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济五楼最里头一间,是老爷子静养的病房,踩着厚厚的地毯进去,只觉的连床头柜子上的花瓶掉下来都不会有响。人还是没醒,让几房姨太太和看护都出去,整个房间没开大吊,只有床头一盏小灯,昏昏暗暗的,看不真切,在老人家床头坐着听一瓶点滴快挂完,出去让护士进来换。】【这样的日子已经反复几回,走在医院长廊过道里头,每走过一盏,灯就熄灭一盏,像是叹息,像是回忆。日子不太平,二叔小叔托人来看了几回,话没说几句,贼眉鼠眼模样倒没少见,巴不得这盘局散了,连带着姨太太都不安分,外宅几户就差没带着儿子上门,妈急的掉眼泪,手帕湿了一条春生给她换一条,我说你眼睛花了就不要哭,日子得过,爸的厂子有我就不会倒。回慈安的路上老张都不敢吭声,下了车捏着眉头松一松,看食堂亮着灯,敲门推进,强笑】 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