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

前排留名

第二章 月儿
已是深秋，寒冷的天气无异于冬天。
笔直的大路上留下了马车的痕迹，却不见马车的踪影。从酒楼里出来的年轻人独自走在宽敞的路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衣，但酒意是也许真的是可以抵御寒冷的，他倒不显得冷的样子。
“喂”一个声音从他身后远远地响起，清脆而低徊，仿佛不是真的，而是幻觉，直到他再次听到“喂”的一声。他回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而且她手里抱着的正是自己的棉袍。他感到诧异，这简直就像是传说中才子与佳人的故事。只可惜他不是才子，他是个酒鬼。
“拿来”，没等女子开口酒鬼就生硬地说道。
女子对于她受到的冷遇感到很生气，她原本以为她将会得到感谢和赞美，却没想到自己的同情却遭到对方的盛气凌人，一时愣住了。
“站在那儿发什么呆”酒鬼又大声地说道，并伸手夺过了棉袍。
“你凭什么？”女子感到无比委屈和气怒。
“我说了还给你吗？”女子接着说道。
只见酒鬼迅速穿好了棉袍，边整理边说：“那又怎样？”
女子看到酒鬼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更加的生气，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连道谢都不会的人。”
“那你还不走”酒鬼说道。
女子自感没趣，转身要走。
“回去告诉你爹，你家的酒实在太难喝了”酒鬼补充道。
“我不是掌柜的女儿”女子转身辩解道。
酒鬼不说话了，开始审视起眼前这个女人来。女子看到酒鬼略带侵略性的目光，开始慌张起来，突然又意识到酒鬼在想什么，脸倏地一下子红起来。她不想再辩解什么，她不想再和酒鬼说任何一句话，逃一样的离开了。
太阳快要西沉的时候，小小酒楼的掌柜的已站在酒楼门外守望着，直到他看到了那个女人，才将头埋低，说道：“小姐，您回来了。”
“林叔，都让你别叫我小姐了，叫我月儿就好了”女子说道。
掌柜的不答，恭恭敬敬地站着，待月儿进门，掌柜的才慢慢地跟着走进去。
月儿上了楼，走进了房间，坐到了窗前简单的梳妆台的椅子上，扶着桌子，咬着下嘴唇，仍然生气的很。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可是不管用，她越来越觉得“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简直对极了，那个人十足就是个无赖。她又想起那个酒鬼最后的那个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不敢再去想，可偏偏在脑海里频繁浮现出那个眼神，那个像是要把自己看穿的眼神。月儿害怕了，她打开了窗子向外望去，太阳来不及落山就已经被乌云掩盖，看来，要下一场雨。

第三章 斗殴
时光不经意流逝，月儿依旧喜欢倚着楼上的阑干，看着客人们谈天说地，听到有趣的地方，不禁也笑了起来，因此也常常引得客人们的瞻望，时间久了，客人们也都习惯了月儿的存在。当然也有不少人打听起楼上的女孩来，做媒的人也接踵而至，却都被掌柜的拒绝了。
直到有一天，两个伙计跑进了账房对掌柜的说：“掌柜的，您快出去看看，外面有两个闹事的捕快”
掌柜的问道：“他们怎么了？”
一个伙计说道：“他们点了我们店里根本没有的下酒菜，还说非吃不可”
掌柜的又问：“他们点了什么？”
“熊心，豹子胆”另一个伙计回答道。
掌柜的走出了账房，走到了大厅，看到了那两个捕快，立马准备好了笑容。
“这不是林管家吗？什么时候开起了酒楼啊？”捕快甲说道。
掌柜的认出了这两个捕快，回答道：“去年告老的时候有点积蓄，闲着就开了这家酒楼。”
捕快乙望了望，笑着说道：“生意还不错嘛！”
“托老爷的福”掌柜的说道。
“林正义，你可知罪！”捕快乙突然变了脸色，严厉地说道。同时，捕快乙将他的刀连同刀鞘一把按在桌子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客人们被捕快的举动吓住了，纷纷走出了酒楼。顿时，大厅里就一片寂静。良久，掌柜的才说道：“我犯了什么罪？”
“瞧，还装糊涂！老爷待你不薄，可你竟然诱拐老爷的千金”捕快甲说道。
“呦，谁诱拐老爷的千金呢？”月儿这个时候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说道。
“小姐”两个捕快马上低下了头叫道。
“小姐出走月余，老爷甚是着急”捕快甲说道。
“他着急？他是怕没办法跟小王爷交代吧？”月儿说道。
“已经有人去备轿了，请小姐稍等便回府”捕快乙说道。
“我要是还不想回去呢？”月儿说道。
“这恐怕由不得小姐了”捕快乙说道。
“我就不回去，你们敢怎样？”月儿说道。
“老爷吩咐，找到小姐即便是绑也要把小姐给绑回去”捕快乙说道。
月儿没有话说了，脸涨得通红，对着两个捕快怒目而视。两个捕快倒也暂时没什么动作，大厅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时，酒楼里进来了一个人，大声叫了句——“小二，来五斤酒，大爷我今天有钱了。”
月儿的目光转向了那个人，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个讨厌的酒鬼。其他人也转头一瞥，却没有人搭理这个酒鬼。
“掌柜的，拿酒来啊”酒鬼又大叫道，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正在发生什么，也好像不在乎会发生什么，他只在乎他的酒。
掌柜的走了过去，对他说道：“客官，我们今天不做生意。”
酒鬼冷笑道：“呵呵，酒楼不卖酒，卖笑啊？放心，老子今天有钱。”
掌柜的又说道：“我再说一句，我不管你从哪里偷来几个铜板，我们今天都不做生意。”
还没等掌柜的说完，酒鬼就一把抓住掌柜的胸前的衣襟，显得有些激动，说道：“我告诉你，我不是小偷，我一个铜板都没偷过。
“瞎嚷嚷什么，官差办案，无关人等滚出去”捕快乙冲着酒鬼叫道。
“瞎嚷嚷什么，老子喝酒，无关人等滚出去”酒鬼反冲捕快乙叫道。
捕快乙怒，走上前恶狠狠地说道“找死”并一拳打在酒鬼的脸上。酒鬼硬生生挨了这拳，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有本事再打一拳。”
捕快乙没想到酒鬼还挺硬，他决心要把酒鬼的鼻子打烂，因此他用了更大的力道一拳挥向酒鬼的脸，可是当他刚碰到酒鬼的脸时，一阵眩晕感向他袭来，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打了。他很吃惊，也很愤怒，说道：“好”，便一下子扑向了酒鬼，他不认为酒鬼能打得过自己，因为他的职业就是打人，可他却不知道，挨打更是酒鬼的家常便饭。捕快一脚踢到酒鬼腹部，酒鬼双手抓住捕快乙的脚，一提，一拉，捕快乙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同时，酒鬼也因吃痛，一下子没站稳，也摔了下去。捕快乙马上爬了起来，左手按住酒鬼的胸，右手又去打酒鬼的脸。酒鬼极力挣扎，对着捕快乙的左手胳膊，用力一咬，捕快乙大叫一声，疼得跳了起来，豆大的汗滴从他的额头上掉下。酒鬼笑了笑，重重地吐了一口，全是血。其余众人心头一惊，不免感到有些害怕。
捕快甲看到捕快乙受了伤，便拔出了腰刀，作势要往酒鬼身上砍去。酒鬼往旁边一滚，滚到了一张桌子旁，爬了起来。捕快甲追了过去，酒鬼把桌子一推，又逃了几步，捕快乙忍着痛也拿刀追上前去。酒鬼桌上桌下地跳着逃跑，捕快们便打翻了一张又一张的桌子，桌子上还摆放着装着酒的酒壶，装着和没装着酒的酒杯，都随着桌子的倒下而摔在了地上，叮叮当当。酒，流了一地。
最后一张桌子被打翻的时候，酒鬼向楼上跑了去，两个捕快也追了上去。当酒鬼跑到楼道尽头，并没有走进某个房间，而是跨过栏杆，纵身一跃，又跳了下去。捕快们向下看去，看见酒鬼趴在地上不动了，捕快乙说了句“自作孽”，可是酒鬼一咕噜又爬起来了，一步一步朝门外走去。捕快乙说追，捕快甲却拉了拉捕快乙衣服，问道：“小姐呢？”。捕快乙这才发现月儿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两个捕快慌了起来，拼了命的往楼下跑，问掌柜的小姐哪去了，掌柜的说走了。捕快们到门外一看，只看到了酒鬼，没看到别人，又进来迅速地在厨房、账房等各个地方都找了遍，仍没发现月儿，才又跑到外面，捕快乙说道：“往城外的方向追，小姐只要还在城内都好办，出了城就难办了。捕快甲点点头，便一起往出城的大路上追去。碰巧的是，酒鬼走的也是这条路，当他看到捕快们向他跑来时，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他们还会追来，更没想到，他们会没命的追来。于是，酒鬼跑向了路旁一棵笔直的高树，一口气窜了上去。但令他最没想到的是，捕快们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接着跑走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酒鬼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他慢慢地从树上爬了下来往回走，决定回到小小酒楼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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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记住今天
江涛不知道月儿跑了多远，使劲地往前追。直到他经过一条巷道，在墙角的月儿叫住了他。江涛停下，看见月儿满脸的笑容，问道：“你怎么停下了？”
“等你呀”月儿答道。
“万一我来不了呢？”江涛笑着问道。
“那我也只有走喽，不然还能怎么样？”月儿回答道。
江涛没有说话了，眼睛看着苏月，苏月也看着江涛。
突然，月儿扑哧笑了起来。
江涛问道：“你笑什么？”
月儿笑了一会儿答道：“没笑什么。呃，现在什么时辰了？”
江涛答道：“不知道，应该不太晚。”
“简直还很早吧！”
“你又有打算？”
“你不是说灵水潭的鱼味道鲜美吗？”
“从这里走到灵水潭怕是要走一个时辰”
“正好到那烤鱼吃。”
“行，我带了火折子”
两人便走了一个多时辰走到了灵水潭。但是看到灵水潭的时候，两个人都失望了。
“水这么清，哪里有鱼”月儿说道。
“嗯，看起来是没有鱼”江涛说道。
“现在好了，看来我只能喝这潭水喝饱了”月儿抱怨道。
江涛俯下身子，捧了一捧潭水，喝了一口说道：“不错，还挺甜的。”
月儿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我也不用喝水喝饱了，我气都被你给气饱了。”
江涛没有理会月儿的话，而是指着水潭上面的一座小峰，对着月儿说道：“走，我们爬到那上边去。
说完，江涛便往山峰上走去，月儿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往上爬去。这个峰并不高，他们很快就爬到了峰顶，到了峰顶才发现，原来这并不能算是一个峰，因为它的一边是下面的潭水，另一边却几乎是平的，只有很小的坡度。
月儿累出汗来，对江涛说道：“你真厉害，一点也不饿，一点也不累。”
“我饿，我累，不过我还要”江涛说着走到了崖边，大声地喊了起来——“啊…”
月儿也走了过去，学着江涛的样子喊起来——“啊…”
喊完之后，月儿一边笑，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向江涛问道：“你说要是有人看见，会不会把我们当成疯子？”
“放心，一定会的。”江涛说道。
“还好不会有人看见”月儿说着便坐到了地上。
“我看见了”江涛说着也坐到了地上。
“你不算”
“我不是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月儿赶忙辩解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涛不依不挠地追问道。
月儿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说道：“嗯，好吧，你不是人。”
江涛笑了，月儿也笑了。
秋日的阳光散发着温暖，一朵朵云儿从天空飘过。
“该回去了”江涛说道。
“再歇会儿”月儿说道。
“要不我背你下去”江涛说道。
“不要”月儿连忙说道。
“没人会看见的”江涛说道。
“不要”月儿仍然这样说。
“那走吧”江涛摊了摊手说道。
“好吧”月儿答应道，便一起走了。
也许是饥饿的缘故，两个人走的很慢，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回客栈。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月儿又点了一桌子的菜，她仿佛不知道这么下去很快就会把钱花光。
吃完了饭，江涛送月儿进了房，转身离开。月儿在他背后大声说道：“今天真开心”
江涛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轻声说道：“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今天。”便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第七章 会法术的和尚
后一天的早晨，月儿又敲响了江涛的门，但半天没人来开。月儿在门外叫了一声“江涛”，仍没有反应。月儿一着急，便用手去推江涛的房门，才发现门没锁，很容易就被推开了。月儿走进去，没有看见人，却看到桌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今日有事，告假一日，还望见谅。”
月儿有些生气，她生气江涛前一天晚上不当面说，她生气江涛总是不容别人反对的样子，但她更多的是失望，一种孤独的感觉在她心底油然而生。
月儿回了房，坐在窗前向外看去，仍然不开心。觉得自己可以出去走走，又怕江涛突然回来找不到自己。她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上江涛了，不然自己为什么会甘心坐在这里等他。她又突然觉得自己像是闺怨诗里的人物，想起了李白《玉阶怨》中的两句——“却下卷珠帘，玲珑望秋月”。她笑了起来，因为她意识到她居然把自己比成了隔帘望月的宫女。
窗外飞过几只麻雀，月儿却根本没有看到，她的脑海里总出现江涛的样子，他们初次见面江涛蛮横的样子，他盯着她看时专注的样子。她又想起了江涛那天说出了她以前的名字，她以前确实叫“苏庭月”，直到十六岁那年她才把名字改成了“苏月”，因为她觉得“庭月”这个名字太小气了。她决定以后一定要向江涛问清楚，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个名字。想着想着，月儿又笑了起来，然后马上又收住了笑容，脸上显现出一片惆怅。随后，月儿强迫自己看向远方而不去想，但看着看着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胡思乱想的时间既过得慢，又过得快。想的时候过得慢，完了才发现时间早已不知不觉地流逝了。黄昏时分，江涛敲响了月儿敞开的房门，看到月儿止住了的笑容，走到月儿跟前，问道：“怎么了？”
月儿低着头，不去理他。
“你，生气了？”江涛弯下腰向上看着月儿的脸轻声问道。
月儿仍然不理他。
“你就不想知道我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江涛说道。
月儿终于开了口，没好气地答道：“这关我什么事！”
江涛站直了身子，说道：“真的生气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不生气了。”说罢，江涛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块小石头放在桌子上。
“一块石头有什么好看的？”月儿说道。
江涛又拿出了一块和前一块差不多的石头，一起放到了桌子上。两块石头立马就吸到一起去了。
“这叫磁石，我见过”月儿说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磁石，它们原本就是普通的石头，后来给一个和尚一摸，就成了磁石。”江涛说道。
“你骗人，这不可能”
“我骗你做什么，这个和尚会法术，他可以在一盆清水里变出一条鱼来，在袖子里变出一只鸟出来。”
“那你说这个和尚在哪里”月儿说道。
“慈云寺”江涛答道。
“慈云寺我去过，哪有你说的这么一个和尚，你又骗人”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不信明天我跟你去一趟，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和尚。”
“不去，根本就没有。”
“那我跟你打一个赌，如果慈云寺有这么一个和尚，就证明我没有骗你，如果没有，我什么都听你的怎么样？”
月儿的态度软了下来，说道：“那我考虑考虑。”
江涛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好，我等你。”说完，江涛就走了出去。
月儿又一个人坐在房里，她并非不想跟江涛去慈云寺，只是慈云寺离苏府比较近，她怕碰上谁惹来许多麻烦。她想她可以蒙着面，但似乎太过滑稽了，想着都别扭。就这样，月儿犹豫了许久。
下一天早晨，月儿刚打开房门，就看见站在走廊上，倚着栏杆。
江涛转头，对月儿说道：“我说过，我等你。”
月儿没想到江涛会这么积极，说道：“好吧，不过你去雇辆马车来，有点远，我不想走路去。”
江涛笑道：“已经准备好了，客栈门口要雇辆马车实在太容易了。”
月儿更加吃惊了，她没想到江涛不但知道她决定要去，还知道她要乘马车去，而且还异乎寻常的积极。月儿心里感觉怪怪的。
坐上了马车，月儿想着自己的心事，不想说话，江涛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们就这样平平静静地来到了慈云寺。
慈云寺也相当的平静。
和其它寺庙一样，慈云寺建在半山腰上。进过山门，首先是天王殿，江涛和苏月走了进去，殿中央的是敞着大肚子咧开嘴笑得弥勒佛，江涛笑道：“看来即使是佛，也知道要笑脸迎人。”月儿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走出了天王殿的后门，看到了正殿——大雄宝殿。这一天不知为什么，慈云寺特别冷清，不像往日有许多人进进出出大殿，正因为这样，大殿显得尤为庄严。江涛跟着月儿走了进去，看到殿中央的三尊相连的大佛，他没有分辨出哪一座是释迦摩尼，因为三尊佛像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一样的大小，一样的神态，一样的动作。他刚想问月儿，却看见月儿走进了左边的侧殿，他也跟着走了进去，看见了观音的神像，他猜是的，因为除了观音，他不知道还有其它女菩萨。
江涛想要说些什么，叫了声“月儿”，月儿轻嘘一声，止住了他，然后跪在了观音像前的蒲团上，双手和十，望着观音的脸，拜了一拜。月儿起来，示意江涛一起出去，回到了大雄宝殿。
“你说的和尚呢？”月儿小声问道，仿佛怕打扰了周围的菩萨。
江涛没有回答，反而笑着问道：“你怎么不拜了，不是还有什么读书菩萨，阎罗王菩萨吗？”
月儿白了江涛一眼，江涛才又说道：“好吧，和尚肯定住在和尚住的地方。去后面的禅房吧。”
两个人又从大殿的后门走出去，到了僧侣的生活区，江涛示意月儿往左边的小道走。小道曲曲折折，两旁长满了花草。再走几步，看到了禅房，禅房也坐落于花草之中。
江涛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门。
禅房内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地上几个蒲团。禅房里的人既没有坐在蒲团上，也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窗边。当他听到了推门声，猛地回头。月儿却睁大了双眼，叫道：“爹”
禅房里的人正是知府苏如意，他看到了月儿，也叫了句“月儿”，声音却有些哽咽。
月儿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爹，哭了起来。
亲情总是这样，只有等到离开后再见时，才知道爱得有多深。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如意安慰起女儿来。
“嗯”月儿答应道。
“跟爹回家吧，爹不会让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的”苏如意轻声说道。
月儿止住了哭泣，点了点头。
苏如意欣然，突然想起了门口的年轻人，便远远地说道：“小伙子，你明天就去衙门报道吧。”
江涛也远远地答应道：“好”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江涛离去的背影，月儿发誓，她不会再原谅他了。无论结果怎么样，江涛都欺骗了自己，甚至可以说是出卖了自己。她想，即使是江涛以后恳求她去理他，她也不要去理他，永远都不要。

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

凤凰涅盘，出水繁华翩若惊鸿，谁知风月，谁解情愁，谁叹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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