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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文|中洲虞城各人人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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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1-05 16:56回复
    兵部尚书之嫡女,冉画清。
    《雅志-番外-红面伞下她谁人》
    又下了秋雨,雨打残荷,在雅竹居里头竟听得有些雅致。冉画清又做了梦,半夜突兀睁眼醒来竟后背湿了一背的冷汗。自个撑着双眼儿,怔怔望着头顶的垂帐半晌回不过来神。过会儿,赤足下了床榻,单单穿着中衣,本来极瘦,这会儿更显得肩膀细得快垮了去。她听了雨声,难怪睡不踏实了,又落雨了。估摸着现下时辰,行到阁内外间,小蝉儿侧躺了在暖笼旁儿,或睡得浅了,听得响,起身睁开睡眼看,略愕然,睡音依然,道:“小主要伏侍么?”
    冉画清摆了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道:“吵醒你了?”
    小蝉儿年纪小,声音脆生生的轻快,揉了眼,连摆头,道:“小主睡不踏实么?”又看了前头的计时沙斗,扁了嘴巴,道:“现才四更天。”
    “雨声大了。”她抱住了双臂,声气淡忽忽的。只能怪去雨声大了,心中有鬼只能怪去老天,这本是做人的常态。
    小婵儿撑起身子,入内捡来披风,给她盖上,有些老成的道:“主子你身子娇贵的,别入了秋寒。”听得这话,冉画清如画的眉眼突然就笑开了,却不说话,垂下头首,静静抱着自己的双膝,听雨与竹的天地自然之响。
    冉画清还记得她原叫娇奴,那张越来模糊的脸曾经轻快的叫她:“娇奴娇奴,快快长大。”也清楚的记得,她病容凄凄,笑着道:“娇奴娇奴,你有爹爹的。娘告诉你,你爹是很棒的人。”
    “不计较什么手段,娇奴一定要回到你爹爹身边去,千万别像了娘——”那时候也下了秋雨,淅淅沥沥的,她哭得没了力气,细小的手腕被那咽气的女人钳握得紧紧的,似乎还有太多的不舍。
    她终于找到了他,当她出现在那高大的男人面前,怯弱的喊一句:“爹?”他惊异的目光下,她哭倒在地,用力的呼吸着,“爹爹,我娘没了。”
    她终于点了头,那男人一生的污点怕就是那某夜不为人知之事,他为官清明,世有好名,断不可让她成为他一生的不堪。那女人告诉她:“你是我的亲骨肉,不过出生时候有道士言你命直到九岁时候都不得染祖宗火,可怜见的,只好给了乡下姑奶奶家养活,现下做了那劫,姑娘自得亲生父母身边养活。画清,我是你母亲。”对外面的风言风语,她也是这样言语,硬生生地盖住了蜚语。
    娇奴不再是娇奴,她看着那富贵女人的脸,想起了母亲的哭言,点了头,怯怯喊一声,“阿清知了,母亲。”
    雨还在下,小蝉儿有点起了睡眼,重重打了个哈欠,冉画清推了推她的臂膀,笑道:“明日里,蝉儿给本主做把红面伞吧。”蝉儿应着好,也催她好去睡了,她笑着应好。
    那恍惚中,雨下得真像那天呢,淅淅沥沥,她哭着道:“娇奴千万别像了娘,活得像个笑话。”
    “一定要,活得很好。”


    2楼2014-01-05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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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氏旁支女 云然曦
      《雅志-番外-黄粱泪》
      她有时候会突然发怔,会想,如果当年,她告诉他,她的名字与情愫,会不会得到上天的垂怜,让她可以,或者真的可以嫁了他。
      她每当这样想,都是清醒过来,骂自己一句好傻。
      “美人,该去皇后那了。”一声轻唤拉回她的神思。云然曦,号婉,品位从六。
      阿然,别做梦了。她垂下温顺的眼目,打着纨扇,轻轻打前扬了扬袖儿,缓道:“走吧。”她早该忘记的,早就该醒悟的。
      她还年青青时候,内向得很,不爱与人说话,曾多流连柳荫后,那离云家远,不压抑,她可以自己慢慢的想着自己想的事情,慢慢的,与自己说话也好。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古老有着一定年轮的柳树后头多了一位诵读诗书的少年郎,白衣连襟,翠冠束发,是好看的颜色。她不敢出声,怕他知道会离开,也怕会打扰到他,嗯,有着这么一个人陪着,挺好的。她抬起脸儿看她面前的天空,笑了静静的。
      毕竟她生性温顺不爱多言,也耐得住性子在树后听他温厚的嗓音读尽诗书。有时候他背错了,她都捂着唇口,心里着急道:“笨蛋,不是这样的。”可是她不敢出声。
      树前,树后,不过三步之遥。
      或许上天在这时候瞌睡了眼,并没因为她的好性子而给了她那叫“缘分”的福分。少年啊,你懂不懂你一直不孤单啊?
      或许,有这么一份守候就叫做错过。当阿然与众多家人子进入那宫闱时候,她第一次回头看了看那逐渐闭合的宫门,后悔么?
      不后悔啊。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谁的人生能有让自己后悔的再一次重来啊。
      父亲言:“阿然,我们姓云。你该有姓云的宿命。”她点头,温顺静默,本性不爱多言。正巧抬头看见外头的天色泛青,笑了。她入宫之日,他放榜之时。
      信女云氏,诚叩求吾佛,佑他金榜题名,愿他有妻如花,有子如玉。
      “然儿,你今日来晚了。”阿然温笑报以歉意。
      她已醒了,醒梦不见当时柳荫少年衣,她的爱情从未来过。


      3楼2014-01-05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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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花旦 庆池春
        《风志-番外-南吕》
        庆池春曾经想问他:“喂,我们不唱戏时候,我跟你过,好不好?”
        后来,她没问,然后,没有然后了。
        “苏七言,你名是什么啊?”那时候她还以为她是在他心里与众不同的,在他怀里,肌肤相亲,罗帐中,她问他。
        他捏着她眉尖,笑得暖,道:“唱戏的,那里来的名儿啊,七言喊得顺口不就是了。”
        她还小,颔首,笑着钻进他的臂弯里。她在十三岁那年,稚嫩的手臂勾上他的脖项,顺理成章在戏院里窜得更高。
        她本来叫雎洲,只他说一句不喜,她就换了,池春,池春,那是他给的名字。在后来时候,她在夜里哭泣的时候,撕咬着他的脖颈时候,哭叫着:“王八蛋,老娘爱你爱到名字都不要了,你还要我怎样?”
        他把她的身子扶直了,说:“好好唱你的戏。”她攥上了他的袖子,泪眼凄凄,道:“七言,爱我好不好?”她的青涩的情爱在那男人的身上透彻着破碎淋漓尽致的花刺。
        “别想太多,无益。”苏七言抹去她眼角崩溃的骄傲,“阿春,我不爱你,你只是唱戏的,和其他人,都一样。”
        后来,人们都说庆老板的眼里有了味道,是那越发尖刺的刻薄,与那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她越长,明明才十七岁,却挑着水烟枪,狭乜笑得妩媚。她再也不在夜夜晚上哭叫着捶打着他的胸口,骂他去死。再也不了,可她再也不敢爱了,似乎把力气都用在一个人的身上,然后戏院里的牡丹花疏疏得开了几朵。
        她一个人的时候,看着后院里那些后生被各自的教习摆着姿态练习走把式时候,她就会犯起瞌睡,睡着了好,睡着了我保证我自己不做梦,不要梦见你。
        昱德十四年,叶二当家归京,离当年清牌仅仅只有四年,那南归的贵人,以当年同样的娇艳身量。四年前从一帐中管事在那次清牌中以飓风狂狷姿态坐上掌柜中的第二把交椅的苏七言成功落马。扒皮萱草,极性处死。庆池春正练着戏,空无一人的戏台上,只她一人悠悠的转着嗓子唱一句“泉台上,倒博得永成双。”当管事把消息传了进来,她怔住了,整个身子软倒了下去,许久,才缓缓道:“外头的红灯笼旧了吧?换了去,换成白的。”待人都走了,她才搂着自己的肩膀哭了起来,似乎耳边还响着他呼吸时候的热气,七言啊,作孽太多了,终被收了?庆池春看着这空无一人的戏台,他也在这里唱过戏,穿着白色中衣,拿着一把桃花扇,架好姿势,台下无人,他一个人的戏台,自己慢慢得唱。


        4楼2014-01-05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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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太师庶女 安楚仪
          《雅志·妃传·海棠花开半夜》
          隐约听见外面些许说话声,也无了困意。觉得光线甚是刺眼,偏了头眯着眼看向窗处,那茜纱破败。伸手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正伸懒腰,慕雪端着盆水进来,盈盈笑道:“小主起了。”慢慢坐了起来趿拉着鞋子下床“唔,你每次都掐准了时间”。她将水端了过来,递上了湿好的帕子“估摸着到时辰了就在外面一直候着呢”。待洗漱完了在镜前坐直了,也不叫传膳,只执起梳子一下一下梳着,从头至尾,重复着手中的动作,好似是有着用不完的时光。
            “小主,让奴婢来吧”一声轻唤让我回了神,从镜中看是去而复返的慕雪,笑了笑,也没说话,却是把梳子递给了她。.“小主,总觉得您...”见她半天不说才接了话,“如何”。“总觉得您近来,转了性子。”话中伴有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细致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从眉到唇,竟是觉得三分熟悉,七分陌生。伸手抚上了脸颊,问她“不好么”。慕雪手中翻转,说话间已是绾好了发。“奴婢不知如何说,觉得如今小主沉稳了许多,只是...”她伸手去拿那只赤芍鎏金簪,抬手止了她,拿起另一只绿雪含芳碧玉簪给她。见她愣了愣,问她“你还没说完,只是什么”她拿着簪子在头上比了比,选了个最佳位子插了进去,慕雪的眼光向来不错,所以梳妆上我从没让假手她人。“小主没从前快乐”。
          我站了起来,如木偶般任她帮我选好系好衣饰,连多看一眼都无。走至窗前,看着那破旧的茜纱窗,看着那窗外的景物,突然轻笑“快乐?”觉得眼中有些湿,往上抬了抬头,再眨眼硬是了无痕迹。“从前那不叫快乐,是愚蠢。”说完停了停,放缓了声音,骂了句“傻丫头”。只是却不知究竟是说慕雪还是言指自己。转了身,给她指着窗,“慕雪你看,我才病了多少日子,竟是连这窗纱都不给我添新的了”又向窗边走近了些,语气中皆是嘲讽“瞧瞧那花草,想来那末品的也都挑了才给我送来”。慕雪只当上前安慰两句,打起精神,眼神坚定,“去上报中宫,我病大好了。还有”笑得似乎更灿烂些,“还有我那聪慧的贵嫔姐姐。”


          5楼2014-01-05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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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氏嫡女 叶芙馥
            《雅志·番外·金枝孽》
            “十三叔,阿容嫁给你好不好?你带我去征战吧?”阿容天真吴邪时候问过顾淇奥。
            “可十三叔要娶别人呢,小阿容。”他笑得温和,摸摸小孩儿的额。
            “她是谁呀?阿容要见她。”
            “等十三叔回来。”那年十二月,雪下了一地。
            “等她再长大一些。”后来顾淇奥没有带阿容去看她,因为顾淇奥死了,阿容站在长生殿的大柱子后面,掉了一地的眼泪。
            阿容第一次见到她,是赶到凤漆街时候看见那叫做叶芙馥的抱着顾淇奥的身体泪如雨下。
            “查!给我找出来!我要他们陪葬!陪葬!”秋天的风,芙蓉花,她顾钦容算是看见她了。十三叔,她不怎么好看。
            “东凰国的天,要变了。“顾钦容撑着伞,满目悲伤。
            第二次阿容见叶芙馥的时候,是顾淇奥的葬礼上。门奴问她:“姑娘是谁?”
            她的丫头上前福身道:“叶恒公的嫡长女,现叶门的小主人。”
            “原是叶小主人,奴给您请安了。”
            “我要见他,”她梳着妇人髻,一身素妆,“我是他的未婚妻。”她遥指灵牌。
            第三次阿容再见她时候,是顾淇奥在国寺安华寺中停灵七日,她已守灵七日。夜半,阿容要见她。“本宫应喊你一声阿婶。”
            她垂着眉,沉道:“公主节哀。”
            “你也是,叶芙馥。”她终于抬眼看了阿容,烛光中的公主,佛前烛下,莫名显得慈悲。
            “淇奥死了,就让他死得安宁,毕竟他是自愿的。”
            阿容看着她惊恐的眼,点了三支香,跪拜茨佛,垂眉道:“若他不想死,谁能让他死?他可是顾淇奥,东凰国的战神。”
            “他姓顾,他必须死,昱德年里不需要顾淇奥。”说得从容淡定极了,抬首看佛,真是让您笑看了这世间的荒唐。
            “他留了遗嘱。是密信,这世上唯三人知晓,我,皇帝,还有你父亲,现在也包括你。”
            “昱德十二年四月十四,与你叶芙馥解除婚约,各凭婚嫁,其一。这明日天下皆知。”顾钦容冷漠的眼不会再掉泪了,“你看吧,我十三叔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你还可以再择良人。”
            “剩下的呢!他还有什么!”叶芙馥哭了妆,朝她哭喊道。
            阿容淡淡转首与佛一起看她,良久,冷漠道:“与你无关。”


            7楼2014-01-05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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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氏嫡亲二子 兰良棋字景云】
              良棋还记得她,记得她十五岁的模样,皱着眉头朝他扬手,喊:“小六儿。”
              他只比她小了一岁,仅仅一岁,她就是姐姐,要保护他了。
              “小六儿,姐姐会让你好好过活的。”他在练武场上被宗亲的欺负,她挡在他面前。
              “小六儿,姐姐要嫁给最尊贵的人了。”她笑着,不怎么好看,不似她的名字,不如画。于是他想问,姐姐,画儿姐,六儿可以保护你的。姐,你快乐么?
              她进宫三年了,他也慢慢不再软弱,兰家尚武,他怎敢让她蒙羞,他是她的亲弟弟啊。她进宫七年,唯一一次省亲归家,却不见他。他早已随了二叔在外了。
              姐姐,或许你这辈子从未看过晋洲怀城的黄沙红日,长烟安宁。他很想念她,想念她十五岁的模样,笑得如画。可是,姐姐,他要名扬天下,把名声传进宫里去,传进你的耳朵里去。
              昱德十二年初,上月氏附属国遥月城,在三十年前隶属我国。二叔问他:“小六儿,你拿回这座城,你小子的名声可就响了。”他擦拭着长枪,笑得隐忍。攻下城池,他兰良棋在十八岁那年将名传天下。
              当遥月城的降书到了他的手里,他沉吟了许久,最终阴霾的面色沉下,点烛烧了那单薄纸张,大掌一挥,道:“备军,明日攻城!”
              那早已失去战意的城池,在活跃着名利与成者为王的铁骑下分崩离析。成功攻下城池,让失去的故土重归东凰。无人不知:年少壮将兰家郎,狡勇善战,攻城如破竹。
              当怀化朗将安氏归京时候,问他:“兰六儿,跟本将军回去开庆功宴么?”他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长枪一亮,看着那寒光湛湛的枪头,回首对上安氏笑道:“才不呢,回去我家老头子又得训话我了。”他在怕,怕回去,怕什么,他不知道。
              ——《兰门志-番外-兰良棋》
              昱德十二年五月,端午日,前锋郎将兰氏帅军军不数千,铁骑战意轰然,火炮破门,杀违者数以百计,更火掠主府,籍吏民,封府库,主府仆从属官无一存活。
              ——《怀城志-破城兰氏》


              8楼2014-01-05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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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XX,字XX,岁二十八
                他躺在有点旧的梨木摇摇椅上,手指衔着闲书的书脊,有一搭没一搭哼着西巷里头陈年的老曲子。
                红颜三春树,流年一掷梭。他突然就觉得好笑,他聂氏,昱德六年的榜眼,他仔细掐着指头数了一遍,嗯,他才刚及冠,名冠京华,才誉天下的公子聂氏最终以一身骄傲狂妄初进朝廷中。
                上曾经问他,“你以何为傲?”
                他捻起一粒棋子,困了上的子,笑道:“以己。”
                他自己就是他最大的骄傲,东凰国创世以来,谁人仅弱冠便夺状元,他便信手拈来,姿态扶疏。
                他轻狂,恃才狂妄,以为自个必能一伸拳脚,一展抱负,昱德年间的史书必留下他一笔重墨。他不屑于结帮营党,他有他高傲的眉眼,他二十二岁,拿着嚣张的背影狠狠讽刺了那一干红了眼的人们,拜官正五品,中书舍人。
                昱德十年,其上表斥云氏安氏等者以宠命优渥,皇恩及身,于圣朝不及清化,铮铮之言,玉笏撞击兵部侍郎云氏,犯众怒,齐齐上奏弹劾其,赘言不及。
                贬中书主书,从七品。
                昱德十一年,宛氏以贪污灾款与涉其事者,一律问罪。他深知宛氏其性情不阿谀,刚直不阿,其上书为宛氏辩言,字字诛心,直犯皇恩。上恼,道:“逆臣。”后有左御史陈氏恭言求情,上缓言,贬他迁往宛洲琼城。
                琼城有晚季梨花,可他没有看仔细了,又一诏书迫切,贰迁晋洲怀城。
                当他看见漫天黄沙,与常年处于战乱波及的城池时,苦笑不已,他不过落水狗罢了,罢了。但当满城百姓夹道迎其,当他们欣喜道:“大人可是状元郎,怀城有好官了。”他们的欣喜,他终于在发怔中突然的笑了,昱德十二年,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寒窗十年,不就是能为天下人而谋么?毕竟他姓聂,毕竟天下人不姓顾。
                -《问鼎新传-聂氏怀城刺史》
                “兰六儿,喝上壶热酒?”他哼着小曲儿,身上的官服还没脱下,就拿着两壶儿寻去那人了。
                兰六正擦着银枪,见着那人,笑道:“刺史大人,好雅致呢。”
                他大咧得一撩袍在一旁坐下了,将一壶丢掷了给身边人,“喝了去,暖和了身子,再去巡城。”
                兰六点头,接稳了,就着瓶口大喝了三口,砸了嘴,道:“还挺上劲儿。”
                “那是,本大人的酒水,可是地道得很。”他把身子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耷拉眼皮。“让本大人歇一会儿,你该点儿去忙活就去,不用搭理我了。”说着真闭上了眼儿。
                兰六搁下酒瓶,静默看了他好久,才道:“蠢死了,这儿不还有我么。”说完,拿着长枪去城门整集队伍了,有白霜挂枝头,他睁开的朦胧双眼看见那人红了耳朵根,待那人走远了,他翻身坐直了,笑出了声,骂了一句:“傻瓜。”
                -《问鼎新传-聂氏怀城刺史》
                @醉赏流年顾徽墨 @红妆十里苏祁欢 @九浅一深申子引 这个是空皮记得呀 不然不记得就死了


                9楼2014-01-05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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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XX,字长光,年二十四
                  他听说,他出生那日,夜盈星光,道是吉祥。
                  他拖着长衣,小小年纪梳着小发冠。让人备了快马给宫中司天台少监的父亲送了书信,他在九岁那年给顾喜容,给东凰国算了一道,“天经南边,天光过紫微,东凰因顾女福抑祸。”后由其父之名呈给当时的皇帝。
                  市井有传:世人皆知南康命,不知柳氏占星郎。
                  “你必是我柳氏最骄傲的天之骄子。”父亲是这样对他说的,他还小,却深知他必不平凡。
                  “先给你取字,字长光。”他是长久不灭之光,必照亮整个东凰的一角青史。
                  他十六岁,双八年华,面如冠玉,有女常伴左右,柳府上下无人不知。市井又传:柳家郎,色如琅,十六岁,有女郎。
                  他也是十六岁见的那年轻的帝君,那已经是昱德年了,年轻有为的帝君坐在长生殿的高位中,俯视看他垂眉敛容,长衣翠冠,上问:“你父亲言你之才德稳胜于他?可朕不信。”
                  他抬起了眼,色泽明亮。顾沉辞笑了,道:“长得倒不食人间烟火了。”
                  “臣之所言,既是天命。”他把脊梁骨挺得直直的,直视着那帝君的目光,有着不可触碰的骄傲与不羁。
                  昱德六年对于长光来说,注定不安宁。他在十六岁那年见了皇帝,也在十六岁那年失去了所有。那夜无光,柳府漫天的火光照亮了黑夜如永昼。柳长光跪在堂前一整夜,流了满脸的泪。
                  十六岁,长光的十六岁,长光说:“十六岁那年我死了。”他继承了父亲的官职,司天台少监,将起居搬去了司天台,再不归柳家。“这就是你要的。”那天正是春光日,桃花笑春风,长光对着那男人冷漠说。
                  “柳长光,你要什么?”长生殿,不灭烛。
                  “陛下能给臣什么?”
                  “嗯,你喜欢什么?”
                  “夜星。”
                  十六岁那年的冬雪里,虞城里最高的一座华楼拔地而起,帝君叫它,“摘星”。


                  10楼2014-01-11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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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家人子,夏晴雪。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侧卧在榻上,依稀想起了娘在那一天深夜的莫名其妙的话:“雪儿,记得,要保护好自己。”当初的自己还年幼,听不懂娘话中的深意,而如今想来,才算是明白了吧。
                    娘是侧室,也正是因着与自己相似的性子才会在家中处处为大娘排挤,连着我这个孩子也不怎么受待见。娘却是始终认为是她连累了自己,才会....也就是在那个夜晚之后,之后的早上便是在柴房见到了早已离开人世的娘...
                    本以为可以就这般在家中不闻不问,然而却卷进了这深不见底的宫廷争斗的漩涡中。原也打算就这么度过自己的后生而已,但在不久之后才发现深宫的恐怖,就如后宫众人所传的“吃人不吐骨头”,即便什么都不去做,也总还是有人会害你的。害人之心不可有,而防人之心却不可无。但是以自己这般的性子,又该如何在这深宫中立足呢?
                    那日见过妍贵嫔之后,似乎是有所依偎吧,然而皇后娘娘在紫竹林莫名的话语却是让自己有些不知前路,也正是因着这两次意外的会面使得自己的处境更为艰难。照常理来说,两方都算得位高权重,然而皇后娘娘的事情,自己着实是有些耳闻的,而若是妍贵嫔,似乎等待的时间是长了一些吧...
                    多少个夜晚无眠,终于还是要做那么一个决定,皇后娘娘,亦或是妍贵嫔?
                    耳畔再度响起娘那句话,似乎是娘早就有预感一般吧。“雪儿,记得,要保护好自己。”那么,就为了这句话吧,为了这句话好好的生存在这恐怖的后宫中,无论结局如何,现在要做的也只有让自己更强大,拥有更强的靠山,那么,便是皇后娘娘了...或许,如此说来会对不起皇后娘娘,然而为了保护自己,不会让死去的娘失望,也只好这样了...
                    窗外的月色如水一样,只可惜已不再纯,正如此时的自己一般,卷入了这无尽的纷扰。娘,雪儿,终于也不再是原先的雪儿了...


                    12楼2014-01-27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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