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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安处。贺文]新年贺文【passers-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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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夭莟
好久不来了就拿这个渣渣文拜年了www
灵感来自于昨天晚上春晚一句【时间都去哪儿了】
只是单纯被这个调子虐到
于是带入了一下29号在姐姐家吃完年饭出门在车站等车的经历
hebe什么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勾搭请随意ww
ps
楼主脾气没之前好了如有违规直接删
见不得be的,想要改结局的麻烦右上角小红叉
↑此为在明弗吧复制过来的嗯哼【闭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1-31 17:54回复
    很多时候,从下定决心到付诸行动,往往只有十秒钟的时间差。
    弗雷站在车站的雨棚下,静静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消散在簌簌落雪中。
    雪落无声。
    北京的冬天虽然比不上挪威,但是还是很冷。弗雷没有想到大年夜等一辆车这么难,四周的寒气透过毛呢大衣丝丝缕缕沁入皮肤,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满目皆是红白相间的景象。昏黄的路灯下白雪飞的安静,大街小巷挂满了红色的装饰品,金色笔触勾勒出人们对新一年的祝福,字里行间都是喜气洋洋。
    真好。
    本应该繁华的大街上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大部分的店铺都黑着灯,只有装饰彩灯在门口明明灭灭。弗雷记得北京城的大街上应该无时无刻不被人流占据,他在中国当了三年的交换生,经常被人流吓的过节不敢出门。
    但是他没在外面过过春节。
    记忆里赵公明经常在寝室里藏一个小电磁炉,然后大年三十买了面粉调料鱼肉蛋菜,拉着过完圣诞回学校的弗雷在寝室里包饺子。偶尔寝室大妈查房,赵公明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脚把电磁炉踹进床下然后拉过准备好的塑料布遮住红红绿绿的桌子笑的一脸无害顺带附赠一句除夕快乐。
    弗雷在愣神三秒之后默默把沾满面粉的手伸进一旁盛了脏衣服的盆子假装洗衣服。
    一般疯疯闹闹的日子都是日后最珍贵的回忆。
    可惜的是弗雷到最后也没学会怎么擀饺子皮。
    每到这时赵公明都会笑的一脸促狭说爱卿你这样特别像我妹妹高中谈恋爱学着给她男朋友包饺子的样子。
    然后弗雷会直接甩过擀面杖一击爆头。
    去年的时候弗雷没能陪赵公明过成新年。
    弗雷说赵公明今年我要回挪威,赵公明问过完年再走可以么,弗雷说抱歉时间很紧。
    交换生的三年期限到了,弗雷要回挪威结业。
    临上飞机之前赵公明没来送弗雷,只是在他行李箱里偷偷塞了用微波碗密封好的饺子。煮好的,放进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
    弗雷在机场大厅徘徊了很久,直到广播里那个礼貌冰冷的女声一再提醒该航班的乘客请登机。
    弗雷最终撕掉了手中多出的一张机票背着挎包拉着小小的行李箱独自上了飞机。
    北京时间新年倒数的时候弗雷拿出了一个多月不曾使用的手机给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发了新年快乐,但是短信如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音。
    在那之后弗雷和赵公明分处地球两端再没联系过。
    北京的深夜刮起了不大不小的北风。弗雷按着手机一条一条回绝着朋友发来的聚会邀请,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天以前还在奥斯陆一天以后就飞到了北京。他本来在自己家的壁橱旁清理手机垃圾,却鬼使神差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1-31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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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短信列表最后一条那个只有单边通信没有回信的对话。
      等回过神的时候面前手机屏幕上已经多出一条机票预定成功的通知短信。
      奥斯陆到北京,夜班航线。
      弗雷扶着额头内心里形容不出是什么感觉。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欠考虑了。
      接下来就是简单的收拾行李,打电话给家里人说自己去旅游,然后关门,去机场,在飞机上熬十几个小时,然后入境。
      等到了赵公明租住的公寓楼下,看到了他窗户是黑的,弗雷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没给那个家伙打电话说自己要来。
      两三年没联系,那家伙现在应该回了父母那边吃团年饭呢吧。
      弗雷轻轻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这种孩子气的行为真是有点好笑。然后弗雷掏出手机给赵公明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只是录好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个点……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旅店是开的吧,赵公明家附近没有什么旅馆,估计自己还得搭公交车跑上一段路才能找到酒店。
      雪还在下,路上车辆寥寥无几,马路上已经积了不薄的一层雪。
      雪花在路灯昏黄暧昧的光线下密集飞舞,弗雷看的出神。今年禁鞭,黑暗的夜空没有绚烂的礼花,附近也没有爆竹噼啪作响,整个世界安静的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家家户户门里均是乐融融的团圆景,有谁知道一门之隔的外面是如此的凄清寂寥。
      手机依旧没有任何的信息,反倒是道具尽头白茫茫的雪路晕来两点刺眼的车灯。
      呼,隔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弗雷摸了摸钱包想去掏零钱,却发现除了境内用不了的卡之外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张纸钞,论数目都不是能拿来搭车的。
      公交车悠悠停在弗雷面前,弗雷尴尬了片刻,对司机说了句抱歉,然后抖了抖衣上发上的雪花,拉着小小的行李箱沿着人行道离开。
      转身瞬间,弗雷的余光在公车车窗旁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红色,怔了片刻,弗雷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疑神疑鬼,然后继续往前走。
      头顶常青树遮住了路灯光,一瞬间一身黑的弗雷融入树木的阴影,只留下了一个隐约的轮廓。
      单薄的背影。
      离旅店还有很长一段路,走走也好,身上暖和。
      夜风忽的大了起来,卷起一地碎琼乱玉。
      一觉睡了有十几个小时,弗雷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光正好,从楼上望下去大街上热热闹闹的。
      头虽然还有些昏昏沉沉,但是已经没了之前那种倒不过时差的头疼欲裂。人虽然疲乏好在精神不错。
      然后弗雷开始反省自己孩子气的举动。
      十秒钟之内打电话订机票,熬了一晚上千里迢迢跑到另一个国度找一个两三年没联系过的故人,不知道别人是否在家是否换了住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1-31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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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很久以前那样,这一次,注定错过。
        前后只不过几秒钟,结局却截然不同。
        赵公明想如果昨天晚上那个人真的是弗雷,那么像他那么淡的一个人,回来北京之后连自己都联系不上,心里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连自己都不管他了,他该是怎样一种心境啊。
        赵公明垂下手,仰头看了看还在不停落下的雪花,突然又想笑又想哭。心里那种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竟然和当初弗雷走的时候如出一辙。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手机里传来的经久不息的忙音,一声,一声,一声,一声,再一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1-31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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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1-31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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