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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笔」一期《帘后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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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树妖 嗯,此文为妖言君《戏言》(歌曲)的同人。清水耽美向。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4-02-09 18:57回复
    帖子先发出来了,文我正在慢慢码。bl文,不喜的慎读。(注:无重口,纯清水无肉末)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4-02-09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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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折』易主
      重彩园。练功院。
      十数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字排开,规矩而僵硬地站在那绸褂老者身前,个个都是下颌微收,视线略低,挺胸,立腰,收腹,双手背后,两腿稍分。
      老者一手捋着稀疏的胡须,一边威严地审视,那双细缝的老眼射出刁钻的针,抵着每个少年的鼻尖慢慢划过。半晌,老者似乎终于满意,轻咳一声,转向一旁的坐着的黑衫男子,颇有些恭敬地道:“谭老板,您给过过眼?”
      那“谭老板”样貌生得并不大俊美,只是他眉目间那份淡然使他多了一份特殊的气质。男子看起来十分年轻,约莫二十四五,却不知是什么来历,来重彩园是为甚。
      男子闻言却并不搭话,只是将手双交叠了搁在腿上,保持着那样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安静地观察着少年们。那深潭似的眼眸里什么也看不出。
      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
      少年们依旧端正地站着,老者却渐渐露出一丝焦躁。老者松弛的面皮抖了抖,干瘪的嘴唇像垂死的毛虫扭了又扭,终于耐不住再次开口,语气急促,沉稳的声音竟然变得有些刺耳:“谭老板,小老儿的戏园子虽近来不大景气了,但是这些苗子可都是花了大气力栽培,脚下、嘴上功夫可都是打小就往死里扎实的练着……”
      男子好像并未听见老者的“喋喋不休”“声嘶力竭”,忽然自顾自地起身,缓缓步至一名少年面前,略微迟疑了一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居然抚上了那少年的脑袋!
      那少年惊愕地猛仰起头,生动起来的小脸竟然透出了一股子灵气,加上本就姣好的面容,惊人的艳丽,即使他留着和所有少年一样的有点滑稽的小短寸,也无法磨灭。不难想象,几年之后,这个少年将是如何靡颜腻理。
      男子手一顿,也是讶然一笑。
      “你学的哪个行当?”男子的声音清清朗朗,如珠落玉盘,语气亦十分温和。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4-02-10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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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短暂的错愕之后,脸上浮现忿忿之色,但还是很快答道:“小生!”
        男子点点头,不再言语。
        而后男子检查了少年们的基本功,又在众人陪同下查看了重彩园的院舍行头。如此还有诸多琐碎事务,件件做下来,时辰也近黄昏。
        晚餐。少年们照例端着碗聚成堆儿,蹲在院里的老榆树下进餐。
        与往常不同,少年们没有再在这难得的休憩时间打闹逗笑,这一餐吃得异常沉默。
        这群打小便到戏园学艺讨生活的少年,都是出身贫寒的穷苦人家孩子,大都早慧,他们对人情世故的了解比旁人想象的还要深得多。现下当家这皇帝,治世能力着实欠佳。虽还不是乱世,百姓的日子也不大好过。世人只是勉强着勉强着,凑合着凑合着,也将就过一辈子罢。
        可惜的,大概戏子一生注定要比常人更多磨难罢。如今的重彩园,就连凑合也要凑合不下去了!前几月还能靠变卖一些行头勉强支持,现如今…那“谭老板”的出现也就是说重彩园当真已经捉襟见肘,无力维持了。少年们怎会不懂得世道艰难?却也无可奈何。少年们竟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那种悲凉之意。
        晚餐进入尾声,一个看起来最为年长的少年蓦地开口道:“各位师弟也都看到了吧,重彩园应该保不住了。不知道以后我们兄弟十几个还有没有机会再在一起练戏了。不若大师兄我就再唱最后一段吧!”说罢竟真的唱了起来,紧接着又有几个少年跟着唱。到后来,十几个半大小子竟都哭了出来。
        只有一人从头至尾都是一声不吭,只是时不时往师父的房间看一眼。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4-02-10 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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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死…我现在终于对自己码字的速度有了全新的认识!!!现在这是时速三百的节奏啊啊啊啊还有受机拜托你坚强啊!你等我更完文再死行不行!!!时不时死一下是要帮我清空文稿么?!?!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4-02-10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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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唯一沉默的这个少年,赫然便是最初被谭老板问过话的那位。
            姓谭的和师父已经进屋好一会儿,还没谈好么。少年神情阴郁,眉头皱着,红润的唇抿得发白,一张小脸亦紧绷绷的。
            _
            “吱嘎一一”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少年们的戏声哭声戛然而止,沉默少年的手指也下意识地紧扣着粗瓷饭碗的边沿。
            门里走出两道人影,正是少年们的师父与那男子。
            男子看见院中涕泪横流的少年们,怔了一下,随即释然。他微笑着对老者说:“纪老板放心,谭某定不辜负了您的心意。这重彩园,谭某自当好好打理。”纪老板闻言,百般滋味难说清。他最后环视一遍老院一一他待了大半辈子的地方,眼角有些酸涩。再看树下的孩子们,泪却已经落下。老人赶紧别过脸用手胡乱揩掉了泪。他老了,却也曾是场里那帮小崽子的师父,无论如何不可失了身份。
            纪老板冲男子拱了拱手:“有劳谭老板了。”男子回礼。
            纪老板似乎还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纪老板,保重。”男子依旧是平和的样子,深灰的眼瞳里看不出情绪。
            老者背上一个瘪瘪的灰布裹,慢慢走出了院门,步履有些蹒跚。
            _
            老者走后,少年们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不语。
            男子合上院门,似乎没有看到少年们的低落情绪,淡然地说道:“我姓谭,名惜言。你们以后便叫我谭先生吧,纪老板把重彩园让给我了。以后重彩园还是重彩园,你们都留下,我会找人来教你们唱戏。”
            少年们没有一个理睬他,仿佛失了魂。
            谭惜言见状,并未说什么责骂的话,只是问:“离别的戏,可唱过?”
            没有人回话。半晌,有几个少年点了点头。
            “演戏时是否感觉悲伤?”他又问。
            少年们摇头。
            谭惜言浅浅笑了,道:“那便是了,你当它是戏,它就只是戏,任戏中人如何伤悲,也不动我心。”顿了顿,“与纪老板离别的这一折戏既已落幕,你们又何必再伤悲呢?”
            少年们沉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谭惜言笑笑,任他们去想。他的目光不知怎么又转回了那个少年身上,看着那张清秀的脸庞出神,不觉思绪飘远了。黄昏后黯淡的天色下,谭惜言的神情含着莫名的意味,一些久远的事情竟又想起了。
            谭惜言挪开眼,抬手抚上老院青灰的墙。
            罢罢罢,能在这里即是缘份,还想那些作甚呢。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4-02-10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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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呼!\(*¯ ▽ ¯*)/第一章码完了!看起来还挺长的。。。


              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4-02-10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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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折』画舫初见时
                春日午后。重彩园的庭院里,一位十五岁的少年正在老榆树下练功。
                又做完一套练习,少年停了下来。他从一旁拿过一条柔软的毛巾,抹了抹脸,又抓起水壶仰头狠狠喝了一气儿。
                这时里院突然传来唤声,少年忙跑了进去。
                “无喧!”一个高大魁梧的稍年长些的少年看见少年进来立刻大笑着打招呼。他就是当初的的大师兄,学了武生。大师兄姓海,已经登过好几次台,有了一点小小的名气。
                “海师兄。”无喧同样冲他笑着打招呼。少年干净的笑加上因为运动而红润的脸颊,一时竟让海师兄看呆了。无喧的容貌比之三年前是愈发妍丽,细眉浓黑,目若朗星。那份年少而纯净的美丽,给无论男女都带来无法拒绝的震颤。
                三年前谭惜言给一批孩子起了正式的名字,少年的名字便是无喧。少年是当初纪老板捡来的弃儿,于是随了纪老板的姓。纪无喧,这个名字伴随了他一生。
                待海师兄回神,便道:“无喧,快进去吧!谭先生还在里面等着呢。”说着还冲无喧挤眉弄眼,有些滑稽,“好事儿呢!”
                “谢谢师兄。我去了。”无喧面色忽然不自然了一下,但还是笑着摆摆手。
                “叩叩叩…““进来。”
                无喧推开门,他的目光仿佛受到指引般,直直透过镂空的小屏,找到了那修长瘦削的身影。那人背对着他,正微微倾身抚弄着什么。


                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4-02-1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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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我写一段发一段…爪机再来一次抽风我绝对受不了


                  来自手机贴吧21楼2014-02-11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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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喧绕过屏风,看到谭惜言身前的桌上摆着一只一尺见方雕花朱漆木盒。
                    盒子挺美,里面是什么?无喧好奇地挑了挑眉。毕竟这年头,可不是什么人都用的起上漆器具的。可惜,他走过来的时候谭惜言已经把盒盖盖上了。
                    “谭惜言,你找我做什么。”无喧面无表情地问道,语气也说不上好。无喧一直不愿尊称他先生,有旁人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地避开称呼,到了私下则干脆直呼其名。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一一
                    ******
                    「从今天起,你改入旦行吧。」那人说。
                    「不。」我是男人。男儿怎能女装?
                    「你天赋极好。却更适合唱旦角儿。若唱小怕生是埋没了你。」那人说。
                    「不。」我要当扇子生,诗书满腹,风流倜傥;折扇潇洒,佳人在怀。
                    「重彩园里你入生行的七师弟允凉是唱小生的奇才。那也是个刻苦的孩子。假以时日,他必成名角儿。他在,你在生行就永无出头之日。」那人笑着说。他的眼眸幽深而迷人,使我深深的无力。
                    「…不不…!你,你骗我!」我的脑子乱了。
                    「你想在生行闯出名堂来也许有可能。只要……允凉消失。」那人诱惑地说,语意却让我浑身冰冷。不,我不能那么做。
                    「那么你自己来选择吧。想成角儿,要么允凉消失,要么,好好给我学旦角儿。」那人依旧从容淡雅。在我眼中却无异于了卑鄙的妖魔。
                    「…不…」最终我还是说不,却已不知在拒绝什么。
                    *******
                    “无喧,不要再拖了。”谭惜言如是说。
                    “……不!”无喧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地拒绝。
                    “你逃不过的。”谭惜言似乎早料到无喧的反应,淡然不改,注视着他的眼神中仿佛含着悲悯。
                    无喧低下头,拳头握得死紧,关节泛白,指甲要戳进肉里。谭惜言说的对,他不能再逃了,逃不过的。
                    三年前的那天过后,无喧开始练习旦角儿的各种技法,而允凉则被谭惜言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交给京城中一位极有实力的名家教导。无喧确实天赋极好,练功又刻苦,于是仅仅一年功夫,十三岁的无喧已有了登台的实力。可是,他却始终不愿登台。谭惜言很无奈,但是并不曾强迫他。
                    当年不懂的道理,时至今日他已明白,也理解了一些谭惜言的心思。


                    来自手机贴吧23楼2014-02-12 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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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他两岁的允凉半年前已经正式登台。七师弟确实是奇才,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名家风范。若说功底,他是一点不差的,若说天赋,他还强上一筹。可他已经十五岁,却还没有登台,这便输了一着。如果他依旧不登台,他就像是一颗宝珠,却缩在蚌壳里,纵使天下独绝也无人得见。他的路也就断在此处了。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不能再固执了,必须得做出决定了。
                      “想好了吗?”谭惜言轻轻地说。他的声音如此柔和,就像在对恋人低语似的。
                      无喧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谭惜言的眸子,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我想好了。只是一一我还有一个疑惑,你告诉我。”无喧慢吞吞地说道。
                      “当年,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改入旦行?我不信,你真是为了我的前程。”
                      谭惜言愣住了,似乎没有料到无喧是想问这个。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是不希望你的天赋被埋没,这是真的。但是,我确实有私心。”
                      说着谭惜言苦笑了一下,无喧突然无端端地觉得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滋味。
                      谭惜言拿过那个雕花木盒,用指腹细细摩挲着盒盖上的花纹。无喧敏感地意识到,那动作里,有一种深深的眷恋的意味。
                      片刻过后,谭惜言把木盒推到无喧面前,示意他打开。


                      来自手机贴吧24楼2014-02-12 0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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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第二折确实有好多bug存在啊!大部分都是删改句子时老句子的残留,好扎眼∑(っ°Д°;)っ算了以后再改吧~各位看官先将就着看吧!/好了第二折还有一点我现去码


                        来自手机贴吧25楼2014-02-12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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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读了一遍第二折,发现bug简直发指/还有哦,树妖很认真地提醒蹲坑的各位,如果对本文抱有很大期待的话,最后你也许会失望的呦!一则bl题材我第一次写,完全没有经验。二则《帘后戏》里的人物情感、时代背景都相当复杂,对我是个很大的挑战,故事的魅力也许我只能展现十之二三。我不知道文章最后会是什么样,也许和你我所想的完全不同,也许就是毁了。我现在只能是抱着最大的的热情努力把故事写出来,其他,就不想了。


                          来自手机贴吧26楼2014-02-12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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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喧迟疑了一瞬,便拨开了盒子精巧的搭扣。
                            对于盒中物什,他想过很多可能性,比如金条、银票,比如财宝、首饰,比如他杀人放火的证据……
                            只是打开之后,盒中之物还是让他惊讶了。他没想到木盒中居然是这样的东西。
                            盒子里,是一套戏服。
                            无喧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布料,触感冰凉丝滑,是上好的绸缎。他看了一眼谭惜言,将最上面的一件戏服从盒中小心拿出。
                            这是一件为闺门旦所穿的粉红绉缎角花帔。帔面上用彩线绣了兰草栖蝶,领口缀了白紫碎梅,而袖子上则是几枝半开未开的夹竹桃。这件戏服的图案娇俏极了,自然而然地显示出了闺阁少女的天真俏丽。
                            女帔下面是一件皎月色的杏花散枝女花褶子。这件褶子上绣满了花,每一朵都栩栩如生。是富家小姐的服饰。这件褶子应是女帔的衬服。
                            无喧已经看得呆住了,那些美妙的花纹仿佛在光线的照射下变幻着色彩,他的手颤抖着抚过,指尖清晰地感受到花纹的回转起伏。他从来没见如此精美上等的戏服!两件戏服不管哪一件都是花形舒展大气却不失娇悄,整体图案连贯工整,绣工细腻精美,几乎挑不出瑕疵来。无喧非常清楚在这年头,一件布料上佳,设计讲究,绣工精致的戏服价值是多么的高昂,高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步。同等材质的戏服,绣工越好则越名贵,虽然女帔、女褶子的图纹远比不上将甲龙袍的繁复雍容,但是手中的这两件戏服不论针法还是裁剪都到了化境,再加上这上好的布料和设计,哪怕那些名角儿大家也难以找得到一件这样的珍品!没想到谭惜言却藏着两件。
                            无喧呼吸不稳的捧着两件戏服,目光中是赤'裸'裸的渴望和痴迷。无喧喜欢戏曲,他很自然地渴望着一件绝美的戏服。此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对旦角所有的抵触,眼中只有这件戏服。
                            很长一段时间,他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静止的空气中只有无喧粗重的呼吸声和仿佛被时光遗忘的谭惜言复杂的目光。
                            沉醉于戏服的无喧没有发觉,谭惜言苍白的脸色,以及震惊的、痛苦的、迷惑的目光。
                            终于,无喧回过神。无喧:“戏服。什么…意思。”声音有些沙哑。谭惜言面无表情,声线紧绷:“这戏服不是我的。这是我…一位朋友生前的心爱之物。我希望你能,穿上它,再唱一场戏。”
                            无喧一怔,低头查看戏服。原来这不是新制的戏服,而且有一些年头了。虽然保存之人养护的极好,但是从戏服的水袖来看还是发现有些旧了。
                            “这就是我的私心。那么你的答案呢?无喧。”谭惜言这时仿佛已经恢复了平素的淡然温和,只是其眼眸深处的一些东西,已经发生了无人知晓的改变。
                            无喧沉默,久久不语。
                            最后,无喧仔细地把戏服叠好,放回盒子里。抬头看了一眼谭惜言,头又垂下了。
                            谭惜言面色不变,袖中的手掌却握紧了。
                            无喧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盒盖,几次要收回手。
                            突然无喧一把把木盒抱进怀里,垂着头。
                            谭惜言的手掌放松,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谭惜言笑笑,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下一册薄薄的戏本,温言对无喧说:“这是台词。今日我便来教你第一折。”


                            来自手机贴吧28楼2014-02-14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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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喧先要求翻阅一下戏本,谭惜言欣然同意。
                              无喧接过戏本,发觉这戏本也不是新作的,戏本的角儿上已经有卷起的迹象,想来是经常翻阅的。再看这封皮儿上的戏名,也不是平素唱惯的曲目,想来作者也许就是谭惜言那位短命的朋友吧。
                              翻开戏本,却看到熟悉的字迹,无喧有点点意外,没有想到这戏本竟也是出自谭惜言之手。
                              谭惜言是重彩园的写书人。
                              谭惜言是个奇人,他不像是穷人,买下一家戏园,却并不非常热衷于唱戏听戏,独独有一条,爱自娱自乐般写些戏文话本,再找了戏子登台表演。做这些时他不计成本,不计盈利,写了新戏文便找人来唱,没想到他自己写的许多戏文,在京城中居然也小有名气。重彩园不但没被谭惜言这一顿“折腾”弄得更糟糕,名气还隐隐超越了从前鼎盛时期。
                              手中这戏本讲的也是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第一折说的是滕公子与朴小姐画舫初见。他要扮演的朴小姐是个天真娇悄的小美人,台词只短短三十二个字。
                              这三十二个字,谭惜言每一个字都亲口教给他,话语温和,眼神温柔。无喧有那么一刹那恍惚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成为戏中那个被滕公子宠溺的朴小姐。
                              此刻,屋外风声细碎,纤细树影投射在窗上,摇摇晃晃。屋内,却只有两道对坐的修长身影,或朗润或低沉的讲解,或娇悄或温柔的戏腔,声声入耳。


                              来自手机贴吧30楼2014-02-15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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