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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之死】这是伪装成界道文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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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个夜班72小时没合眼,我的魂魄要散了……
咳,这篇算是荆棘之心的补完篇,基本上可以看做是道德老大的自传
换了个方式写异常顺手啊,然后……因为太顺手……剧情已经如同脱缰的野狗一样失控了
大概是日更


IP属地:湖北1楼2013-09-09 15:23回复

    【匕首】
    是的,如果一定要问的话,我杀过人。
    入夜后的酒馆终于有些人气,酒鬼们围在温暖的壁炉边,传奇故事在酒精蒸腾下入耳,是晚餐之后最惬意的消遣。今天的故事从一开始就带了些血腥气,比之寻常带着蜜酒芬芳的爱情故事,更加辛辣刺激,倒也是个新奇体验。
    讲故事的人没有喝酒,他拍拍满是风尘的外套,想掏出香烟来解解乏,才想起来烟盒已经空了许久。有些遗憾的摇摇头,找了个温暖的位置坐了下来。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莽撞的小鬼,跟着老骗子第一次到了顿沃城。对,老骗子,不是什么污蔑的称呼。那老头就管自己叫做老骗子,他说自己做过太多坏事,对不起天赐的名字,只能以老骗子自居。收起你们崇拜的眼光吧,那老头说这话的时候都还带着一身的傲慢,他是在自夸呢。
    这里可真是个漂亮的地方,和我来的那个乡下地方完全不同,甚至还有电车。真是个美好的地方,我如此天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老骗子是个魔术师,他说,我也有当一个魔术师的天赋,对此我表示怀疑。那些通过道具编织出来的神迹,并不是我所追求的。我们为大户人家表演,赚取一点小费,偶尔也帮贵族们处理一些不那么光彩的事情,日子过的不赖。然后有一天,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从豪华大门走出去的时候,我还在盘算多出来的零花钱要干嘛,不过命运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为我安排好了,今后每个硬币会花在什么样的勾当上面。街角那些带着高礼帽的家伙,把自己伪装成绅士的样子,却去不掉那一身混蛋的气味。他们把老骗子堵在巷尾,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嘻嘻哈哈的要着钱,然后老骗子说了什么,就激怒了那些人。
    他们把他按在地上,按在泥水里,我看到有血顺着他的眉角流下来。老骗子确实有点混蛋,但是,还轮不到这些混混们来教训他。
    我被某只靴子踢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撞翻了道具箱。里面的零碎都哗啦啦的散了出来,和老骗子一样哀嚎着。我抹掉脸上的泥水,撑着地面站起来,想冲过去把老骗子从靴子里拖出来。
    手指触到了某个冰冷的物体。
    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真正的匕首。用上好的工艺打造,在表演开始的时候给观众传阅,然后在途中换成假刃。作为道具,它过于逼真,作为凶器,还从未尝过鲜血。地位如此尴尬。它现在如此巧合的落在我的手边,安静而刺眼。作为一把刀,大概也是期待着命运的转变吧。
    于是我握着它,走了过去。
    只是伸手,向前一递,世界就安静了。比魔术好掌握的多,不需要练习任何技巧。那个人轰然到底,抽搐了几下后再没了动静。甚至都没有惨叫,他就栽倒在泥浆里,并且会一直这么躺下去,不会像表演里那样反转,在人们的惊呼中重新站起来。我踢了他一脚,让身体翻过来,死人的脸上糊满了泥,看不到五官,所以,我也不知道第一个死在我手中的,到底是什么人。
    故事停顿了一下。他注意到,开始有人不安的瞟着自己腰间。黑皮刀鞘,金属握柄上缠着红色的布,有些陈旧,但相当整洁。讲故事的人拍了拍这把好刀,继续说着:“当然,不是这一把,不管多好的匕首都经不起常年的耗损,现在我们继续回到故事上来。”
    然后市警队就突然出现了。其实不算突然,这些混蛋们一直在路边,目送我们走进小巷,看着帽子帮的跟了进去,看着我们被围殴。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刚才那场表演的延续,闹剧换了一个舞台,又拉开了序幕。
    直到见了死人,警察们才惊醒。帽子帮的人一哄而散,大概还有几个手脚够快的摸走了我的积蓄。没事,让他们拿吧,就当是寄存了,迟早我会拿回来的。警察首先抓住了我,他们还记得去看看倒在地上的家伙,他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
    我努力的扭头想看看老骗子的情况,不过他很聪明,和阴影中的老鼠一样,早就趁乱逃走了。他是个怕麻烦的人,我知道的。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猜的到,我被关进了监狱。不是那么有名的寒脊监狱,甚至不是任何一个正式的监狱。也许他们认为我还不够格。我被推推搡搡的弄进了铁栅栏,旁边就是猎犬的笼子。隔着狗叫,警察们的交谈还是清晰可闻。
    没有审判,杀人偿命而已,明天就会是我的死期。
    死人的脸穿透虚空浮在我的面前,被糊住的五官皱在了一起,太丑陋了。明天,就要为这丑陋的人填命了,对此我感到很愤怒。
    也仅仅只是愤怒而已。
    当天晚上,老骗子还是出现了。他站在笼子外面,活像个幽灵。说不定真是个幽灵,因为都没有任何一只猎犬注意到多出来的他。他问我,杀人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我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说,我什么都没想,它就那么发生了。
    那之后呢?老骗子继续问。
    之后,也什么都没想,至于现在,我只想出去,我不想死。
    都是实话,我从不说谎,没有必要。
    他没继续问,我能听到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表情接近扭曲。
    你杀人了,达乌德,你杀的是一个人。残杀同类的人会被神诅咒的,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
    我从来都不知道老骗子是有信仰的,就算有,也该是实实在在的金钱。他常常嘲笑那些为信仰而付出金钱的人,并且利用他们来赚钱。是很实在的一个人,不过现在他正因为信仰而恐惧着。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不害怕,杀人明明应该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Ego homini Lupus——老骗子最后只留下了这句话,他打开了所有栅栏,在猎犬们闹翻天之前离开了顿沃城。
    后来?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


    IP属地:湖北2楼2013-09-09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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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牌】
      之后我在皇家自然科学院躲了一整个冬天。改名换姓,伪装成学生,流连图书馆和各个课堂,只因为老骗子的那句话。来自异国的发音困扰了我很久,我无法忍受谜团。书本告诉我很多事情,风土人情,语言文化,很多很多。
      老骗子的脸偶尔会从某张插图上闪现,他惊恐慌乱的眼神告诉我,人类是仁慈的生物,他们会为同类的死去而悲伤。而我那时的反应,是猎手杀死猎物时才会有的,类似恩赐的死亡。我咀嚼着异国谚语,重复那饶舌的发音,或许他说的对,我是人群中的一匹孤狼。
      我甚至还看了很多关于巫术的研究。
      对于巫术的认识,来自于更年幼的记忆。虽然我那个被称作女巫的母亲并不认同巫术。她所作的只是小手段,来自于致幻草药和语言上的诱导。老骗子也说过类似的话,都是些不足为信的骗术。人们遵循眼见为实的原则,可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在看?愚蠢的人只看到他们希望看到的。
      那真正的巫术呢,我问过她。
      那些可以轻易的翻越高墙,攀附在虚无的岩石上的能力,动动手指就能召唤老鼠和毒虫的巫术,甚至能从死亡的深渊里拉回孤魂的神奇力量,他们存在吗?
      界外者,虚空中的神灵,他真的行走在我们身边吗?
      我到现在还记得母亲的回答,她抓住我的肩膀,像是在防备什么把我带走,用力到整个人都在颤抖。
      永远别触摸界外者的祭坛,永远不要去尝试使用巫术,永远!
      讽刺的是,后来带走我的,不是巫术,而是某个人拙劣的骗术。
      我没有遵循母亲的教导。在庆典结束后,大地之月的第一天,一年伊始,我登上了开往潘狄西亚的船,踏上了寻找神坛的路程。
      这不是个适合旅行的季节,冬天还未完全结束,海上刮过来的风依旧刀子一样。不过错过了c春季的洋流,再想要接近潘狄西亚大陆就要花上成倍的时间了。科学家们都是疯子,所以他们还是决定冒着寒风出海。
      长时间的海上旅行其实是很无聊的一件事情。驶入广阔的水域之后,每天都要面对一成不变的风景,有时候甚至会有被困在凝固的世界里的错觉。我也是在这种时候认识了哈齐安医生。
      无论如何,绝对不要和三五成群的水手们赌牌的。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这位医生损失惨重,连明天的午饭都输给别人了。他垂头丧气的摊开牌,在对手的嬉笑中结束了短暂的娱乐活动。
      “运气不太好啊,先生。”我收拾了一下牌桌上的牌,重新洗牌放好抹开,平平的摊成扇形。医生苦笑了一下摆摆手:“你来晚了孩子,我现在可没什么能拿来当赌注了。”
      “别担心,只是打完无聊时间的小游戏,除了花费时间,你不会有其他的损失的。”我指了指纸牌,介绍到:“这是我在旅行中学到的一些小把戏,用纸牌来占卜,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他的眼睛亮了亮:“我也听说过,异族的占卜术,据说他们能利用所有的东西占卜,一根枯草,一枚硬币,或者是巨大的祭坛。”他滔滔不绝的讲起来:“而且我觉得,占卜可能不仅仅是一种预测,它也很可能是一种干扰,通过某种我们还不了解的方式,把事情导向某个结果,某个对占卜有利的结果。”
      很新奇的见解。我告诉他,抽三张牌,他依言照做。
      三张有着同样花纹的牌摆在了面前,或许是之前解说使然,我真的感到了一丝紧张,仿佛这简单的数字和花纹,的确在某种意义上成就了接下来的路程。
      第一张方块4,是旅途的起因。方块象征金块,代表着财富与事业,这艘船是带着某种使命远行的,它的主人希望能找到财富,或者能带来财富的东西。数字4,不大不小,刚好合适,既不会富贵逼人,也不至于惨淡收场。
      第二张梅花9,讲述了途中的遭遇。9是一个即将圆满的数字,接近完美,仅仅差了那么一步。梅花9,揭示出一个不太圆满的人际关系,以至于让旅途不会太顺利。
      在准备翻开最后的谜底时,医生按住了关键的那张牌。
      “正如刚才说的,我不希望这次旅行被任何方式影响,哪怕只是玩笑一样的占卜。”
      “如你所愿,先生。”我收回了纸牌,打乱洗好。直到他们被收回盒里,医生才如释重负。他的担心毫无来由,或许这人也和老骗子一样有着不为人知的信仰,一边自大的宣告思想的自由,一边在神坛下战战兢兢的鞠躬。目送他离开甲板之后,我摸出最后一张纸牌。好奇心不允许我在关键时候放弃,所以,在洗牌的时候,我偷偷的藏起了最后的关键。
      黑桃A,不吉的刀刃,预示着黑色的苦果,旅程将结束于悲惨的灾难,甚至死亡。
      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们谁也没提起这次意外的占卜。哈齐安医生是个很博学的人,图书馆里的知识经由他活灵活现的讲解,更加生动的展现出来。这为枯燥的旅途增色不少,我也成功的取得了他的信任,成为了探险小组中的一员。
      当然有人对我的出现表示异议,不过很快,他们都在实际问题面前放低了姿态。毕竟这些书呆子们没几个人有行走丛林的经验。
      潘狄西亚,母亲的故乡。
      我只在童年的睡前故事听过这里,有着最旺盛生机的树林,里面藏着数不清的秘密。在真正踏足之后,我不由得感叹自己想象力的贫乏。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在人类能够染指的范围之外,自在成长的野性世界。


      IP属地:湖北3楼2013-09-09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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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界道啊啊啊啊啊!!!宅猫你有心了好感动天哪你真的72个小时没睡?你怎么还撑的下来的?快去休息!!!!!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9-10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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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说的有界道触手捆绑play的。。。别忘了哟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9-10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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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实】
            年轻人的精力像是永远都用不完,他们可比你们这些只知道窝在壁炉边烤火的酒鬼讨人喜欢多了。
            讲故事的人舔舔嘴唇,目光扫过手边刚刚满上的酒杯。端起来微微晃动酒杯,液体在挂在杯壁上,像一颗颗红色的眼泪。他若有所思的盯着酒看了好一会儿,又抬起头来审视周围,然后才缓慢的,咽下那杯酒。你们知道吗,这让我想起了港口那里的酒。
            称不上是夸奖,那港口小的可怜,只有一家酒吧,他们家用当地果子自酿的酒,绝对是喝一次就让人毕生难忘。我这辈子再也没喝过那么冲的酒了。下船的那个晚上,探险队决定庆祝一下,所有人全挤进了那个看起来就像是黑店的酒吧,买下了里面几乎所有的酒。
            他们醉醺醺的嘴里吐出了不少信息,比如某个神秘商人的赞助,某种能够起死回生的植物。永生不死的向往,几乎能够追溯到整个人类历史。跳出时间之外俯瞰,大概是神灵的特权,而贪心的人类一直一直的,都在寻找越权的方法。
            酒吧老板是个好人,和你一样。讲故事的人对着老板举杯,眼神在烛光里闪烁,多了一些奇怪的意味。他帮探险队找到了向导,一切都来的如此顺利,而我们谁也没发现迫近的危险。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们就出发了
            哈齐安医生有些紧张,他不断的叮嘱队员们注意安全,不断的警告他们,绝对不要私自带任何活物上船。
            “哪怕一直老鼠也不行吗?”
            “是的,哪怕一只小小的老鼠,也会带来巨大的灾难。”
            队员们嬉笑着,他们都认为这只是个玩笑。
            森林边缘的旅途还能称得上的有趣,足够多的新奇事物让学者们赞叹不已。随着旅行的深入,人声渐少,湿热的空气粘在皮肤上,像是把水汽都穿在了身上。第五天的傍晚,我想,我们到了。
            面前是一片生长的极其旺盛的植物群,参天的树木完全遮住了太阳,令人惊奇的是,树木脚下植物却没有丝毫缺少阳光的病弱模样,他们洋洋洒洒的铺展开去,如同一张巨大的网。透过植物红色的枝条看过去,我注意到,在茂密的绿叶下面,有着白色的杂质。
            那是某种生物的骨骼,被嫩红的枝条缠绕,仍然保持了生前的完整姿势,它……应该说是他,维持了低头祈祷的动作,浑身血肉被植物替代,唯独肋骨包裹下的心脏维持了人类时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看到它在跳动。
            旅途的目的完美的呈现在我们眼前——荆棘之心。
            我并不知道哈齐安医生是在哪里了解到这种诡异的植物,他确实对这东西相当了解,经过他示意,我能看到花丛下埋着累累白骨。他们在夜晚放出迷幻的香味引诱动物,在他们踏入陷阱的时候一拥而上,荆棘扎入血管,刷子一样挂掉肌肉,吸收分解,把活生生的动物变做花肥。
            可那个人……
            医生没有多说,他只是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在荆棘丛外安营扎寨,准备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植物开始休眠之后在开始活动。
            可是没等到植物休眠,仅仅是在队员休息之后,就有人蠢蠢欲动了。你们没猜错,我也是其中一个。我想知道那个埋头在死亡之花中祈祷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会有阳光照进来,但是在月亮升上头顶之后,花丛确实和白天不一样了。他们舒展妖艳的花瓣,在暗夜里透着暧昧的萤光。香味浓烈了起来,我试着靠近了一点,果然荆棘就扭动了起来。正是这一串意外的抖动,我看到花丛的对面,也藏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起初是惊讶,然后变成了饱含愤怒的逼视,让我不明所以。
            是探险队中的一员,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漠视我的存在一如我无视他。不过此刻,他带着阴谋败露的气恼,终于开口和我说话了。
            他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和医生套近乎是为了什么!他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握刀的手抖的厉害,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
            你别想独吞那个果子!
            长生,或者金币,都是值得让人拼死去换的东西。能够换取这两样的道具就在眼前,难怪他会疯狂。他冲过来,手里挥舞着开路用的刀。这攻击本来不值一提,偏偏在刀锋落下的时候,身体无论如何也无法动弹了。
            那是迷香起了效果,荆棘丛的花香。
            刀刃顺着眼角划过,鲜血立刻就流下来。好在这疼痛刺激了身体,我本能的做出了反击。扭打中两人越发的靠近了花丛,我想他大概做了不少准备工作来研究这植物,不知道他身上带了什么,荆棘一直都只是扭动观望,不曾真的攻击他,而他也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但是我中毒的身体不适合这样的打斗,很快被绊倒在地,躺在地上和祈祷的骷髅脸对脸,近的能看到他脸上超越皮相的诡异笑容。
            然后,就是脚下一空。
            我们两个人都滚进了陷阱里。
            下落的冲击力让我疼了好一会儿,还好没有伤上加伤,而旁边那个家伙就不那么幸运了,他抱成一团缩在角落,疼的都喊不出声。我没空去关心已经不成威胁的伤员,这个陷阱其实是个天然的山洞,被别有用心的人装饰成了诡异的祭坛。石台的下方,火把的光线在靠近,而我如同祭品在祭坛上动弹不得。
            透过染红的视线,我看到火光之后的那张脸,是我们的向导。
            真是个热闹的夜晚,人们踌躇满志的睡去,然后各怀心事的醒来。向导在祭坛外喃喃自语,向虚空中的神灵祷告,说他带来了祭品,祈求荆棘女巫实现他的愿望。
            这个瘦弱的男人虔诚的行礼,他扫过我的眼神如同看待死者,甚至还不如死者。只是冷冰冰的,漠视了生命的存在。漠视人命的混蛋看来不止我一个,那时候我就在想,会有人在惩罚他们的。
            他用力的挥刀,砍向还在挣扎的伤员,充斥了与外表毫不相符的凶残气息。刀伤不致命,只带来了痛苦和流血,直到那边的哀嚎止息后,他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接着转身,向我走过来。
            之所以把我留在最后,大概是认为被迷香麻痹的猎物不会逃跑。这是个错误的判断,我确实不会逃跑,但不意味着不会反击。我积蓄了全身的力量把他撞翻在地,膝盖抵住他的胸口,夺过长刀,架在他脖子上。
            奇怪的是,这一瞬间我想到很多事。我在想要如何告诉医生他的队员死掉了,而我们的向导就是凶手;然后探险队的所有人都会质问我,为什么我也在这里,为什么我会在深夜违抗命令去冒险,他们会追查我的身份,而不是已死的杀手。然后我会被监视,而向导会继续挑选他的祭品。
            最后所有的思绪统一成了一句话——杀了他,死人是不会带来麻烦的。
            我无法判断这句话是否真的出自真实的内心,但是在那个瞬间,确实成为了唯一的想法,杀了他。
            于是刀锋划过他的脖子,自左向右,鲜血喷涌而出。
            故事在这里停顿了,安静的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听众中有人不自觉的摸了摸脆弱的脖子,他们深呼吸,用以平复内心的恐惧,却嗅到了弥漫不散的血腥味。


            IP属地:湖北6楼2013-09-10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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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烙印】
              我看着向导死去,从始至终,他都顽固的瞪着双眼,脸上面具一样挂着笑容,和骷髅脸上如出一辙。他蘸着自己的鲜血隔空画出了符文,而我没有阻止,这让我追悔莫及。因为轰然一声巨响之后,就在他断气的那个瞬间,山洞口封闭了。
              头顶的空洞成为了唯一的出口,聪明的荆棘丛已经覆盖住了陷阱口,它在等待明天的盛宴。我本来也可以就这么等着,明天,明天探险队就会探查荆棘丛,他们会发现这个陷阱,发现我,还有我身边两具已经冰冷的尸体。
              肯定会被怀疑,被盘问,而我讨厌这种情况。所以,只有一个选择,爬出去。我捡起长刀,在向导的衣服上随便擦拭一下。这些冰冷的刀具总能给我安全感,我提着它,开始盘算出去的路线。山壁很滑,上面布满了青苔,刀锋无法深入其中,我手指几乎扣进石头里才能勉强稳住身体。我只好咬住长刀,好空出双手去攀岩。
              刚刚还在鲜活流动的血液已经凝固了,没有擦干净的残血粘在刀刃上,腥气透过牙缝,倒流进喉咙里。但是我还是紧紧的咬着刀刃。如果掉下去,我就没了防身的武器,在靠近洞口的瞬间就会被那些吃人的荆棘吞掉血肉。
              咽下别人的血,总好过自己流血。
              我不断的告诫自己,稳住重心,放慢脚步,心里却十分清楚,如果在天亮之前还没逃出去,我就会作为杀人犯而被处决,即使这里是法律触及不到的蛮荒大陆,杀人偿命的公道依旧深植人心。
              开始,我不断的失败,不断的从岩壁上摔下。在黑暗中我又想起那些传说,被界外者赋予的神奇能力,能从一个地方闪现到另一个地方。于是我开始想象自己也有这样的能力,攀爬也逐渐顺利,终于在破晓之前爬到了洞口。
              荆棘们一反常态的兴奋起来,本来应该逐渐休眠的植物狂舞着枝条,倒卷过来把我拎出了洞口。我以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那一瞬间的绝望击垮。柔韧的枝条根本不惧刀锋,滑腻的表皮上根本找不到着力点。荆棘们顺着我的动作缠绕上来,然后逐步收紧,尖刺咬进皮肤,让人动弹不得。
              我低下头,看到它们以一种折磨人的方式钻入血肉,顺着骨骼脉络游走,啃噬血肉的声音从身体内部传来,那是人类精神不能承受的恐惧,被吞噬的恐惧。血液被快速抽离带来了眩晕感,但是却不至于让人一次性陷入昏迷。我只是双眼发黑,跪倒在地,开始祈求死亡快点降临。
              “看看我的宝贝儿们找到了什么?让我闻闻,啊,香甜的血,真是上好的猎物。”
              荆棘们的吞噬慢了下来,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生生的脚,赤足,脚腕上绕着白花的装饰。她的声音很奇特,初听之下是少女娇嫩的嗓音,但是夹杂着垂暮老人的沙哑,像是混合了所有年龄段的特质,杂糅在一起的声音。
              “是一只小狼崽,不不不,别吃掉他,我不需要他的骨头。这么坚硬的骨头,会损坏我可爱的雕刻刀。我喜欢的他的心,那里空荡荡的,最适合放东西了!”
              她蹲下来,歪着头看我,而我只看到自骨血中绽放的花朵。
              然后她伸出手举在我面前,手上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那时我无从分辨,躺在她手中的究竟是真的血肉脏器,还是食人荆棘的果实,或许这两者之间本就没有差别。
              “吃掉它。”
              死亡在即,救赎就在眼前,你还会介意它是否剧毒无比吗?毒药也好,灵药也罢,都无所谓了。荆棘们欢呼起来,我看到那具死后仍在祈祷的白骨站了起来,他对着虚空的某个方向深深鞠躬,然后骨架散落一地。弥漫的恶气从白骨上脱出,卷成黑色的浪潮将我吞噬殆尽。
              我就是在这糟糕的状态下见到界外者的,在黑暗尽头的光明里。
              “你好,达乌德。”
              随着那个人的靠近,荆棘丛换了一种不太致命的方式,收起了尖刺和触须,只是依旧不依不饶的捆住我,维持了一种跪地的屈辱姿态。
              就像顿沃城刑场上的犯人,等待未知的审判。
              “女巫之子,骗子魔术师的助手,顿沃城的通缉犯,沉迷异术的人,不管是哪个身份都不太光彩啊。不过都没关系,你仍然是特别的。”
              达乌德沉默了。
              他盯着手中的酒杯回想虚空中的相遇,界外者托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他们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是来自海洋的风暴,带着隐忍压抑的疯狂。
              他呼唤达乌德的名字,告诉他他是特别的,有着能改变这个世界力量。
              这种被神灵宠信的快感让达乌德痴迷了很多年。
              隔了有好一会儿,故事才继续。
              界外者不像人们传闻的那样,有龙的翅膀或者周身缠绕的闪电与火焰。他看上去只是个俊秀的青年,就是那种在街上与你擦肩而过,你也不会留意的普通人。但是他有一双特别的眼睛,像宇宙一样黑的包容万物,和虚无缥缈。
              大概也只有这样的眼睛,才能穿透虚空,注视着我们。
              “达乌德,你有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但是前路艰险,接下来的路上布满了荆棘与鲜血,即使如此,你还是要选择这条路吗?”
              “痛苦是活人的特权,我不会介意。”
              黑眼睛的人很满意我的答案,他放开了我,说:“那么,去吧。找到我,找到我的礼物。”
              支离破碎的世界在我面前展开。
              我看到自己仍然站在荆棘丛下的洞穴里,石制阶梯在虚空里延伸,连接到繁华的大街,和建筑之后的阴影。我看到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里流连的身影,和老鼠一起。只需要脑中一个闪念,脚步就能穿越空间,到达下一个目的地。我在屋顶穿梭,甚至登上了顿沃高塔。那里白石搭建的观景台被荆棘丛包围,旁边是失去动力的船只,无助的漂浮在空中。
              最后的目的地,是和起点一样的喧嚣盛大的荆棘丛,自火焰中生长而出。它们面前的祭台被神秘的紫色包裹,上面躺着一枚骨质符文,正唱着无法理解的歌。母亲歇斯底里的尖叫穿透时空而来,她在哭喊,不要去拿!永远都不要触碰界外者的祭坛!
              然后,我拿起了符文。
              抱歉,我从来都不是个听话的孩子。
              那黑色的印记自皮肤下浮现,短暂的灼痛后,永远的烙印在左手上。我握紧了手,第一次虔诚的,在刻有界外者名字的祭坛前鞠躬行礼。在虚空境界消失的光芒里,我还能听到界外者愉快的声音。
              取悦我吧,你会得到更多礼物的。
              第二天哈齐安医生会在清晨醒来,他们或许会找到失踪的队员,或许不会,然后不那么尽兴的打道回府。而在他们醒来之前,我早已离开,乘上其他的船返回顿沃城。我知道,船只再次靠岸的时候,一切都将改变。


              IP属地:湖北7楼2013-09-10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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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鸩酒】
                “达乌德,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们……”
                “你们听到的,只是一个故事,一个名叫达乌德的刺客的故事。你们并不明白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红衣刺客放下酒杯,重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外套:“我有一个忠告,是同为拿钱办事的杀手的忠告,好好挑选你们的目标。”
                匕首随着话语飞了出去,这位听众甚至没有做出躲闪的动作,血液就自眉心流下,他带着震惊的表情倒下,后面的酒客马上就围了上来。他们纷纷亮出武器,火枪里鲸油刺鼻的味道充斥了房间。
                他们真的选错了目标,这些被明晃晃金币迷了眼的笨蛋,忘记了赏金越高猎物越危险的定律。达乌德从壁炉前原地消失,闪现到第一个倒下的人身边,踩住他的胸口,把匕首拔了出来。血液喷涌而出的声音令其他人心惊胆战,他们纷纷调转枪口,子弹却全部打空。特殊处理的黑刀在昏暗的房间里游走,都带不起半点反光,顷刻间就吞噬了几条性命。
                终于有人想起了逃跑,但也为时已晚。达乌德掀起脚边的地毯,盖住他们的逃跑的希望。弩箭如同蛇牙,嘶叫着扑向敌人。
                片刻之间,战斗就结束了。最后剩下酒馆老板战战兢兢靠在酒桶上。他们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完美,下毒,杀人,领取金币。达乌德敲敲地板,地上用特制的药水画了法阵,被鲜血浸透之后,唱起了神秘的歌谣。看来他们不止想要自己的命,还有神秘的魔法。
                “界外者并不是如你们所想的那样嗜杀的神灵。”达乌德说,他拿起两只酒杯,倒满了美酒:“如果能做出比毒酒更有趣的事情的话,他可能会考虑和你谈谈的。”
                他把酒杯递给老板,做了个干杯的手势。
                “那么,祝你下次成功。”
                老板颤抖的接过自己的酒,从手指到嘴唇,酒水几乎撒了大半。他求饶的看了一眼红衣刺客,而后者眼神都没在他身上流连,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于是干了最后一杯酒。
                毒发身亡的老板倒下之后,黑气从尸体上蒸腾而起,乌云一样黑压压的缠绕在达乌德脚边。使用魔法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可怕的是,达乌德并不知道代价是什么。大概是人性,或者根植灵魂中的某种东西。不管那个女巫到底给了自己什么,达乌德明白,身为人类的他早已埋葬在潘狄西亚大陆深处的花丛里,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吞噬灵魂的怪物。他把自己唯一的人性放在界外者那里,而界外者也很久不见了。
                站在法阵之上尸体之中的那个人,被黑气缠绕,面目模糊不清。很难说清在这种时候,他和界外者谁更接近恶魔。
                “很久都没听到你说话了。”
                达乌德甩了甩匕首,血滴不染刀锋,滴落地上,被紫色光晕蒸发成黑烟。
                “你说过我有改变世界的能力,我想,这个时刻就要到了。很快,女皇就要死去,这个国家将经历一场天翻地覆的改变。”
                “那么,再见了。”
                达乌德躬身行礼,这动作他重复了无数次,他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界外者对贝利勒克的事情很生气,这我知道。
                回到顿沃之后,我开始是跟着小帮派接一些活,摸清了他们路数后,开始自己单干。我做的不错,这也许是一种天赋,我就是作为杀人者存在于世的。那真是一段难忘的时光,腐朽的贵族们不知道,他们把别人的性命当做明码实价的商品的时候,自己也被贴上了标价,在供杀手挑选。金币在活人和死人手中流转,只是不论谁的离开,都不会影响这座城市。
                城市永远年轻,永远生机旺盛,永远繁华喧嚣。
                偶尔我会在祭坛边聆听界外者的低语,他会讲一些故事,悲伤的,荒唐的,这些故事的主人通常刚刚死去,被毒药的亲吻解脱或者躺在冰冷的河底。他注视我行走在城市上空的脚步,和我一起看着灯火通明的每个夜晚。
                再后来,我找到了贝利勒克,准确的说,是她找到的我。这孩子敲破了某个贵族的脑袋,事情闹的很大,甚至惊动了首都的新贵,那位护国者大人。她之后又跟着我躲到了某个藏身处,开始学习作为一个杀手的技能。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了某些熟悉的东西,那是老骗子所恐惧的,冰冷的会灼痛人的眼神,杀人者的眼神。
                我教了她很多,甚至教会她使用界外者的魔法。
                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不过我很清楚,界外者很不高兴。他像个孩子一样固执的认为魔法应该是属于我和他之间的秘密。
                “你这是在玩火!”在分享能力之后的那个晚上,界外者出现在我的梦里。他表情严肃,指责我的过错。“达乌德,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甚至无法确定你究竟把魔法分享给了什么样的人。”
                “别生气,那些魔法只是道具,和匕首一样,它们只是……”
                黑眼睛的人甚至没听我说完,虚空就破碎了。之后很久,他都没再回应过我的呼唤。我也开始假装他不存在,烙印藏在手套之下,只要不使用魔法,我都不会去在意。
                不久之后瘟疫就爆发了。
                尽管不愿意相信,但是一些蛛丝马迹还是显露出来。某些人受了某种的蛊惑,或者他只是在那人的梦中透露的一些碎片,潘狄西亚噩梦降临到了顿沃城。老鼠们传播了疾病,啃噬倒地而亡的尸体。
                我杀了女皇,而那个承诺我的买家却在之后躲进了高塔,无视高塔之下人民的哭喊。
                这个靠着鲸油壮大的城市,终于遭到了海中巨兽的报复。他看着这个城市和鲸鱼一样,被我们自己亲手解剖,血肉模糊。界外者和鲸鱼一样诅咒着顿沃城,而我是他的帮凶。是的,他说我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但他没告诉我,这个改变原来是覆灭的意思。
                我被自己的信仰背叛了。
                我第一次感到了惶恐,开始痛恨自己所作所为。很久都没出现过的老骗子又浮现在眼前,他不再惊恐,而是叹息,或者是某种庆幸。他对流连在黑夜中的我叫喊,嘲笑:你知道孤狼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是悔恨,悔恨的心会磨损利爪,折断尖牙,让猎手无所依凭。孤狼在终日折磨中结束生命。
                勒克敏锐的看到了这种惶恐,她很聪明,也很急躁。小刺客急不可耐的引来了我的敌人,一个女巫,名叫黛莉拉的女巫。
                黛莉拉和我一样,有着组建帝国的野心,最终也被自己忠心的部下背叛。
                界外者给我这个名字的时候,大概现在宣告我剩下的路。他的警告永远晦涩难懂。背叛,然后死亡。这就是他希望看到的吗?一个新玩具,代替一个旧玩具。如果他希望黛莉拉的阴谋破裂,那么我的刀锋就会撕裂她的画纸。
                如果他希望我从此消失,那么我也将不复存在。
                于是我在烈火中等待,等待痛苦尽头的永恒安眠,往事与未来,都在此时此地零落成灰。
                我只是沙滩上的脚印,而潮水就要来了。
                界外者站在荒芜的世界中央,我听见他说着类似的道别的话,他曾拯救我,引导我,听我呐喊,瞩目我死去,现在这一切都在消逝,我只能用虔诚的眼神注视他远远站在岸上的身影,任由潮水抹去我的足迹。
                而灼热的火焰却如同附骨之疽一样萦绕不去。这大概就是地狱把,永远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我没有看到那些死在我手中的冤魂,留在我身边的,一如生前的我熟知的人们。
                勒克在叫我的名字,她说我给了她活下去的理由,至少也让她有个回报的机会。她带着那被魔法,火焰和仇恨伤的残破不堪的身躯穿过平静的海面,用草药和绷带包裹,她在祈祷,却不知向哪位神灵,祈祷能重现生机。
                我还听见哈齐安医生的声音,许久未见,如同不曾经过时光的流逝。也许他看到了我留下的礼物,一个枯萎的荆棘之心,也许他真从那怪异的植物上找到了什么,不管我如何抗拒,最终还是被拉回了现实。我所希冀的死亡仍旧没有降临。
                这大概就是世界对我的惩罚。但世界从不惩罚任何人,从来都是我们做出选择,承担后果,仅此而已。
                一切苦果,都是我之选择。
                一圈一圈的揭开绷带的时候,我想起了故乡的葡萄藤。寄生其上的毛毛虫一圈一圈的用同样的方式把自己包裹起来,期待在夏天过后的傍晚能长出翅膀。最后一圈绷带掉落在地,手背上新长出的皮肤还带着缺少血色的苍白,一切如常,只是少了黑色的标记。
                一种无来由的失落感席卷全身。
                我以为黑色的烙印会伴随我直到坟墓,现在我从死亡回到现实,它却消散在虚空中。
                “也许他认为你死掉了,或者仅仅只是对你彻底失去了兴趣。”哈齐安医生说:“界外者从未收回过他的标记,他却对你这么做了,就这一点来说,你肯定有什么很特殊的地方。”
                达乌德想开口反驳什么,不过医生没给他这个机会。
                “桌上有你的信。”他说完,就离开了房间。隔着房门,外面人声鼎沸,顿沃城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这么说来,瘟疫已经过去了。他又想起了科沃,不论如何,他做的真的不错,界外者这次挑选了一个不错的人。
                桌上那厚重的信纸还被金色的蜡封好好的封着。达乌德拿着小刀细细的搓,直到把它完整的剥离下来。做完这些之后,他突然想起这封信确实是给自己的,根本不必如此小心。看来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去适应。
                是一封来自皇家间谍办公室的任命书。
                护国公大人是个正直的笨蛋,而帝国需要有人处理一些地下事务。达乌德,你最好能快点适应,帝国正在复苏阶段,它从来没像这样缺过人手。尽管你的过去劣迹斑斑,但你优秀的能力仍是我们所需要的。无乱如何,你不想再一次看到帝国的覆灭,对吗?
                我曾被教导过,杀手最好的结局,不过是突如其来的死亡,没有时间愤怒,没有机会忏悔,只有一生一次的惊喜,尘归尘土归土。只有这样,才能免予终日被悔恨折磨。我牢记于心,并切身实行着。
                结果在不经意之间,我得到了比这更好的东西——宽恕。
                任命书的下面,还压着三张纸牌。带着同样花纹的扑克牌,和那个玩笑一样的占卜中同样的花纹。达乌德把它们一一捡起,在手中摊开。黑桃A,梅花9和方片4,他以为是在为别人占卜,而这些纸牌却在不经意的时候讲述了他的未来。在经历黑暗的死亡之后,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带来不可预测的希望。不会如你期待的那样伟大,但是足以弥补良多。
                End


                IP属地:湖北9楼2013-09-11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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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夜填坑真是作大死,鸡血有余基情不足,结果就变成了这么个类似三角恋的情况……@我是勇气猪 对不起说好的界道变成了这样我真的脑补不出这两之间的肉……老大是我心目中的硬汉子啊我想不出他怎么才能受一把【乘虚而入也不行】
                  DLC剧情之后看的很憋屈,不管科沃最后有没有饶恕老大,总觉得老大最后太凄凉了,于是妥妥的让他吐个便当,给他一个更好的结局


                  IP属地:湖北11楼2013-09-11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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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收走的能力可以看做是小气男友收回前任的定情信物【……浓浓的狗血味道】
                    感觉道德一直被魔法的事情困扰,他认为自己能扬名立威全部都是依仗界外萌的能力,但是个人觉得他的领导能力比魔法重要的,你看小弟们都是喊的道德的名字都不是界外萌嘛~顺便道德真的是个很有担当的老大啊,淹没区那一章里面我记得有一句,他说自己罪有应得,但是小弟们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当时就被这句戳中了!
                    而且他那么熟悉顿沃城的地下信息,绝对是当皇家间谍的好材料啊!
                    世界上有那么多值得为之牺牲的东西,但是他需要的是为之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也给了这么一个理由给老大


                    IP属地:湖北14楼2013-09-1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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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猫尼个文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3-09-11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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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3-09-16 14:46
                        回复
                          =。。=这CP太戳窝的萌点!!!


                          IP属地:河南18楼2014-03-29 21:3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