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辰美景】被禁忌的爱情

　 潘辰必须工作，虽然她最大的愿望是继续升学读书。但是重病的母亲，拖儿带女的哥哥，已经没有能力供养她了。
　　这个社会，靠谁不如靠自己。
　　张靓颖一阵风地离开公司，继续那些没完没了的应酬与交际，大家都是一个机器上的螺丝钉，都得按着机器的运转方向努力。一不小心，就会被淘汰维修。
　 策划部是潘辰所在部门，包括策划经理在内，一共六位同事，四名老员工，两个新伙计。
　　广告公司可没有让新出炉的小家伙们适应的时间，策划经理面无表情的扔给潘辰一大抱新产品介绍，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看看，熟悉一下，下午四点电台要广播稿，四百字的软宣（宣传文字），吃午饭前给我。“
　写文章对于中文本科毕业的潘辰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关键的是，她并没有任何广告经验。
　　潘辰找到资料室，找到一堆当地报纸，一张张翻看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
　　策划经理发现新员工竟然看了两个钟头的报纸，脸上的清筋都要爆炸了。他冲进来使劲敲着潘辰的桌子，一脸的不满。
　　潘辰不慌不忙站起来，走回自己的位置。
　　看了如此多的广告，这个小姑娘心里暂时有底，她写得很流畅，一扳一眼，还真像那么回事。
　　十二点前做了最后的检查，交差，策划经理点点头，表示满意。
　　潘辰的新同事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他叼着只笔，抖了半天，抓破了头皮，午饭也没有来得及吃。
　都是新人，潘辰可怜他，打饭的时候特意帮他带了一份。挠脑袋的小伙子抬起头，看见一张带着笑容的清纯的脸，那双眼睛都似乎会笑。
　　“你不要着急，看看这产品以前的文章，你会找到感觉。”潘辰说。
　　小伙子茅塞顿开，翻产品资料去了。暂时轻松的潘辰走上公司露台，坐在一棵高大的棕榈树下，饶有兴趣地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

电梯开了，潘辰一阵风地走了，那人则继续到地下一楼。
　　没有想到竟然下雨了，全智能化的办公楼真的不知道人间寒暑。
　　潘辰站在大厦出口处，望着帘幕一样的雨珠一筹莫展，真恨不得自己能变出一辆汽车：“老天呀，求求你掉一辆车子下来吧！”
　 还真的掉下了一辆车，一辆红色的宝来停在小姑娘面前，司机笑着问：“你去哪里，我送你。”
　潘辰这才发现司机正是公司副总经理张靓颖，她犹豫着摇摇头。“上来吧，这么大的雨。”张靓颖继续邀请。
　潘辰点点头，道谢，上车，坐在了经理身边。
　“你住在哪里？”张经理问。
　 　“山顶路49号。”潘辰回答，“不过，你送我到公交站就好了。”
　“没什么，反正今天晚上我也顺路。”张靓颖第一次做好人，居然做得如此自然，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和父母住？”张经理问。
　　“不，”潘辰回答：“和朋友？”
　“男朋友？”张经理没想到自己如此三八。
　　“不，几个女朋友合租的。”小姑娘的脸微微红了。
　“今天顺利吗？习惯吗？”张经理居然关心起员工了。
　　“工作还好了，只是……”潘辰又想起了公司那身紧身的小裙子，心里一阵发毛。　　张靓颖抿嘴笑笑，知道她想说什么。
　开车的时候，张靓颖不停地接电话，最后，她放下电话说：“不能送你回家了，你跟我去见客户。”
　“见客户？这么晚？”潘辰大跌眼镜。
　“嗯，汉源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路过成都，我们只有两个钟头时间。”车子一掉头，呼啸地跑向另一个方向。

　“你怎么了？”张靓颖问。
　　“想吐，胃难受。”潘辰回答。
　 　“啊呀，我们还没吃晚饭，空腹喝酒肯定难受，我带你吃点东西暖暖胃。”张靓颖恍然大悟。
　大半夜的，两个微醉的美女开着车到处寻找消夜，最后决定去华兴煎蛋面。
　　成都女孩是出了名的香香嘴，成天吃却不仅身材好，皮肤还更好，这不能不说是进化上的奇迹，这纯属作者花痴，是题外话，和本文无关。
　一人一两面，一个煎蛋。正吃着呢，进来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小姑娘径直走向潘辰：“买朵花吧，买朵花送给姐姐吧！”
　 潘辰一脸的小尴尬，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走开走开，不买！”
　 卖花姑娘楞了一下，一溜烟地跑了，还留下一句千不该万不该的评论：“原来也是个姐姐唆！”
张靓颖埋着头，不停地笑着，手中的面一抖一抖的。
　 　回家的路上似乎很漫长，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就在这里了。”
　 “是么，那么再见了……”
　……
　晚上，潘辰躺在床上，总觉得脸上痒痒的，似乎总有头发滑过自己的脸。
　 虽然闹了大半个晚上，第二天，潘辰还是得挣扎着起床上班。
　路上，没有遇见张靓颖；电梯里，也没有遇见张靓颖；甚至，办公室里也没有。
　　“她病了吗？她出车祸了吗？”想到这里，可怜的潘辰如坐针毡，她似乎看见喝醉的副总经理正横躺在红色宝来车里。
　十点多以后张靓颖终于来了，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回应周边人的问候。她并没有特别注意潘辰，这让小丫头有点失望，尽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几天以后，活泼的潘辰已经和公司大部分员工混熟了。三八女、猥亵男、疯狂列车、疯子……广告公司果然三教九流，汇集着各种闲杂人等。
　 这天，新员工的制服到了。潘辰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袋，果然是西装衣裤，但明显收了腰身，完全按照美女的身材改造过。
　 怪不得某些人有制服情节，换了制服的潘辰果然玉树临风、亭亭玉立，让人看了心头一亮。
　　张靓颖正在走廊和人事部经理谈事，一抬头，就看见穿着新制服的潘辰正站在门口，那种难以形容的标致，就连张靓颖这种阅人无数的老江湖也不禁喝彩几声。
　 　“下次我也申请西装衣裤好了。”人事部经理笑着说。
　“你有这样的身材吗？”张靓颖很快将此人的梦想赤裸裸的刺破了。
　“呵呵……”

每天中午，潘辰都躲在露台情义绵绵地打电话，那种你侬我侬的缠绵样子，让早就过了初恋年纪的张靓颖莞尔。
　　每天中午看看棕榈树下的小女生，已经是她固定的节目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心总是欢喜的。
　　有一天，这样的节目停播了，小姑娘不再出现在露台，每天都一声不响地趴在办公桌上。虽然她什么也不说，但是张靓颖也猜到了什么。
　这天中午，潘辰却又准时出现在露台，张靓颖以为她又要煲电话粥，心里竟然一阵失望，这样的心态也真够阴暗的。
　　潘辰并没有打电话，她只是呆呆地坐在棕榈树下，就像日晷一样看着自己的影子。
　张靓颖端着一杯咖啡走了出去，她看见那个女孩竟然在流泪，那绝望的表情，就像掉进深渊的人。
　 　张靓颖竟然不知道，悲哀也可以传染。她看着潘辰哀伤的样子，心里也如同刀割一样。
　　“你怎么了？”张靓颖问，这是酒吧后，她第一次和她说话。
　潘辰知道自己失态了，转过身，擦干眼泪，什么也不说。
　 “和朋友分手了？”张靓颖装着若无其事的问。
　　潘辰不点头，也不摇头。
　“其实无论爱情呀，还是什么，没有什么比天塌下来还大不了的事情，忍几天，什么都过去了。”张靓颖安慰这个女孩，毫无技术含量的安慰着。她注意到那个女孩的手，不停的抚摩着手机上的照片。

下班以后，张靓颖没有立刻走，她想安慰安慰这个悲伤的女孩。
　　张靓颖不停地张望着策划部的方向，以便确定潘辰走的时间。
　　就在张靓颖百无聊赖地等待时，一个声音突然问自己：“你这个女人，究竟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喜欢她了？”
“我是不是喜欢她了？”这样的问题突然赤裸裸地摆了出来。
　“不，不，不，怎么会？不可能。”张靓颖害怕了，她突然站起来，东西也没来得及收拾，拿起身边的包，头也不敢回地逃出办公室。
　 她害怕这样的问题，因为她曾经遇见过。
　大学的时候，那个同寝室的女孩，她们行影不离的度过了四年。快乐的四年，忧伤的四年，无时无刻不惧怕分离的四年。
　 大学毕业后，那个同学去了美国，而她却留了下来。从此以后，彼此并没有什么音讯，她开始努力工作，交男朋友，分手，再交男朋友，再分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张靓颖终于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长成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其间辛苦可想而知。
　　车子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飞驰，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也没有时间去考虑。等车停下来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张靓颖想看看时间，摸了半天却摸不出手机，走的时候，手机还在桌上充电。
　　确定了自己所在位置后，张靓颖开着快车往公司里狂奔，她开得那样快，已经完全不是因为手机了，她的心是那样急迫，她总觉得有人在哪里等她。
　 　公司里的灯已经熄了，人似乎已经走光了，张靓颖只觉得一阵失望，一路狂奔后只剩下疲惫。她伸出手打算摸电灯开关，却摸到了一个人光洁的脸。那人脸上有泪痕，她在哭泣。
　　“是潘辰吗？”张靓颖问？
　“是。”潘辰哽咽地点头。
　“她呢？”张靓颖问。
　“走了，她走了。”潘辰突然号啕大哭，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张靓颖抱着潘辰坐在窗台边，外面的灯光隐约可见，潘辰瘦弱锝像一只猫。
　　“哭吧，哭吧……”张靓颖喃喃自语，她觉得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是个珍宝。

等潘辰平静下来，张靓颖带着她在大街小巷兜风。
　　到底是小孩子脾气，还没等风把眼泪吹干，潘辰已经快乐起来。她把车窗开到最大，迎着风探出身子疯狂地大叫。
　　一辆运渣车呼啸而过，吓得张靓颖猛打方向盘，潘辰却乐得咯咯笑起来，一副没心没肝的样子。
　看到下属情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张靓颖提议去吃烧烤。
“好呀，我今天起码能吃掉一头猪！”这个孩子回答。
　　猪是没有的，但是潘辰却整整吃了二十串油淋淋的烤五花肉。
　　“年轻就是好！”长期只吃素食的张靓颖，一边吃着稀饭就泡菜，一边羡慕的感慨。
　　付钱的时候，被下属吃惯了大户的张靓颖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抢先买单。还有兴趣花了N久和老板磨了张发票，并用小指甲抠了起来。
　“中奖了！”她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一边咯咯地笑着，把发票胡乱放进背包里。
　　她并不觉得有异，和女生外出付帐，她觉得天经地义，不管这人是少女还是老妪。
　　回家的路上，潘辰闭上眼睛，靠着车座一言不发，很快睡着了。

“山顶路到了，你家住哪里？”张靓颖问，却没有等到回答。张靓颖将车子靠着街边停下，并没有叫醒她。
　　那张秀美的脸在熟睡的时候依然不安生，她的眉毛紧皱，就像仍旧在梦里辛苦。
　　手机却一直很小心地攥在手上，那张小小的大头照，几乎被磨光了颜色。
　　张靓颖俯下身体，贴近女孩子熟睡的脸。
　　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扑扇着翅膀，张靓颖一惊，清醒过来。她将身体趴在方向盘上，没有再看女孩一眼。
　　路边的车呼啸而过，车内温馨且安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潘辰醒了，她花了几分钟确定自己身在何处。
　　窗外，车流如织；窗内，微香四溢。　　张靓颖趴在方向盘上，长长的头发垂在肩边，细细的柔柔的。
　潘辰情不自禁地想摸摸她的头发，忍了半天，终于她还是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
　张靓颖动了动，醒了。她伸了个懒腰，像一只猫，她慵懒的问：“你家究竟住在哪里？”
　“啊……”潘辰竟然一下子没回答出来：“我家……我就在这里下车好了，我可以走回去。”
　　她慌慌张张地跳下车，慌慌张张地朝一个方向奔跑。
　张靓颖一直望着她，一直到她的影子消失不见。

手机响了，陌生的音乐。张靓颖找了半天，才在座位底下找到潘辰的手机。
　　“君娃娃”的名字闪着橙黄色的光芒，一明一暗。
　　“机主已经跑了。”张靓颖对着手机小声的说，似乎里面的人能够听见一样。
　　手机一共响了三次，那人终于不再打来。
　　第二天，潘辰刚到公司坐下，就被秘书带到张靓颖处。
　张靓颖并没有看她，只是埋头翻着一大堆资料，她说：“你来公司也有一段日子了，习惯吗？”
　“嗯，还好。”潘辰回答。
　　“以后你单独跟进这一单吧，策划经理说你表现得还可以。”张靓颖将整理好的资料递给女孩。
　　“汉源房地产？”潘辰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显现出那个麻秆欧阳的样子。
　张靓颖微微笑了：“他们公司在西门三环路拍了一块地，最快今年5月就可以动工了。你熟悉一下地块资料，在最快的时间内整理一份案名提案过来。”
　　潘辰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独挡一面，有点兴奋也有点犹豫。
　　“去吧，不懂多问。”张靓颖知道她在想什么。
　吃过午饭，潘辰准假后打算去项目所在地踩盘。
　　经过张靓颖的办公室，潘辰偷偷瞅瞅里面，没有人。
　从公司所在地到西三环，花了潘辰一个钟头的时间，她在农田与农田之间徘徊，找那块似乎根本不存在的地。
　半个钟头后，又累又渴的潘辰忍不住电话回公司，报告自己一无所获的经历。
　没想到几分钟后回电话的竟然是张副总，她让潘辰在三环路出口处的巨大广告牌下等她，说自己正在附近开会，梢后来接她。
　潘辰百无聊赖的站在广告牌下，觉得自己也成了路标。

一下立交桥，张靓颖就看见站得笔直的潘辰了，她的脸气呼呼的，像谁惹了她一样。
　　车子毫无声息地停了下来，潘辰上车系好安全带。
　“这块地刚拍下来，连围墙广告还没来得及做，你肯定找不到。”张靓颖说，“我应该带你来看看的，让你找了这么久。”
　说这样的话，简直不是张靓颖的风格，她一向咄咄逼人。
　潘辰竟然还以为是老板体恤下属，心里倒是感激得很。
　张靓颖开着车带着潘辰沿着地块转了一圈，然后建议说：“附近有几个刚修好的楼盘，我带你去踩踩盘，瞧瞧他们的广告风格。
　所谓踩盘，主要是参观售楼部和样板间，多记多看，最好能多偷拍。
　潘辰第一次参观样板间，她甚至没有想过，原来生活可以这样。
　　四室两厅，花园露台，开放式厨房，拥有落地窗的浴室……
　卧室布置得很温馨，奶黄色的墙，厚重的流苏，软且绵的被褥，一切都让人昏昏欲睡。
　　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参观，带着欣喜，带着好奇。
　　当她从卧室走出的时候，张靓颖恰好在厨房，她笑着招手：“老公，开饭了！”
　潘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像被谁看穿了心事，她嗫嚅着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张靓颖倒是浑然不觉，她穿过厨房，走进花园，张开双臂夸张地说：“我的梦想就是拥有这样一个花园，种些……”
　潘辰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仔细听她的理想：“种些大蒜呀、葱呀、小白菜呀……”
　“哈哈！”她终于笑了起来，眼前出现的是一片剪得整整齐齐的小白菜花园。
　　乘着保安不在，张靓颖拿出小小的数码相机，准备偷拍点东西回去。
　才闪了一张，就有尽职的保安站了出来：“这里不能拍照！”他看见的却是一个小女孩清澈到底的眼睛，还有一个美女充满好奇的质问眼神。
　“保安叔叔，帮我和姐姐照一张吧，就一张！”小女孩儿说，一边递上数码相机。
　这个保安挠挠脑壳，这两个美女看起来不像是间谍哩，管他的，先帮忙再说。
　于是这个好心的老实的保安帮这两个007拍了很多照片，哈哈，甚至还有和他本人的合影。

　回到公司后，潘辰所在的策划部开展头脑风暴，对项目命名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第二天，潘辰上交了一份完整的案名报告，图文并茂，看起来很不错。
　　张靓颖约好汉源公司老总以后，带着下属策划经理及文案潘辰前去提案。
　事情并不像想象中这么顺利。
　“洛卡小镇？Oh My God，这样的名字谁明白？”
　“花间美邻？不好不好，太文学化了……”
　……
　欧阳麻秆老板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批评所有的名字，令潘辰又泄气又尴尬，出师不利。
　张靓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鬼脸给小姑娘看，让她不要介意。
　潘辰恨不得把手中茶水全倒在麻秆老板身上：“这么挑剔，活该找不到女人！”
　　欧阳老板发表完了个人看法，然后问大家：“你们认为我的意见如何。”
　策划经理立刻赞同客户看法，并且表示回去立刻更改方案。
　　“欧阳先生，你最好说明白你希望什么样风格的名字，这样回去我们也有改的方向，否则下次还是如此毫无目的。”潘辰小声的嘀咕着。
　欧阳老板也没有什么意见，只说了一句：“亲民，要走亲民路线！”
　这次会议不欢而散，潘辰的提案被批评得一文不值。
　开车回去的路上，策划经理一直喋喋不休，他早就对这个女孩不满，初出茅庐，对广告行业一窍不通。
　　潘辰灰溜溜地下车，低着头慢慢走向办公室。
　张靓颖追了上来，她只对小姑娘说了一句：“好好做，别泄气，你有别人没有的灵气。”

　潘辰愣愣地望着副总经理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一点点感激。
　新提案做得更仔细了，策划经理也增加了许多意见在里面，但是潘辰心里却非常不安，她似乎提前看到了结果。
　欧阳老板又有了发表演讲的机会，他喋喋不休批评着新的案名。
　　潘辰在笔记本上画了把匕首，下面一滩血，上面还写着三个字“死瘦子。”
　这次张靓颖不耐烦起来，她直接打断老同学的话：“你有合适的案名没有？有的话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
　欧阳老总看看张副经理，突然扭捏起来，他说：“清清家园，这个名字如何？”
　潘辰一口茶喷了出来，她实在忍不住了。
　策划经理并不知道这两人的前世今生，还在细细品位该案名。
　“哼……”张副经理觉得这个人成心作弄她。
　　只有潘辰知道，这人是真心的，他的心里一直有个不能实现的梦想。
　　“这个名字挺好的，亲民。”潘辰说，“一来附近正好有个清水河，二来表示自然清澈的生活，正符合我们项目宣传的生活境界。”潘辰一本正经的赞同。
　　“对！对！对！”欧阳总经理没想到这个名字还有典故可以支撑，正合心意。
　　张靓颖也想不出理由反对，策划经理也没意见。

“这样吧，我拿这个案名去备案，你们可以继续下面的工作了。”
　会议告一段落，三个人准备撤退。
　　“张经理，我有事情和你商量，您稍等片刻。”欧阳总经理留客。
　　回去的路上，策划经理还是摸不准对方的喜好：“清清家园，什么名字，没有一点文化内涵！”
　一直到快下班，张靓颖也没有回公司。
　　潘辰的电话响了，是好朋友郁可唯的电话，她们约好晚上在变奏酒吧聚会。
　下班后潘辰避开同事，一个人向总府路赶去。
　　潘辰没有想到“君娃娃”刘惜君也在这群人里面，更没想到郁可唯是来做和事佬的。　　“你好。”潘辰向她们打招呼，当刘惜君透明。
　　郁可唯将潘刘两人拉到一边，埋怨她们：“怎么搞的，小俩口闹什么架，吵几句就行了，怎么能不接电话呢。”
潘辰没有说话，刘惜君眼睛一转，泪水似乎都要落了下来。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你们一边慢慢说去，我还有事。”郁可唯甩开两人走了。
　“老公……” 刘惜君娇滴滴地叫道，“你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好不好？”
　潘辰很想装出生气的样子，但是竟然没有绷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