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的低热烧的眼干唇燥,费力地抬起眼皮来,入眼的皆是晃眼的白,眩了片刻,才看清周围的环境。仰躺在硬冷的床板上喘着气,又闭起眼睛来,重新回想了一遍昏迷前的事情。】
【逃离协和医院的途中,装有血样的试管破裂,手被划伤。依照计划给组织拍了电报,同时附上这一突变情况。之后按照指示回到书店,挂了歇业的牌,独自在住所守着剩下的半支血样等待接应……】
【听见了脚步声,仍然闭着眼。无数的问题在翻涌,是谁,这是哪,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血样在哪儿,如果他不是……猝然睁开眼睛,朝话音方向一转。眼涩带重影,定了一会儿才看清那团影是个穿防护服的人,白口罩遮去了三分之二的脸,只剩下一双架着金丝框眼镜的眼睛。是谁…豹子反馈的信息里没有提到过,不是廿八的,难道是石井那边!】
【脑仁被搅缠得生疼,刚张口就嗓口一痒,肩肘失力撑不起身体,歪伏在床边猛咳,余光看见已经发黑起溃疡的手,等停了咳勉强挨着枕头边,夹着急粗的喘息开口】
:血、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