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什么时候才肯让我放心一点。"
他在嘴里念叨着的同时,左手按住扣子右手拿着针线倏地便麻利地穿起线来。被训话的渚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直到他缝好衣扣,才抿着嘴唇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真嗣叹了口气。
虽然和人打架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但渚会伤到嘴角还扯破衬衫还真是有够少见的情况,他印象里自两年前起就几乎没有给对方缝补过衬衫了,当然不是因为渚变得安分而是对方很少会出现如此狼狈的状况。因此老实说像这样给对方缝扣子的工作还让他心里一阵隐隐的愉悦。
...且慢,奇怪的思考方向就此打住。
"说起来,是什么人把你弄成这样?"
他最终还是有些好奇地问了出来,毕竟是可以把渚这个打架好手弄成这幅模样的人,虽然不喜欢掺和这类事情,但不代表他不会没有兴趣。对面的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微微红了脸,在真嗣疑惑不解的目光里垂下了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家伙啦,只是他们提到真嗣君的时候走了下神,然后就被制住了手而已。"
"'而已'...别说得那么简单啦我说。"
天知道这家伙这么一副样子进家门里来时把他吓得多严重。他愤愤地想着,大概是这个状态令他的样子不怎么中看,真嗣感到对面的人一下子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但愿是他的错觉。不过因为他的缘故而吃亏,这让真嗣也有些不是滋味,他花了不少时间来抚平自己的心绪,期间渚一直小心地盯着他看。
"真嗣君...该不会生气了?"
"啊?"他正想回一句"是什么让你产生我生气了的错觉"但却发现这句话似乎有些站不住脚,渚再怎么说和他也是朋友以上那种关系,对方被打成这样回来还完全没有不爽这种事根本是骗鬼,不过看起来他这位某些方面智商堪忧的恋人君完全搞错了方向,这让他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我气的不是你,只是不满那些弄伤你的家伙罢了。"
"真的?"
"你觉得不像真的?"
"呃...也不是说不像啊,只是觉得真嗣君挺少这样的。"
"没事,"他顿了顿以便考虑自己要使用怎样的措辞,"因为是你所以我想偶尔这样也没关系。"
"......"
渚再次垂下脑袋去没说话,这次他忍不住笑出声来,拆下缝衣针后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倒是给你这么补衬衫倒是感觉好久都没做了。”
大约是被他所感染,面前的人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