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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王城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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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才18岁的高中生。从初雪女王的手镯中穿越到了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凤凰城。初雪的前世究竟与我有什么渊源。。。。。。万千世界中,我在寻找着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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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今生的约定,宿命的开始。
  恶魔的温柔——彼岸花。


千金  

寒雪覆盖了凤凰城,惟有梅花傲立在冰天雪地中。  

凰城里,飞雪如雨般絮絮落下。  

如今月君不再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月族大将军而是深谋远虑的摄政大臣。他很明白必须有人接替他的位子,让月族的光芒永照凤凰城。  
自从平定了地族的叛乱以后,龙族人对他的信任与日俱增。回想几年前,自己把不到十岁在外逃亡的小王子接回继任王位,月族开始平步青云,他也当上了摄政大臣,小王子律音成了傀儡。 


奈何他已过半百仍无儿女,这次他终于盼来了他的第一个孩子。  

产房里,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美丽的脸庞扭曲到了一起。  

“月君……”她轻声呼唤着。  

“夫人,您再加把劲,孩子就快出来了。”产婆激动地说道。  

“啊……”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一个女婴的啼哭打破了黑夜的沉寂。“初雪……雪……”窗外是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淡雅的梅花挂上了枝头“初……雪……”她仔细地看了女婴一眼,笑着闭上了眼睛。想那蹁跹的生命,想那傲然的雪梅,想那年轻的时光。 

“恭喜大人,生了一位千金……”  

“大人,夫人她……去世……了”  

喜的是终于有了孩子,悲的是自己最爱的人离自己而去。  

月君望着窗外飞雪漫天,梅花翩跹。看着女婴柔软而白皙的脸蛋“就叫她初雪吧。”  

记得,也是在初雪刚下的时候,与她相遇。那时她是风族首领的千金,而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幺子。感情,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东西,她一如既往地如影相随,在陪伴了自己度过最艰难的岁月,该是享福的时候她却弃他而去。  

雪花絮絮落下,把温热的心冷却了下来。  

“初雪……”  

青丝宛如黑瀑,嘴唇嫣然若樱桃,肤若凝脂,一双灿目巧盼兮,小巧的鼻子更增添了少许的稚气。  

转眼间,月族的小公主已经七岁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美人了,月君尤其对这唯一的孩子宠爱有加,每次看到初雪,便常感怀世事无常,爱妻远离自己而去的情景。  

“初雪,今天风族的首领要来做客,不要再这么胡闹了。”虽然语气中带着责怪,月君看着和侍女们较劲不束装的初雪。 风族世代守护月族,日族则守护龙族,惟有生活在荒蛮之地的地族像魍魉一样存在着。 

“父亲,我不喜欢穿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啦。”她赌气地偏过头去不看父亲。为什么每次有客人来访,父亲都要让她穿上这些束缚她自由的服饰呢?  

“好啦,你乖乖穿上,我送你一件礼物。”月君微笑着,大掌拉过还在赌气的女儿“什么礼物啊?”孩子果然是孩子,一听见有礼物立刻放下所有不快,眼睛亮得与暗夜星辰一般。  

“秘密。不过等你会完客后自然就知道了。” 

“好。”初雪嘴里这么答应着,不过等侍女为她梳妆打扮后她趁着父亲不在又溜出去了。
寻风 
初雪坐在墙头上看着在自家门口来来往往的侍卫们抬着礼物进进出出,看来风族首领的派头丝毫不逊色王公贵族。她耸拉着脑袋任自己的思想天马行空般飞舞。 

她摘了一朵早春的风信子独自品尝它的馨香,她看向了那个幽深的花园一角,幻想着花园女神的祭礼……从小她就希望当上凤凰城里的最高祭司,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啊!正当她还陷入无限遐想中的时候一声大喝将她拉回了现实“你是什么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打量着那不知死活的家伙。 

一身洁白的素袍,绣着金边的衣袂在风中飘荡着,腰带上绣着一朵蓝色的风信子,束起的长发下是一张桀骜不训的脸,两道修长的眉毛在微微抖动,薄薄的嘴唇紧闭,一双黑色的眼睛正怒视着她。 




1楼2007-08-25 22:54回复
    真是一个美如冠玉的人啊! 

    她目光有些痴迷地看着他,他手中握着一把剑正不友好地对着她。应该是位厉害的剑术师,她又从内到外把他打量了一遍。恩,就像翩翩飞蝶,栩栩若仙人般…… 
    对方可没她这么好耐性,被一个毛孩子看了半天,流下一堆哈喇子也就算了,居然无视他的存在。 

    他的手指有些颤抖“说,你到底是谁?潜入月府有什么目的?” 

    此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初雪立刻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她才七岁,潜入月府能有什么目的。更何况她可是月族小公主,进自己家还要潜吗?看起来已经进行了弱冠之礼的大男人了,怎么思想这么幼稚啊!她眯起眼睛等待他的下文。 

    对方被她笑得不知所措。仍然很“尽职”地把剑对着她。 

    笑够了,她朝他拌了一个鬼脸,露出一口洁白贝齿从墙头轻盈落下,嬉笑着朝小花园奔去。“别走。”窝了一肚子火的寻风从墙头一跃而过,直追那纤弱的身影。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 

    糟,对方轻功不错。她回头看着怒气冲冲的来人,初雪大喊不妙,这下好象玩大了。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寻找退路。直到退得不能再退了,她扑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 
    “你到底什么人,潜入月府什么目的?” 
    真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他又来了。 

    哈哈……初雪在心里偷笑着,就是不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你再不说我就动手了。”小孩子嘛,吓唬一下就什么都招了。不过他想得太天真了,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月族小公主,就是他终身要保护的人。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用了一招最土最俗的方法,突然她朝着天上大叫了一声“啊,天上有牛在飞!”寻风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差没问“在哪,在哪?”回过头,他发现自己又被这丫头给耍了。 

    看着他眼里串动的小火苗,初雪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这个……这个你别乱来……剑,剑拿稳一点啊。”对方拿着一把剑在她头上招呼着,搞不好随时有掉脑袋的危险。 

    他很轻易地就把她给提起来,让她那张天使般的小脸对着他。他很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眼前这个长得像天使的女孩心肠绝对和恶魔没两样。不耍点阴的恐怕不行了。 

    他把她提起来也就算了,两脚不着地也就算了,她的脚下是个池塘耶,万一她不小心掉下去淹死了怎么办,初雪完全不敢想象下去更不敢去看那波光粼粼的水面。 

    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威胁她。初雪怒视着眼前这个得意洋洋的家伙,待会让你好看。她在心里狠狠地将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我再问你一遍……” 

    他又来了,烦不烦啊!初雪很反感地瞪了他一眼,再赠送几个白眼给他。远远地,她看见了救星驾到。 

    “啊,小公主,您怎么还在这里呢?大人正找不到您呢?”初雪的随身侍女海音赶来了,她看了少年一眼马上伏下身去“风王子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呢?” 
    小公主? 
    风王子殿下? 

    两人惊讶地看着对方,都快瞪成斗鸡眼了才承认这个可怕的事实。 

    “王子殿下,您怎么……怎么提……着小公主?”海音抬起头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骇人的景象。 

    他提着她领子的手突然放开了。 
    “扑通。” 
    “救命啊!”海音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 
    虽然这池塘并不深,但足以淹死一个七岁的孩子。 
    寻风很轻易地把她从水里拎了出来,那水不过他的腰际,不过让初雪扑腾了好一会儿。海音已经吓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他无辜地看着她。“小丫头不好好教训一下将来怎么嫁人?”他一脸得意地看着她由白转红的脸。 

    “你、你、你……”初雪涨红了脸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结果。 
    很好,这个仇算是结下了,你给我等着。 

    靠在他的胸膛里,感觉到了一股暖流,让她小小的心颤动了一下。“怎么?很冷吗?”春寒料峭的时节最容易感冒了。“阿欠。”她开始打喷嚏。 

    不是吧,体质这么弱。本来只想整整她,万一整出毛病来……他不敢想象下去了。 
    


    2楼2007-08-25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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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风将浑身湿漉漉的初雪抱到海音怀里。“喂,刚才你是故意的吧。”她蜷缩在海音温暖的怀抱中提高了嗓音问道。 

      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随即转过身朝着月府的中吕宫走去。 
      他当然没注意到初雪勾起的那抹狐狸一样的笑容。
      选召
      “海音,刚才那位是风族的王子——寻风?”早就听说寻风的大名了,十二岁那年就独自一人打败了名震一时剑术师浮云,现在不过才二十岁就坐上了风族第二把交椅。可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哪。初雪打从心底佩服他,不过他一板一眼的做事风格也太搞笑了,想起他被耍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玩。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

      “小公主,您换好衣服马上到中吕宫去,大人正等着您呢?”海音眉里眼里堆满了笑意。“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不然大家怎么看着她笑得这么开心呢?

      初雪一路走向中吕宫,便有不少人朝着她莫名其妙的傻笑。

      “父亲。”

      一进殿堂,她就见到了如雷贯耳大名鼎鼎的寻风。他站立在一位陌生男子的后面,初雪对他微微一笑,寻风居然有点愣神了。

      “雪雪,见过你风伯伯。”月君大手一拢,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拉进自己怀里。“风伯伯好。”她甜甜的童音听起来更是别有一番味道,就像吃过蜜桃酥一样让人感到心醉神迷。

      “小公主还真是惹人怜爱。”风君微笑着向她点点头,一身莹白的素袍,金黄色的腰带裹住了柔软的身躯,白皙的小手藏匿在宽长的袖子里,尤其是这冰肌玉骨的小美人的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感觉像一潭深水,让你心甘情愿地往下陷。

      “寻风,这就是你一生要保护的人。可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风君似乎话中还有话,月君哈哈大笑了起来“风君,你真是太客气了,让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陪这丫头胡闹不是太屈才了吗?”

      “能保护月族小公主是我的荣幸。”

      寻风迅速地扫了一眼坐在月君大腿上的初雪,脸居然有些红了起来。

      “父亲,我才不需要他保护呢。”初雪撇撇嘴,不满地说道。

      “哦?”月君挑挑眉毛,听宝贝女儿的下文。

      “他把我扔进池塘里,我没被淹死就是我的荣幸了。”初雪故意把小脸仰得高高的。

      “风儿,这是怎么回事?”风君听到这脸色都变了。“你……”风君正打算斥责寻风一番。

      “准是这丫头做了什么坏事惹他生气了。”月君及时解了围“雪雪,我说的礼物就是寻风,他是注定要保护你一生的人,知道吗?”摸摸初雪的头,月君忽然感觉自己衰老了不少,初雪已经七岁了,而自己也在渐渐地衰老。

      “好了,带你的礼物出去玩吧。”月君轻轻地把一脸迷茫的初雪从大腿上抱了下来。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一生实在是一个漫长而抽象的东西。

      


      3楼2007-08-25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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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月伯伯还有事情要谈,你先陪小公主出去转转吧。”

        “是。”

        寻风冷冷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他明白风族世代要选出一个子嗣来保护月族的人,自己就是这条规矩下的牺牲品,为什么是他?他那么努力地练剑,那么努力地证明自己,结果换来什么呢?被父亲当成礼物“送”了出去。

        “你怎么了?不开心?”初雪摘了一朵风信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虽然只到他的腰际,她还是很努力地踮起脚尖看着他。她爬上他面前的那块巨型岩石,眼睛与他对视,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靠近他的耳朵轻轻地说“对、不、起。”

        这丫头,其实他一点也没有生她的气。

        只是没由来地恨她,恨她为什么是他一生要追随的人。

        “你有梦想吗?”她歪着头看他。

        梦想?哼,梦想都被你这丫头给毁了,如果没有她,没有那该死的规矩,他现在应该是名满天下的剑术师或是领兵打仗的将军了吧。

        仇恨的火苗几乎冲垮他的理智。

        他的眼神变得好可怕。初雪连忙转移话题。

        “我的梦想就是当上凤凰城里的大祭司,那是一种荣耀。”

        祭司?他疑惑地看着她,要成为祭司不但要有高贵的出身更重要的是要抛弃自己的族人,虽然是一种荣耀,但抛弃了族人,等于是要忍受可怕的孤独。

        “父亲也很支持我呢。”她把风信子插在他的发鬓中,自信满满地说道。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不过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月君无论再怎么宠爱自己的女儿终究还是把她当成巩固权力挡箭牌。

        “你好象不怎么喜欢我说话?”她忽然低下头去,“怎么了?”寻风用手生硬地碰了碰她雪白的脸颊,发现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哭什么?”还以为她有多坚强呢。

        “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我……可以……不理我还把我扔下水……”她抽噎着说道。

        “我是第一个?”
        寻风忽然笑了起来,风微微拂过,他身上的一股风信子的味道也浓了起来。
        小孩子的思维就是这样,喜欢逆反其道而行之。

        “那我们……和好?”她试探性地伸出手。

        “和好。”其实自己真的不该把责任全推到一个孩子身上。他同样白皙的手握住了那双柔软又温暖的小手。

        “月君,当年逃亡的小王子长大了,开始不安现状了。他想联合日族的人来对付我们。”风君眉头锁到了一起。

        “看来,是该我的宝贝送入宫中的时候了。”月君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在自己身边多待些时候啊。

        “您是要让她入宫当妃子?”这下风君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了。王今年才二十三岁,何况让自己女儿生长在尔虞我诈的宫中,他未必舍得吧。

        “哼,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毁在争风吃醋的宫廷斗争里,我要她进入仙吕宫从小司祭做起然后扶植她当上凤凰城里的大祭司,当然,这也是她的梦想。”月君笑着拂了一下花白的胡须,他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月族势力已经开始有意识地被人渐渐削弱,他可不能坐着等死。小王子长大了,自然也不会再听话,何况近几年日族势力有所加强,这让他不得不防啊!

        “您是要让小公主在今年花朝节去选召小司祭吗?”
        月君点了点头,深邃的眼光看向了远方那座建筑物的最顶端。
        “那时各族会送适龄少女来参选,我刚好也要看看小王子的选择。”

        “这个办法妙啊!小司祭的选召需要王点头同意,刚好可以看看律音到底向着哪一方,一旦他选了别人,可以借此机会将他废黜,换一个更听话的人来当傀儡皇帝。”

        “不过还是要疏通一下王庭里大臣的关系。”月君此时面无表情,手臂上青筋毕露,显然他这次也没太多的把握。

        律音……他从嘴里狠狠地挤出这两个字。

        从他行了弱冠之礼后就处处和他作对,甚至让他当场难堪。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君臣之间关系已经非常恶劣了,爆发之势一触即发。



        早春的露珠从狭长的叶片上缓缓流下,最后滴落了下来。惊醒了躺在草坪上的少年的美梦。

        七年了。

        他默默着数着时间走了过来。整整七年的时间他都活在那个人的阴影里,今天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也是该算帐的时候了。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

        水蓝色的发带在氤氲水气里飞舞着,宛如一只蓝色孤独的蝴蝶。“王,您该沐浴了。”宫女毕恭毕敬地跪在他面前说道。

        他冷冷地扫过了那个宫女一眼后,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小花园。

        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他看起来更显得苍白,瘦削的两颊让人觉得冷竣严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此刻微微阖上了,就如静谧世界中的沙尘随风漂移。

        他换上了宫女为他准备的春装。

        薄薄的、蓝色的长袍披在他身上更显得他瘦弱,像一朵弱不禁风的风中残荷。

        花朝节。


        4楼2007-08-25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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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初雪吗?”我胆战心惊的问,最可怕的敌人就是把你伤得伤痕累累而你还找不到对方。我现在就处在这种被动的局面。

          “是又怎样。嘻嘻。”她的声音像魔魅一般萦绕在我耳旁。“那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最起码也要明白对方是什么动机吧。“没有你,我已经死了。”她的声音冷若冰霜,没有丝毫的感情,我感受到了那股寒意,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物。

          “为什么。”我很好奇地问,难道她要找一个替死鬼,不可能吧。

          “你以后会明白的。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我会一直沉睡直到你再次唤醒我。”

          唤醒她?用这手镯吗?我看着青铜手镯上的女娲手握权杖的方向转动了一下,权杖所指的方向竟然是洛河水的方向。

          反正我蓝雪天生福大命大,这种小事算得了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你不是说交给你就好吗?”律音怒气冲冲地从桌上拿了个东西就往眼前的人砸去。“属下没想到她的保护人会那么厉害……所以……”“我不要听你的借口!”他打断他的话,“这次失去了机会,月君一定会有所防范的……”他来回踱着步子,显得很不耐烦。

          “属下听说她失去记忆。”这样一来,没了证据月君也不敢公然拿他的主人开刀。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凌风,我告诉你下次不能再失手了。”律音冷哼了一声。示意他赶快离开,这里是他的寝宫,虽然侍女被他支走,还是要担心隔墙有耳啊!看来他又要进入一段漫长的等待了……

          十年

          凰城里乱作了一团,原因很简单。我失忆了。。。。。。长这么大,还从没有那么多人为我而奔波呢,呵呵……自豪感与日俱增看来当个小司祭也不是一件坏事啊!

          “王上,您如何看待这次袭击事件?”月君一上正宫大殿,就跪在律音面前。他倒要看看,这个年轻气盛的少年王如何处理。

          群臣也跟着附和着。
          “王宫中居然有这样危险存在,实在是太疏忽了吧。”

          “袭击小司祭大人就是对神的不敬。”

          “请大祭司占卜一下吉凶吧……”

          ………………

          还真是积极呢。律音透过帷幔看着大臣们的那张张为利为权挣得不可开交的丑恶嘴脸。风往哪刮,草就往哪倒。月族现在大权在握,他们个个都想高攀关系。

          不过,总有一天。我这些失去的东西都要夺回来。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夺回来。

          “王宫里安全由日族负责,本王一定会查办日族的保护不周。”

          “据臣所了解,袭击小司祭的人就是日族的人。”月君依旧跪坐在大臣中央,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风拉起了帷幔,帷幔后面的律音肩膀不自觉地颤抖着。

          月君这样波澜不惊的模样着实让他有些吃惊。他以为今天他肯定要大发脾气。

          沉默是最大的漠视,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何时会爆发。

          “那……摄政大臣您说该如何处置。”这样低声下气的请求他已经不止一次说过,今天更是让他倍感耻辱。

          “追查到底。”他的意思很明白,借这个机会刚好可以削弱一下日族的势力。

          “那么这件事情就烦劳摄政大臣全权处理了。”从他即位开始,这句话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他查不出什么自然会放手。人已经死了,而且死无对证。

          我坐在紫水晶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金色的凤凰飞舞图案。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荒诞又是真实的。为什么我的守护人会和风寻学长一模一样。还有那朵血红色的曼珠沙华总在我的梦中萦绕,还有初雪……既然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与我纠缠?

          “很疑惑吗?”

          我吓了一跳,是初雪的声音。

          “为什么我会来这里?”

          “宿命。”她抛给我这么一个让我捉不着头脑的词语。

          “我不会让日族的人安逸的……”初雪似乎有强大的怨愤堆积在她心中,这样让我也觉得很不舒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恨日族的人?

          “初雪,这样无休止的怨恨,给你带来巨大的痛苦也给你父亲带来痛苦,你又何必呢?”

          “你不会明白的。”


          11楼2007-08-25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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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摆好上等美酒佳肴,金孔雀烛台上点着四根大蜡烛,照亮了整个屋子,再向里屋就是一张床了。

            “你怎么了,来这里就是要享受的。”某人又开始暴饮暴食,怎么就撑不死她,身材还保持这么好,我不免有些嫉妒她。“当心噎死你。”我没好气地坐下来,用象牙筷子夹起一块肉就往嘴里送。

            “大爷……”随着大门推开,一声娇滴滴地吟哦,一个软软的身躯就这样挂在了我身上。“来,让小翠来服侍您吃饭哦……”她把象牙筷子熟练地递了过去,一晃就把肉咬在口中了。看她模样倒有几分姿色,只是……我的肉啊,到嘴的肉啊,就这样飞了。

            她该不会想喂我吧,看着她越来越接近的脸,我开始心底发毛了。旁边的追梦早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哈哈,我们的雪公子不习惯这个啦。”她一把将小翠拉到她身边“还是我懂得姑娘的一片苦心。”她张嘴就咬下那块肉。

            恶心。

            真够恶心。

            我厌恶地看着两人嘴对嘴地玩接吻游戏。也不想想自己可是名副其实的女人。

            “我听说你们的头牌是尘丝姑娘吧。”追梦终于良心发现,感应到我的愤怒了,停止她让我作呕的动作。“真是的,为什么每位爷都想着那妖精,难道小翠不够漂亮嘛。”小翠娇嗔道。

            “不会啊,小翠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若天仙,怎么会不漂亮呢。”我打断了她们的调情。

            “哎呀,雪公子真是会说话呢。”小翠娇羞一笑。魔爪开始伸了过来,不要啊……

            “我只要那尘丝姑娘来作陪。”追梦开口了。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既然是头牌,肯定也是美人。这样一来引起我的好奇心了。

            一个小小的陪客丫头就有这么点颜色了,那头牌不知要艳丽成什么样呢。

            “哼,讨厌。”小翠抽身离开,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刚才的柔情蜜意荡然无存,留下傻傻的我们两个对视。追梦忽而一笑“这样也好,没人打搅我们进餐。”她夹起一块芙蓉糕在我眼前晃悠了一下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要吃的话,到客栈就行,跑这边来干什么。”我冷冷地说道站起身来想离开这个烟柳之地。

            “别这样嘛,头牌马上就来了。”她迅速地挡在我面前,讨好地笑着。

            “是么。”要不是对头牌有那么点兴趣,我才不想在这里浪费宝贵的时间。

            “二位对小翠似乎不满意啊。”老鸨推门而入,谄媚地笑着。那块大红手帕在我们面前招摇着。“我说了,要头牌来作陪。”听见我发话,追梦知道我已经开始有点恼了。连忙顺着我的意思说下去“对啊,雪公子说话要尘丝来陪,你叫一个残花败柳是什么意思。”

            残花败柳?跟在老鸨后头的小翠怨恨地看着刚才还和她调情的公子哥,这回也开始变脸了。

            “可那尘丝姑娘在陪另一位大爷了。他可是城里有名的二爷。我们不敢招惹他呀。”老鸨说得声泪俱下,别提有多委屈了。

            二爷?这个词立刻勾起我的回忆。对哦,店小二好象也这样叫过那个梅花公子,他还骂我无聊呢。这个小偷!我生起一股无名业火,恨不得马上找他算帐。

            “这样吧,安排一间那二爷隔壁的房间给我们。”我向老鸨吩咐道,她们也有她们的难处,理解一下就可以了。同样是做女人嘛,多体谅一下人家也是应该的。
             
            尘丝

            “好好,公子爷能体谅我们的难处是最好了,小翠,把东西布置一下。”老鸨眉开眼笑地领着小翠去布置房间了。

            “不用叫姑娘作陪了,只让她们弹些风花雪月曲子就可以了。”追梦帮我吩咐了领路丫头。“我马上让妈妈去安排,请两位公子在里边稍等。”领路丫头声音清脆,顺手替我们关上房门。

            “你倒了解我。”我打开折扇,一颗月型扇坠就落了下来,鹅黄流苏落在半空中荡漾。“是啊,这几天通过对你的观察,我发现你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押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

            我要是对女人有兴趣的话,那我就不正常了。

            我轻哼了一声,折扇抵唇,窗外映入眼帘是一棵桃树。桃花默默落下,悄无声息。就像一声长叹,悠长又孤寂。我忽然想那桃花树下的翩翩男子,不知他过得还好吗?私自放我出来,不知他会不会受苦……

            “喂,喂。”追梦伸出两根葱白手指在我眼前晃着“都喊你好几遍了,你都不应,想情人啊?”她的语气了似有几分醋意。

            我的身子一冷,不会吧,难道这丫头。。。。。。

            我仔细地看着她如梦一样纯粹的眼睛,从她单纯的眼神里看出对我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爱意。这不可能。我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一定是我的错觉。她诧异地看着我神经质的动作。“你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我。

            “没事。”我对她微微一笑。她又羞起红晕。看来我猜对了,她果然对我……有那么点意思。“你在想谁呢,这么入神,我都叫你好几遍了。”她如墨一般浓黑的眉毛微微抖动着。

            没想到我还是个男女通吃的杀手。哈哈……

            “想故人。”想那日桃花树下的寻风。那流水似他无端的愁,无望的眼眸。想念那股若有若无风信子味道,想他无趣的冷脸,想他一板一眼的语言……

            讨厌,我怎么突然这么想他了。真是越来越讨厌自己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16楼2007-08-25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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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过来一阵凉意,那些翠竹发出了沙沙的响声。黑色的影子在风中摇摆着,清新而不柔腻的竹香再次袭来,我感觉神清气爽。

              月色溶溶,那座石桥拱立在溪水之间,只听见蝉鸣虫唱,再听不见其他杂音。如此清雅的世界,错落在庸俗金粉之中,堪比世外桃源了。

              站在石桥上,看鱼儿浮浮沉沉,若隐若现。我吸了一股清新的空气,我身上似乎也沾上了竹香。

              “呜……”一声悲鸣,与这清雅世界格格不入,那声音婉转低沉,泣诉更是绵长。到底谁在夜风中哭泣?

              我寻着声音走去,躲在树丛后面,发现一位婷婷女子蹲在地上哭泣,那眼泪在月光中,光亮如珍珠,闪着它耀眼的光芒。借着月色,我还看见地上还有铲子,花具一类东西。难道日族中有人学林妹妹葬花?

              “姑娘好性情,在这清竹世界葬红颜。”我走到她身后,想看清她的面容。那女子转过身来。“怎么会是你?”“啊!……”她叫了起来。

              多情的葬花女竟是追梦。

              我兴趣缺缺了,“你晚上不睡觉跑这里装神弄鬼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呢,没事吓死人了。”她和我杠上了,刚才那眼泪都跑哪去了。真怀疑刚才是不是她本尊。

              “你怎么葬起花来了。”想起她悲戚呜咽模样,我很好奇地问。“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落花随流水而逝可惜了,这万物都有心性与灵魂,花儿自有花魂。这些花,生前艳丽一时,死后也应有人替它们照应,埋在春泥下也不屈她的骨肉。”越说越发伤感起来,径自抹起了眼泪。“花魂默默无情绪,鸟梦痴痴何处惊。”不知怎么就想起这句诗来,任红颜如何倾国倾城,都不过是一瞬流星。忽飞忽逝,只有魂是真的,梦也是真的。

              这人一生一世不就是徒个快乐逍遥。

              “好诗。”清鸣之音从山石后响起,我与追梦一同回头,发现是流沙身袭青绿翠袍,和背后迎风而动沙沙作响的竹子响应成趣。他一直跟着我?我怎么没发现。

              “看来今晚很热闹啊。”流云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一袭白衣翩翩似天上谪仙。

              “我的天……”追梦瞠目结舌看着日族两位王子还有我。这会该不会又有一个人蹦出来吧。“大家都是因为月色太美才出来的吗?”流云他慵懒地看了我一眼,快步走到我身边,解下自己的单衣披到我身上,死命按着不让我脱掉“太单薄了。”他摇了摇头,他的衣服上绣着几朵红梅,暗香在轻轻飘荡。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醉人的笑容。

              更让我气结的是,追梦噌噌跑过来对我说“雪,你实在太弱不禁风了,我可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 正当我还未明白她的意思,她豪情壮志地脱下那件绣百蝶金色袍子挂在了我肩上。

              “搞什么……”我偷偷瞄了流沙一眼,他不会和这两个人疯到一起要脱衣服给我穿吧。

              “我送你回房吧。”流沙把我拥入怀中,暧昧无比地说。丝毫不顾后头两人什么感觉,我想流云和追梦表情肯定很难看。

              我靠在流沙怀中,知道挣扎无用,索性将头倒在他臂膀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三角恋吧,恩……不对是四角恋……恩更不对好象是……

              溶溶月色,独温一壶美酒。

              举杯问月望星空。

              “雪樱。如今剩我一人了。”花白的须在风中乱舞,几多惆怅。“有我在,你不会孤独。”玲一样嗓音似有还无萦绕在他耳边。那雪白的影子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你走了,我便孤独。”月下独饮,无端樱花絮絮飘下,月君日渐枯槁的躯体显得那么弱不禁风又那么孤独。

              我还是孤独一人啊。月光杯酒里开出了一朵娇弱樱花,笑我情痴罢。月君轻轻一扬,那酒便随花隐入尘土中。

               “雪樱,你很快就不觉得孤独了。”风云,终究再起。
              “云儿,你与追梦姑娘的婚事……”终于见到了日族的首领,他与父亲大约年纪,精瘦的脸上写满了干练和成熟。半浊的栗色眼睛让我很不舒服。

              “父亲,孩儿暂时不想考虑这件事。”流云坚决地反驳。不知为何心里暗自高兴。“伯父,我想这种事情还需要情投意合,不然也是一对怨偶。”追梦脸上也写满了喜悦,“这……”日君看着自己这两个人是怎么啦,怎么站在同一战线。“父亲,我看追梦姑娘对流云好象也不怎么感兴趣,我看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黄莺出谷般的声音,折扇遮口,迈着莲花步缓缓而来的正是让我鄙夷至及的律静,这么骄横的女人,流沙娶了她还真是倒霉。

              瞧她一脸得意的模样真让人作呕。我站在一边猛翻白眼。她唯一让我听顺耳的也就是今天这一席话。

              “也好,这位公子是谁?”他眼神真有些可怕,活象要把我给吞吃了一样。“这不是初雪小司祭大人吗,怎么会在这里?”他马上起身要行君臣之礼,在凰城中名义上的主宰是王实际上是神殿里的大祭祀,大祭祀也是我月族的人,那些大臣平时也对我毕恭毕敬的,日君这种举动也是很正常的。“父亲,他不是小司祭大人。”流沙扶起日君颤巍巍的手,扫了我一眼,我立刻会意。“伯父误会了,我是天涯一浪子怎么会是小司祭呢。”

              “对啊,他还和小司祭同名呢。”律静也插嘴道,呵呵,她看起来也不是这么讨厌吗。人偶尔就是有点贱骨头,平时讨厌得要死的人偶尔受了一点恩惠就对他感恩戴德,尊奉如神。

              “哦。”日君嘴里这么应着,他的眼睛还是在我身上停留着。

              “那应该好好招待人家才是。”日君一挥手“流沙留下来,流云,你带客人们去歇息吧。”

              风起,云涌。


              23楼2007-08-2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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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语花香,为什么我感觉像从恐怖的地狱中走出来一样。刚才的一幕被流沙轻巧挡过,我还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日君,一定认出我来了。平日里父亲提到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直骂他老狐狸。

                “你若有妹生得如你,我便娶她为妻。”流云也不顾追梦在他身后,竟自勾起我的下巴,对我说道。那眼神似乎一下子要把我看穿,这让我很不自在。我一把将他的手打掉了。冷冷地回复他“只可惜,我家就我这么一个独苗,怕是喝不到你的喜酒了。”

                “是啊。”他失望地耸耸肩膀,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对了,我把衣服还你。”想起他那晚的温柔,或许只是他一时兴起吧,他还是那样无所谓的样子。

                “你可以喝到我们两个的喜酒。”追梦把我拦腰抱住,躲在我怀里醋意道。一脸酸溜溜地看着眼前的未婚夫。我不禁哑然失笑,要是这丫头知道我也是女人,还不知怎么抓狂呢.
                凰城,注定要刮起风云。


                24楼2007-08-2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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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中) 
                  “听说小司祭自从行了成人礼后就不见客了。”日君押了一口茶看着流沙没有丝毫变化的脸。“摄政大人说是得了怪病所以暂时还不能参与政务。”墨竹折扇握在手中,流沙神定自若地回答。与其说与眼前的这个男子是父子关系倒不如说是君臣关系。这么多年了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喜欢考验他的能力。

                  想试探他的能力么。父亲还真是永远不知疲倦地做这种事情啊。他在心底叹了一声。 

                  “你不觉得流云带回来的那位公子很像小司祭吗?” 

                  “的确很像,但是九宫门也不是那么容易闯出来的。更何况小司祭失踪的话,那个风族的守护人怎么会不动声色呢。”父亲果然如自己所料开始怀疑初雪了。 

                  “说不定有内应。”刀刻一样的脸微微抽动了一下,他很不满意自己的儿子这样违逆自己的意思。 

                  “而且我听说你和他走得很近,为了他居然不跟律静公主同房。”日君大掌一拍,茶水洒落了一地。“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已经收受够那个骄慢的公主,如果父亲认为要通过一个女人来做大事的话未免也太没出息了。”对日君的愤怒他置若罔闻,流沙把折扇一收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父亲大人,儿臣还有事情先告退了。”一袭翠绿飘出了望月阁的大厅。 

                  “明天同我上朝去拜访小司祭大人。” 

                  拜访吗?哼。我看是探测虚实吧。流沙轻笑了一声。傍晚,晚霞遮蔽了大半边天空。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流沙,你回来了。”律静迎了上去,声音一改往日的冰冷。“恩。”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嗓音从他喉咙底下发出,平时律静连看他一眼都嫌累,今天怎么变得软言暖语。真让他受宠若惊啊。 

                  “流沙,我和律静在厨房里忙了好一会儿等你回来吃饭呢。”我乐呵呵凑上去,我可是很乐意为这对几乎可以称为怨偶的夫妇重新找回失去的爱情。虽然手艺不怎么样,不过比没下过厨房的律静公主好多了。 

                  “流沙你可不能辜负了公主的一片心啊。”我把一脸惊讶表情的流沙按在椅子上,律静立刻让那些侍女上菜。 

                  “这、这是你做的?”流沙反问道,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是啊,我和公主忙了一下午的成果,你不会辜负这些可爱的菜吧。”我端起一盘黑状物在他面前晃悠着。“这些菜真是很可爱。”他眉毛扭结成一团,像两条毛毛虫一样滚在了一起。 

                  “夫君,尝尝我的手艺吧。”律静娴雅地用手指端起青瓷白玉盘,老实说这些菜……连我看了都想吐更别提要眼前这个风雅之人吃下去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吃得中毒而死。那还真是可惜了,我很同情眼前这个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的男人。要不是律静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要我和她一起下厨房加上我这几天实在是闲得无聊,才不会同她一起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公主有心了。”流沙夹起一块黑糊状不明物体艰难地送到嘴边,其实也不是故意要整他,就是觉得他对律静那种态度让我有些受不了,还有他对我那种说不清的情感。总觉得日族的两位王子都怪怪的,很像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关系,还有日族首领,看起来更偏爱于流沙,对流云好象不闻不问。 

                  “公主,还是饶过他吧。”我凑到律静的耳边轻声说道,反正要他出洋相也出够了,不管怎么说还是不忍心让一个帅哥遭受如此折磨。“夫君,看来我的手艺还需要改进,而且看起来也不合夫君的胃口,小芸,上菜吧。”律静在秋波媚眼扫过桌上那堆不堪入目的东西后吩咐侍女上菜。 

                  流沙松了口气,相信他的胃一定很难受,巴不得马上将刚才吃的东西全吐出来。真可怜。我同情地看着他。这就是娶了一个如画似玉的公主后的驸马爷生活。

                  “梦儿,你来了。”亲切的嗓音从律静嘴里发出,我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如花的笑靥,前几天不是还说我和追梦像不三不四的人吗,怎么这回变得这么快,有句话说得好,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追梦看见我们三个坐到了一起,原本雀跃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公主还是叫我追梦吧,我不习惯的,梦儿是我未来夫君的专利哦。”她抬眼羞涩看了我一眼,马上低下头去摆弄她的衣角。
                  


                  25楼2007-08-25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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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相信摄政大臣一定很关心自己女儿的病情。”帷幔后面的身影立了起来,颀长的身材,瘦弱的身躯包裹在蓝色长袍中。

                    “有劳王上烦心了。”月君低哝了一句。

                    仙吕宫。一如既往的幽雅。寻风见律音领着一帮大臣朝仙吕宫的方向来了,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可是小司祭大人真的不在行宫里,这该怎么办?

                    “父亲,您来了。”纯粹的嗓音从紫水晶床塌上传来,这让月君和寻风暗自吃了一惊。这声音,的确是初雪的声音,但是初雪不是走了吗?“小司祭大人,王上来看望您了。”日君朝前探了探身,隔了一重帷幔和一重珠帘,想看清一个人面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里面一定是有人冒充。

                    “有劳王上了。”帷幔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些微的咳嗽声,那嗓音听起来像病入膏肓的患者。“小司祭大人请出来见大家一面吧,大家都很担心您的病情呢。”一个大臣伏首在帷幔前,头几乎要碰到地上了。

                    “只可惜我的病情不能让大家……咳咳……”“既然小司祭大人还在养病中,我想,大家还是回避比较好。王上,我觉得应该让小司祭大人安心养伤。”流沙连忙禀报。日君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看来我们的确唐突了。”律音明白再留无用,于是领着大臣们离开了。

                    寻风总算松了一口气。掀开帷幔,他只能用诧异来形容了,刚才被褥中绰约的身影现在只有一朵血红色的蔓珠沙华躺在枕头上。
                    血红色的蔓珠沙华。那血一样的颜色,刺痛他的双眸,十年前的那次袭击究竟带走了什么。他把蔓珠沙华重新放在花瓶中。独自思考这个问题。这是警告还是诅咒?

                    “王上,地族近几年似乎不安分起来,还有边疆地区的沙城国的人,不时来骚扰我国边境人民,希望王上尽快派出军队镇压。”回到大殿上,日君继续禀报。

                    “听说风君大人驰骋沙场多年,不如让风君大人去如何?”日君瞟了平日看不顺眼的风君一眼,这样一来也好,除去一个障碍。

                    “臣恐怕……”风君刚想推脱“我认为风君大人是最适合人选。”月君也附和道,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这样一来,风君便不再推辞。虽然不明白月君的用意,让自己和军队远离凰称,无疑亲自除去左榜右臂。

                    “那好,有劳风君大人了。”律音一阵欣喜。没有察觉到月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律音。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像孩童一样幼稚偏激。离开大殿,月君轻笑道。你还是太嫩了。。。。。。


                    27楼2007-08-25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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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下)
                      月华如水,铺了一层白月光的石阶显得特别憔悴。竹影闻风而动,沙沙响声成了黑夜交响曲。我独自走在石桥上,这静谧的世界安静得可怕,也凄凉得决然。
                      “雪,在这里做什么?”

                      听见声音,我就知道那个从来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家伙来了。基本上一到夜晚,他就不见踪影,今天可是难得见到他本尊。“恩。”对于这种花花公子我是一向没什么好感。“出大事了你知道吗?”他很紧张地试探我。“什么大事?”终于被他吊起了好奇心,我转过身去看这个面容竟有几分黯然的公子。“风君首领被王上任命为大将军平定叛乱去了。”他的眼睛真如两潭秋水,又有春风拂柳般的舒适。这样的男子在这样的家族中,为何没谋个一官半职。“哦。”我应了他一句。这叫哪门子大事,叛乱让首领们去平定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太小题大做了。“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他没当什么官啊。

                      “整个王城的人都知道了。”他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梅花幽香的味道袭来,他离我很近,差那么一步就和我碰头了。

                      “那我怎么不知道啊。”

                      “因为你不是人。”他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笑。

                      “你。。。。。。”我一时气结,早知道就不问了,问了还被人骂。我没好气看着他,“你当然不是人啦,你是误入凡间的仙子。”他手托起我的下巴,看了一会儿“只可惜是男人。”他幽幽叹出一口气,边摇头边把手放下。

                      什么德行!?我白了他好几眼。

                      误入凡间的仙子?这比喻很好,呵呵,我喜欢这样的头衔。。。。。。在回房间的路上还不自觉地摸这张脸,的确很嫩很漂亮。初雪啊初雪,你可别怪我啊,其实我也不想在这美丽的空壳上逗留啊。

                      最近这几天,追梦那丫头都没缠着我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追梦小姐,律静公主有请。”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连忙躲起来,免得这丫头看见我又要缠上我了。不过,律静平时对我和追梦忽冷忽热,已经这么晚了,还找追梦做什么,我不免心生疑惑,跟在那个侍女后面,像作贼一样偷偷摸摸地一路追踪上去。

                      那个侍女把追梦带入一个房间后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我等了许久,追梦还不出来。脑袋忽然昏昏沉沉的,好想睡觉哦……

                      一觉醒来,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这不是我的房间吗?那昨晚……感觉像一场梦境一样。脑袋还有点迷糊呢。“你醒了。”撩开紫色珠帘,流云端了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昨晚怎么啦?”我抱着头苦思。追梦哪,她不是被律静带走了吗?那她现在在哪里?“没什么,你在竹院里睡着了,我把你抬进来了。”他无所谓地努努嘴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夜寒露水重,这是我让人熬的一点姜汤你趁热喝吧。”想不到这个花花公子也有细心的时候。我鼻子一酸“流云,谢谢了。”

                      “不用谢我,要谢的话用你的幸福来谢吧。”他朝我挤眉弄眼。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一股怒火冲了上来,还有羞涩。这样衣衫不整的样子,岂不是什么都被看光了?我赶忙系上衣服,整理好后向他兴师问罪来了“你,你怎么这样,未经他人允许偷看。。。。。。”我说不下去,只能用眼光瞪他。

                      “小姐,你睡觉难道穿着衣服不成?”他靠近我的耳朵轻语道。“那你帮我保守秘密。”我继续瞪他,如果他不答应,我立刻杀了这个登徒子,管他剑术比我高出多少,照砍不误。“好啊,不过有条件的。”他狡黠一笑。“什么条件?”我傻傻地问。“嫁给我吧。”

                      “你#%¥…………—*—¥#……%……”我抄起身边枕头朝他扔去,像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就是欠扁。

                      “不答应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我这只可爱的小绵羊这么快就没有青草溪水的生活了……恩,我先出去了。这里毕竟是哥哥的房间,我不便多留。”他笑得花枝乱颤,我靠,什么小绵羊,他整个就是一只大灰狼。

                      “雪,你感冒了?”低沉的嗓音从珠帘后面传来。这两兄弟玩车轮战术吗,而且消息这么灵通,越传越悬乎。“还没感冒。”刚才被流云气得眉毛直竖,现在要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到哥哥身上了,谁让你教出这样的弟兄来。

                      “那就好。”他说了一句,然后就没了声音。珠帘后面的影子一直徘徊不动,“你进来吧。”今天注定不能好好休息了。他在我床头位置坐下。“那你好些了吗?”“很好啊,我哪有什么病啊。咳咳……”我尴尬地看着他。“看来雪还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折扇轻低唇,他忍住笑意。

                      “王上,风君大将军凯旋,准备班师回朝。。。。。。”

                      “王上,是否册封大将军。。。。。。”一个个摆在律音面前头疼的问题又来了,没想到风君居然如此迅速就扫平了叛乱,这样的速度恐怕日君也没预料道吧。

                      “王上不如让风君大将军镇守边关,以防外族再犯。”月君伏下身去,眼里闪过一抹狡黠。“那就依摄政大臣的建议去做把,册封风君为世袭将军。”他正苦于如何将风君这个眼中钉调离月君,这样一来月君等于失去左右双翼。求之不得呢。

                      “王上不觉得月君突然提出这种不利于自己的建议有些蹊跷吗?”百花园中,日君冷凝的双眸注视着律音。“有什么蹊跷,既然他自己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爱卿你说呢?”他正陷入喜悦之中,还没体会到日君的深层含义。

                      三日后。中吕宫传出消息。月君失踪了。

                      这个消息震动了整个王城。

                      律音更是搬动他的护卫们私入调查,深入到中吕宫。月君的确不在中吕宫了。

                      一连搜索数天,仍旧没有月君的消息。律音觉得不耐烦起来,终于祛除一块心病,他轻松了不少,接下来就是他展示才能的机会了。

                      他并不在意失踪的月君到底哪去了,如果他突然回来了,他可以让他背上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微风,席卷了整片香雪球海洋。


                      28楼2007-09-02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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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楼2012-02-12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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