次日傍晚,知道佐井悦子被抢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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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门口出现了一条大型萨摩耶犬,纯白的毛发。槙岛圣护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定的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而其他的的一切都整齐的摆放在他们应该在的位置,甚至说过于遵守了,一切都没有什么家的感觉。槙岛圣护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这种想法,他自己有些惊讶,对于家的理念,出了那个门中也许正在熟睡的人,再也没有人可以告诉自己,可以确切的告诉自己,‘你,曾经有过家庭’这一类的话。
租的房子就是要整洁不是吗?槙岛圣护脱着皮鞋放松的踩在干净的地板上,准备去洗澡,“把手拿出来。”槙岛圣护拿浴巾的手一僵,身后就是抵着自己门框,一脸不善的狡噛慎也。
“你根本就没有包扎对吧?”狡噛慎也轻蔑的笑着,“到底什么事情你才会记住,过分以自我为中心可不是什么好事。”槙岛圣护不知道他的愤怒源于何处,或者换一种说法,狡噛慎也的愤怒,也引起了槙岛圣护的高傲病。
“你只是我的室友。”“我没兴趣和你像小女生一样的吵架,你的手损伤有损我的利益,我出钱可不是为了养你的。”养自己?槙岛圣护想着都觉得恐怖。养育..“我有父母吗?”槙岛圣护坐在床上,看着门口那个人,“都去世了,在你十岁的时候。”槙岛圣护对于这个没有任何异议,也许误差点是在岁数上,但本质上自己无父无母,自己身体的那种记忆还是有的。那种冰凉,从没有一种怀抱温暖过的,血液里带有的冰凉。
“快去洗澡吧,洗完了我帮你包扎。”槙岛圣护看着门口转为侧身站着,倚靠在一边门框上的狡噛慎也。槙岛圣护快步的走了出去,在经过门的时候,槙岛圣护的手臂被用力拉扯了一下,接下来槙岛圣护觉得自己全身好像是被灼烧了一遍一样。
他在狡噛慎也的怀里没有动作,只是因为过于惊讶的他,唯一的动作就是睁大了双眼,他无法用渗血的双手去推开他,这时的他,对一个全新的一如白纸的他来说,有一个想法,这个拥抱是一个新奇的体验更甚于认为这是一个侮辱。
那种隔着衣料摩擦着,感受着不同的体温,不同的气味,那种心跳,都补充了两者空洞的右胸腔,相对着的两人,第一次感觉到两颗心脏的轰鸣,简直要磨穿了鼓膜,槙岛圣护只是平静的呼吸着,直到身上的灼热感退却,才清醒的走向了浴室。
“对了,那条狗是怎么回事?”“我早上捡回来的,他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可能是迷路了,我给他洗过了澡。”“不是可以查询他项圈上的芯片吗?”槙岛圣护看着门口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的萨摩耶,他一脸‘我们一起打滚玩好么?’的希冀表情。“查过了,他没有被登记,可能是走私犬,毕竟现在养一个宠物很困难。”“取好名字了吗?”“你取好了。”狡啮慎也打开冰箱门,取出一瓶啤酒喝着,无谓的说。
洗完澡后的槙岛圣护,看到面前湿漉漉赤裸的人,“你还是小孩子嘛?你是不是还在浴室里偷偷放了玩偶鸭子?怎么洗了这么久?还一点都不会擦干!”狡噛慎也有些崩溃,面前的人纯白的齐腰长发服帖的粘在身上,身上的水不停滑落,在地上聚起了一小滩水,狡噛慎也想着地板万一起泡了什么的,那时的自己一定要把槙岛圣护按在地上打。
“我只是想证明。”“什么?”“你的性取向。”狡噛慎也顿时不说话了,“不要用那种眼神望着我。”槙岛圣护扭着头发,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让狡噛慎也回神,没有了头发的阻拦,面前人的身体更加完美的呈现在自己眼前。
狡噛慎也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恨过槙岛圣护。
“如果我说我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呢?”“那很好。”“什么?”“免除了我出去解决,而且女性的危险几率更大,我不想为那些意外负责与忧愁。”槙岛圣护向狡啮慎也走去,狡噛慎也平生第一次想大跨步离开这个地方,他觉得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与面前的人不能沟通。
“我不介意你进我的房间,但是需要的时候,请麻烦你提前通知。”槙岛圣护走进房间,关门。
“......”‘咚咚’狡噛慎也咬牙切齿的敲着槙岛圣护的房门,“很晚了,睡吧。”门内传来圣护的声音,“你不要误会了!”狡啮慎也说道,“你全裸不就是为了转移重点怕上药吗?开门吧。要不我就把你浴室里的玩偶鸭子全烧了。”听到一声开锁声,狡噛慎也就端着药走了进去,带着狰狞的笑容,“你转移话题的能力还算不错,但是还是不够。”至少与失忆前那个人精完全不成正比。
“把手拿出来。”看着面前套着宽松睡衣的人,“嗯。”意外的配合,狡噛慎也挑眉,“浴室里面没有玩偶鸭子。”槙岛圣护淡淡的说着。“嗯,我知道了。”狡噛慎也点点头,自己也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这个人还这么认真。
此时门外那只没有被取名字的萨摩耶,正在浴室中起劲的玩着什么东西...
“嘎嘎嘎”“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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