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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情妇?情夫?——爱分,两边走!》 By:冬冬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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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书见http://post.baidu.com/f?kz=249401825 



由标题可以看出,未完......


1楼2007-08-23 09:49回复
    情妇?情夫?——爱分,两边走!


    By:冬冬Baby


    2楼2007-08-23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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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 
        像我这种坚决不做情妇的男人,还觉得他最棒的情人人选。 


        本少爷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既然选择了珍珠,当然就应该离开水晶。 


        於是,在我想挣脱的前一瞬间—— 
        “两位!两位!感谢你们为小女出面。” 

        适时地再次打断我的,不是别人—— 
        正是我的父亲。 


        “两位,真的很感谢你们,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 
        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油条—— 
        老爸一手拉过“珍珠”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拽过“水晶”揽住我腰的胳膊—— 
        日本的财政大臣! 

        当然所有人都要给点面子喽! 

        “珍珠”松了手—— 
        “哪里,今天受到邀请的我,才是应该好好谢谢您。” 


        “水晶”抽了身—— 
        “能受到您的邀请,真的是倍感荣幸。” 


        看样子,两个人也都经历过不少大场面呢! 

        老爸轻轻一带,就把我从两人之间,带到他的身边。 

        哎呀! 
        珍珠就这麽离我远去! 


        在我还想做什麽之前,老爸先偷偷掐了我一下—— 
        哎哟! 
        那种让人疼还不能喊的难受,让我泪腺贲张,眼眶湿润,整个眼睛,真的是水漾的了—— 
        现在的我,活脱脱一个受了惊吓,楚楚可怜的小女孩。 




        “小女不懂事,没见过大世面。连声谢都不会说,希望两位能见凉,赏光让我请两位品尝这里最好的酒。” 

        好你个臭老爸! 
        你掐我的目的,原来就是这个! 


        嫌我丢脸,所以想不坑一声,让我滚蛋是吗? 


        “真的是非常感谢两位的关照,小女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们。” 
        在我还想说什麽之前,老妈赶了过来,笑容可掬。 

        我的眉头一皱,差点没叫出声—— 
        她竟然更狠地掐了我一把! 


        “快说谢啊。” 

        竟然给我摆了一付天使脸孔?! 



        “……谢谢。” 
        说完这两个字的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老爸指著“珍珠”—— 
        “这位,是跨国集团——幻影集团的下任总裁,库洛洛•西鲁夫先生。” 



        老爸又指著“水晶”—— 
        “这位,同样是跨国集团——揍敌客家族的下任总裁,奇牙•揍敌客。” 



        我不知道老爸是对别人说,还是对我说—— 
        总之,整个会场,除了老爸和老妈,以及这两位下任总裁,所有人的嘴都合不上了—— 
        谁都知道,这是世界上并列第一的两大跨国集团。 

        也是针锋相对的竞争对手! 




        在我的嘴张大之前,老妈又给了我一个让我掉下巴的消息—— 
        “他,就是你的相亲对象。” 


        他? 
        他是谁? 
        哪个他? 

        那天,我到底是拒绝了谁? 

        这个问题,让我的思维当场短路。 




      **************** 




        噢—— 
        你的甜蜜,打动了我的心! 

        虽然人家说,甜蜜甜蜜,只是肤浅的东西。 


        喔! 
        你的眼睛,是闪烁的星星! 

        是那麽样的, SHINING SHINING, 
        吸引我所有的注意! 




        不管是—— 
        内在美可靠, 
        外在美重要! 


        我已经—— 
        不想去思考, 
        全部都忘掉! 




        噢—— 
        你的甜蜜,打动了我的心! 

        虽然人家说,甜蜜甜蜜,只是肤浅的东西。 


        喔! 
        你的眼睛,是闪烁的星星! 

        是那麽样的, SHINING SHINING, 
        吸引我所有的注意! 





      *****************************


      12楼2007-08-23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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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 被比较的爱情 







          诡异的神采,挑衅的节拍。 

          冰冷的空气,慢慢地滑行而来。 


          优雅的猎物,上门来—— 
          我却冷眼看待。 


          过多的寂寞,让黑夜已经超载。 


          我猜—— 
          这城市的气氛—— 
          让你—— 
          感觉到寂寞难挨。 


          要怪—— 
          上一个爱的人,太坏,太快—— 

          太无所谓的say good bye! 


          或多或少的期待,还有一句对白—— 
          这一夜,会突然有人,自愿都说出来! 


          没有必要使坏,倒也不必装乖! 

          孤单的人,站成一排—— 
          谁被亏待?多少无奈? 
          又有谁,都看出来! 




          与其大哭,哭坏了姿态—— 
          不如清醒,找一个明白。 

          选择走的—— 

          不要他回来。 

          再来享受—— 
          他的哀兵姿态。 


          慢慢来—— 
          慢慢的,等一切,落定尘埃—— 
          习惯空白,接受空白,享受空白。 


          多少期待—— 
          那句对白。 


          这一夜—— 
          谁会说出来? 


          没有必要使坏,倒也不必装乖—— 

          孤单的人站成一排。 


          或多或少—— 
          期待,不再觉得悲哀。 


          想证明—— 
          自己还存在,不想有人替代。 


          没有必要使坏,宁可就被淘汰—— 
          世界,还是那麽精采。 


          等下一阵风,吹过来—— 
          旧的散开,不必刻意安排。 




          自然—— 
          手到擒来! 



        ************************ 





          “我爱你。” 



          这是我听过的,最冷的笑话。 

          很多人,或多或少的期待,这样一句对白—— 

          夜晚的床上,所有人,都会自愿说出来! 





          我没有必要使坏,你倒也不必装乖—— 

          爱情,只是享受身体接触的快感。 

          你不必否认,也无需承认—— 



          人与人之间,不过一种本能的吸引。 


          学名—— 
          体外激素。 






           

          我疯狂酷爱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视他为偶像—— 

          很多人,说他是帝王学说的忠实拥护者,说他为百姓带来危害的权利主义者,更有甚者,说他是意大利动乱的祸源。 




          管他是祸害还是罪恶,真相就是真相—— 

          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要说《进化论》教给我们什麽? 
          那就是适者生存! 





          我是高贵的、狡猾的、优雅的猎物—— 
          带著诡异的神采,随著挑衅的节拍。 

          沿著冰冷的空气,慢慢地滑行而来。 


          我嘲笑著愚蠢而又自以为是的猎人的同时,也期待著自己—— 
          心甘情愿,被奸诈狡黠的猎人—— 
          捕获! 






          似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同样的错误,我必须一犯再犯,才能有深刻的教训。 




          眼前的这个男人—— 

          幽暗深邃的瞳孔,似乎能洞穿人心。 
          眸中闪动著的,有如背後沈到柔媚的夜幕上,点缀著钻石一样闪亮的星辰。 




          惟独和之前不同的,是那份黑暗中,多了一点东西—— 

          同为男人,我看得出来—— 
          那是名为欲望的东西。 





          盯著那双眼睛,连呼吸都不能—— 
          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掉进那双深邃眸子的陷阱—— 
          心甘情愿! 





          於是,勉强地说—— 
          大概、也许、差不多—— 
          我是爱上了,眼前这个令我窒息的男人。 





          在我有点陶醉的时候,男人的身体突然不著痕迹地拉远,放在我身体两侧的手臂,也移动了微妙的位置。 
          微凉的晚风,吹烫著我有点炽热的脸。 





          “库洛洛?原来你在这里,害我一顿找!” 
          爽朗的声音,转移了我的视线。 




          身著与发色相配的亚麻色礼服的男孩,顶著天真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


        15楼2007-08-23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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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说,跆拳道,我可是黑带哦。 



            “像你这种垃圾!像你这种人渣!” 
            发泄一样,我又在那家夥肥囔囔的肚子上,起劲地捶著。 



            “像你这种……!” 
            挥出的手,被牢牢地抓住,动也动不了。 


            “你能看上哪种家夥呢?” 

            低沈的声音,黯淡的眸子,让我仿佛置身言情小说中—— 
            那双梦寐以求的黑色眼睛。 


            “……我很好奇。” 
            独到的男性魅力,让我亦步亦趋,紧紧跟随他那攫取的眼神。 

            全然忘记,老管家对我苦口婆心的一番忠告。 





          ********************** 




            某酒店的豪华宴会厅—— 

             

            一张有点刻板的漂亮的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看著浮华著倒影的街景。 




            “你怎麽站在这里?” 
            一只暖暖的手,搭上那略显单薄的肩膀。 

            “……哥哥。” 
            孩子回头一笑,很幸福。 


            “不要一个人呆在这,很冷的。” 
            关切,从不经意间,流泻。 
             



            “……恩。” 
            暖暖的笑,回应著暖暖的手心的温度。 







          *********** 







            有点凌乱的昏暗房间里,散发著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卡嚓!卡嚓!” 
            铝箔纸轻微的响动,两粒胶囊,落在微微颤抖的发白的指间。 


            汗挥发时,带来的冰冷,让我有点瑟缩。 


            “咕噜。” 
            没有喝水,我直接把药咽下喉咙。 
            黏在食道上的胶囊,灼烫著我的胃。 



            回头看看那倒在床上的男人,我准备起身离开。 



            “你不打算向我解释,你吃的东西吗?” 

            一个激灵,我站了起来。 

            那双黑暗的眸子,带著些许的醉意,淡淡地望著我。 




            “……和你无……” 


            试图离开的我,被拖回床上,压在男人身下。 

            手腕被掐得生疼。 





            大概,会留下痕迹吧。 

            我忖度著。 



            “你在吃什麽?压抑自己吗?” 
            男人贴近的唇,棉絮一般,有意无意摩挲著我的。 




            “……放开。” 
            知道自己没有力量挣脱他,碧蓝的眼里,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激情,我冷冷地注视著在我上方的这个男人。 




            “……随便你。” 
            他竟然很痛快地放弃了,这著实出乎我的意料。 
            “如果你想用这种东西,继续抑制你的噩梦……” 



            他离开後,竟然带走了我身体周围的温度。猛然的降温,让我的牙齿开始打颤。 



            “喂!” 
            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男人快速跑过来,连毯子一起,把我不停颤抖的身体,紧紧地裹在他的怀里。 





            许久之後,颤抖平静下来。 


            还是第一次,这麽快就停止了—— 
            倦意,席卷全身。 



            沈沈睡去之前,我可以感觉到男人怀抱的温暖。 





          ******************************


          20楼2007-08-23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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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 有一种爱 








              我想哭呢,却流不出泪—— 
              於是,微笑著面对—— 
              一页又一页,充满记忆的字迹。 
              


              那是留给自己,唯一值得珍藏的东西。 


              直到我知道,有这样一种爱—— 




            ************************ 




              “你在做什麽?柯特。” 
              平板的声音,纯正的语调,伴著长长的黑发,静静出现在少女的身後。 



              我抬头望去,那双如同黑色旋涡的眼眸,深深地印在我的视网膜上。 





              “啊!柯特!伊路米!你们都在这里!奇牙还要我找你们呢!找得好辛苦哦!” 
              爽朗的声音,纯真的少年,顶著菠萝头,小鹿一样纯真明亮的大眼睛,紧紧地盯著我。 
              “啊!金发碧眼!难道你就是酷拉皮卡?!” 





              少年大叫著,跳到我的面前,向我伸出手。 
              “我叫小杰!杰•富力克斯!奇牙最好的朋友!早就听说你的事情,一直想见你,却……” 



              少年喋喋不休,我的听力,却越发模糊。 


              在我的印象里,有人追随的人,即使不是好人,也应该有足够的信念,能够让人信服,才能甘之如饴地跟随—— 



              不知他何德何能,会如此讨人喜欢…… 



              “喂!你没事吧?” 
              等我回过神,少年小鹿一样的眼睛,在我眼前,闪烁著关切的光辉—— 
              “你脸色发白,额头上都是冷汗……” 
              呢喃著,少年伸手。 



              轻触的体温,仿佛滚烫的开水,灼伤著我脆弱的神经—— 
              “别碰我!” 
              “啪——!” 


              清脆的声音,是少年惊愕的眼神,和微红的手背。 

              小鹿一样的澄澈眼底,是深深的同情—— 



              “别碰我……” 
              咬著牙齿,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脏。 
              “你一定从那家夥那里,知道我的身份吧。” 


              毫无缘故,我笑了起来,抬眼看著紫眸少女。 

              “没错,就像你说的一样。我是个不知羞耻的荡妇,肮脏的情妇……” 
              攥著胸口的手指,有点泛白。 
              “那就……离我远点,别在这,摆出一副救世主的神情……” 




              是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懦弱——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忘记流泪的滋味了。 


              现在,如果在这几个家夥面前,流露出半点受伤害的表情,我就输了—— 
              输得一干二净,包括我建立在虚伪之上的自尊。 




              在少年惊愕的眼神中,在少女鄙夷的眼神中,在陌生男人沉默的眼神中—— 
              笑著,这样笑著离开。 



              因为,不能哭。 
              所以,不知道—— 

              除了笑,还能给自己—— 
              什麽表情。 




            ************** 



              当人,穷得只剩钱了, 
              当人,悲得只剩笑了—— 
              不知道,我还能,奢求什麽。 



              结果是理所当然的。 

              我拒绝了库洛洛的挖角要求,和他所有的示爱行为。 




              已经,一个月,没有去他那里了。 


              结束了我那荒唐的,自以为是的情妇生活。 



              虽然还是能接到他的花和他的情书,以及时不时送来的高级礼物。 


              我不知道,自己是解脱还是失落。 


              但是,现在的自己,真的就想这样,持续现在的生活—— 
              上班,看同一个男人的嘴脸,吵架,不停地抬扛,直到精疲力竭。 




              至少,大脑不会思考那双漆黑的星眸。 


              即使在午夜,还是会醒来,分不清那满脸,是汗水还是什麽。 




              老妈最近很安静,似乎很高兴我这样安分守己的生活。 




              至於之前提到的,不懂那家夥为什麽会有人喜欢,在不断深入接触之後,终於明白—— 
              也许,是因为他,看重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那个有著小鹿一样眼睛的大嗓门少年,有事没事,都会跑到我的办公室,闲聊他最好的朋友——


            25楼2007-08-23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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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眼皮,极其不爽地撑起我那双比常人大很多的眼睛,希望瞪起来的气势,能把对方吓跑。 




                “给。” 
                一只手递过来的手帕,带著干爽的栖兰香。 

                接过的瞬间,还可以嗅到温暖的奶香。 

                真是个爱擦香水的家夥。 




                “不用。” 
                其实,连推开对方的力气都没有,却闭上眼睛,倔强地维持自己最後的尊严。 
                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只是这家夥太爱小题大做。 




                轻暖的触感,抵到伤口的时候,是粗鲁的疼痛—— 
                “疼!疼!疼!” 
                咧嘴眦牙,我不停叫唤,却忘了体会後面的温柔。 



                “别再打架了,你的心脏不好。” 
                夹带栖兰香,干净细致如磨砂玻璃的嗓音,在淡淡的奶香中响起,像醇甘的锡兰花奶茶。 



                “别来教训我!该死的也是那帮家夥!” 
                没好气地吼回去。 





                “……” 
                对方沈默不语。 




                必定会在两天後的傍晚,满头是包鼻青脸肿的几个人,来到瞠目结舌的我的面前,齐刷刷地鞠躬我道歉,还带著哭音。 


                混合著栖兰与奶香的笑声,就会脆生生地响在耳边。 



                我的眼,只剩下夕阳镏金的橘黄。 
                

                周而复始。 





                “……酷拉皮卡……” 
                慢慢睁开眼,是男人垂下的发丝和深不见底的眸。 
                “做梦了吗?” 



                “啊……” 
                无意义的发声,我的意识还在驻足。模糊的眼,却怎麽也睁不开。 

                想破头,也想不出。 

                男人所说的梦的情景,还在眼前,眼波流转间,早已忘怀。 



                “呻吟的很厉害,是噩梦吗?”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地撩拨我额前湿漉漉的发。 


                “……瓣膜闭合不全……” 
                莫名的,我冒出这麽一句话。 


                “什麽?” 
                柔情似水的黑碧玺,露出一点疑惑。 


                “……我吃的药,是缓解疼痛的。我的心脏,瓣膜闭合不全,有杂音。” 
                我像是受了谁的诱惑,又像是著了魔般仍在梦中,我胡言乱语。 
                对谁?不知道。 


                “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让你的心脏,承受任何的伤害。”  
                男人吃吃地在我耳畔,低声细语。 




                脑海中的那句话,带著干爽的栖兰香,和温暖的奶香。 
                “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承受任何伤害。” 


              然後—— 


                泪,是热的。 
                泪痕,冷了。 



              *****************************


              29楼2007-08-23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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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跃呱噪,极爱出风头。头脑聪明,口才伶俐,倍受老师青睐,同学瞩目。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极度自卑转而的极度自负罢了。 
                   

                  虽然同学都很喜欢我,却又对我敬而远之。 
                   
                   

                  而那暖暖的栖兰奶香,却从这里开始,渐渐退出我的记忆。 
                   
                   
                   
                  听著火车与铁轨间隆隆的低吟,我把头转向窗外—— 
                  从林立的大厦,到错落的平房,从油油新意的枝条,到发黄干枯的叶子,直到厚厚的冰雪覆盖大地—— 
                  窗棱之间,变幻四季。 
                   
                   
                   
                  说到旅行,我总是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车启动的一刹,站台移动的样子。 
                   
                  “为什麽非要看启动时的样子?” 
                  他不解,但每每上车,总是把窗户的位置让给我,看我把整张脸在冰凉的玻璃上贴成个大饼。 
                   
                  “就是想看。” 
                  头也不回,在他面前,我向来拽成二五八万。 
                   
                  “像个小孩子。” 
                  他笑著搓我头发,总是在发稍给我留下栖兰的暖香。 
                   
                  “你自己不也是个小孩?!” 
                   
                   
                   
                  当细枝末节越发清晰,他的脸反而更加模糊。 
                  我怎麽也想不起那奶味十足的脸,是怎个模样。 
                   
                  梦越做越多,也越来越清晰—— 
                  我却连现实和梦境都搞混。 
                   
                   
                  究竟会做多少梦,什麽时候才能醒来?醒来的时候,又将面对怎样的光景? 
                   
                  叹息著,我收回目光。 
                  东京的列车,总是太过拥挤,我却偏得一个独座,得以浮生游梦。 
                   
                   
                   
                ***** 
                   
                   
                   
                  “不知道该做什麽的时候,就学习吧。” 
                  想起临走前,好友如是说。 
                   
                  为这一句话,翘掉大半学期课的我,竟然拿到了学年特等奖学金—— 
                  也许当初老妈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才会做出剖腹产如此英明的决定。 
                   
                   
                  离开家回到学校的日子—— 
                  开始的一段时间,每天都会接到三四个他的电话,腻死人的情话煲著没完没了的电话粥。 
                   
                  过了两三个星期,每天都会接到一个他的电话,用色咪咪的声音说想我。 
                   
                  後来,每隔一两天或三四天,会接到他的电话,之所以不规律,是因为他说“小别胜新婚”。 
                   
                  再後来,每个星期,都会接到一两个他的电话,抱怨工作如何繁重,只想把我搂在怀里。 
                   
                  後来的後来,每两三个星期,会接到他的电话,诉苦最近为了公司出差睡眠严重不足,想好好抱著我。 
                   
                  现在,只剩下管家每星期汇报平安的电话。 
                   
                   
                   
                   
                  考试的前夕,突然接到一条信息。 
                  很短很短—— 
                  “考试加油”。 
                   
                   
                  连符号都没有。 
                   
                   
                   
                  让我惊奇的,是电话显示的号码。 
                  陌生却又熟悉—— 
                  那个如雪闪耀的男子。 
                   
                   
                  我的第一个男人。 
                   
                   
                  於是,放下手中的笔,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也乐得。 
                   
                  没有回信,相信他也不需要。 
                   
                  给自己买了用赫本做广告的午後红茶,尽管粗鄙,也有巴黎阳光下的滋味。 
                  加热後蔓延的气息,氤氲了暖暖的阳光。 
                  细细品味突如其来的信息,一点也不比看《东京爱情故事》逊色。 
                   
                   
                  没来由的,想起那暖意融融的栖兰奶茶。 
                   
                  明天考试,最後一天的复习,我竟发呆一个下午。晚上,却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考试铃声结束的时候,第一个给他发了短信。 
                  出於礼貌吧,我对自己这样说。 
                  同样的简短—— 
                  “谢谢”。 
                   
                   
                  没有符号,他也没回。 
                   
                   
                   
                   
                  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拒绝损友祝贺的自己,抱著成绩单坐最快的环状线,回到离开了几个月的男人的家。却在推开门之前,听到了细碎的响动—— 
                  和料想的一样,门的後面,是所有电视剧演滥的情节。


                33楼2007-08-23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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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集 爱,从来不会太过勉强 
                     
                     
                     
                     
                     
                    如果,我很傻就好了。 
                    如果,我不是这麽聪明过头的话,该有多好。 
                     
                     
                     
                    “你就是太聪明,反被聪明误。” 
                    旋律棕红的瞳孔,一直在少年眼前晃来晃去像个幽灵。少年辗转反侧,反复咀嚼同伴的话。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不要那麽聪明,似乎把一切都看透了,但最後搞不懂状况的往往是自己。 
                    酷拉皮卡依然忘记不了那个早晨,那个在对方睁开眼睛之前就离开的早晨。那张放大的脸,也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 
                     
                     
                    他到底醒没醒呢? 
                    少年躺在床上思考这个问题。 
                    尽管自己已经尽量放轻,但实在不能不相信那麽大的动作之下,他能一点都不察觉。 
                     
                    难道他就真的睡得那麽死? 
                    酷拉皮卡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以他对对方的了解,那麽精明的人,不会在一个陌生人身旁睡死。 
                    那如果他没有睡著,那就一定是醒著的。如果他醒著,为什麽还要继续装睡?难道是想看自己的反应吗?怎麽会这样?!或许他一夜都没有睡?! 
                     
                     
                    猜疑几乎让酷拉皮卡疯狂,白天黑夜地想著这件事情。为了对方是否看到他难看的睡相而激动不已,或是为对方故意查看自己的反应而愤怒。酷拉皮卡不知道自己是恨著还是感激著对方,只知道不管是闭上眼睛还是张开,对放那张脸都会出现在眼前。 
                    嚣张到极致的脸和眼,已经那斜吊嘴角笑的方式,已经充斥著酷拉皮卡的大脑。他恨不得拿起爸爸的猎枪去把头脑中的对方杀死,还有那个自我厌恶的自己。 
                     
                     
                     
                    在把手中的被角第N次搓成团之後,激动得有点疲累的人把目光集中到眼前的地方—— 
                    他想起了那天早上,天还没蒙蒙亮的时候,出现在家门前的自己,和妈妈那声带著微笑的“你回来了。” 
                     
                     
                    只记得後来妈妈把自己紧紧搂在怀中,像对待一个小孩子那样。幸好这时大多数人都在梦乡,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自己非得早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但是想来想去,酷拉皮卡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麽,能够让妈妈如此激动。 
                     
                     
                    在昏睡与妄想中,酷拉皮卡度过了回家後的三天。 
                     
                     
                     
                  *************** 
                     
                     
                     
                    “妈妈,我想去相亲。” 
                    第四天的早上,少年若无其事地往面包上抹著黄油,全然不在乎做在对面的父亲是否把手中的报纸冲中间一扯两半,或者是盛饭的母亲把勺子扔在地上。 
                     
                    “今、今天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是、是啊!今天妈妈的味增做得好好吃……” 
                     
                    “之前我拒绝的那个相亲对象,我想和他见个面。” 
                    父母生硬叉开的话题,丝毫没有影响到酷拉皮卡的思考方式。语气就和他正在大快剁颐草莓酱的动作,一样流畅。 
                     
                    “怎、怎麽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就、就是啊,再考虑考虑嘛,爸爸不会因为政治而牺牲你的婚姻……” 
                     
                    “我决定了。” 
                    少年一刀剁开了面前牛肉,连盘子都蹦出个裂缝。做在对面的双亲面面相觑,却无话可说。 
                     
                     
                     
                  ******************* 
                     
                     
                     
                    相亲如期在举行,地点依然是在之前的会场。似乎上次闹得很大,真挚连门口的侍应生,在见到我的脸後手都直哆嗦。大概是怕我再大闹,影响他们做生意吧。真是!这次我明明如此“淑女”的说。 
                    酷拉皮卡边嘀咕,边瞪著那侍应。如此不懂礼仪的家夥,等会一定去留言簿记他一笔。像任性的孩子一样,酷拉皮卡一路想著如何整治那个倒霉的侍应,心情倒较之前舒畅,紧绷的脸上倒也见了些笑容,甚至哼了起来,大概是觉得这样很出气。 
                     
                    场面依然很隆重,双方家长还有一些重要亲戚都到了。会场做了些精心的布置,送上特制的小点心和蛋糕,放了些格调高雅的轻音乐,甚至还作了局部清场。 
                    简直就像订婚宴似的。 
                    少年有点不满意,真想当众揪乱这一头打理五个小时的头发,像上次一样把重死人的和服扔在对面那老头老太的面前,然後大摇大摆走出去,最後再在留言簿上写上那侍应很多坏话。然後在踏出大门的瞬间,看到对方下巴快掉下来的表情,这样一定会比现在更令人舒畅。 
                    光是想想,酷拉皮卡就很爽,得意地看著对面一脸无措的对方家长。 
                    不过,这终究只是想想。 
                     
                    正对自己的椅子上仍然是空的,而坐在旁边的老两口满脸是汗,亲族们也在窃窃私语。指针已经超过即定时间一个小时。 
                    在人们心急如焚的等待下,一个穿戴整齐的家夥快步跑到对方家长那耳语几句。 
                     
                    “真抱歉,他临时有急事!” 
                    对方陪著笑,完全不像上次自己逃走的情况。酷拉皮卡的父亲开始摆派,指责对方不该浪费彼此时间等等。 
                     
                    意识到自己终於被抛弃了,酷拉皮卡甚至有点释然。至於大人们的纷争,他根本无心去听,一门心思在眼前那些精美的小点心上,临走还不忘把蛋糕顶上那两个巧克力小人带走。 
                     
                     
                     
                    最後,相亲的对象始终没来,对方家长不停向酷拉皮卡父亲赔罪,并爽快答应与政府的合作案,并支援国家财政。酷拉皮卡始终也没去问,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麽企业。 
                     
                    而门口那个侍应在酷拉皮卡的美言下,被扣了当月奖金。 
                     
                     
                  ******************************


                  36楼2007-08-23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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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文静的好女孩,哈佛法学院的高才生,书生气十足,是个教育良好的大家闺秀型女孩,和我这种“招蜂引蝶”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正相反。自从酒会後,每次和我在他的公司不期而遇的时候,她都会微笑,并温柔地向我打招呼。 
                      即使那个变装的孩子指著我的鼻子说“You’re such a bitch!”的时候,她也会立刻制止他的行为并代为向我赔礼道歉,只因为她的表哥说我是个很好的人。她是我所见过的女孩中,品性最好的人,甚至可以媲美《飘》里的媚兰妮。 
                      所以在他说“……Thanks,but……sorry”的时候,我恨不得冲出去给他一记暴栗,然後狠狠地骂“你这个猪头大笨蛋!怎麽可以让这麽好的女孩受伤害?!” 
                      可是,直到她尴尬地道歉,他离开,她低声啜泣,我也一动不动。 
                       
                      突然,头脑中浮现损友的话:“那麽好的男人,那麽好的男人,他不是替代品!” 
                       
                      仿佛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楼道里的空气终於开始浑浊起来,我需要一些新鲜的才能呼吸。 
                       
                       
                      移动脚步,我走进电梯—— 
                      “哎呀,这不是美丽的秘书小姐麽?办公室少了你的倩影,还真是一大损失。我刚和揍敌客先生提起,难道你辞职了,不如来做我的秘书吧。” 
                      上次在会客室盯住我不放的家夥,害我被派克要求加件衣服的家夥,仗著电梯里没有其他人,用身体挡住监视器的镜头,身後那只肥厚的手掌胆大妄为地抓住我。 
                      纵然电梯宽敞明亮,却没有过多的空间供我躲藏。电梯下降的瞬时失重与他身上难闻的香水,让我越发呼吸困难,甚至有点天旋地转。 
                       
                       
                      “没想到秘书小姐有些不舒服,是不是电梯太快了,我让它慢一点好了。” 
                      千刀杀的混蛋竟然拉著紧急闸,让电梯就那麽悬在半空中。他拽掉监视器的插销之後,就开始对我上下其手。 
                       
                       
                      我并没有密闭恐惧症,但是在电梯明亮的照明变成血红色的紧急映照灯之後,眩晕像波浪般一波波袭来,电梯的四壁就像会移动一样,向我不断逼近。我使不出力气反抗,呼吸越发困难。 
                       
                      那猪猡自以为是调情高手,在我呼吸紊乱的时候,竟然吻住我的右侧静脉的颈静脉窦! 
                      他难道不知道压迫颈静脉窦只消几十秒,人就会窒息死亡吗? 
                      把位置找得那麽准确,他是存心杀死我吗?! 
                       
                      呼吸紊乱,挣扎不脱,也出不了声。手脚逐渐无力,整个人瘫软坐在地上,我被眼前的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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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 
                      清脆悦耳的童谣,是古老的记忆。 
                       
                      彼岸花开,开彼岸。 
                      开时不见叶,见叶不开花。 
                      花叶不相见,生生交错。 
                       
                       
                       
                       
                       
                      很远很远的地平线,宽广得一望无际。开满了红色的小花,一片一片像地毯上的锦织,大批大批地开著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那麽美。 
                       
                       
                      “Shorttube Lycoris,蔓珠莎华,又称彼岸花。石蒜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学名Lycoris radiata,原产中国和日本。球根含生物碱(Lycorine)利克林毒,可引致呕吐、痉挛等症状。对中枢神经系统有明显的影响,可用於镇静、抑制药物代谢及抗癌作用。因为石蒜类的特性是先抽花葶(总梗)开花,花末期或花谢後出叶,还有另一些种类是先抽叶,叶枯後抽葶开花,所以才有‘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的说法。” 
                       
                      纯净而微涩的嗓音,静静在我耳边响起。 
                       
                      “春分前後三天叫‘春彼岸’,是上坟的日子。 秋分前後三天叫‘秋彼岸’。彼岸花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所以才被人叫彼岸花吧。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身边的人拦住我,阻止我碰触那妖豔却含有巨毒的生物。 
                      


                    38楼2007-08-23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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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生长的地方大多在田间小道,河边步道和墓地,所以别名也叫做死人花。一到秋天,就绽放出妖异浓豔得近於红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彼岸花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儿大批大批地开著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人就踏著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花语是‘分离、 伤心与不吉祥’。” 
                         
                         
                         
                        “就是有你们这种老学究似的古板家夥,好好的花和意境都让你们破坏了!” 
                        我不耐烦地蜷身坐在草地上。讨厌他开口长篇的大道理,像《百科词典》一样令人生厌。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时—— 
                        只一团火红。 
                        花开无叶, 
                        叶生无花。 
                        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 
                        独自彼岸路 。” 
                         
                        毫无预兆,他轻轻诵出桑原水菜的诗,我一阵心惊,放眼对岸一片红火,放任它成为我的心经。 
                         
                        “那夜, 
                        梦中相会。 
                        你是白色无根莲, 
                        我是红色彼岸花。 
                        你苍白如雪, 
                        我妖红似血。 
                         
                        你落落於天山镜池水沄沄, 
                        我寞寞在幽冥黄泉路漫漫。 
                        那一刻, 
                        爱上你。 
                        命里劫数—— 
                        无可遁逃,无可遁逃。 
                         
                        我会一直等, 
                        三千日斗转星移。 
                        你终於老去, 
                        我依旧沦陷。 
                         
                        你来到渡口, 
                        前方暗河黑水潺湲, 
                        投以我浅浅一笑, 
                        孟婆汤碗已空。 
                         
                        你踏上奈何桥—— 
                        心静如水, 
                        心沈如石。 
                        我合上乱花枝, 
                        心痛破碎, 
                        心死无望。 
                         
                        我脉脉花香的缠绵, 
                        抵不过苦涩寡汤的忘却。 
                        我还活著, 
                        没有灵魂只有肉体。 
                        却坚持爱你。” 
                         
                         
                        声音消失好久好久,我似才回神—— 
                        “干、干吗突然读她的诗?!” 
                        不知缘何大叫,似是掩饰不曾忘却的慌乱。 
                         
                        “你不是说我古板破坏了花的意境麽?这首诗不是正好弥补我的过错麽?” 
                        他笑了,笑得那麽耀眼,让我不敢回头。 
                         
                        “这、这是、这是……” 
                        我开始口吃,脸比花还红,终说不出那个字。 
                         
                        “这是首情诗,是读给爱人的,我知道。” 
                        他倒落落大方,笑看我脸红媲美天边落霞。 
                         
                         
                      ********************* 
                         
                         
                        蔓珠莎华……彼岸花麽? 
                         
                        心脏剧烈的收缩与刺痛,拉回了我混沌的意识(现在想来,或许正是因为我的病,才能让我活著坚持到他来为止)。 
                         
                        我突然睁开眼,像游泳练习打水一样,我拼命挥动双手终於让那个家夥从我的脖子离开。氧气冲进肺部,呛得我直流眼泪,咳个不停。这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无暇顾他对我做些什麽。 
                         
                         
                        “只可惜胸小了些……” 
                        在他发现我的身份之前,头顶的巨响就像空旷原野上的春雷。感觉身体晃动的时候,对方也停止了动作。 
                        “电梯怎麽动了?” 
                         
                        还没等他咕哝完,一道强光亮在眼前,仿佛从地狱通往天堂的阶梯,被人打开。那光线刺目,却让人感觉温暖。 
                         
                         “……呼吸器!呼吸器拿过来!” 
                         
                        渴望已久的新鲜空气终於充盈我的肺叶,温暖的臂膀给我痉挛的心脏注入新的动力,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快报警!!叫救护车!!!” 
                        “拿担架来!不要动病人!!” 
                        “是心脏病发麽?!” 
                         
                        有好多脚在身边跑著,有好多声音混在一起,我想,应该会有很多人看到我这麽丢脸的样子吧。 
                         
                        “……醒醒……酷拉皮卡,醒醒……” 
                        轻轻的呼唤,温暖吐息在脸畔。我睁开眼,是他放大的脸。 
                         
                        “是瓣膜闭合不全,暂时不会有事,叫救护车了吗?!” 
                        “打过电话了,5分锺後到!” 
                         
                        没有提起过,没有和他提起过啊…… 
                        我歪头望向他,满是疑惑。他却仿佛看懂,安慰我不要多想,回头大叫“拿呼吸器”。 
                        我却突然好想摸摸他的脸,於是想也没想伸出手,半路被他握住带到他的脸畔。 
                         
                         
                        “……彼岸花……开彼岸……生生交错……却坚持爱你……” 
                        手从他脸庞坠落的瞬间,我似乎听见他遥远的呼唤。 
                         
                         

                         
                      ****************************** 
                       


                      39楼2007-08-23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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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护士在门口做花痴状。 
                          “我要是有一个那麽帅的男朋友,为我这麽做,啊~~!!!!” 
                           
                          “你小声些,里面还有病人呢!” 
                          另一个护士阻止她。 
                          “那女孩再耽误几分锺,就肯定没命了。那老色鬼下手也太黑了,听说警察都去了,把那家夥抓起来了。真是活该!不过我很是奇怪,听说电梯监视器被拉断了,怎麽会那麽快就知道有人困在电梯里了?还连呼吸器都一并带来了,他们公司的监控系统也太好了吧?保安行动还真快呢?” 
                           
                          “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他们公司来探病的员工说,好象那女孩的男朋友,是公司的总裁呢,大概是亲自到监控室,看到那电梯出问题,就想到了吧?啊~金龟婿~~” 
                          “他难道有预知能力吗?不过还真是浪漫呢~~” 
                           
                          两个护士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走廊静了下来。 
                           
                          “……保持体温,比药对你的心脏更有效哦~” 
                           
                          脆生生的嗓音,卷起记忆河底的泥沙。我靠著门板,滑坐地面,眼前被看不见的气息氤氲。 
                          他的样子,渐渐在脑海中化成一滩颜色。 
                          想想我不怎麽辉煌的童年历史,确实有那麽几块空白的地方,好象绿油油的草地上的几块斑秃,丑陋而不忍视之—— 
                          “不用你可怜!” 
                           
                          独自撑起刚愎自用的自尊,确实有点累。 
                           
                          妈妈推门进来,被这样堵在门口的我吓了一跳。我大叫“讨厌你们”,把枕头扔了出去,用被蒙住脑袋,躲在人为制造的黑暗中。直到医生护士们手忙脚乱地给我打镇定剂,昏昏沈沈之间,我好象听见我哭了。 
                           
                           
                          我恨他—— 
                          恨他自以为是。 
                          我恨他—— 
                          恨他独断专行。 
                           
                          摆出一付了解我的样子,却根本不能体会我的痛苦。 
                           
                          我恨他,恨他在那个不怎麽光彩的童年里,是我唯一的朋友。 
                           
                          於是开始後悔—— 
                          自己为什麽会犯一个如此巨大的错误?!什麽栖兰香?!什麽奶茶手帕?!什麽彼岸花?!全是扯蛋!! 
                           
                           
                          “你还好吗?” 
                          那个有著粉红色头发的女孩,在医生的特许下,来探视“刚刚镇静情绪”的我。和所有西方淑女一样,她坐在我的病床前,湖水绿的眸子柔情似水。 
                          “你要早点康复……大家都很担心你。” 
                           
                           
                          “……谢谢,你真是好人。” 
                          沈默良久,我斟酌著说出这句无关痛痒的话。 
                           
                          她微笑著,嘴唇轻轻颤抖半天,然後抬起头,眼睛直视我,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的坚定。 
                          “请你……请你不要误会,我和他没有什麽……” 
                           
                          很明显,误会的不是我,而是她。她一定认为我所说的“你是好人”,是句嘲讽的话。我刚想解释的时候,她却突然连珠炮地说了一段话—— 
                          “在美国,我曾经是个情妇。” 
                           
                          那双粉嫩的嘴唇,被她的牙齿咬成了青白色。 
                          “就是酒会上,和奇牙争吵的那个人的……情妇。” 
                           
                          库洛洛?! 
                           
                          如五雷轰顶,我呆在那里,不知道作何是好,只能机械地接受她下面的话—— 
                          他们在美国相爱,他为人体贴温柔,对她爱护有加,她渐渐陷入他的情网。虽然觉得不真实,但她仍深刻地爱上了浪漫而有情调的他。在他为她买的游艇上,她接受他的钻戒和他的求婚。她的父亲在订婚宴上决定贷款给他的财团在欧洲的市场。他们的婚礼在筹备中,他的生意也如日中天。 
                           
                          然而婚礼当天,他没有出席,只让律师送来一纸诉状,称股东合同是假的,她的父亲非法获得公司红利,并责令其立刻还钱。 
                          她的父亲气得晕倒在牧师脚边,她站在红地毯上型如泥塑。 
                          抱著一丝对他和对爱情的幻想,她一个人找到了纽约。虽然门卫万般阻拦,她仍然在他的公寓看见了不堪的一目。 
                           
                          说实在的,听她的故事,我一点都不鄙视她。甚至还有点羡慕她——至少能换得一句承诺。 
                           
                          “他从来不曾打算娶我,我也不过他众多情妇中的一个。见到我之後,他狠狠地嘲笑和羞辱我,甩给我一摞钱。在他的眼中,女人只是玩物而已。我的家族面临破产,父亲信誉遭到媒体攻击,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愚蠢和对爱情的盲目……万念俱灰的我,想结束眼前的一切。你不会笑我俗套吧?”


                        41楼2007-08-23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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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个良好的工作环境。在一间世界顶级企业,“目标客户”坐在你隔壁那个包著玻璃的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他“心地善良”,“为人随和”,又肯对你“另眼相看”,加上你们的“光辉事迹”已经传遍公司上下“一片红”,正好给你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书藉是人类的朋友。你直冲进市内最大的书城,从上翻到下,不顾胳膊的抗议,拎回一大包书。晚上躺在床上一本本细细读来,仿佛这些书是灰姑娘的仙女,只要听仙女的话,穿上水晶鞋去跳舞,就能遇到王子。夜深了,你比考大学都卖力,看完了《STEP BY STEP跟我学化妆》、《男人绝不肯说出的真话》、《全新打造你的气质》,边上还有一堆时尚杂志,封面上的俊男美女在冲你笑,你已经接近迷糊状态,仿佛觉得那封面就是自己,你也能如此美丽…… 
                             
                            下一步是气质问题。“腹有诗书气自华”。算算从小学到大学你读了多少年?所以,你满肚子是书能给你无限的信心,你在气质培养上绝对没问题。外在你已经很清楚是什麽了,从头到脚,想得到的地方都尽可能的去完美它。内在是什麽?内在还不是得通过外在表现出来?只不过外表是静态的外在,而内在是动态的外在。你的举手投足、你的眉高眼低、你的谈吐学问、你的待人接物、甚至你的穿衣打扮,一句话,你这人是有品还是没品!! 
                            公主只有在披上缀满蕾丝的纱裙、在精心梳理过的发髻上戴上镶满钻石的王冠後,以天鹅般高贵的姿态走在紫色的地毯上,人们才知道她是公主,否则与邻村的小姑有何不同? 
                             
                             
                            日上三竿才起来的你,坐在三尺高的三面梳妆镜前,像领导视察工作一样审视还觉得不够精致的妆容,还觉得不够有特色的大方衣著,还觉得应该更瘦些的不错体形,另外你觉得自己头发太乱,是否应该去做个离子烫顺便还应该做个保养,皮肤有些干燥应该坚持做面膜顺便加上眼膜…… 
                             
                             
                            终於你觉得自己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走在马路上,也绝对是标准出色慧质兰心的好人家“乖乖女”。“芙蓉如面柳如眉,云鬓花颜金步摇”,在此使用一下也绝对不过分的时候,你淡扫娥眉薄粉黛,穿著无可挑剔的白色丝制连身裙,踩著坡底儿小高跟儿,在众多公南瓜的口水注视下,与众多母南瓜的妒火中烧里(在你眼中,一干不相关的观众自动看做南瓜,老处女也不例外吧),你踹、不,是推开了Office会议室那扇精雕细琢的楠木大门—— 
                            所有正在开会的南瓜们,一致把头扭向了如天外飞仙般不速之客的你—— 
                            “你在干什麽?!没看到正在开会吗?!” 
                            “快出去!一个小小秘书,怎麽敢擅闯会议室?!!” 
                             
                            一些皮厚瓤稀的老南瓜们最先向你开炮。 
                             
                            你想也不想理也不理,“潋滟波光秋水寒”的双眸直勾勾地瞅著他。虽然你知道这种看法确实不雅,但在看到挂著“董事”头衔的“情深”手足对你的“视线死光杀死术”之後,没有确定他的答案之前,你依然七上忐忑八不安。 
                             
                             
                            和背靠针刺枕麦芒的你不同,他倒淡定自若、吐息如兰,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却话令众人仰马翻—— 
                            “散会。” 
                             
                             
                            简单明了的单音节所组成的词语,你不明白在那些老南瓜耳里怎麽就那麽难理解了。以至於他们像饿死托生鬼讨债、前赴後继为干粮一样穷追不舍、紧抓不放、“精比石诚、情比金坚”甚至“苦苦哀求”,只为追求一个永远的真相—— 
                            “为什麽?总裁,为什麽啊?!!” 
                             
                             
                            为什麽? 
                            是啊,你也说不明白。 
                            在你以为他定绝尘而去,不会在众人面前理睬你“小女儿的惺惺作态”之时,你怎麽也不会想到他会陪你一起演出“八点档”的泛滥剧情—— 
                            逃跑。 
                             
                             
                             
                            “为什麽?”你很想问,话到嘴边却被他反问“想去哪里?” 
                             
                             
                            去哪里?是啊,去哪里呢? 
                            只要公主还披舞纱、脚踏红鞋,那麽就有舞到力尽而亡的极致,只要骑士还没有戴上他高傲的盔甲,棉花糖就永远是粉红色的梦——


                          44楼2007-08-23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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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可怜兮兮地回答:“当时已经脑子懵的什麽也不知道了。” 
                                 
                              魔鬼继续骂道:“你这个不会保护自己的傻瓜,只配做个永远的受害者。” 
                                 
                              天使弱弱地问道:“那你让我怎麽办呢?” 
                                 
                              魔鬼敲著天使的脑袋:“他开著卡车把你的自行车撞了,下来轻描淡写地对你说声对不起,你捂著伤口还顾及面子斯文地对他说没关系,然後他就轻轻松松地肇事逃逸,唯一庆幸的是,你只是擦伤,”魔鬼露出难得的怜惜,“你好好养养吧,养几天就没事了……” 
                                 
                              刀子进去,自己忍著痛也要快些拔出来,否则这伤好的了吗?是这道理吧? 
                               
                              风似乎劲过头,你打了个哆嗦,然後跌进一片温暖的怀抱—— 
                              “晚上太冷了。” 
                               
                              他站在你背後,什麽都不问。静静呼出的白色气体,带著淡淡的苦香,比茶醇厚,比咖啡提神。暖暖的手臂,像温柔的围巾,轻轻抵御最强的寒流。你想大概西伯利亚也没有这麽温暖。 
                               
                              感情的水泄了出去没法收回来,若好运地浇到一粒有生命的种子上,便会发芽、成长、开花、结果;但你却没长眼睛地泼在水泥地上,留下一摊水,让人起疑,干不干净?只好等著太阳出来晒晒,让那些水珠们在太阳温暖的抚慰之下,融回空气中,变成七色彩虹。 
                               
                               
                              “回家吧。” 
                              没有劳茨莱斯,没有奔驰宝马,像赤脚的顽童,你俩手牵手。回家的方向不明,没有关系,因为手只要还被握在这里,你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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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想拿著2500的月薪却期待买LV的包包,那麽就一定要像卡耐基爷爷说的那样:“说话的艺术是说别人想听的话”。 
                               
                              由秘书升为策划总监,你成功地在谈判桌上说服挪威皇室与诺斯特拉家族合作珠宝展,作为条件,揍敌客作为展览的重头戏——挪威皇室丽晶钻石的担保人。 
                               
                               
                              那麽不可思议,它仿佛来自希腊众神狂欢的油画中的幽灵。你的指尖仍游移在它的周围时,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把你的手吸到它的表面。就像一片树叶的细尖吸下了一滴露珠。你触到了那寒如冰的表面,却怀疑自己是否会被炙伤。因为它被打圆抛光的身体,每一个角落都像裹著一个旖旎的太阳,折射出燃烧起来的朦胧红光。仿佛密密悬挂於天地间,一串串鎏光异彩的凝固雨珠,白色的光线像在水晶的密帘中穿梭,它们在你周围发出玲珑剔透的响声。半透明的红色辉光似乎有无限深,从那不见底的光雾的深渊中,不断地有大群蓝色的小星星飞出来,像是太空中一个以超光速飞行的灵魂所看到的星空。 
                              它凌厉的横段面仿佛正在切割著周身的空气,那无声的啸叫低沈中透著尖利,让人想到在太古的荒原上,一个鬼魂在吹著埙。 
                               

                              怎样的不可思议,都不足以描述眼前这块无价瑰宝。所以警卫工作自然也森严周密,做到滴水不漏。所以在听到“钻石被盗了”的时候,你怎麽也不肯相信,不肯相信他双眼中深邃璀璨的光芒,如绽开的烟火,瞬息灰飞湮灭。 
                               


                              乱做一团粥。 

                              “谁有如此通天神力,可以在如此警戒下偷走钻石?!” 
                              “诺斯特拉家算是完了,之前就冒出被迫要上法庭的传闻,现在恐怕会真的被起诉了!” 
                              “看起来是冲著诺斯特拉来的,不过他们财团实力排名并不靠前。而揍敌客既是他们的担保人,又是他们的股东,怕真正的目标还是……” 
                              “会引起美国和挪威的外交问题,说不定还会牵扯日本!” 
                              “这回揍敌客家可是颜面扫地,做担保人怕是脱不了干系!” 
                              “不过挪威方面好像还不知道的样子,大概是消息立刻被封锁吧!” 
                              “到底谁和这两个家族,不,应该说是揍敌客有如此仇恨,要往死里整呢?” 

                               
                              议论、谣言、猜测、诽谤,办公室仿佛置身在风暴的中心,一切都飞成一片混沌。 

                               
                              众人皆醉,你独醒。 


                              如此憎恨著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58楼2007-08-23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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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不清,大地太空旷。你蓦然回头,昨日时空已然逆转,浮华的幸福、灿烂的童话,一瞬间从你身边掠过。在它们曾经经过的地方散落下闪亮的光,若隐若现的,是神也解不开的笑容。 


                                 
                                人有时很奇怪,有些话你们只是放在嘴上,而那些内心的话,轻易不提,若是多说了,仿佛就不算虔诚。或许在人间游走,必须得带一张面具,否则就不够“成人”。而若是以真相示人,还有可能被视作“迂”或“愚”。因此,摆出另一副面目,只不过是自嘲,亦或是嘲讽世上俗规。如进了黑道就得说黑话一样,不管你心中是否真的忠心。 
                                 
                                 
                                也许,真正的美丽,是不忍细看的。 
                                   
                                毕竟,寂寞像皮肤上一块丑陋的伤疤,平素总是掩著藏著,只有在无人时,才会揭开衣服轻抚它,那毕竟是自己身上连著筋骨的一块皮肉。 
                                 
                                 
                                当烟丝快要燃尽的时候,你打开一罐啤酒问她要不要再喝,她说好,一口气灌了一大口,你刚要夸她酒量好,那多半罐子就成了自由落体,泼洒的液体,晕湿了翠嫩草皮旁边的塑料袋。接住她瘫过来的身体,你掐碎了手间剩下的药片。望著她熟睡不醒的脸,你说对不起—— 
                                对你不起。 
                                 

                                你抖落满身记忆,站起身拨了通电话—— 
                                “帮我收留一个女孩,一个好女孩。” 
                                 
                                 
                                 
                                人,总是期望找到自己的茶,可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一杯可乐,一杯放了酱油的白开水冒充的可乐。所以说,“没有资格”这句话确是至尊真理 
                                的确不想当可乐的白开水不是好白开水,我们存在、我们理想、我们希望,可也注定了一条泥泞不堪的路。 
                                 

                                爱情,是一种年轻人的勾当,不是没有鲜花怒放,只是你已经错过春天。 
                                 


                              ************************** 


                                 
                                门的那端,是张半带睡意的脸,懒洋洋地打著招呼,然後被冲天的酒气熏开了眼—— 
                                 
                                “我~~~我还要喝~~” 
                                一头撞进他怀里的你,口齿不清、腿脚不利,面颊酡红,两个眼睛肿得像桃子。 
                                “……我、我不该不回去的!!!他~~他把责任,都推、推给我,说我、说是因为我~~都是我不该让他当担保人,才会把钻石弄丢~~他要我负责~~~他要我负责啊!!!!” 
                                 
                                你抓住对方的领子,哭得成个泪人。 
                                “他要我向挪威皇室说,他要把我爸爸送上法庭啊~~他要我们家在日本无立足之地啊~~~我现在什麽都没有了,对他的生意也不会有任何好处了,他叫我滚啊!!!他说不想再看见我……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离开你跟著他啊啊啊啊!!!!” 
                                 
                                 
                                神明做证,最起码,你的泪,是真实的。 
                                 
                              **************************  

                                年幼的你不信神。 
                                真的,你说所谓的信仰,不过是一纸空文。人们总是爱用自欺欺人来麻痹灵魂,而你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出卖自尊。 
                                 
                                你说你看不清自己要找的方向,一错再错都迷失了信仰。当爱情真的出现在前方,只敢远远相望。虽然明白了倔强是一种坚强,并已经在心中慢慢成长。只是刚好遇到失望,毁灭了梦想,和幸福之间隔开一道墙。 
                                 
                                他说他有信仰,笑容载满他的唇,他牵起你的手,少年的掌心带著让人舒服的体温—— 
                                “我唯一的信仰,就是牵著你的手一直走下去,走到尽头再看错在哪里。” 
                                 
                                你记住了栖兰花香,记住了奶茶和手帕,记住了他好听的嗓音和保护的誓言,惟独忘却了这句话。 



                                 
                                那时候罗密欧16岁,茱丽叶才14岁。 
                                如果顺利,说不定罗密欧能够和茱丽叶结合。 
                                过了5年或10年之後……


                              61楼2007-08-23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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