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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挚爱*良颜【原创文】一曲衷情不肯休(第一次写文,慎入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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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的嬴政,孤立无助的颜路,原来政颜也可以小虐一把【喂喂喂?!】


915楼2015-01-23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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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又没空,下周更可好_(:_」∠)_


    来自Android客户端942楼2015-01-31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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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子快积劳成疾了……还有,那啥,你们看出来了吧,水夫人怀有身孕了……


      954楼2015-02-20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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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嫣离去后不久,门外响起敲门之声。
          “三师公可在?”
          张良听出来,那是从小圣贤庄归来的小弟子子德,子德这一归来,便意味着能有那人的下落了,萦绕心头多日的焦虑此时尽数化作难以抑制的欣喜。
        携一身仆仆风尘而归的子德抬头看着端坐面前的青衫男子,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几日不见,他的三师公竟消瘦如斯,好在对方眸底依旧清澈明亮,子德这才心安了些许。
          “子德这一去,可还安好?”张良微笑着看着多日不见的小弟子,关切道。
          “回三师公,弟子一切安好,”子德躬身行礼道,随后从怀里抽出两卷帛书递上,又道,“回庄那日,掌门师尊见弟子前来,不做询问便拿出两卷帛书交予弟子,弟子不敢怠慢,收好帛书后便即刻归来。”
          张良细想伏念的反应,应是早已料到会有今日,那这般看来,他想要的答案应该就在这两卷帛书里,思及此,张良又问,“那你大师公可有话交代于你?”
          子德回想片刻,答道:“掌门师尊只在交予帛书时对子弟有言‘你且拿去,他自会明白’便再无其他了。”
          “好,有劳子德了。”张良说完,铺开了第一卷帛书。
          这是一卷将他逐出师门的逐令,笔墨浓淡相宜,字迹清隽工整,正是他怀念已久的笔迹,张良猜测这应是颜路临行前亲自撰笔写下的,细看内容,不愧是小圣贤庄的二当家,一份逐令引经据典,细数罪状,条条在理,字字锥心。张良浏览过一遍,便将帛书递予子德,然而子德并未接过,而是眼角红红地看了看面前的帛书,然后低下头去,哽咽道:“三师公……我们是不是被……”
          “是。”张良轻声道,语气中,悲喜难辨。
          虽早有准备,但这一刻真正来临时,还是让子德心头一猛然紧,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们再难踏入昔日留恋的小圣贤庄。
          “三师公,”子德忍不住啜泣道,“子德不怕抗秦危险,亦不怕秦军残暴,子德就怕二师公不要子德了。”说完,满脸泪痕的小弟子再难忍住内心的苦涩,呜呜呜地哭出声来。
          “怎会,”张良弯下身,轻轻拭去小弟子眼角涌出的泪,又细心地帮他把被风吹乱的额发整理好,一如当年那人安慰失去家园的他,然后柔声道,“你二师公不会不要我们的。”
          子德一边抽泣着一边抬起头看着眼前温言相劝的三师公,他的三师公注视着他的眼神温柔而又坚定,一如他的二师公,子德从来都坚信他三师公的判断。
          “嗯。”子德忍住泪,颤着声应道。
        见自家小弟子不再哭泣,张良铺开第二卷帛书,此书亦是颜路的笔迹,然而内容却只有简单的四字——“安好勿念”。
          “竟再无其他?!”无意间瞥见帛书的子德吃惊道,“这如何猜得到二师公的下落?”
          对于弟子的询问张良并不作答,只拿起帛书对着烛光细细观摩,而后又置于鼻下轻轻地嗅。
          “子德,”张良略略思索一番,问道,“你可知当日我们离开小圣贤庄后不久,南阳郡一带曾普降暴雨?”
          “略有耳闻,”子德回想到道,“那场罕见的红雨还被当地百姓视作异象。”
          “不过是南方的红土被风吹至南阳郡罢了,”张良解释道,随后他将帛书举至小弟子面前,又道,“你且仔细看,笔锋急转的几处留白,尚有一些浅红水迹。”
          子德凑近仔细查看,果真如此。
          随后张良又继续道:“你二师公途径南阳郡时定曾遭遇那场暴雨,红色雨水污染了井水,所以他研墨所用之水也带有红色,墨未研透,便留下了这浅红水迹。”
          子德了然地点点头,而后又疑惑道:“那二师公去南阳郡作甚?”
          然而张良并未立即回答,他起身走到木格子窗边,推开窗,遥望着烟雨朦胧中的远山,沉声道:“南阳郡是通往咸阳的必经之地。”
          “咸阳?!”子德一时难以置信,“三师公的意思是二师公去了咸阳?!”
          绵密的雨丝沾染上青色的衣袖,张良低下头,静静地看着落雨在单薄的衣袖上晕开一团团暗色的水迹。
          “咸阳一方曾有密信言,秦帝身侧出现了一位不明来历却颇受宠爱的中常侍,从时间上算来,应与你二师公入咸阳的日子相符。”
          “可是,”子德还是无法相信,“咸阳来的密信亦曾提到,那新任的中常侍……”
          后面的话令子德羞于启齿。
          被冷雨打湿的衣袖紧贴在身上,透骨生寒,张良再次凝望远处的青山,那个方向正是秦都所在。
          “密信亦曾提到,”张良补充道,“那新任的中常侍魅惑秦帝。”
          “三师公!”子德顿时急切道,“二师公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这一次,张良并未作回应,而是继续凝视着远山,似是想透过那难以逾越的崇山峻岭,遥望那身陷牢笼之人。
          案几旁的子德默默注视着窗外绵密的雨,理智让他相信他三师公的判断,但是……
          “三师公,有一点子德不解,以二师公的为人他又怎会……”
          子德的目光从细雨慢慢移向他的三师公张良,张良的背影消瘦而单薄,目光往下,被雨打湿的木制窗台上,一只被冻得苍白的手紧紧地抓着窗台,用力之大,似是要将那木头捏碎,几根翘起的木刺毫不留情地刺入指尖,指尖慢慢沁出血珠,很快嫣红刺目的血珠又被无情的冷雨打落,十指连心,痛彻心扉,但手的主人依旧凝视远方,一动不动,许久,子德才听到对方沉声道:“以他的性子,应是……被强迫。”
          闻言,子德心头大震,他无法想象那荒淫残暴的秦帝会如何强迫他白玉无瑕的二师公,他更无法想象他温润如玉的二师公要如何在那暗无天日的秦宫中自保,心急如焚的他再次看向那窗边的人,张良依旧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但从那止不住轻颤的身影和对方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子德知道,他的三师公也和他一般心如刀绞。


        959楼2015-02-21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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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子猜到路路的处境了,未来路路知晓良子的境况后,估计会更虐_(:зゝ∠)_


          960楼2015-02-21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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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抱住头的子德越想越乱,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坐视他最敬爱的二师公受辱,亦如此刻的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抑制住内心翻腾的怒火,“子德要去救二师公!子德定要将那狗皇帝碎尸万段!”
              言毕,几近失去理智的子德抓起佩剑便欲夺门而出,然才一转身,子德只觉眼前银光闪过,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凛利的剑锋已直锁他的咽喉要害。被猛然制住的子德怔怔地看着眼前气势逼人的利器,通体莹长,流光溢彩,竟是……长剑凌虚!
              “站住!”张良厉声道,手中凌虚直指面前莽撞之人,许是太过用力,他指尖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殷红的血水顺着银亮剑身蜿蜒而下,妖娆刺目,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你单枪匹马有勇无谋,与其说是去救人,不如说是去送死!”
              身为原小圣贤庄的三当家,张良一向待人温雅谦和,极少这般严声厉色,一时间,心急气躁的子德被眼前情形震慑得不知所措。
              “可……可是……”
              “没有可是!”张良再次厉声道,“此事重大需从长计议。”
              话音刚落,子德眼前银光一闪,凌虚回鞘。
              “另,此事切不可让他人知晓,我不想再有人鲁莽行事。”
              言毕,张良回身窗前,此时恰逢狂风又起,凛冽的寒风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开,露出一张血色全无的清俊面庞,薄唇紧抿,剑眉紧锁,一双遥望着远山的暗色凤眸微微眯起,凛利的目光如银亮剑锋一般气势逼人。
              “三师公,”子德向前深行一礼,恭敬道,“子德知错了。”
              如今冷静下来,子德才意识到自己适才的莽撞,再看面前伫立寒风中的人,衣袂翻飞,凌虚在握,冷静沉稳之姿态宛若降世仙神,子德不禁胸口一热,放眼天下,试问除了他三师公张良,还有谁能救出他身陷秦宫的二师公。
              “三师公,子德尚有疑问……”
              “我知你心忧你二师公,”一袭素衣青衫的张良转过身来,打断道,“但眼下时机尚未成熟。”
              听出对方似已有谋划,子德不由为之一振,忙问道:“您是指……”
              “没错,”张良点点头,沉声又道,“不日之后,秦帝便要启程寻仙,以你二师公的受宠程度,那秦帝定会携他同行,待秦军行至博浪沙……”言及此,张良目光越发凛利,垂在身侧的修长五指无意识地紧攥成拳。
            “待秦军行至博浪沙,”子德接上话道,“我们便以投掷机关伏击秦帝,并趁乱救出二师公。”
              “正是此意。”张良点点头,一双鸦羽般的剑眉再次蹙起,道,“博浪沙之伏击,若能一击必杀最好,不能也无妨,我的目的不过声东击西虚张声势,搅得秦帝国人心惶惶罢了,只要人心一乱,秦必乱。”
              自古要灭一国,必先乱其人心,人心一乱,其国自灭,子德深知其理。
              随后张良一振衣袖,沉声又道:“北方陈吴之事我亦安排妥当,如今秦大军随秦帝东行,北边定疏于防守,陈吴二人便可趁机揭竿而起,届时,同有抗秦之意的楚国项氏一族定不愿坐失良机,隐匿良久的流沙一派亦会见机而作,如此一来,星星之火便可燎原。”
              子德自幼深知自家三师公足智多谋智计过人,然此时听完这一番周密而长远的谋划后,他仍不免为眼前之人的深谋远虑钦佩不已。
              “可是,”子德仍有顾虑,“弟子这次归来,见府外暗中安插了不少秦人,府中墨家众人恐难以离开。”
              “这无须担心,”张良摇摇头,又道,“明日我便与嫣姑娘完婚,届时墨家众人可隐匿于众宾客间出府。”
              想到那身不由己的亲事,张良只觉胸口再次隐隐作痛,难以抑制的痛楚很快蔓延至冰凉的指尖,垂眼看去,如雪般苍白的手指竟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见状,张良突然眼前一黑,适才强烈的晕眩之感再次猛烈袭来。
              这一厢,远眺群山的子德不禁喜上眉梢,道:“原来三师公早有安排。”
              然子德还欲再问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清脆声响,他心下一惊猛然回头,竟是凌虚坠地,而他苍白清瘦的三师公已然倒在地上。
              “三师公!!!”子德失声喊道。
            东方的齐鲁之地,天刚亮,桑海便开始狂风大作,小圣贤庄的掌门伏念独自伫立观海阁,沉默地遥望着天边阴测测的乌云,二师弟颜路临行前曾有言,决不可告知小师弟张良有关他的任何行踪,于是那日小弟子子德前来时,伏念索性将颜路途中报平安之信件拿出,然而那聪慧过人的小师弟竟从这么一封简单的信件中猜出二师弟的所有行踪,确是令他始料未及的,究其缘由,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986楼2015-03-12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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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子终是积劳成疾了……


              987楼2015-03-12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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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章节写了五分之一左右,顺利的话下周能磨出来,各位久等了,坑了那么久,渣鸾快没脸见人了【你还知道啊?!】ps:突然发现听写曲子悲欢离合戏一场码良颜很有感觉啊(ง •̀_•́)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7楼2015-08-31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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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被抓去集训了一个月,很抱歉文还是停在五分之一处(ಥ_ಥ),十月份还要继续集训,真是暗无天日了(ಥ_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0楼2015-10-11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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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即下,寒风乍起,即便是主婚司仪声声嘹亮的吆喝,也划不开这绵密扰人的瑟瑟冷雨。
                    沧海君府庄严肃穆的大厅内已然宾客满堂,暮鼓隆隆,吉时已至,手捧礼器的司仪们依次排开,迎接着即将步入殿堂的新人。先入目的是一身玄纁的张良,绛红腰封紧束,轻而易举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腰身,再配上水墨色丝缎的完美贴合,整个人越发显得高挑秀雅,俊逸非凡,与之同行的是身着玄色纯衣的水嫣,一头如瀑青丝绾作妇髻,鬓侧斜插一精致玉簪,莲步轻移,簪珠轻晃,顾盼之间,风姿绰约。
                    许是裙裾稍长,水嫣跨入厅堂时险些被绊倒,好在身旁之人的及时搀扶,才堪堪避免一场失礼。水嫣情难自禁地注视着那双扶住她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其上传来的丝丝温暖虽近在咫尺,却又仿若那无尚天光一般遥不可及。
                    “子房,”水嫣轻唤出声,一双水眸含情,脉脉地看向那双手的主人,她看到他身着华服仪姿光鲜,她亦看到他面容苍白憔悴不堪,然当她满怀关切地想与他四目相接时,换来的却是他仓促地转目避开。
                    古有云,人生八苦,不过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水嫣忽而明白,那所谓的求而不得,大抵如此……
                    俩人的一番举动皆被在场宾客看在眼里,两位新人仪姿灼灼,礼未成便已有相互扶持携手共进之态,真可谓璧人成双,羡煞旁人。位居上座的沧海君也注意到了这可喜的一幕,缠绵病榻多日的老者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露出了久违的笑颜。
                    共敬天地,同行合卺。
                    众人瞩目之下,一身耀眼华彩的水嫣颤抖着举起酒樽,向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夫君恭敬道:“结发为夫妻。”
                    而后她听到她的子房淡然回敬她说:“恩爱两不疑。”
                    毫无预兆地,她一颗七窍玲珑心就这么痴痴地跳漏了一拍。
                    情之一字,万箭穿心。
                    直至此刻她才真正绝望地意识到,她太过高估自以为是的掌控之力,她亦低估了情难自禁的刻骨煎熬,她做不到,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即便这一切回到最初,只要她遇见的还是他张良,她依旧会是那赴火飞蛾,心甘情愿地自取灭亡。
                    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身为整场婚礼最耀眼的中心,一身璀璨华服的水嫣忽而脱力一般瘫坐在地,任由一双明艳的桃花水眸渐渐被雾气所蒙,模糊了她求而不得的夫君,亦模糊了她撕扯不断的恋情,只留下一场虚情假意之婚礼,嘲弄着,讥笑着,掩埋了她的整个未来……
                      另一方,堂下宾客见那明艳动人的新娘忽地泪眼婆娑,只当她是新婚燕尔欢喜得落泪,于是紧接着,热情的宾客们高声唱起了祝福之词:
                      “鸳鸯于飞,毕之罗之,
                      君子万年,福禄宜之。
                    鸳鸯在梁,戢其左翼,
                      君子万年,宜其遐福。”
                      ……
                    歌声满载众人对新人的祝福与期盼,回荡在整个沧海君府,久久不绝于耳。
                    PS:感情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说断就真的能断嘛……


                    1117楼2016-02-10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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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pan.baidu.com/s/1mgT5fkc
                      推荐首曲子——《悲欢离合戏一场》,我就是听着这曲子码字的


                      1134楼2016-02-11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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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宾客们的欢声笑语飘然远去,水嫣眼前只剩一片浩淼天地,不见宾客满堂的府邸,亦无她新婚燕尔的夫君,唯剩一片漫无边际的虚无,令人心生恐惧,却又有些异样的熟稔。
                        “阿姐快跑,家里着火了!”
                        耳畔忽然响起一声急切的呼喊,水嫣蓦然回首,只见一稚嫩孩童奋力地拉扯着她的衣袖,清秀的小脸上布满烟尘,唯剩一双泛着泪光的桃花水眸,明净澄澈,熠熠生辉,倒与她的极为相似。
                        “无繇?!”
                        “阿姐快跑,这里有无繇撑着!”
                        “无繇!!!”
                        她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
                        “回禀沧海君,这女娃子应是颜家长女颜嫣,次子颜无繇久寻未果,或以葬身火海。”
                        “不!”枯坐异境的水嫣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哭喊道,“嫣儿不要听!无繇怎么可能会死?!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阿嫣!”
                        一声急切的呼喊令水嫣猛然惊醒。
                        “子……子房?”苏醒过来的女子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众人,“这是……”
                        “适才你晕了过去。”张良担忧道,顿了顿,俊眉一蹙,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又沉声问道:“阿嫣,你可知……”
                        见眼前的一对儿新人支支吾吾欲语还休,年过花甲的沧海君急不可耐,直接开门见山道:“嫣儿,你怎连身怀六甲之事也瞒着老父啊?!”
                        “什……什么?!”女子一脸难以置信,手无举措地轻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面似乎真的有个小生命在蓬勃生长,原来,一直以来的葵水未至,莫名干呕都是因为……然面对如此千载难逢的双喜临门,水嫣心下却百感交集五味杂陈,且不论乱世之中她一弱女子如何自保,如今就连这尚未出世的幼子都……思及此,她无助地抬起眼,不知所措地看向她痴恋的夫,这一看,她才惊觉她的子房已身披夜行斗篷整装待发。
                        命运何其捉弄,上天已经将她疼爱的无繇强行带走,这一次又要令她挚爱的子房远赴他乡。
                        "子房!"水嫣再难压抑心中悲恸,倾身扑入张良怀中。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她甚至已怀有他的骨肉,她有资格亦有万千理由不让他走,然而……她却还是无法开口,她曾想过,既然他心有所属,那她便放手,何曾想,待她决意放下时,她对他的痴情已经如离弦之箭再难回头……
                        "唉……"
                        眼前情形令年过花甲的沧海君痛心不已,然家国大义面前,儿女情长不值一提,况且张良这一去,是承载着众多六国百姓的殷殷期盼,于情于理都万万不可强留,只苦了自己的掌上明珠,新婚燕尔就不得不承受那分离之苦。
                        眼看那素来坚强决绝之女子在自己怀里哭成泪人,张良只觉于心不忍,越发悔恨那一夜的醉后荒唐,然事已至此……
                        "阿嫣莫哭,"张良强忍苦楚,轻声抚慰着怀中的柔弱女子,"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闻言,水嫣泪眼婆娑地缓缓抬头,痴痴地凝望着眼前那苍白憔悴的清瘦男子,"子房,可否为这尚未出世的幼子赐名?"
                        "一切皆由阿嫣做主。"
                        "如此……”清丽女子含泪道,“便唤作不疑吧。"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1149楼2016-02-12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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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浪沙,除却那死一般的枯寂,便只剩一望无垠的浩瀚黄沙,荒无人烟,寸草不生,亦令人心生敬畏。
                          一辆疾驰而过的六驾马车内,一场激烈的性·事正在上演。
                          大秦最为尊贵的君王倾身压住一清瘦男子。
                          男子身无寸缕,满身青紫,一张清泠面庞被强摁在冰冷的案上,案上铺一摊开之手卷,卷书内容皆为儒家圣贤。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君王向来不喜那百般撩人的前戏,世间欢好,撕碎那虚情假意的艳丽伪装后,全然只剩那最原始最狂暴的野性。
                          被强行贯穿的一瞬间,清瘦男子吃痛地仰起头,姣好玉颈上一段青筋猛然暴起,君王兴致盎然地俯下身,细细舔弄着,啃噬着,仿若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下,奔腾着这世间最为醇香的玉液琼浆。
                          【以礼待君,忠顺而不懈。】
                          大举入侵,攻城略地,那紧致而湿热的幽深小径,即便是阅尽天下美人的大秦帝王也留恋不已。
                          抓住那散落肩头的如墨长发大力一提,果不其然,即便心智迷乱前尘尽忘,那张清俊出尘的面庞上仍是写满了愤怒与倔强。
                          难以自拔……
                          "颜路,"君王双目微闭,垂首紧贴上那张清泠面庞,似萌动小兽一般细细摩擦着,轻蹭着,"你可知你有多美……"
                          与此同时,被唤作颜路的清瘦男子一直沉默不语神情淡漠,一双清润之眸宛若一方无波古井,深深倒映着远处沙丘上忽而扬起的漫天黄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60楼2016-02-12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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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浪沙一名的由来,皆因大风起兮,风沙扬,所到之处,遮天日。
                            现如今投掷机关已调试妥当,他们所要等待的正是这一场遮天蔽日的狂风。
                            全部人都屏气凝神,密切注视着官道尽头。
                            时机来临!
                            黑骑军率领的车队已冲入埋伏圈,所有人都竭尽所能,全力以赴。
                            一切皆如所料,投掷机关掷出的巨石逼停了疾驰的车队,紧接着便是身负百斤的铁锤力士向锁定的主车掷出硕大铁锤,主车瞬间被砸得稀烂,然整个秦军却并未因此阵脚大乱。
                            见状,埋伏于沙丘之后的墨家弟子低声交耳道:“果如张良先生所料,那狡诈之秦帝另有藏匿!”
                            那下一步,便是执行张良的第二计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杀秦帝。
                            得令,墨家弓箭手们依次排开,满弓弦箭,一触即发。
                            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剧震,疾行中的马车被逼停下来,紧接着,车外又爆出一声滔天巨响。
                            “哼,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身为帝国最至高无上的统领,嬴政立即抛开情欲披上战甲。
                            事态极为紧迫,风沙遮天蔽日,刺客能轻易判断车队位置,秦军却很难察觉敌方动态,枯坐于六驾马车之中,若再遭重击必死无疑,然乱箭之中要冲出重围,绝非易事,除非……
                            嬴政阴翳的目光定格在虚弱的颜路身上。
                            不顾适才的欢爱缠绵,嬴政反手掐住颜路咽喉,以其清瘦之躯作为肉盾,与此同时,闪着寒光的箭簇正划开风沙,疾驰而来。
                            此时此刻,狂风之中,一身材倾长的黑衣男子不顾乱石飞沙,脚踩一刚斩获的铁盾,便直接从沙丘半腰一冲而下,即见马车,男子又纵身一跃,踢碎车窗,直接闯了进来。
                            车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欢爱气息,黑衣男子巡视一圈,未见要手刃之秦帝,一回头,却见一人蜷缩在角落。
                            混杂黄沙的鲜血顺着银亮剑锋蜿蜒而下,一点一滴地滴落在地,对方在缓缓逼近,颜路却无处可逃,他吃力地抬起头,只见来人口鼻皆被黑巾遮住,唯露一双狭长凤眸,灿若星辰,亮得惊人。
                            与此同时,黑衣人亦在回望,目光从不整衣冠到满身爱痕,最终定格在颜路胸口没入的利箭。
                            “咳咳……”
                            颜路低下头,虚弱地看向胸口的利箭,而后又吃力将其紧握,不顾黑衣男子的阻止奋力一拔。
                            出人意料的是,利箭拔出后并无鲜血涌出,应声而落的不过是半只莹润的玉镯,和深埋其中的锋利箭簇。
                            不幸中的万幸!
                            颜路愣愣地看着那半只玉镯,尚未来得及多想,整个人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黑衣男子的怀抱很紧,紧得发烫,却出乎意料地并未令颜路有半分不适。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令颜路一时不知所措,而令他更无措的是,紧紧抱住他的男子在止不住地轻颤,他甚至感觉到肩膀上有滚烫的液体滑落。
                            颜路吃力地偏过头去,在这个他全然陌生的男子耳畔,嘶哑地吐出两个字:“莫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3楼2016-02-14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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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良子多日以来的那些懊恼悔恨,担惊受怕,还有那些强颜欢笑与不得已的苦衷,都在看到路路的一瞬间倾泻而出,同时,路路满身的青紫与爱痕也令他心揪不已。
                              破镜重圆,失而复得,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4楼2016-02-14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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