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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格式君】旧梦不复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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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空。2楼说明。3楼文。【连载中】


IP属地:日本1楼2013-09-20 15:43回复
    这篇文是青葱文。
    首先我不是青葱粉。在银魂中我只爱高桂其余的都不想多说什么。
    第二这文是BE因为这个吧没有什么规定,我只照着我最偏爱的文风去写。
    第三它被我扔在了渣浪和LOFTER上,想走那条路的不妨去瞅一眼。
    最后文中有不少的BUG还请多多见谅,即便我知道这吧里几乎没什么人来访。
    P.S 短篇缓缓更
    楼下放文。I


    IP属地:日本2楼2013-09-20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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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梦不复______
      【被写了千万遍的历史梗。只是小小的故事被串成了一串而已,也没什么新意。】
      <一>
      我们一直在逆着风行走,逆着海浪行舟,
      逆着小路穿过人流,逆着世人的目光经历冬夏春秋。
      <二>
      他最近总是失眠。
      月光四处流转,透过纸门流在屋子里的地面上。树影时不时摇曳起簌簌的风声,黑魆魆却枝叶棱角分明的样子映在身边,在安稳的夜里陪着寂寞静静淌。刚刚工作完毕的他,简单地用水洗脸后和衣便躺。烛泪凝固在旁,他的目光只是停留在空中的某一处。
      该死,烟瘾又犯了。他爬起身,坐在微微敞开的窗前点起香烟,看着烟雾模糊了视野后渐渐散去,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身边木桌与抽屉间隔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青布包裹,仅仅是从外部用手握着,就能够感觉到深刻而磨圆的棱角。
      今晚依旧没有咳嗽的声音。那个小鬼安静多了。他总是这样想,却总是在小小的满足与安慰之后想起口中所说的小鬼已经被送回乡下很久了。隔壁的房间空了出来,像是心里空了一块,而脑海里却总是被不停涌来的记忆折磨得痛苦不堪。
      他不知道这种异样的感觉来自于何,每到这时总是想抽烈烟,想要又苦又呛的味道充斥整个鼻腔。他苦笑自己抽这么多年烟也没得个肺结核之类的病,才几岁的小鬼就半夜一个劲儿咳血盗汗睡不着觉。
      那包裹里只有一把外面缠着沾血布的刀。似乎被主人呵护得很好,无论是刀柄还是刀鞘的花纹,都没有被鲜血含混成分不清样子的程度。他记得真选组一番队长冲田总悟临行前笑着说,这把刀从小我就带在身边,现在缺了一角,刀锋也不快了,我自己留着也没用,干脆留给你得了,土方先生。
      他不明白冲田说这句话的意思,最终也没拔出刀看看到底缺口在哪里。现在一触上去大概还能感觉得到那人手掌冰凉的温度。反复想想,冲田总悟一直以来都是刀以立身的人,还真是简单而又不简单。
      烟灰不断地从燃烧过的地方掉下来,灰白色的碎末落在衣襟上冷下温度。被称为鬼之副长的土方觉得血液像是随着冲田的离开愈加被抽离身体一样,也无法预料何时能够只剩下这副坚实的骨架。明日从黎明起就要巡街调查浪人的动向,这几日没有了他捣鬼的平静使土方觉得无法适应。
      闭着眼睛重新躺在铺上,昏昏沉沉间想起了过去还在道场的日子。盂兰盆节的时候冲田非要逆着人流去买麻杆,还是五六岁的他被冲散在人群之间,土方立刻一点一点往回找,不小心摔了一跤或者是被踩了几脚都不在乎,最后在刚刚来的路上发现了他小小的身影,以及一直坐在地上摆着的不知所措的表情。
      他到现在还是很抱怨冲田当时的决定,即便自己那时也浑浑噩噩间同意。可能当年的孩子觉得走丢了只是过了短短的几分钟,而他却觉得失去了极其重要的东西,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一头浅色发的当事人说得无轻无重,一边吃着素面还一直笑土方先生慌张的表情好傻气。
      直到醉在梦乡里,见到了朦胧的光影闪闪发亮,不知道是阳光下的深渊大海还是浅滩小流。见到了半分隐匿在暗处的未知之物,不知道面纱下的它到底是光明还是晦暗。见到了传教士口中说的十字架,不知道暗涌的情愫是高洁万分还是污秽无比。见到了冲田总悟的侧颜,伸手触碰却触不到,不知道是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边。
      像是血肉与灵魂剥离开了一样,浅色的发与猩红瞳眸的色差逐渐变小,全部化为黑色的影子,在瞬息万变的背景下慢慢地越走越远。多半是看到了灵魂的模样,四季交迭形成的记忆之网过滤下了无用的风花雪月,留下了真实的东西。
      再醒来就是东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他一直揉着太阳穴恢复精神,昨夜所梦是否为真谁也不知道。外面开始下起大雨,深秋的寒气从窗缝一直向着屋里袭来,他提着刀匆匆忙忙地出门,想着吃过早饭还要去巡街。
      雨点洒了他一身。他一直逆着风往前走,用宽大的的袖子遮面。即便如此老天爷也毫不吝啬地抛下水色的花朵,和着风砸在脸上生疼。此时好想喝杯小鬼泡的热茶,再不厌烦地听上几句“感冒了我可不管”这样的唠叨。
      突然怀念起过去总是被冲田恶作剧的时候,一天下来只有自己一个人去监视浪人,也没什么可以交流的对象,即便有,也不拥有曾经和自己一样的记忆。他的桌子上摆着一块碎铜镜片,有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却也迷乱着不愿看那些返璞归真的情感。
      那就是他,一个口是心非的他。
      I


      IP属地:日本3楼2013-09-20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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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乡下的味道在下过雨之后更加浓烈。
        树林边只有冲田总悟一个人,晨间松散的阳光还带着水汽。仅仅简单地披了一件衣服,也无法掩盖被病痛折磨的一具单薄躯体。这两天病情缓和了许多,也能被允许得到自由出来走走。
        他顺着林间蜿蜒的路走下去,踏在混杂着泥土与植物露水气息的地面之上,斜射的满溢的阳光穿过树木茂密的枝叶落在地上,金色与暗色交织在一起融成难以言喻的色彩。时不时雨滴降在脚边或是肩上,被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大概到这里十三天了。他想着,把身子倚在纤细而不失力量的树干上,任凭潮湿的水汽渗透进自己的脊背里。隐隐约约觉得远处有一个人在行走,那黑发的健壮男子就像是当初把他送到这里来的土方十四郎,他刚打算叫住那个人,却发现背影已经混在了白桦树的许多树干之间。
        彻夜难眠的滋味他尝了很多天,原本便是浅眠体质,思绪与回忆缠了他的大脑更是辗转反侧。小时候在武州道场的日子,姐姐过世那几天的日子,加入真选组之后的日子,被送回乡下的日子,像海潮一样扑面。
        过去经历的种种,都像是被刻在了被冲刷的深色石头上一样,怎么都不能被流水磨圆的是十几天前的告别,要说一下子就离开多年的团体着实有恋恋不舍的缘由,可是冲田觉得仅凭这个理由还不够。
        “是时候走了吧。”土方进入了冲田的房间,把门关紧。
        实则突然,其实他已经明白了土方来的目的所在,一旁手绢上的鲜红色就已经开始刺痛着土方的心。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着他的坚持,躺在榻上侧着头装作坚强地说不走。“理由很简单,你们走到哪里我就走到哪里。”
        土方跪在他身边说着他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事实,什么马车已经预订好了,什么我们会给你来信,什么要好好养身体,什么起码老子在死之前你别死,他坐起来,用手撑着被褥,白皙的手上还能清晰地看见分明的骨节。
        “你还以为我是孩子吗?”他勉强站起来,直视着土方的眼睛,仿佛能从那里一直看到心底的角落,无一遗漏。“你以为我握着刀的意义只是杀人吗?”似乎还想再问一句,却如鲠在喉,无法诉说。“好吧,我走。”
        像是图书室某部分的书被拿走了一样,之间零碎的部分已经不太记得。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回忆意识,那番情景映在脑海里的部分也越来越深。他躺在由两块狭长木板拼接而成的敞篷马车里,来送他的只有土方一个人,还是在夏末夕阳的时候。
        阳光也是如现在一样斜射着发出昏暗的光,土方几乎是花去了屯所本月所有的费用来筹措这件事,最后时还不忘交代车夫路上多照料些。告别的时候都是满腹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的脸而已。
        他把刀交给土方,简单说了几句话后,笑着坐上了马车。黄昏的路具有泥土最原本的颜色,随着落日愈加柔和。马儿嘶鸣和鞭子挥舞的声音传入耳朵,土方向他说再见之类的话,嘱咐着秋天夜里凉别冻着,想来真是婆婆妈妈。
        土方转过身去,他所乘的马车也在一点一点地驶离。他看得清自己离去的车辙印迹,却不知道那个人看似离去而一直站在原地。不知为何更多的不是想要吐槽的话语,而是一个劲儿的辛酸根本无法吐露只言词组。
        地上的沙砾多到数不清,车轮不停地碾过而颠簸着发出咯楞咯楞的声音,日头刚好停在彼方的地平在线,停留在最偏僻的角度,风从背后吹过把他的碎发从耳边扬起,短一些的拂在脸上,长一些的模糊了视线。
        或许是距离的原因,远处的人已经为视线中的一个黑点,留在晕暗的光里的黑点,孤独和寂寞的滋味把五味瓶打翻在地。眼眶间渐渐含上了液体,刹那间车轮压过浅埋在泥里的石头,一个趔趄把所有的伤痛、忧愤和不甘都震荡出来,面颊业已被分割得支离破碎。
        他总以为自己还在十八岁左右的年龄,还总是喜欢戴着一副名为青春热血的眼镜来看世间的韶华,连同那曾经许下的愿,曾经做过的梦都在刀的离开之后不复存在,宛若被重新塑造了一遍,还对着即将要去的方向充满了迷茫。
        肺中一阵钻痛,涩腥的味道涌到喉间,还不经思考便咳在白色的绢上。他定定地看着刺眼的红色,沉默不语。泪水划过他精致的轮廓滴在绢上,渲出大片大片的淡红色花朵簇拥一处,收满了目光。他捂着胸口,轻轻地躺倒在马车里。
        痛的价值大概也就是如此,艰难地逆着浪行舟几百里却被掀翻,坚持着逆着人流走在路上很长时间却被带回了原点,秉信着逆着世俗而来的冰冷刀剑却被斩裂成碎片。自己能够感知得到的和感知不到的,往往都是或多或少地掺着有关于土方的事情,他心里清楚。
        抬起手遮住阳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远处的钟声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次又一次地鸣响。他仰望着水晶色的天空,又一次想起了那日天边似烈焰的晚霞,低下头扯起嘴角说或许羁绊就是这样解不开也不想解的东西。
        从认识土方十四郎开始,他便知道自己是正确的,过去选择了信任,现在也依旧选择信任。因为多年的相处,他能够在战斗中把背后交给土方,能够追随着土方建立真选组,能够服从土方的命令把多年的梦赋予那个有着蛋黄酱怪癖却又操劳不已的人。
        仅此而已。
        ====TBC====I


        IP属地:日本4楼2013-09-20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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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他回到了屯所。
          近藤凑过来问总悟的病怎么样,他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把现状完好地阐述明白。近藤立刻缄了口不再问些什么,这也是三个人彼此间的默契与信任。把新买的大火盆搬到他的屋子里说十四我们轮换着用之后,近藤也就静静地离开了。
          他仍然是他,就算被夹在什么波动和悲伤之中,他也不能让自身的情绪影响到组内的工作。吃过晚饭之后的天已经黑透,初雪落在窗边马上化作雨滴。总悟原先的盆景一直置放在角落里,和那把断刀一起。
          他点起火炉,又点起一根烟。把手臂枕在脑后,他试着从眼前的烟雾缭绕中摸清火苗的颜色。和那个人的瞳色如此的相似,燃动着的火间像是有那个人的生命存在一样,盯得他心里发毛。烟灰落在地板上。
          拼着两块碎铜镜,努力把它们组合成一个完整的圆,但是它们依旧不会像原来一样完好无瑕,依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残缺数着自己的残缺,依旧在自身上呈现的虚幻的面影中划出一道裂痕。随手扔在一边,不愿多想。
          四下无人叨扰时分,他又一次睡着了。梦中是一个孩子小小的身影,倚靠在门框边。一个浑厚和蔼的声音从附近传来,孩子勾起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后以平静的口吻回答着,就像是在嘲笑着这习题有多么多么简单。声音有一些模糊,勉强可以认别。
          ——你认为太阳和梦哪一个更远?
          ——太阳更远啊。梦里面有大家未来的模样,而太阳只是平白无故地刺眼。
          时间又往后推移了许多,背景依旧是那个木门,只是孩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人,浅色的头发,清秀的脸,深红色的瞳眸,贯穿了时间的世界,呈现在他的眼前。还是同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这一次的回答却完全不是以往一般。
          ——你认为太阳和梦哪一个更远?
          ——梦更远啊。太阳抬起头就能看见,梦却无法一直停留在脚边。
          青黑色的眼瞳微张开不大不小的角度,足够眼泪滑出。
          大概这种梦很难再来了吧,我下次一定把总悟你这混蛋揪出来。你小子不是说好的一起等着幕府胜利然后去喝啤酒么,我凭什么要带着你的份儿啊。
          他想道。
          角落里的盆景承载着他的视线,茂然葱郁。
          ====END====


          IP属地:日本8楼2013-11-09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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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读。
            其实文章写得有点儿乱套,回忆和现实扭在一起了分辨可能有些难。作为一个写手,我不大觉得【完结一个作品需要多大的付出和辛苦】这些东西被摆在台面上有什么想要诉说一下的必要,所以创作过程我也不多说了XD。
            P.S 也不希望大家觉得像是高中阅读题那么深奥啦~
            文章一共分三线,两主一副。标题中涵盖着一主一副。
            1.旧梦不复(主) 东西和过去的时间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断刀和近藤场主说的那句话有反复出现,刀象征着梦,刀断了梦也就碎了。后文中提到了镜子,也就寓意着破镜重圆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2.旧梦不负(副) 旧时的梦也一起寄托在身,不会辜负。最后几句里似乎浅浅地敲击了一下,既然不能死去的话就带着总悟的份儿一起努力奋斗吧XD。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偏头】其实文题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呐。
            剩下的一个主线——也是最想表达的一个东西【可能在文章中没有那么深的体现】用两个字概括,就是活着。文中多次提到一棵盆景,一年四季都有活力的楼主能想到的只有松树了。最后留白的意思也是活下去的感觉哟。
            总悟的信中“愿见曙光”这四个字啊,曙光指第二天,也指未来。对象不仅仅是土方,还是他自己。因此离别的时候花费很大的篇幅,去写现实中夕阳啊黄昏之类的东西,为的就是和梦中的黎明做个对比。
            文中对生死观的阐述也有那么一点儿。那些只会嘴上说空话把屯所烧掉炸掉的浪士,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会出现惊恐。有时候这是笔者所不屑的一点,把它安在了总悟的身上觉得还可以接受。记得片山恭一的一本《世界の中心で爱を叫ぶ》有着很强烈的生死与爱情的观感,很大的触动却怎么写都写不进文里去,大概也是我的才疏学浅。
            对总悟的性格刻画也有些出入。在我的印象中,总悟是一个——即使所有人都离他渐行渐远,即使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即使所有道路都布满荆棘,他也会一直向着那个追寻的梦,那个憧憬的世界前进。——也就是那个逆着风行走,逆着海浪行舟,逆着小路穿过人流,逆着世人的目光经历冬夏春秋的人。
            介于总悟最后到哪里去了,米娜桑请自行想象。而我在这里给出的答案是:
            ——他杀掉医生之后仍然活着。活在一个土方不知道的地方,用病痛的身躯在旁侧静静地看着土方去实现他的,也可以说是他们的——梦。
            大概也是梦比太阳更远的原因。
            以上。


            IP属地:日本9楼2013-11-09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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