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十多场比赛已经足够证明她的实力之强。
决赛。
对面的人一身红色的功夫袍,宽大的袍袖被迎风吹起,墨色的发辫微微摇摆,上挑的暗红色的丹凤眼里流露出温润的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温和而无奈。轻轻一叹,微启唇道“良辰......”
良辰低笑一声,正好一阵大风吹过,便松开了握住伞柄的手。她听见自己说:“木头,来打一场。”有一点良辰从来都明白,风不会主动对自己动手,并非怜香惜玉,只是年少时打的赌,让她赚了一成罢了。
风就是那么死守着信誉的人,他的眼眸柔和而又刚正像是隐藏着一条细水长流的长河,美的令人移不开目光。
‘笨蛋风,女孩子是要谦让的。除了我动手,你便不能动我一下。谁叫你打赌输了~’那时的少年只得无奈的摊了摊手,微笑着答应。
就算因了回忆而开怀,良辰手上也是一点儿也没有慢下来。对打过三年的他们,对于彼此的招式早已烂熟于心,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什么胜负。这样思量着,良辰突然跳下擂台,拱了拱手,便道了一声:“小女子自愧不如。”
如今不见已久,她便是无法集中精力,哪怕再与他对上一掌。点点楼头细雨,重重江外平湖。
混着这三月的雨,良辰忽然就觉得半点心情也无。
想当然的,风便成了冠军。愣了愣,风依旧微笑着,只是暗红色的眸子里有了一丝浅浅的怒火。良辰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风素净俊秀的侧脸,拾起那把油布伞,勾了勾嘴角,似乎是在挑衅,有似乎是在诱惑。末了,摇摇那把靛青色的伞,悠悠下山去了。
约莫是人们大多都在山顶观看最后的结局,那环山的路竟是一个人也没有。一步步朝山下走去,良辰百般无聊地计时,他,究竟什么时候会追上来呢?
身后隐隐的破风声让她有些惊讶,恶作剧般地猛地退后一截,丝毫不意外地跌入一个有些仓促却温暖的怀抱。愉悦的勾起嘴角,良辰退开风的怀抱,笑吟吟地看向他温和的双眸:“好久不见了,兄弟离家出走已久,可曾念想过姑娘?”
风默然,有些伤脑筋的看着良辰,他大概是一辈子都要栽在她手里了。而她这样客套的语气,大概是真出了几分怒火。“姑娘到是未出全力,在下到是承让了。”既然如此,他还不若挑个别的话题。
毕竟是老友,他又何苦再与她计较。或许这其中沾染着别的缘由不定。
“诶,木头,长进不小啊。就这么抵消如何?”当下,良辰便是收了再与他辩论的心思,风浅浅笑开,眼里的月光越发显得朦胧美丽。
风不再计较,良辰未出全力情有可原,那些神奇的力量,还是不要出现在世俗比较好。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