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原本是值得庆贺的寿辰,可是现在在花永黎眼里,没有哪一天比这天更让他绝望的,自己的寿宴上,孪生子女一齐让天下人看了他花家的笑话,但相比之下,北冥和南昌一齐过来的那道圣旨让他更为忧心,哪一个女儿他都舍不得送去天山,但是,若不这么做,那便是抗旨,花家,就得毁在他的手上,他怎么看着自己打拼下的事业,就这样结束,只是一夜,就花白了发。
“老爷,多少吃些吧。”华服妇人推门而入。
“你让我怎么吃得下去,这么大的事情···”重重叹气,花永黎不再言语。
“老爷,当初那么多风雨我们不都是挺过来了么,这次也一样啊。”妇人放下手中的餐盘,劝着花永黎放宽心。
“风雨?跟现在比起来,以前!等等,还没进绝路。”花永黎仿若想起了什么,刷的站起身。
“老爷,怎么了?”妇人唯恐花永黎神志意识不清。
“秋瑾,你还记不记得她?”花永黎一脸兴奋。
“那个女人?你,你莫不是说!”妇人脸色大变,“你果然还是没有忘记她!”
“不是那个,你忘了,她死的时候,是不是还留下个孩子?”
“你说的是那个孽种!”妇人已是怒气冲冲。
“那不是个女孩儿吗?我们可以装作她是女儿送去天山,反正,朝廷也没指明是哪一个,到时候就说是我的一个女儿,只不过小时有高人说,不能过多与外界接触,大家才不认识的。”
“那你寿宴她没出现,那要怎么圆谎?”妇人已经慢慢冷静下来。
“到时就说她怕见生人,不肯出来,至于她的生活痕迹,有的是证据。”
花永黎总算疏散了皱紧的眉。
“她,现在在哪里?”
“大概,还在那个小院子里吧,要掩饰过去才好啊。”
花府深处,有一处禁地,人人都知道,不能太靠近那地。
“阿樱,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们,恐怕也要逃不出去了吧。”开口说话的,是个生的很美的女孩,左眼角有一颗泪痣。
“不客气。”个子矮矮的乌发女孩淡淡的说。
“小樱花,我们走了以后,可能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没有我们,你一定好好活下去,照顾好自己。”除了泪痣生在右眼角其余与先前女孩并无不同的男孩摸摸乌发女孩的脑袋,温和的笑。
“我也许,很快也会离开这里了。”乌发女孩抬头看天,奇怪的是,在外边晴空万里的天,在这小院子里,竟是乌云密布。
“为什么?”女孩发问。
“玲姐姐,你们对外界宣布一切的那天,北冥和南昌都来了圣旨对吧?”那个女孩,就是花永黎口中的女孩:眠樱,取沉睡之樱的意思。
“是。我还想花永黎会让谁去天山。”
“那个女孩,一定会是我。”眠樱少见的对着双生子粲然一笑。
“花永黎他,是不想让你活了么!”捏紧了拳,男孩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这是命,就算没有他,我也一定会去那里,这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女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