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今天一天心情都出奇地好,不仅顺利寄出了给任语芮的贺卡,还看了一晚上的电影,时不时地窜去吴世勋他们班级门口瞄一眼看看他在干什么,和闺蜜鹿晗打打闹闹不知疲倦地笑着吵着,他好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像今天一样,没有作业的压力,考试的烦恼。
晚上放学的时候鹿晗说家里有事要先回去,和张艺兴匆匆地告了别。张艺兴一个人悠悠地收拾好了书包,走出了教室,路过吴世勋他们班的时候,还伸长着脖子往里面看了看,没有他的身影。
应该早走了吧。张艺兴这么想着,看到自己衬衫袖口的扣子开了,就低头去扣那颗扣子,扣好了之后就准备下楼,却看到吴世勋从他们班的后门走了出来。他有些惊讶地停住了脚步,刚才明明没看到他在教室,怎么又从后门出来了,而且今天只有吴世勋一个人,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的吴亦凡,没有陪着他。
这是吴世勋第一次面对面地朝他的方向走过来,他看到了张艺兴,还盯了他几秒,随即下了楼梯。张艺兴没有办法描述此刻的心情,吴世勋盯着他看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很快,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有慌乱地低头去整理自己的衬衫袖口,用眼睛的余光瞄着吴世勋,见吴世勋下了楼梯,他连忙跟了上去。
曾经风靡全校霸气十足的霹雳,如今却在一个男生面前败下阵来。张艺兴不敢上前和吴世勋搭话,他怕他一对上吴世勋的那双充满魅惑的眼睛,就会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就会脸红心跳到不行。他很想问他今天为什么一个人回家,为什么吴亦凡朴灿烈他们都不在他身边,他想知道他家在哪里,他们顺不顺路,不然以后就可以一起回家了。。。太多的疑问积聚在心头,却始终没有勇气上前去问,所有的一切都化作现在紧紧追随着他的脚步。
路灯把一个个的人影拉的很长,学生们全都背着书包,有些还牵着自行车,往校门口走去。张艺兴就在离吴世勋一米左右的距离,一步一步,踩着他的影子。他觉得自己有些变态,很像电视里看到的那些跟踪狂,同时心里又好开心,可以踩着吴世勋的影子走,哪怕只有一点点路程,他也觉得很满足。
到了校门口,吴世勋往张艺兴家的反方向走去,张艺兴在原地停住了,随后,他的身体比大脑先做出了反应,他的脚步跟着吴世勋,就这么静静地走在他身后。跟了一段路之后,张艺兴突然站住了,看着吴世勋越走越远的身影,他不禁苦笑了一声,在心里嘲笑着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就算跟着他又能怎么样,就算知道了他家在哪里又能怎么样,还是没有勇气越过那一米的距离对他说你好,那么这样无谓的跟随,又有什么意义呢?
眼睁睁地看着吴世勋的背影在人群中消失不见,张艺兴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朝家走去。一步一步,双脚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次提起脚都要耗费不少的力气和勇气,在失去了吴世勋的风景里,张艺兴一个人走着,悲伤随着足迹蔓延开去,还有那浓的化不开的思念。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轨迹,有自己的路要走,谁也不能代替谁走本并不属于自己的路。这圣诞夜,留给张艺兴的,是美好的回忆,和随着口中热气消散在冰冷空气中的心酸与无奈。
吴世勋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玄关处摆着的那双球鞋,就知道吴亦凡已经到家了,他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苹果,朝吴亦凡的房间走去。
“哥。”
吴亦凡听到这奶奶的年糕音,从物理习题中抬起头,看到了那个倚在门边的小孩。他伸出双臂,示意吴世勋来自己怀里。
吴世勋听话地过来,习惯性地坐在吴亦凡的大腿上,两手放在背后,笑着说:“有惊喜!”
“什么?”吴亦凡有些疑惑地看着吴世勋,其实他一直在等,今天他收了很多人的礼物,就是没有收到吴世勋的,他知道吴世勋是不会忘记准备礼物的,只不过还没有到给的时机而已,果真,现在给礼物的时间到了。
吴世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从身后拿出准备好的苹果,放到吴亦凡的面前:“铛铛!Merry Christmas!”
吴亦凡拿起苹果看了看,上面画了张脸,是用融化的巧克力画上去的,看看轮廓,好像是吴世勋,不过这画的技术,真心不怎么样。即使是这样,吴亦凡的心还是变得好暖,每一年的圣诞节,吴世勋都会变着法地给他礼物,吴亦凡有时候会好奇他的脑子里到底还有多少新奇的点子,都17年了,从来都不重样。
“谢谢我家宝贝!”吴亦凡摇了摇手中的苹果,在吴世勋脸颊上留下浅浅一吻,“我都舍不得吃它了,我宝贝的脸在上面呢!有没有什么永久保鲜的方法,让我把这苹果永远保存起来!”
“哎呀哥哥,我送你苹果就是拿来吃的啊!不吃有什么意思?既然你舍不得的话,我就先来吃一口好了!”吴世勋说着就拿起苹果朝自己画的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唔。。。太大了!”吴世勋指了指自己口中的苹果块,示意自己咬的太大了,同时又把咬着苹果块的嘴凑到吴亦凡嘴边,让他帮着咬掉一些。不得不说,吴世勋是故意的,其实这点苹果他慢慢吃完全可以吃下,但他就想跟吴亦凡有这些亲密的互动,证明吴亦凡也是爱他的。
吴亦凡没有拒绝吴世勋的请求,他轻轻地咬住了留在吴世勋小嘴外的苹果,唇间突然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他知道,自己吻到了吴世勋。吴世勋的唇,也像他的人一样,散发着薰衣草的味道,吴亦凡停了几秒,他承认自己留恋这种味道,他想更深入地去探索,去亲吻他,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吴世勋是自己的弟弟,吴氏夫妇对他恩重如山,他不能带吴世勋进入深不见底的黑洞,他不能让吴氏夫妇伤心和难堪。
吴亦凡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吴世勋的唇,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吴世勋的额头,笑着看着他的眼睛说:“很甜。”
“什么很甜?”吴世勋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所有的。全部都很甜。”
吴世勋也笑了,他想,他要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紧紧地搂着吴亦凡的脖子,在他耳边再次说道:“圣诞快乐,吴亦凡!”
“圣诞快乐!世勋今晚的梦也要是甜的哦!”
“嗯!会的!”
这个圣诞夜,注定有人会笑着入睡,有人会听着悲伤的歌曲挂着泪痕入睡,有人会带着对明天的期冀入睡,也有人,会忧虑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而整夜失眠。
房屋再也没有了烟囱,圣诞老公公也不会在午夜十二点如期降临,渐渐长大的我们不再相信童话,却在时时刻刻期盼着童话一般的结局,和那颗等待奇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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