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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TN3】【9强长篇连载】《木魅山鬼录》作者:黎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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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昨晚头被门夹了居然忘记保存文件。
于是凭着微弱的记忆力(擦怎么都感觉原来的比较顺)复原到现在才爬上来。
哭瞎。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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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地缚
  “怎么了,莫凡。”大姑看我突然呆立在那里,问道。
“那是什么?”我吃惊地指着已然紧闭的门边。
“哪里?”大姑跟着我的手看过去,又不能理解地回头看着我。
门已经锁好了,严严实实的再看不清一点儿,我不知道要如何说明,只好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呢。”
大姑笑着道:“傻孩子,看错了吧,哪有什么东西啊。”
“刚刚门后面……”
“哎,我们还是先走吧。”还不等我说完话,大姑再一次催促我,并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朝右边的方向带去。
“哦……”我有些尴尬地回头看了看那扇门,盯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样短的时间,也不确定是否只是自己看花了眼睛,或者只是什么精巧的装饰,见大姑如此便不多在意了,跟着她往庭院的一个侧门走去。
刚才过来的时候走的是正门,没怎么注意这小院的围墙竟还有一个偏门。那是门头很高的拱门,平时估计少有人走动,门框上的墙缝长出了稀松的野蒿。穿过拱门以后,就看见前面有个爬满枯藤的凉棚,而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紧挨着身后那围墙的外面,竟然还有一道围墙。
人往里走就像走进了一条逼仄的胡同,也就只有两人宽的距离,并且看上面附着的痕迹,老旧的程度相差很大,这边墙壁应该是更早之前砌的。我用手摸了一下,石灰脆得一碰就脱落,正觉得异样,大姑已经率先朝右边的方向走去。
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似乎从刚才开始,大姑便一路赶着脚步在走,神色很慌张的样子,途中也不发一言,以至于我必须加紧着脚步才能跟上她。并且我在她身后,一直看到她脖子和额侧不停地冒汗,她边火急火燎地赶着边拿手帕擦着滴落的汗珠。
我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大姑的脚步却越发快起来,这时前方左手边又有一个跟刚才一摸一样的拱门,我刚想要喊大姑一声,她已快速地闪身走了过去。等我走到门前一看,外面居然又是一堵灰黑的墙壁。
依旧是紧窄的距离、跟刚才那墙面形成一道两人宽的胡同,但是与第二层前后连通不同的是,这里的左面是封住的,也就是死胡同。
距离拱门的位置很近,而且被封锁的墙下还有几口废弃的大水缸以及一条不显眼的沟渠,它们都被浓密的墙生植物掩盖着,颓败得不见天日。那几个水缸估计是积了陈年的水,上面飘满了飞虫,并不时散发出腐烂的气味。
我皱了一下眉头,十分不解,为何要在院子外面竖着紧密排列的道道围墙?刚想要询问一下大姑,一转头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了。
“大姑!”我朝空荡荡的过道喊了一声,但是回应我的只有窄墙传来的回音。突如其来的不安让我皱起眉头,四下张望着,只有阳光倾斜进来的道道光影,意识到大姑不见了,我咽了下喉咙,只好自己摸索着走过去。
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受,仿佛被这些制式一致的墙壁围剿了一般。一只手指划着墙壁走着,片刻后前方出现了一个转角,四下也无出口,只好顺着墙角向右走去,之后又是一条笔直的过道,并且越往里走越觉得两扇墙的距离在慢慢变窄。只有转角没有岔路的直线简直让人无所适从,那种失去了主动性的窒息感就像被人在墙后阴险地窥视着一样。
“大姑你在前面吗?”奇怪,怎么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人了,我又试着喊了一声,结果还是无人应答,而透过墙传来的回音越发尖细,有些刺耳。无奈收了声,一个人像在迷宫里绕圈圈似的走了很久,触目尽是循环往复的青砖墙壁。大概过了四五个转角,眼前才终于出现了一片稍微宽阔的地方,以及那个熟悉的拱门。
我如释重负,几乎是小跑着过去,但就算心里期待也仍然有相当不好的预感,并且毫无意外。果然在门外的又是一堵该死的墙壁。
“见鬼。”我低咒了一声,因为除了那墙壁外,眼前出现的景象更是让我不由定定愣住。
腐败的气味,浓密的爬山虎以及沟渠和大缸……
当我看到左边那跟刚才一模一样的死角的时候,心漏跳了一拍,冷汗细密地从额头冒出来。怎么可能呢?无论是摆放的位置,还是那一直盘旋在大缸顶上的飞虫,都和之前的景象一模一样,我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走了半天竟又绕回了原来那个死角。
什么时候走回来的?我大惑不解,这是我一开始出来的拱门,途中并没有回头或者重复过,这地方出现得也太不可思议了。尽管我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这怪异的现象让我忍不住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例如爷爷一辈人常说起的,人无故被困在迷乱的圈子里无法走出,叫鬼打墙。
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比起来,更让我感到异常不舒服的是,在这胁迫的空间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属于老宅特有的安宁娴静,哪怕是一丁点拥有生命力的声音也没有,放在此刻这种空无一人的气氛就显得更加诡异。
手心一阵冷汗,我想了想:应该不可能那么邪门,不如按照刚才的路原线返回,这样说不定至少能走回五叔公所住的祖屋。打定主意我便小心翼翼地找方向往后走,凭印象来看路线很简单,但是我不确定会否存在着些什么作祟的东西。
所幸回头路走得还算顺利,因为之前走过,心情也逐渐放松了一些。直到终于看见了那藏在拱门背后的宽阔庭院,我才敢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心中有些窃喜,总算离开了那绕得头晕的鬼地方了,我松口气,三两步走出去,慌忙揉着眼睛,想让自己从那压抑的难受中解脱出来。
结果走进庭院一看,顿时又傻眼了。
没错,穿过一个废弃的凉棚,拱门外面是曲径通幽的院落,杂乱无章的矮树丛以及横亘在东北角的天井都跟之前一样,旁边也是一排格局大致相同的厢房,只是那原本该坐落在院子正前方的祖屋,这个时候,却消失不见了。
我忽然觉得脚步有点发沉,好不容易迈开脚走上去,被取而代之的位置是一间破弃的古老木房。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它衰败得实在太明显了,哪怕站在远处,也能看到烂木头发出的黯哑色泽,以及从天井开始一路杂草丛生的廊道,实在是像被人遗忘了上百年那样荒凉。
木屋的门锁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从里到外都蒙上了厚厚的蛛网和灰尘。从被捣烂了大半的玻璃窗看进去,阴气森森的,一丝光线也透不出来。
我仔细回想着,记忆里从来没有过这么个地方,那些东倒西歪的破烂家什零散地堆在里面,一股作呕的味道从窗口飘出。
就在我睁着眼睛梭巡的时候,从里面突然发出了“砰”一声轻响,在寂静里吓得我一激灵。像是什么东西摔了下来,可是这闲置的房子里怎么会有这般动静?我缓缓神,正要把眼睛往声音的深里看去,忽然就从头顶那扇窗仅有的被灰尘蚀得模糊的烂玻璃里,看到身后站了一个人影。
我的脚顿时立在那里难以动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紧紧贴近着我的人影,几乎能感觉到后背和肩膀都像触碰到什么一样僵直了。迷蒙的玻璃虽看不太清,但是我知道那个人很高,奇异地高。因为从玻璃仅有的反射看去,他的脸已经高出了窗棂的位置,所以我大概只看到了他脖子以下身子的部分。以及从他的脖子对比下来,我几乎只到他腰部的位置。
究竟什么人能长那么高,这的确很怪异,还是说他是我所认知以外的东西?这种悄无声息地出现别人身后的感觉,很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惊悚。我刚想要转过身去,稍稍抬了半步后,下一刻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使得我再也无法动弹。
因为我无意地从另一扇侧面打开的稍微清晰一些的玻璃窗中瞥见,此时我的肩膀上竟然出现了一只脚,看细一点便意识到了,一双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脚正处于贴紧我的耳朵夹着我的头的姿势。直到我把眼睛往上看向头顶的玻璃窗的时候,才猛然觉悟,原来身后那个人他并不是长得高,而是他此时此刻,是站在了我的肩膀上!尽管我对此没有丝毫的意识。
那一秒钟心像捣鼓一样狂跳,只觉得身上轻飘飘的一点承重的感觉都没有,耳畔有风灌进去,还有细微的摩擦,酥麻且难以忍受。也不知道是脏玻璃看到的错觉还是肩膀上真的停留了什么东西,我想也不敢多想,气息开始不均匀,硬着头皮想要转头去看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臂突然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487楼2014-01-27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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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过中午的阳光开始发沉。
    “鬼打墙?”神棍刚喝了杯子里的一口水突然全数喷了出来,他夸张地捧腹笑起来:“哈哈傻蛋,你果真是鬼片看多了啊,你见过那么实在的鬼打墙吗!”
    “好像说你见过似的,我没和你开玩笑的。”我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斜了他一眼,搓了搓还有点汗湿的手,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沉。
    十分钟前,我在那破败的木屋外面惊叫出声,后来神棍形容那音量为,掀翻屋顶。
    那个时候我的确被吓得双脚几乎瘫到地上,因为突然拍上肩膀的手让我猝不及防,它带着温度,力道厚重得在耳畔刮过了一道风,与此同时,踩在我肩上那奇高的人影,在手搭下来的瞬间就消失了。我抑制不住地边尖叫边回过头,面前是一张比我还要惊恐的脸。
    等我看清楚他的样子后,熟悉而安心的感觉让胸口猛地一定,竟忍不住眼眶微微发热起来,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手还控制不住地打颤:“神棍!”
    我双眼紧紧盯着他,仿佛命悬一线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他显然是被我一惊一乍的叫唤吓到了,悬在我肩膀的手又放上去轻轻拍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大姐,你叫得那么惨,这是干嘛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被他一句大姐打破了我迅速上升的好感,平复了下心情,不悦地问他,但身边多个人确实感觉实在多了,至少摆脱了孤立无援的处境。
    神棍迟疑了一秒钟,才咧着嘴说:“我啊,我闲着无聊瞎晃荡呗,转到这里,就看见你杵在这跟门神似的,拍一拍还会尖叫,吓死老子了。”
    “你在这里看什么那么出神,修炼啊。”他很无辜地问我。
    被他一提醒,回想起刚才肩膀上的东西,迟疑地问:“你、你刚才看见我身后有谁没有?”
    “有啊。”神棍说完,见我徒然瞪大眼睛,又耸耸眉毛坏笑着继续说,“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帅哥啊。”接着欠扁地甩了一下头发。
    我反应过来他在说他自己后,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没管他不满,转回身检查刚才那扇映出人影的玻璃窗。事实上它不是正常打开的,而是残破到几乎脱框而出,仅剩一颗钉子钉在了窗框上,上面部分已经吱呀吱呀地摇摇欲坠了。它左右摆动的时候,忽明忽暗地照出了里头什么闪烁的东西,我走到另一头看进去,是一面镜子,直立在地上的全身镜,不过因为太老旧,有点模糊不清了。
    除此之外里面没有其他障碍物,而身后除了灰色的墙什么都没有,所以刚才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神棍见我沉思不语,摸不着头脑地伸手在我眼角晃了晃,不耐烦地问:“喂,你在看什么。”
    有他在我胆子也大了一些,指指这间本不应该出现的木屋,和他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看这样子,像杂物房。”
    “不对,原先这里是我五叔公住的祖屋。”我斩钉截铁。
    神棍瞅了我一眼:“没事吧,你什么眼神,你五叔公住这里不嫌脏啊。”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青石板路,就是之前跟着大姑从这条大路来到祖屋的,宽敞而光明,连通着各层院落,每处分支都花草环绕。而旁边是隐藏在青色砖头中毫不起眼的侧门,是我最后出来的地方。于是我把神棍拉到一边,手指着对他说:“你从这里过来的对吧。”
    他点点头,我把手换了一个方向:“我刚刚也是从这边过来的,但是从那里出去,你看那个拱门,你能相信吗,我转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又回到了那个拱门,然后原本在这个位置的祖屋,现在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而且刚才我身后……”
    神棍的头跟着我的手指上上下下,有些绕晕了,不过他的表情了然得很,不等我说完,他迅速抓住我的手,把我打住,然后拉着我往靠天井那边走去。
    “过来,走这里。”踩着满是枯草的走廊,没走几步就看见木屋侧边有一小片茂密的五角枫林,原来他指的是在低矮的树冠底下一条掩藏着的半米宽的砖头小路。
    我跟着他穿过去,其实也就是四五米的距离,只是人在外面的话很难发现这条被杂草和树木挡住的小道。它的另一头连着一个长形花圃,从花圃中跨过去,那边同样是个小巧的院子,我一下就注意到对面灰色的墙壁角落也有一口井,唯一不同的是这院子看起来整洁干净多了,草木也被修剪成整齐的形状,应该是时常有人打理的缘故。
    “这是什么地方?”我扫了一眼后问神棍,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怪异,但说不出口。
    神棍收敛起神色,仰着下巴:“看你身后。”
    听他这样一说,我突然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仿佛有危险袭来。疑惑地回过头,原来只是刚才没怎么注意到的几间厢房,被深一点的排廊和雕花的廊檐稍微掩着。可是下一刻,那股由然升起的熟悉感觉顿时把我的心打得七零八落。
    “这、这、这……”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神棍嗯哼一声,用不出所料的的样子看我:“这是你说的那间的祖屋吧?”
    朱漆剥落的大门,因为没有修缮过而高低不平的石板路,斜对角用青砖伴着水门汀筑的天井,以及之前大姑曾说的,古南方建筑向来有严格的制式,如窗位取景和高度都有一定的章法,所以我一眼就印象深刻,这间拥有独特的花纹砖孔空窗和红色大门的厢房,绝对是之前我来过的五叔公所住的地方,并且是此刻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祖屋。
    神棍见我半天没吱声,双手抱在胸前,咂咂嘴说:“这地方,鬼得很,多走几步就能把人绕进去,所以我看你肯定是迷路了吧,路痴。”
    “绝对不是……”听到他的声音我才勉强挤出一句话,“不可能,刚才明明在那边的。”
    “嗤。”神棍讥笑一声,“要么就是你大白天的梦游了,我刚才就是从这里过去找你的,一直就这样。”
    “别想了,智商不够用。”
    “我说你也太对不起你的名字了,莫烦,哦不,没烦恼小姐。”
    这是神棍最后奚落我的几句话。
    回到客厅后依然是惴惴不安的心情,一路上神棍没少唧唧歪歪,我始终没搭理他,是因为心里的预感过分强烈,像被石头压着,难以喘息。不过之后我也没和他提起那在我肩膀上短暂停留的东西,因为看他的样子,一定会认为我是个疯子。
    这会儿大姑已经在张罗着饭菜了,刚才过来的时候与她迎面撞上,和我诧异的表情形成反差,大姑淡定得跟没事人一样和我打着招呼。后来吃饭的时候我问她,刚才走着走着就找不着人了,大姑听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突然想起有点事,就快走两步,回头没见我跟上,以为我自己去什么地方散步去了。
    我搅动着碗里的饭菜,一丝胃口也没有,想起问她:“对了,祖屋那边的院子怎么砌了那么多围墙。”
    “这个啊,这个说来话长。”大姑往我饭碗里夹菜,边笑吟吟地给我科普,“以前我们祖宗是从北方迁来的,因为是外族人,防御他人的心思就比较多,你看那些围墙和窗都高而严密,就是为了抵御外侵和打劫的,后来围墙老了不安全,就在里外多起一堵,这样算下来不多了,你要注意到前大门高处的话,左右边还有许多小孔呢,那些都是枪眼。”
    神棍听完插嘴对我说了一句:“你懂什么,那叫维护个人隐私。”
    我讪讪地赏他一个白眼,怕他再多嘴多舌地嘲笑我,想着就没把之前遇到的事告诉大姑。大姑倒是自然,把话头扯开,对先前的事也没再说什么,之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人也渐渐放松了不少。大概是像亲人和家的这种安慰,本身就存在让人变得安定的力量。当然,这跟我本来就是乐天派的性子也有关系。
    这钟点已是傍晚,风蒸发着白天的热气,但人却不如何燥热,大概是依靠深重宅院的草木众多,以及各处集水的景观,所以有风吹过的话还是清凉干爽的。只是直到晚饭过后也没等到五叔公出现,回房前大姑突然拉着我,盯了盯我的眼睛,又犹疑着移开,对我说:“刚才我去看了一下,你五叔公怕是今晚也来不了。”
    “但是你五叔公让我跟你说,爷爷的吉日就定在后天吧,别太担心。”
    &&&&&&&&&&&&&&&&&&&&&&&&&&&&&生气封&&&&&&&&&&&&&&&&&&&&&&&&&&&&
    以上。
    哭哭哭着说:“留言给我吧,我们讨论讨论嘛……”


    493楼2014-01-27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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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除夕快乐噢。吃好喝好,一起放烟花跨年!


      来自iPhone客户端578楼2014-01-30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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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起跨年的我们一定1314噢!祝大家新年快乐!满愿达成不要生病!还有萝卜们一起加油!


        来自iPhone客户端582楼2014-01-31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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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我终于摆脱三大姑八大姨地爬上来了。
          过年过节各种心累,楼主差点赶不上。
          我回来了同志们请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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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木历
          夜晚,潮湿的雾气似乎冻在了空中一样,从窗边直视出去,迷蒙一片。月亮的光线也暗淡,墨色庄严的大宅在地面上铺开,映着晃晃夜色却显得荒僻之极。
          回到房间,啪地打开那盏幽黄的灯,鼻息间有几分潮气,这老屋经历了好几次的修葺,越看越是有些新旧交野的突兀。几只蛾子在灯盏旁扑扇着,不时撞上灯泡,我凝神看着它们扑出忽明忽暗的影子,不禁看得出了神。
          回来之前大姑和我说了爷爷下葬的日期,五叔公定在了后天,总感觉多少有些仓促的日子。或许这种不安是来自于等待一天都没能见到五叔公的缘故,秘密和疑惑一直堵在心里,就有种特别挠心的不详,无论是之前所遇到的怪事或者只是自己思绪里紊乱的想法。
          我数着手指点算了下,后天应该是九月初八。不确定地四周围搜寻了一会儿,才在案几边的架子上找到一个台历,原本是想看下时辰,眼光却突然被那本台历吸引了过去。
          它摆放在两个贵气的古董花瓶之间,事实上一开始我没注意到,因为它显得毫不起眼。拿上手却有着一定的重量,仔细看才发现那些粗糙的纹路和冰凉的质感——这台历居然是用木头片雕刻而成的。
          我顿时被这袖珍而精致的木历惊到了,翻了两页,被削得薄如纸片的木头上除了雕刻有日期之外,还有时令和凶吉。估计也是手工雕的,小如米粒的字里还有凹凸不平的刻痕。这种细微精准的程度确实令人咂舌,看着考究且拥有收藏价值,却不知耗费了能工巧匠多少精力和心血。
          我微微咬着唇,心道这房子到底还会有多少类似的充满谜样魅力的藏品,等着把无意来到这里的人吓一大跳呢。边想着边笑了一下,然后翻找到后天的日期,木历上刻着的的确是九月初八,我把它举起来对着头顶上的光,睁着眼睛想仔细辨别它下面的字眼。
          九月初八,辛亥日。
          宜:斋醮、恩赦、盖屋合脊。
          忌:安香、入殓、移柩、破土。
          直至看清楚上面的字后,心里忽地一紧。即便不能完全看懂万年历,但是这一天我是明明白白能看出来的,白事犯忌,大凶。右眼皮一时间突突跳了起来,原本心中那些微弱的顾虑被证实了,我下意识地抽了一口凉气,后天并不是大姑所谓的“吉日”。
          “为什么……”我揉了揉发疼的眼睛,这日子不是太奇怪了吗,即仓促又背道而行。
          我不断在嘴里念叨着:“九月初八。”因为总觉得有些熟悉,说不出的异样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日期。反复几次以后,忽然一道灵光闪过!
          难道……我不确定地咬紧下唇,转身走到放置行李包的桌子边,拉开袋子的拉链迫不及待地翻找着,一件件地把东西扯出来,想要确认自己的想法。
          咚——
          这时挂置在墙壁上的大摆钟敲响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听到那指针清晰又循环往复的“嘀嗒”声,加之齿轮装在木质的钟壳里,发出来的音效在深夜的薄凉中尤为空灵。
          直到最后一件衣物被我从背包里翻来出,注视着满桌子的狼藉,我才颓然地往旁边的凳子坐下去。是的,就在刚才我忽然想起了,似乎在爷爷给神棍的那封信里看到过这个日期。可是接着更让我感到迷茫的是,昨天晚上我特意塞到行李包内袋的那封信,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沮丧地盯着空空如也的袋子,一时间乱了方寸。背包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所有的衣物和我私人的物品也原样地整齐摆放着,我渐渐稳定下自己的情绪,从里到外又翻了个遍,包括任何可能放错的地方。结果依然。唯独神棍交给我的,爷爷的信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那一刻我多希望只是自己粗心大意弄丢了而已。
          我小心翼翼地把贴身放着的钱包从口袋抽出来,展开它,里面有一张我与爷爷的合照,幸好,那半截纸片还在。可是明明放好在包里的那封信,怎么会不见了的?想不通的事接踵而来,让人头痛欲裂。人一烦躁,就觉得满屋子的木头全都散发出沉腐的气味。
          就这么发着呆坐了许久,墙上的大摆钟再次响了起来,那浑厚的声音刺激着我朝上一看,摆钟里的指针指向十点,钟面上的数字也是刻上去的,添了红色的朱漆,黄铜鎏金装饰与黑色木壳透出一股阴冷。我眼睛紧紧盯着面前那个木头台历,想要把上面的字抄写下来,找了一圈,却发现一张能写的纸都没有。另一较大的案台边上放着笔墨和一个石砚,铺着一幅刺绣,我一凛,转念想到了什么,又把视线放回到那个木历上。
          大脑突然像被金属利器劈开一样,有点尖锐的麻,吱地一下把凳子拉开,检查一般在房间里来回搜索。果不其然,抽屉里的毛巾手绢,书架上的竹简,窗上的镂空藤雕花……
          十分钟后,我喘着气,又安分地坐回凳子上。因为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了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房间不舒服的原因,它太不协调了,无论是充斥着整间房子的木制品亦或是荡漾着富丽的陈设。而让它如此怪异的原因,就是这间房子里,居然一张纸都没有。
          任何纸质的东西都被木材或者另外的替代,例如现在桌面上立着的那个木台历,尽管它别致得不符常理。
          想到这里我莫名焦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莫非爷爷的信不见跟这也有关系?我揉了下发胀的脑门,看时间缓慢地走着,心里忍不住想:无论如何,明天一早就要找大姑和五叔公问个究竟,哪怕很没礼貌地一见面就提十万个为什么。
          躺倒在床上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一松懈下来就明显感受到肩膀和脖子的僵硬。
          这时候,头顶上的灯泡突然间晃了一下,慢慢变得有些剧烈,四周的家具也跟着震动起来。我回过神,想起附近黑煤窑那些被炸空的山,这种程度的地震多怕是受此影响,也不知道那些零碎的空洞是否会滋生怨气,有一天要把这里全数吞没。
          视线离开灯泡,注视得久了看到哪里都有个小小的光圈,我索性闭上眼睛。
          从回到家或者说从爷爷过世火化那天开始我的精神就一直紧绷着,现在想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爷爷是个硬朗的老头子,眼睛总是特别有神。他懂的很多,从小就对我叨叨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说我有阴山天狗守护,邪灵不侵。
          胡思乱想间竟越发疲倦,再加上昨天晚上一整晚没睡好,这昏黄的灯在眼皮上明明灭灭的,我翻了个身,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昏昏沉沉间鼻息突然变得浑浊,感觉吸入的热气还带着些呛味。我向来睡眠极浅,一点风吹草动就难以安睡,本来不大想理会,可是就算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好像眼皮外面的光线忽明忽暗,晃得人头晕目眩。
          我顿时睡意全无,缓缓把眼皮睁开,还不能适应的光感刺得眼睛一阵疼痛,可是临睡前我并没有关灯,这会儿房间陷入一片幽暗,只有零星光影在墙壁上来回摇动。
          谁把灯关了?我顺势往墙角一看,猛地清醒过来,映照在墙壁上的火光原来不是外面照射进来的,而是在我放置背包的那个墙脚处,多了一个正烧着炭的火盆,那位置恰好与案几形成一个角落,被旁边的架子覆盖上一片阴影。
          我眨了眨朦胧的眼睛,仔细一看,一股寒凉的恐惧顿时冒出,就在那片模糊不清的光和影之中,竟还有一个身型浑圆的人蹲在那里。那人背对着我,头很低地盯着眼前的那堆火光。
          只见那人离火堆很近,头再稍微低一点就会烧着头发,手上拿了一些卷曲着的纸质的东西,不断地往火盆里扔,那些稀稀晃晃的影子正是这些烧得吱喳作响的纸。
          我直瞪着那个方向,浓烈的黑烟一股一股地直冲着那个人的脸。这人是在干什么?半夜无声无息地潜入别人房间,做这些奇怪的举动。说实在的,那一刻除了悚然之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
          我试探着吼了一声:“是谁!”
          声音在房间回响,那人却不为所动,继续烧着手里的一叠纸。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条件反射地看向离那位置不远的我的背包,想起爷爷那半截纸片!
          几乎是一下涌出来的勇气,我赶紧穿起鞋子走过去,那个人见我越来越近也没有任何动作,自顾自地低着头,我避开那人走近案几,看到背包没有被动过的迹象稍微定了定心。
          “咯啦。”
          这时候那个人左右松了松脖子,发出颈骨碰挤的声音,这寂夜里听起来特别让人毛骨悚然。我离那人很近,反应不及,那人动了几下几乎是瞬间抬起头来,倏地把脸转向我,就在我看清那脸的一刻忍不住趔趄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大姑!!”
          从地上站起来的奇怪的人赫然是大姑,此时她的五官被挤得皱了起来,感觉是太用力使得脸部表情变得异常狰狞。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的脸部瞬间舒展开来,就像一张被揉皱的纸,瞬间变得无比平整。
          我的心顿时跳漏了一拍,因为借着火光我看清了她的脸,大姑化了妆,一个艳丽得异常的大浓妆。她的眉毛描得又黑又长,像两只蜈蚣爬在她的眉骨上,枚红色的眼影和腮红盘踞在她的脸上,形成四个椭圆的形状。大红色的唇膏附在她的唇上,说是附上去一点也不牵强,因为那红色已经越过她的唇线,蔓延在唇部四周。
          加上她此刻的表情,一种夸张到扭曲的笑,那红色唇膏就像她使劲裂开嘴流出来的血一样,我的后背被冷汗打湿了。大姑就这样咧着嘴看着我笑,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歪头的姿势。
          渐渐地火光变小了一些,那些东西也快烧完了,烟熏的呛味散去不少,这时候我就闻到一股清晰浓烈的香味,极其刺鼻。我搓了搓发痒的鼻子,惊慌地问她:“大、大姑,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可她还是没回答,也没有直视我的眼睛,而是穿透我看着我身后的方向。我的头皮渐渐开始痒起来,后背汗津津的一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背后有什么在搔弄着我的头发。
          这情形太过诡异,我警惕着唰地一下回过头,身后空无一物,只有孤零零的大床。当我还在疑惑大姑看的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墙角那边又传来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我回头看去,大姑在那当口跑回墙角,居然抓起火堆里的灰开始吃起来!
          我一阵反胃,只见她的手因为伸进火堆的关系变得血肉模糊。两只手抓起纸灰往嘴里塞,那张脸是我见过最可怕的脸,唇膏和手上的血肉混在一起被抹得满脸都是,嘴边开始冒起一个个白色的水泡。那些水泡又一个个炸开,流出血来,混着唾液和纸灰沿着下巴流进衣领里。
          五个手指头几乎都被融得没有了,嘴巴挣得极其大,还发出咕噜咕噜地吞咽声。
          “解脱了!解脱了!”她口齿不清地喊着。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开始止不住地打抖,一股股酸气在胃里翻滚,眼泪因为睁大眼睛而流满了脸,双腿发软无法支撑地摔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来:“啊……啊!!”
          我用双手撑着往后爬,大姑变本加厉起来,竟然把头直接埋入火里,火光嗖地串上她的头发和衣服。
          她烂糊的嘴不断碎念着:“哈哈……烧死你、烧死你们!解脱、解脱!”
          我惊声尖叫起来,她的头发都被烧融了贴在脸上,头皮开始被烧得皱起来,大姑越过火堆往我的方向爬来,那血肉模糊的脸让我无法呼吸,我用力地哭喊着:“不要过来!!”


          649楼2014-02-03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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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腾地一下我尖叫着坐起来,踉跄着一下子从床上跌到在地,黑暗里打来一阵凉风,万籁俱寂,我才惊觉地转头朝墙角看去,黑得不见一丝光华。
            “梦?”我站起来,还未从心惊肉跳中平复过来,打量了一眼安分待在原位的那些家具,房间也平静得隔绝世界一般。用手一抹,居然一头的冷汗。
            原来只是个噩梦。
            我呆呆站了许久才认清这个事实,因为刚才那一幕幕实在太真实了,以至于发酸的双脚还不能并拢。黑暗中的听觉灵敏得让人害怕,夜晚的古宅出奇的安静,我平静下心,一边想着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一边啪地按下灯盏的开关。结果灯却没亮。
            刚才谁关的灯?睡之前我明明没有关。下意识皱起眉头,梦里的恐惧感忽地延伸到现实里,心跳的速度又慢慢加快起来。我忍不住再瞥了一眼墙角,还是什么都没有,黑得透彻。我又使劲地重复按了几下开关,灯还是没有亮,我刚焦躁地用力捶了一下开关,哗地一下房门就开了。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一道。
            风灌进来,接着一只手也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支蜡烛。
            我下意识地往角落里一缩:“谁?”
            “莫凡啊,我是大姑。”门口传来一声叫唤。
            说着来人把门推开,我从阻挡着视线的门框看过去,果真是大姑。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只蜡烛,慢悠悠地走了进来,颤颤巍巍抖着的火苗把她的脸照得幽亮,表情却自然不过,原来那样的老实而憨厚的样子。
            可是我却忍不住想起了刚才梦里那可怕的一幕,狰狞猩红的那张脸,想着自己莫名冷起来,警惕地避开她的目光:“大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就知道你还没睡觉,刚刚停电了,我想着来给你送点蜡烛。”大姑笑笑,黑暗中她的脸看不太清楚,但是说话有些蔫巴,感觉有些口齿不清。
            “这村里啊,不比城市,时常断电,你没什么事就早点睡啊。”
            “哦,好,谢谢大姑。”我呼了一口气回答她,蜡烛燃烧起来滞留在空气中的呛味在房里萦绕不去,加上做了那个梦之后,看着大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我索性低着头,看也不看她就伸手接过蜡烛,无意碰到了她的手,冰冰凉凉的还有些湿。
            她看我安放好蜡烛,便转身走了出去,隐约的烛光里,我看到大姑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往门口走去。我心里不断地泛起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大姑身上好像出了许多汗,衣服粘在身上,皱皱巴巴地贴着她松垮圆硕的身子,在烛光下看过去她似乎连脚都没有抬起来地在走路,贴切地说更像是蠕动,越细看心里越觉得寒颤。
            待她关好门,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门拴起来。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想着大姑走远了,我轻手轻脚地过去锁门,走到门口却发现那老旧房子合不紧的门缝里有什么在闪烁。很细小很细小的微光,像眼珠子被光反射出来的阴险的亮,似乎一只眼睛透过门缝紧紧地盯着房里的一切。
            那门缝虽细,但是从我的位置足以看清门外藏着的一个人,和那人身上穿着的枚红色细纹睡衣。我悄悄后退了一步,脑子瞬间反应过来那明明就是刚刚大姑的穿着。隐约的光在门外的地面上印出一个佝偻的身影,若即若离的影子又跟着烛光摇摇晃晃。大姑在以一种极其弯曲的姿势附在门边往里面看着我。好像要把眼睛珠子使劲挤进门缝里。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停下向前走的脚步。回想起那个梦和她现在的行为,远远和我平时所认知的大姑不一样。她在做什么?心里极其冲动地很像就这样拉开门询问她,但是无力地手紧紧抓着门把,硬是做不出下一个动作。
            因为这太不像大姑平常会做的事情了,确切的说,这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情。
            整个房间静得像一个人用手用力捂住我的耳朵一样,只能听见自己脑海的嗡鸣声,火光一跳一跳的,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攥紧的手心开始出汗,那种隐隐约约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好受,我急切地想摆脱这种感觉。
            决定要打开门之前,我故意地咳了一声,要是大姑真的安了什么心思躲在门外,那至少给她做个准备不至于让气氛变得尴尬。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哗地一声推开门。
            零星枯叶卷夹着风吹到我的脚边,摩擦着地面发出“嘶嘶”的响声,一片不通透的漆黑里,一个人也没有,大姑不在门外了。回廊上也是一片黑,空气里一股粘稠的泥土气味,一切都安宁得出奇。大概真的是停电了,放眼望去,视线所及只有冷月清辉,除了一团浓墨似的,什么也没有,唯独月亮莹莹的光带着些许生气。
            在我满腹疑惑的同时,左边回廊的转角处传来了一些颇大的响动,有人?
            *********************************************咦这一层略短了 封********************************************


            650楼2014-02-03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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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了~来放点有意思的东西!
              姑且叫做小剧场好了~
              (其实是不想写稿才来搞这种飞机吧)
              前段时间楼主去了这边一个蛮有名的老(gui)宅,据说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从前是这里的名门望族(壕),楼主觉得蛮有意思的就拍了些照片,这里分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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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宅外观,其实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另外一边还有一大片,面积奇大无比,名副其实的壕。不过可惜缺乏保护,到现在都衰败得差不多了,感觉比较完整的就是楼主所拍的这边这一片。
              那天阳光比较好,如果阴天或者晚上来,是还蛮惊为天人的。
              之后楼主沿着外墙转了一圈,宅子正门有个池塘,后面原来靠山,总体来说就是水陆交融,四象具备,布局就是所谓的风水,真真是奇好的。(大拇指)


              809楼2014-02-08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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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重重厢房中的过道,那么大的太阳,站在那里还是扑面而来的阴气啊。
                楼主没有细数,但是听附近的人家说,宅子里大概有上百间厢房,外墙都砌得很高,像个碉堡一样密不透风喘不来气。


                811楼2014-02-08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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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祠堂那院子中的一间轮房,楼主刚一进去就被门口那些层层覆盖又斑驳脱落的大红囍字给吓到了,房顶上还飘荡着一些红布,后来听人说,这家里的习俗就是族人有新婚的,都要在轮房里住一晚,洞房花烛……
                  左边的墙上有一块大镜子,左右两边都各有一个小房间,门很低,楼主觉得太邪门就没敢拍。


                  814楼2014-02-08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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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是整个宅子随处可见的拱门和门顶了。
                    以及楼主不太懂建筑学,但是看着就非常庄严和考究的外墙顶部,加上年代久远的青砖和镶嵌在墙缝的植物,都有一种穿越似的宁静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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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
                    今晚就先到这里吧。
                    下次有其他有意思的再来分享~
                    晚安~(吻)(飞吻)


                    816楼2014-02-08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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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爬上来了。
                      晚上好。
                      这一章楼主的两位小心肝终于出场了~
                      &&&&&&&&&&&&&&&&&&&&&&&&&&&&&&&&&&&&&&&&&&&&&&&&&&&&&&&&&&&&&&
                       更深露重,没有任何光火的大宅仿佛成了密不透风的墓穴,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错觉,难以喘息的闷感不断侵蚀着大脑。此刻走廊上嘈杂的脚步声无法确定是不是刚离开的大姑,因着立在房间里的半根蜡烛虽烧得旺盛,光源却于庞大的黑暗里被悉数淹没。
                      左边的方向是神棍的房间,黑灯瞎火的,难不成是他?我犹豫片刻,由然而起的好奇心让我决定跟着响动走去。摸索着缓步朝左边的回廊走,脚底下的廊道也是用木板铺陈开的,稍一用力便发出吱嘎地声响。也不知路过了多少间厢房,里头都静悄悄的没人住的样子,过了一个转角后,依然看不清前方的人,而那脚步声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前面十米开外的地方。走走停停,仿佛知晓身后跟着好奇的尾随者。
                      月亮被乌云遮蔽,我扶着走廊的栏杆,黑得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哗啦啦一阵风吹过来,几棵树发出整齐的摇曳声。这种环境之下,再强烈的好奇心使然,也无法大胆地向前走了。
                      我顿时有点后悔自己跟出来的举动,作祟的好奇心消散后就只有胆战心惊,因为一旦停止动作,在寂静的黑夜里任何动静都能清晰地放大。就像这会儿我才听清楚,前面不远的脚步声其实相当奇怪,一深一浅的,被拉得忽近忽远,不同寻常。
                      咯咯哒……
                      咯咯哒哒……
                      这脚步有点停滞,有点不稳的样子,轻重交叠,在悠远的长廊里如回音般空洞。可是穿过黑暗,除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深黑,什么也没看出来。我立在原地,脑海里飞快地想象起来,直觉如某种四脚着地的生物,一点点挪着,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那一直吊着我的脚步声,就像是爬着走的一样。
                      我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得脑门发凉,不再细想,转身想回去自己的房间。继续摸着黑,谁知刚一转弯,就被一个半个人高的东西吓了一跳,我脚步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还空荡荡的过道此刻多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就在我三步开外,我不敢动,巡视了一眼低声念叨:“是谁?有人吗?”
                      没有任何回应,还不等我回神,嗖嗖地吹来一阵急促的风,那团影子晃晃悠悠地动了一下,被此刻院子里倾斜过来的依稀光线照得隐约透亮。终于,露出了羸弱的一些月光,视线适应过来我才看清楚那是一张椅子,准确地说是一张轮椅。就像是有谁突然从上面离开了,带出一阵来回晃动的力道,轮椅左右摇摆着,时不时发出金属摩擦的咯吱声。
                      谁放在这里的轮椅?我不敢过力地想,思绪却忍不住联想到方才那个诡异的爬行声。
                      我紧贴着回廊的栏杆往前挪了一步,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声在木质的过道中发出任何声音,也不要触碰到正兀自摆动着的轮椅,就几近是贴着护栏往前挪动。还不到两步的距离,突然刺耳的滴的一声,一道蓝光瞬间从隐匿在黑暗中的轮椅里射出来,把四周照得敞亮。
                      “吓!”我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的嘴。
                      幽亮的光把身后那些冰冷的实木折射得回油一般,伴随着蓝光同时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声音,直接撞进我的耳膜,在原本安静而又黑暗的环境下,视觉和听觉都被迫地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刺激。
                      我一个哽咽把自己呛得喘不过气来,那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极其尖利,我扭着僵硬的脖子看过去,出乎意料的是,在轮椅上竟放着一只老式的手机。此刻的蓝光正是手机屏幕发出来的,幽幽地亮着,还响着一种特别高亢的铃声。
                      基本上不会在这时代出现的手机了,铃声也是一种缓慢得类似收音机卡带的变调声,年代久远得让我无法估计。一阵嘎嘎嘎的变调声过后,又啪嗒一下,仿佛有谁按响了手机的按键。接着,电话那头突然传出了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压得很低,夹杂在吵嚷的电流里:“鸡、鸡啊……”
                      什么鸡?那声音像是喉咙被挤压着发出来的,已经分叉得细细碎碎,在老式手机里呲呲地响,导致我前几个字根本没有听出来说的是什么,只好把耳朵稍微凑过去。
                      “罕只鸡啊!!”下一秒陡然变大的尖叫声让我浑身一颤。
                      我赶紧远离一步,这句话听得我脸色大变,着实感觉到从脸颊凉到了耳根。电话那头的声音,于此刻分外分明,特别是仿佛咬牙切齿挤出来的这句话——那明明就是大姑的声音!


                      876楼2014-02-10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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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罕只鸡……
                        听起来有些滑稽的语言让我顿时全身凝固,不假思索就反应过来了,大姑叫嚷的那句话和爷爷过世的时候说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掺杂在混乱里,有点变调。内心一股无法阻止的求知欲望翻涌而起,我想也没想就过去接起手机,可是刚一到手,手机一下子就安静了,屏幕暗下来,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浓重的黑暗中。
                        接着无论我再怎么按它,手机都毫无反应,像一口冰凉的棺木,带着秘密。
                        夜风打来,只觉得后背冷冰冰的,手机攥在手里,旧得像老早就无法使用了一样。这时候轮椅上又有什么扑扇了一下,很轻的一下,我留意到是一张纸,原本被手机压着,现在被风缓缓地吹起了一角。
                        我刚想把那张纸拿起来,忽而刮来一阵不大的风,真的是极轻微的,甚至连发梢都没怎么飘拂,就是这么微弱的风却把那整张纸都卷了起来,哗地一声扬起在我面前。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奇怪的是那张纸没被吹远,就是在我面前转悠,那情景就像是一个人在跳着舞,可是姿势相当笨拙,好像它有着一个笨重的身体怎么也跳不轻盈。
                        那一瞬间,我开始觉得恍惚得发晕,头重脚轻的,眼里只有那一张被吹起来的纸。隐约间,有一道细小的笑声,清脆地笑着,那笑声十分清澈:“咯咯……”
                        我勉强控制住发软的脚步,毫无意识地伸出手去捞那张飞舞的纸,它却一再地越过我的手。仿佛沙子一般从手指漏出,怎么都抓不住。我不断地挥动着手,耳边那个笑声越发放肆了起来,咯咯地笑个不停。就在我焦躁地想要抓住它的时候,那张纸嗖的一下贴在了我的脸上,一阵凉意穿透我的毛孔,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这张纸居然是湿的。
                        我根本来不及想象为什么湿的纸还能被风吹起来,因为下一刻那张纸像突然有了力气,使劲往我脸上贴去。湿纸紧紧地盖在我的脸上,贴合得让我无法呼吸,就连嘴巴也无法张开,并且明显地感觉到上面的水迹越来越重。
                        我呼吸困难,惊慌地乱扯着,可是无论我怎么撕扯那张纸却越贴越紧。我的力量竟然无法和它抗衡,窒息的恐惧蔓延开来,脑袋也开始发胀,喘不上气让心脏有了一种麻得发痒的痛苦,喉咙里也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失去力气的双脚跪跌在地上,身子卷缩起来,我放弃去撕扯那张纸,两只手不断寻找着可以抓住的东西,好让我能使上劲。恍惚间,纸的外面投来了一些亮光,慢慢变得强烈,我想是濒死的错觉吧,因为那一刻我居然看到了爷爷。
                        一点一滴地消耗着最后的氧气,朦朦胧胧地,我看见一个身形消瘦的背影,背对着我站在不远的地方。他在和爷爷对话。他们说什么我听不到,只能远远看见爷爷那凝重的表情,然后他拍了拍背对我的那个人的肩膀。那个背影有些熟悉,白皙的皮肤,零碎的头发,而我实在无法判断,中间雾气蒙蒙的。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背对着我出现了,那个人的肩膀很宽,直挺挺地背对着我站着。他伸出手接过爷爷递给他的一样东西,这个背影十分陌生却又有些印象。但是令我惊讶的是,爷爷突然对着那个人跪了下来……我有些气愤,却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意志。
                        “咳咳咳咳!”
                        突然一股冰凉的久违的空气灌进我的呼吸道,我被呛了个实在。转眼那些幻象消失不见了,重新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我的眼皮十分沉重,身子似乎被人拖着,有微热的体温传来,暖和不少。
                        我大口大口地吸取着空气,不断把肺部的水分咳出来,稍微好转后,我费劲儿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离我很近很近,他的几缕头发几乎垂到我的鼻间。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个人是谁,就被他一把放开了,身子又重新摔在地上。
                        “我说你真的是,怎么把人摔着了。”紧接着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我抬眼看了过去,不由得一愣,喘着气说不出话一句话来。
                        “你没事吧?”她问。
                        空气中明明还充斥着让人心神不宁的味道,此刻不少房间都开始点起了蜡烛,客厅里甚至开了一盏应急灯,聚焦的光圈在偌大的客厅中像投影一样发散出去,也许是大家都习惯用灯光来抵抗恐惧。在这夜半停电的古宅里。
                        我在沙发上发着呆,面前坐着的一男一女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出乎意料,是下午见到的南方姑娘以及和她一同来写生老师,茏女和岚。
                        刚才在过道里的突发事件还让我心有余悸,此刻茏女走过来,一对桃花眼打量我,又问了一次:“你没事吧?”她的眼睛很漂亮,被客厅昏暗的光照得淌水一般,眼皮深深的,睫毛长得像扇子。
                        “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她毫不掩饰地抬着嘴角。
                        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无从回答。事实上我所遇到的事和他们看到的并不一样,这也是让我觉得十分荒唐的地方。就在刚才,我被一张湿漉漉的纸压得几乎窒息,最后一丝氧气被攫取的时候,突然有谁用力地扯了我一把,整个人一下子从混沌里脱离了出来。
                        可是之后,那原本湿漉漉的覆盖在脸上的纸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一睁眼就看到了面前的他们,面面相觑,然后目光移到了手上。那时我的手里,正紧紧拽着一条我没见过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绢,沾满了水,湿漉漉的。
                        盯着她的眼睛,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不敢相信如此怪诞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那种无从说起的慌乱让我语无伦次起来,反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岂知她的回答顿时让我寒毛直竖,简直匪夷所思。
                        她说停电后去大姑那拿了电筒和蜡烛,回来的途中听到过道有杂乱的响声,过来就看到我蜷缩在地上,自己用一条湿手帕用力地捂着自己的脸,因为窒息而导致四肢拼命乱颤,但是却怎么也拉不开我的手。力道出奇地大,仿佛要把自己置之死地,绷紧的身体僵硬如铁,直到岚使劲把我从地面上扯起来,我才松懈了力气。
                        “你是说,我自己捂着自己吗?”听完我目瞪口呆。
                        茏女眯起眼睛对我点了点头,而一直倚靠着沙发边没出声的岚,这会儿看向我:“这方式行不通。”
                        “他是说,你这样是杀不死自己的。”茏女插嘴道,“你没常识吗,自杀该选上吊。”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她的讥讽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我怎么也开不了口,说出来自己都无法相信,所以此刻我试图去理清:“你们刚才没有看到一张纸吗,就在我的脸上,一张湿纸?”
                        “纸?你想多了。”茏女轻声笑了一下,耸了耸肩,“说来也奇怪,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这家里一张纸都没有。”
                        被她这么一说,我突然面如死灰,细细一想,这两天我还真的没有见过任何一张纸,日历是木头雕刻的,窗上的窗花是藤条绕的,也没有任何的书刊报纸。我下意识地觉得发凉,问她:“为什么?”
                        “你不是这家的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茏女两手一摊。
                        客厅里巨大的落地古董钟空灵般的钟摆声在此刻显得异常凛冽,被晃晃的灯照着的两个人,表情各异,脸上都幽幽泛着冷滞的青光。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绳,紧紧地勒着我的脖子。可是,我不可能看错,那明明就是一张纸。
                        虽然它来得蹊跷,或者说它让人丧失心智。
                        我紧紧盯着茏女的眼睛,在她眼里我觉得自己像个疯子,我总不能告诉她我差点儿死在一张纸手里。然而他们确实也没有必要骗我。脑海像断片一样飞快闪动,下午遇到的重重叠叠的围墙,鬼打墙一样迷失的困顿,神棍归咎于我是路痴。而今晚那样生动清晰的感受,紧贴脸上的满胀感还未完全消散,这又是什么呢?我再一次审视了一边茏女和岚,他们没有任何异样,反而在他们眼里我才是古怪荒诞的那一个。
                        气氛冷下来,三个人围着聚拢了不少飞虫的应急灯,这样的环境,总让人感觉像漂泊在幽深的海里,起起伏伏,却找不到可以靠岸的地方。人一沉,就开始发困,我正琢磨着回房休息,突然一声椅子与地板摩擦的声响,我和茏女的目光同时转到突然站起身的岚身上。
                        只见他蹙起眉,盯着门外若有所思,还不等茏女开口问,他便转身向大门走去。与此同时,不远处忽而就传来了嘈杂的叫唤,几道胡乱的手电光照过来,脚步声来来往往。
                        “出事了出事了!”
                        门外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岚迅速打亮了手电筒,顺着那声音跑过去。我一呆,有点儿诧异,这男的耳朵也太灵敏了,身手也敏捷,一溜烟就不见踪影。我和茏女面面相觑,她看了我一眼,有什么不祥预感的那种表情:“过去看看。”说罢她也转身跟上。
                        我来不及考虑,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偏偏应急灯在这时嗤地一阵乱颤,像快耗尽电源一样,我只好硬着头皮就着远处闪动的光跟去。摸黑穿过一个高立的拱门,那是北院一个小方厅,远远只看见一间房间里灯火潺潺,大姑焦急的声音冒出来:“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办!”
                        我三两步过去,几个人围在门口,一时间手电光和烛光混乱交错,还没靠近门就闻到一股腥冲的味道,这时神棍朝着我走了下来,他还穿着睡衣,估计是匆忙赶来的样子。
                        他的大半身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攥住他问:“你怎么在这里,里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神棍双手顶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外推:“少儿不宜,我劝你还是别看。”
                        我啧了一声,想挣开他往里面走,忽然昏暗里灯光一掠,几柱光同时射向房间中央,我的视线恰巧越过他的肩膀看清楚了房里那一幕。下一刻,胃部一阵抽搐,食道有酸水逆流差点吐了出来。
                        我手指着里面,嘴唇发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叫你不要看你偏不信。”神棍收起他一贯的油腔滑调很严肃地看着我,“应该是意外,房梁断了,木头正好掉下来,真是衰。”
                        胡飞乱走的射灯之间,我看到了房间的正中央,一个通体发黑的身影。确切地说,那是一个坐着的小孩,没有头发,淋漓的鲜血浇了一脸,淌得身上全部都是。房顶上漏了一个大窟窿,一根垂直而下的房梁正插在他的头上,光一掠过,仿佛能看见他头上裂开的缝隙,红白混合的液体顺流而下,眼睛里蔓延着血水,却挣得极大。他是坐着的,并且坐在一张轮椅上,似乎来不及躲避这致命的意外,双腿僵直地合并往前伸,脖子撑不住头的重量呈现出低耸着的姿态。
                        满身鲜红,却被这若即若离的光与黑暗凝结成狰狞的色泽。惨状森然。
                        &&&&&&&&&&&&&&&&&&&&&&&&&&&&&&惨淡疯¥¥¥¥¥¥¥¥¥¥¥¥¥¥¥¥¥


                        877楼2014-02-10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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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안녕 여러분~
                          情人节活动来啦~
                          欢迎大家都来“保卫萝卜”哟
                          (据说参加第三项的楼主可以帮忙转达~
                          (我先来
                          “上次姨妈痛晕倒在男厕所门口那位背我去医务室的少年,我想谢谢你很多年了~”
                          规则↓
                          ❤❤❤❤❤❤❤❤❤❤❤❤❤❤❤❤❤❤❤❤❤❤❤❤❤❤❤❤❤❤❤❤❤❤❤❤❤❤❤❤


                          928楼2014-02-1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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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一得瑟忘了封~~~~~~~~~~~~~~~~~~~~~~~~~~~~~~~~~
                            有时间的小伙伴别忘了来参加活动哟~
                            下周见~


                            961楼2014-02-17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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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
                              第七章 人皮
                              薄凉的清晨,这种寂静源于整个荒废宅子表现的沉默。逐渐大作的阳光顺着厚积的云层射下,悲鸣似的海潮声音涌入耳中,交织着轻轻地在门廊的空气里飘荡。
                              难得一致地静默,眼前的人神色各异,这时只听见茏女低念了一声:“邪门。”
                              她与大门足足缠斗了大半个小时,可是无论如何使力,这门还是严丝合缝,并且越拉越紧,像是仅有的空隙都被某种力量堵死了一般。的确是邪门,外面似乎有个很宽阔的空间,或者说是一大片无垠的海,因为传进来的浪声此起彼伏,又有点长远的空灵,不像是小范围所有的动静。
                              客厅里还留着昨夜烧剩的半根蜡烛。
                              每个人都揪着心,因为我们试过了所有办法也无法将门打开,例如用棍子敲,试图用铲子把门撬开,都徒劳无功,只有涌进来的越发多的水,几乎把鞋打湿。以及让人躁郁不安的腥腐味沉积在四周,连意识都开始浑噩。
                              坐在一边的岚是一贯的冷静,没有发表任何见解,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倒是茏女冷笑了一声,说:“我可没见过这样的事。”
                              实际上我敢保证这事也没人见过,只不过我看她情绪暴躁,就没搭她的话。从我们回到客厅的三个小时里,几乎是寻遍了大宅的每个角落,连同昨晚离开到现在失去踪影的大姑,这间空无一人的宅子空洞得吓人,包括曾经随处可见的野猫都一并消失了。除此之外,我们还去了五叔公所在的祖屋,那里的木楼梯积了一层灰尘,仿佛不曾被人踩上去过,而罗帐覆盖的床榻冷冷的,只有檀香把木头熏出的沉沉香气,也不曾有谁居住过的痕迹。
                              似乎一夜之间这里被扫荡得一干二净,这一切都不着边际并且来得猝不及防。
                              神棍一个人坐在一头捣弄着凝结的蜡,我看着他晃晃的背影,想起他与爷爷一样对神异之事有点研究,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便朝他靠过去:“怎、怎么会这样呢?”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有点颤抖。
                              神棍侧头看了我一眼,一边似安慰我的眼神一边摇了摇头。
                              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面对面坐着。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明明晒得皮肤发痒,可我还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冷,冷得几乎每寸筋骨都凝结成冰一样,手心全是冷汗。难以置信,尽管我在这个家里没少遇到超出认知范围的事,但是那种仿佛被人扼住咽喉的状况着实让人心生绝望。唯一不同的是一开始只有我一个人而现在多了原本一直在否定我的第三者们,私心来说至少不是孤立无援了。
                              “这次不止是我一个人亲眼看到我们出不去了,对吗。”换句话说,此刻他们一定不会再告诉我这一切只是我的胡思乱想了。我来回巡视了他们一眼。
                              茏女心情不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包烟,啪地点上,吞云吐雾间一直盯着我看。
                              “你既然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要回来这一趟?”
                              “老人家终归故里也不就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罢了。”
                              听罢,茏女晃了晃手上点燃的那根烟,示意我抽完再说。
                              是,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无意间回到老家的懵懂孙女,一路遇事不断。又或者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不点破不道明,如果昨天没有发生这样的意外,那么在天亮之前就应该全家出动去为爷爷下葬,而所有的租客都被下逐客令。那么我们兴许就不会被困在这里走不出去。可是偏偏这样发展了,尽管无能为力,我也还是相信这一切的出现并不是偶然。
                              茏女在一个小水杯里灭了烟,转头看我:“这个家你了解多少?”
                              我诚恳地摇了摇头:“我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最后一次还是刚懂事的年纪。”
                              “我对这里最大的感受就是规矩很多。”
                              “规矩?”
                              “或者说是禁忌。”
                              这时候安静得只听到木质的大钟发出嘀嗒的走动声,我问她:“怎么说?”
                              “比如你也发现了,这里没有纸,以及每过一段时期,就会无缘无故地被房东赶出去,像如果没发生意外的今天。再比如我在这里住那么久也没见你大姑出过大门,一步都没有迈出去过。”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紧,抓住某个信息:“你是说大姑不曾出去过?那她现在会不会还在这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有些沮丧:“既然这样那你们怎么都来这里住。”
                              茏女扯了一下嘴角,有些笑意:“职业病?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建筑很特别,应该说是专业嗅觉吗,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吸引着人,好像后面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的确不为人知,还有那些照片,不知道哪间房装了许多奇怪的纸的照片。”我露出一丝苦笑,像杂乱的毛线团越扯越混乱不清,“我曾经还见到过一张飞起来的湿纸巾。”
                              “湿纸巾?那我倒没听说过。”
                              “但是的确如此。”我想我疯了,“就是你们说我捂着手绢自杀那晚,这很荒谬,但是那东西确实自己飞起来捂着我的脸,你们见过么?”我看着茏女渐渐变得嘲笑的表情,只好把脸转向了闷声不响的神棍。
                              “没见过。”神棍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是总给我一种他明明知道却不挑明的感觉,对面的茏女发出一声轻咳,好像我故意在找茬似的。
                              “那纸巾,还会笑。”我不依不饶,因为在我看来却是事实。
                              我刚说完好像看见神棍眼睛闪了一下,他的手指敲着桌子,频率越发快起来。突然,手指一停,我往前探了探身子,就差没侧过耳朵去听。
                              “那你得问蒲松龄老师。”
                              “什么?”
                              “因为纸巾变美女,只有《聊斋》啊。”
                              我停顿了三秒,把身子转回来,心里一股气憋得难受。那边的茏女已经笑出了声,连岚都扬了扬嘴角。并没有多生气,只是有种无力感,但是我所庆幸的是我要走出去并且弄明白一些事情和他们并没有冲突,甚至是契合的。
                              这种气氛下时间过得很慢,我们没有分散开,随意吃了点东西,再去工具箱里找了几把手电和应急灯准备应付毫无电源的夜晚。电还是没有来,甚至连水源都开始变得微弱起来,在我们彻底被隔绝起来之前只能努力尝试多些办法。走廊尽头照进庭院敞亮的光线开始变得阴郁,不过五点,天就见黑了,夕阳被木栅栏切成一道道的。
                              神棍刚从大门回来摆摆手示意还是没打开,又扯了扯桌子上连接不上的电话线,回过身用不大但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楚的声音说:“我说你们要是早听房东的话离开这里,说不定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你想说什么。”茏女警惕地看着他,冷冷地道。
                              神棍两手一摊表示无奈,语气却有些呛人:“我也没说什么。”
                              这时候一边的岚突然朝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们安静:“听,有动静。”


                              1048楼2014-02-24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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