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版 - flower dance
BGM; FLOWER DANCE
【至远空下的你】
至利艾
至万圣节
【0】
少年轻轻斜靠在石碑上，他仍是服帖的，顺从的，轻轻啄吻着——就像抚摸那个人的面颊一样的小心翼翼。
风带过了湿冷的潮气，拂乱了少年的头发。他低头像突然想像到了什么一般，动作停滞了。
【啊，我敬爱的兵长。】
黛青染金的双眼上从迅速涂抹上可怕的僵硬，那之中原本的澄明被完全遮挡住。他嘴唇微颤地张开了，像是撕裂着，缓缓的，缓缓的勾出了倾诉样的角度。——少年在笑，他嘴角的弧度是淡到可谓安宁的上扬，不同的是抽搐的瞳孔里混烛一片在暗暗的涌动，无光的黑邃有着快要将他自己淹没的悲伤与怃然。
【利威尔兵长是死掉了啊。】
少年将手上的桔梗放在利威尔的墓前。
他擦去脑海里苍白而悲切的画面，抬起头，让过分刺眼的阳光洗去满目的血腥。他十八岁的背影被笼在一半的光一半的影里，显得修长而单薄。燃烧在艾伦灯油般灿烂滑腻的瞳孔中的，炽热的阳光挥破稀薄的云层，自天空倾泻而下、蓝紫的花瓣上莹润上一层漂亮的凝华。他的食指无意地描摹着花朵上轻灵安静的纹路，泯灭的目光中光阴糅杂着沉淀下来。
【利威尔兵长可是死掉了呀】
阳光惨白的吓人，在青空下留下跋扈交错的逆影。这是一开始便注定无功而返的追云逐日。
风烟万里——时光汹涌着，慢慢风化了。
【1】
“艾伦。”
啊，艾伦是不会认错的，多么熟悉的声音。
他正在看着星空，渺茫一片的高远天空仿佛罩撒上了一层白沙，掠起的流光像是酝酿了许久的多彩而又耀眼。他默默算着——从最后一只巨人死掉开始计起，已经几年了？极冻之地，火焰之水，雪之沙漠——这一切的一切他现在都能得到了。
【他并不自由。】他想起阿明对他的判断。
当时对他说不去尝试就一定无法飞翔的那个人，背负着太多太多却仍旧能够轻盈的跳出高墙的那个人，就连被称为人类最强的那个人都已经不复辉煌了。他便也拖着残缺的双翼，沉浸在这片缄默而又和谐的现状里，无声无为，倒也无事烦心。
【怪物还配拥有目的么？】
艾伦并没有放弃它原本的职责，那却好像面对着一盘散沙，无形无状，有种找不到开始，也触不到结尾的尴尬——他去问了兵长。而回答他的问题的利威尔的语言，他并没有听懂。尽管是一片的寂静，但他相信着，甚至无比的笃信着，兵长必定是用他的方式回答了的。
就像现在响起的透明而又直白，略略洇着的暗哑却明亮有劲的破擦，并不柔软却又安静好听的卷舌音

——那是兵长的声音，艾伦揠了揠舌头，“怎......”
“艾伦。”
艾伦咽了一口吐沫，这的确是兵长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
“艾伦。”
艾伦腾的转身，顾不上思考或者是任何杂念，他慌张地到处张望着，目光直直渗入所有的角落，太过于饥渴的思念与渴望让他冲动的甚至迈出了一大步，不放过身体任何一处从头到脚的撼动骨髓一般的颤抖着。他控诉一般的大张着嘴寻找着昔日爱人的身影
即使把眼睛瞪麻了，他仍什么都没有看到。
艾伦觉得他已经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眼了。即使是毫不肆人的风也能把他吹垮。他‘扑通’一生的跪了下来，翻白了精致的骨节，像是有什么像沙子一样的东西在不停的从掌心里泄漏着不停跟着风向反向流去。他努力想要抓住它，，，
他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艾伦想起兵长是在他怀里完全失去温度的。
他一直将嘴唇贴在利威尔的双唇上，感受着那之上的悸动渐渐的弱下去，他紧贴着利威尔的肌肤，试图温暖他，可一下下弱下去的浮动带着温度的消融，这简直穿透了他的后颈。他觉得自己也冷下去了，就像是黑暗无法穿透鎏金的屏隔，自己反而在被慢慢削弱，直至完全淫灭也无济于事。
自由啊驱逐也好，活下去也好，全都在这无限的反射中迅速地消磨掉，全部糅合在利威尔睫毛煽动的频率中慢下来，番搅着静止了。
——利威尔兵长怎么可能回来。
“艾伦。”
“我在——!”他撕心裂肺的大吼出声，想要尽力传达到的情感被对方听到，令他狂喜的不知所措的是，这次他似乎得到了回应。
“过来。”

【2】
“过来。”那个声音说着。
“兵...”艾伦睁大眼睛，月华毫不被掩饰的光芒朦胧着视野，艾伦怕被抹消一般，大声地喊了起来“兵长！！”
他的喊声被黑暗带入白光里。
“艾伦，来。”
这次他看到了。——尽管模糊不清，像是被厚厚密密的树枝交织在一起掩盖住硬朗的线条，但他还是映成了淡彩的逆影——利威尔兵长仍是穿着临死前身着的残破的调查兵团战服和斗篷，倾头浇下的月光被抽成丝从瞳色的映像，空气，发间，腋下穿过，带起他的制服。心口上的自由之翼显露出来，染血的制服上被衬托的无比圣洁。
就像任何一个利威尔还活着的往日那样的站在窗棂前，呼唤着艾伦的名字。
艾伦几乎要被一浪浪的热流冲刷的窒息，从腹部腾升的蒸汽直冲脑门，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一阵钢缆穿破眼球的冲劲直接挤下艾伦的眼泪。在他进行任何思考之前，泪腺像是被巨人砸坏了一样的崩破，眼泪已经蔓延到了紧紧绞着的指尖上。
被不受控制的被牵引了步子。
一步。。。
两步。。。
三步、四步、五步。
他近乎是踉跄的往前走着，向着利威尔的方向不停的接近着，那是他早就想迈出的步调。。。啊——
‘‘兵长…….’’他伸出手，声音并未完全脱出，他有些不确定，以至于目光也在黑暗里飘忽着。
利威尔定定的看着艾伦向自己走来，没有任何动作，就连目光也是死寂一片的。
艾伦连眼皮都没敢眨动，就在艾伦的指尖快要接触到利威尔的一瞬，利威尔轻轻悄悄地转向相反方向，消失在走道里。
艾伦的瞳孔倏的放大，他凭着本能快步追了上去‘兵——’
【艾伦。】
利威尔又出现在走廊的尽头，斜斜刷下的身影上洒下了一片破碎的银斑。——渗透出了银光的，让人无法确定是否存在的半透明的身躯在艾伦不断收缩的瞳中摇曳，燃烧起柔和明艳的光芒，倒映的清洌而却像海水一样净滤月光的轮廓，线条起伏的节奏温婉而又绵长。这是曾经给过艾伦他所无比渴望的信念、温度以及冲劲的躯体。
‘兵长、拜托——’艾伦大步的踏上前去
利威尔并没有回头看，也没有驻下脚步。
‘留下！——’艾伦大喊着追上了利威尔的脚步，一路跟上冲出了调查兵团驻扎的营地。被月华清洗过的小镇，静好的气氛糅合着各种香料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扬，轻微悸动着，给艾伦的嗓音染上可以察觉的颤抖。
‘为什么要离开，利威尔。。。。兵长！’艾伦拼尽全力的追逐着利威尔若即若离的身影，艾伦看见的，利威尔的身影有时候出现在树下，有时候会站在更远一些的地方，但都无一例外地看着他。他伸手去抓住利威尔的袖子，明明近在咫尺，明明有时指尖都有了布料的触感都已经攥稳了，可是，每一次都会让利威尔从眼前凭空消失——
【离开。】利威尔飘忽的吐出了咬字，只是重复而已，他并没有给艾伦回答。
艾伦尽量控制着不让脸颊上裂开的泪花影响到本就深浅不一的步子，他几乎是开始乞求了‘留下。。。留下！’
利威尔仍旧没有给予回答，
利威尔像是在用立体机动装置一样在林间跳动着，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继续往前行进着。
不会累不会休止的行进着、
脚步踩上枯枝的沙沙声戛然而止，艾伦停住了脚步，他使劲的望向利威尔的方向，瞳中迸发出的光芒仿佛是从云端提炼起的火花，可以称得上为
‘怨刻’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利威尔兵长、’艾伦举起手，将脸上濡湿的泪痕抹掉。‘为什么要帮我引开那只巨人’
【。。。。。。】
‘我会更愿意你用你的刀刃将我抹杀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身轻松的走了，说好的诺言什么都没完成。’
【。。。。。。艾伦】
‘您现在所能够做到的只有呼唤我的名字么，利威尔兵长？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把孤独也好寂寞也好，全部任它们压在我的身后！’
‘呐——那是您给我的翅膀、’艾伦展开双臂，长长的影子像剪开了浓稠的银光，明暗清晰。仿佛双手挥开的地方，真的有一双漂亮洁白的翅膀扇出柔和的弧线、
【。。。。。。】
艾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一个若隐若现的鬼魂交谈么？但。。。
‘现在又是您亲自把它给折断了、您还是要继续伤害我么‘
好想把这些话、真正的传达到那个人的地方。
【3】
月光安静的流动在房檐上，在青苔铺满的石级上织出密密麻麻的针脚，又缠绕在树梢上，从树隙倾泻而下，散落成漂亮的形状。
艾伦又开始奔跑，冷风穿穿透了薄薄的睡衣，刮着艾伦不断颤抖的身子，布料鼓起的膨胀度看着都让人发凉。艾伦顾不上那么多，他只是知道跟随着眼前的这个身影——无论如何眼前的人都不能放过了，他要抓住利威尔。无关自由，无关他想要的答案，无关什么屈辱荣耀——
是了，他想要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只有利威尔了。
。啊——他经过了曾一同浴血奋战的地方。
一同争取过的地方
还有初遇的，在一切开端和结尾一直作为纽带屹立不倒的地方。
艾伦站在这巨大的阴影前，毫不留情的压下来的，浓厚的黑影。——玛利亚之壁，在那之后是大团大团浮掠着异光的星空，喧嚣而热闹，就像艾伦的眼睛那样，几种完全不相符的色调糅杂起来，却完全不会觉得不自然。
那是利威尔最喜欢的，璀璨如宝石的绿眸流转著动人的光采，闪烁於内的是倔强和些许稚气，极光般耀眼的墨绿色泽，莹润于其中的一层透明的水气，欲落未落地挂在眼眶边。
利威尔就站在这样的星空前，站在似乎比星空矮不了多少的巨壁之上，俯视着他。
艾伦找到了拆卸工程用的长长的梯子，攥住这种生硬的质感，踏了上去。
风灌进了他的衣服。
好冷。。。。
几乎感觉不到手脚一样的机械，仿佛只是凭着本能，不断的想要接近那个闪烁着的影子。——他登上了巨壁，他看见利威尔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仿似只要伸出手就能碰到那样的‘触手可及‘。厚涂上的光芒洇在利威尔的脸上，抹下浓密硬朗的影子。
艾伦看不清利威尔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确乎知道的是，利威尔在看着他，一直在看着。明明站在那么近的地方，利威尔的目光像是归乡的骑士，风尘仆仆自远处而来，丝毫不减那一簇的寥廓清洌却也灼热而大气的目光大片刻录在艾伦的身上。
那之后的整个调查兵团，整片土地，整个世界——拼尽全力握住的所有要守护的东西，就像是都真实的存在着一样。
‘‘兵长。。。’’艾伦轻唤着，他惧怕着会打破此刻的静好。
像是释然了什么一样，利威尔似乎是吐出了一口气。随即抬起手肘伸向艾伦的方向，手势似乎是要像曾经千万遍做过的那样揉揉艾伦的软毛。
【艾伦。。。】
他的身影正燃烧起炫目到不可一世的光芒，从那之上升华出的双色翅膀正慢慢向天空处剥离，同时煽动出的细碎的风让利威尔本就飘渺的身体渐渐融化，零落出的漂亮的白粉向天空中的翅膀不停汇聚着。
像艾伦曾一度向往的那样。啊——他的利威尔兵长。
‘‘我在，兵长。我在”.
艾伦迟疑着是否再站近一些，那大片大片的光点在静夜中轻舞飞扬着，跳动着就像是踩着无比流畅的鼓点乐调。——利威尔就像一首歌。即使在子夜中响起的押脚神秘而不可捉摸，流动在黑暗的空气中的若有若无的清甜，即使被强压上了荒谬而可怖的释义——捶胸顿足，千回百转，暗淡的花香糅杂着倾诉戛然而止，他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过，或是存在着。
它带来的如此隐晦的温柔，让艾伦这般贪恋着。
利威尔不再说话，修长白净的大手仍与艾伦头顶的发旋保持着略微的距离。利威尔并没有碰到艾伦，那双眼睛中的温度从铁灰中涂漆，渡过细细碎碎的长长的睫毛，从冰冷变到灼烧般的炽热，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将视线从艾伦身上移开过。
艾伦掀起眼皮，望进利威尔的眼底。仿佛是灵魂的对视一般，并没有过多的波澜，直接而又缄默。黛青染金的眼睛里，氤氲着濡湿的流光，勾勒出的利威尔在那之中渐渐的淡化到只剩一个轮廓。直至刹那间，灰飞烟灭一样的蒸溶，那个轮廓一丝不剩了。
利威尔从艾伦的眼中彻底消失了。
‘‘啊。。。’’
艾伦并没有做任何表示，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睛里星光在明灭着，跳跃着，旋转着——他至少没有像半年前那样发疯，闭口不谈或者是踌躇。他十八岁的身影被笼在大片的白粉里，镀上了微微翕动着的鎏金，勾出的轮廓单薄而又修长。仿佛糅杂着东欧少女色彩复杂的眼神的光泽沉淀下来，星空浮掠着光怪陆离的大团大团星云。这是一开始便注定无功而返的追云逐日。
风烟万里——时光汹涌着，慢慢风化了。
但我不再恐惧，因为——

艾伦走到巨壁边上，一只脚伸出，踏入了空气。。。
然后，顺着月华归来的方向，猛地向下坠去！
风从他的唇边撕裂开笑意，用力向上扯着他的头发。他张开双臂，就像真正的在飞翔一般，气流碾过翅膀，抽成绵长而又劲厉的风剐着他的身体。羽翼的扯落撕裂了他的视线，耀眼的白色充盈了整个空间。
艾伦闭上眼睛，他并没有多想，甚至脑中根本没有提及死亡。
——我成长了么、合您心意了么、您还会叫我小鬼么——
艾伦知道自己似乎没有任何长进，他脑中还是只有一个朦胧的身影，
那个人。
呐利威尔兵长、这真是自找的像是当年对您坠入情网一样的堕落
呐利威尔兵长，蠢死了是不是。
他幻见曙光逐渐增强，天边开始微微的发白，仿佛切开了浓黑的深夜，那个男人眼睑下的黑眼圈极度深刻，他不经意的抬眼……
光芒之下，有四个人在黑暗的幽深中一字排开，他们挺直躯体，调查兵团的制服，把每个人高挺的后衣领衬的精神奕奕，他们右拳顶在左胸，微笑中带有某种淡然的凄凉，可朝男人和自己方向投来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无比专注的信任。
黑暗的遥远之处，扑扑飞进的白隼越过头顶，轻轻然的扑腾着双翅，落在了四人身后，微笑的女人的肩膀上。
男人低头嗤了一声，掩不住唇角轻扬的动作。
仿佛被蛊惑了，腐败的躯体完全失去了不协调的感觉，他一步一步，不失傲然，朝黑暗深处走去了……
啊，利威尔兵长。请等等我，
我知道的，这一次——您一定不会走远的不是么。

【4】
发现艾伦尸体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沉重。没心没肺的韩吉甚至哭的比他的索尼死去的时候还要惨烈，mikasa已经不再注意形象了，阿明努力忍住却还是让泪水从眼睛里溢出来，包括让和马可，都大声的哭了出来。
每个人捶胸顿足，长吁短叹，甚至是长泪沾巾——确实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感到意外的。
这个孩子在兵长为了保护他而去世了之后的两年里没有一天神智是完全清醒的，医生给予的诊断是能不能从过去回来完全要看他了，否则他就会、会——
就会像现在这样如愿的活在过去了。
最终在两个月前艾伦又做出了打断了两名议论兵长的士兵的腿的过激的事情，这个孩子终于被判定为神经衰弱而隔离，医生说他很快就会支撑不住这样的精神压力而倒下，不，是完全崩溃。
或许两个青梅竹马是艾伦活着的少有的原因和动力。。。之一，当然或许是唯一也说不定。
众人都围过来最后一次看这位人类的英雄的脸颊，那上面已经血肉模糊了一片的肮脏，却掩盖不住的——安详而又平和的笑容，不同于经历了那个年代的突兀的恬静。
意外的明朗且干净的不讲道理，这是不属于一个英雄的——就像一个年幼的孩子像看到了仅存在于故事书上的从壁外回来的战士真实的骑着骏马从眼前踏过，看到了硬朗明丽的自由之翼闪烁在巨大的骸骨之上那般的——
“向往”“纯粹”“崇拜”
不，并不是这些词能形容的。。。？
像是一个小孩子看到了满天的星辰那样。。。的表情，并不是停留于微笑的层面上。
【是想着幸福的事情死去了么？】
【在另一个世界。。。一定要好好过啊。，，艾伦。】
所有人都这么说着，双手合十的祝福着。
他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原先只穿着睡衣的艾伦身上怎么会披上一件沾满血迹的调查兵团的绿色斗篷。
他们也不会知道——艾伦所看见的，
。。。。。。
【来晚了啧，小鬼还是那么慢。】
【抱。。。。。。抱歉！利、利威尔兵长！】
。。。。。。
——艾伦所看见的，是远比星辰要更加灿烂更加永恒的事情。
——致远空下的你。
【故事大概是，兵长死去后艾伦神志不清的一段时间里，艾伦去给死去的兵长扫墓，晚上又出现了幻觉（又或者是不是幻觉？谁知道呢）。兵长的幻影或是灵魂完成了陪他看星空的愿望，并且指引他结束了本就不应该虚度在这些和平年代的生命。】
【迟到的万圣节快乐】
【请珍惜在身旁的每个未曾逝去的美好的事物】
【死鱼眼也会有春天←（这只是深井冰的自带吐槽）】
【艾伦死前看到的大概就是接班人，妈妈还有漫画里出现的名为自由之翼的白隼当然这些都是已死的——还有利威尔】

已经删了oj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