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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看过的姜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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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某个人物的热爱,往往正是由这些执笔者共同生发的。
摘自网络上公开发表的小说,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侵则删。


1楼2014-05-07 12:33回复
    隆中竹《无悔的执着》:
    姜维来到邓芝家里,这对好友完全没有因几年的不见有任何生疏,刚喝了几杯就聊得兴起。从十几年前的汉中聊到现在,邓府家眷看今天来的是姜维,也没有来打扰。邓芝邀请姜维喝酒真的叫喝酒,除了桌上的几个小菜,就只剩下桌上的几壶浊酒。不过姜维也习惯,如果今天是他邀请邓芝,情况也差不多。
    “伯苗,你还是少喝点,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姜维今天虽然喝得高兴,但是他还记得这次邓芝是因病回朝的。
    “人老了,有点小毛病而已。”邓芝浅浅的叹了口气,虽然他自己以前从不承认自己老,不过他看见眼前的姜维,不得不承认了,十几年前的帅小伙子如今都已两鬓有白发,何况他。“不说这些,咱俩难得聚聚,喝酒!”
    姜维看见邓芝喝得兴起,不想扫兴,也不劝了。
    “伯约,不要怪我说你,今天你在朝堂上怎么可以这样和文伟倔着干?”邓芝不知道是不是多喝了几杯,说话没了些顾忌。
    姜维想起今早他和费袆在朝堂上的争论,无奈的摇摇头。端起酒碗毫不犹豫的将酒灌进肚子里,那是口十足的闷酒。
    邓芝见姜维不回答,也就接着说,“你的想法我清楚,但我劝你还是不要由着性子和他对这干。”
    姜维听到这话,放下酒碗,他现在连喝酒的心情都快没了。
    邓芝看姜维好像没听进去,看看私下无人,“你难道忘了文长了。”
    听到魏延,姜维心里浸过一股冰流,忽然间恍过神来,无奈中又端起自己的酒碗。
    邓芝看着眼前这个闷葫芦,“但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文伟这个人你又不是不了解,他虽然是个保守固执之人,但绝非是缺乏远见之辈,现在魏国的势力如此扩张,他不会无动于衷,在加上他平日性情宽厚,只要你顺势而走,相信会有机会。”
    姜维停止了喝酒,突然间若有所思。
    看着此时的姜维一声不吭,邓芝觉得今天酒后说错话了,也就不再说这些,“喝酒,喝酒!”姜维现在满脑子郁闷,也不管了,喝酒!
    夜深了,姜维正坐在自己的马车里,准备回府。不是姜夫人看他入夜未归,吩咐马车来接他,他真不知道要和邓芝喝到什么时候,他现在虽然有些酒意,但还是清醒,一路上,他都在思考邓芝酒桌上给他的说的话。
    十四年前的五丈原,丞相临死都在担忧两件事,一件是魏军,另一件是……还记得后来马岱把魏延的首级带回时,杨仪将其踩在脚下,反复践踏……


    2楼2014-05-07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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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世通梦《长安》:
      诸葛亮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我断定他已经发现了这件事,然而他隐藏的很好,没有让任何人察觉。他像臣子辅佐君王一样尽职尽责,像是抚养故旧的遗子一样为我耗尽了心血,然而他越是对我好,我越惶恐,因为这些都不是我的,早晚会被人发现。他给的我越多,惩罚就会越严重。有一次我用一个愚蠢的理由将他从前线召了回来,因为我担心他真的要把天下完完整整地给我端过来了。
      后来时间过得很快,据说我统治锦官城有将近五十年,这个数字把我都吓了一跳。诸葛丞相去世后的蜀国好像是只剩下了姜维一个人,他在某些方面和诸葛丞相很像——他总是急着想要送给我什么东西,胜利,向前扩充的领土,而不在事先征求我的意见。他把死字挂在的嘴边,动不动就说要把命送给我。这令我哭笑不得,我从来也没有想要过任何人的命啊。
      我想我唯一的同盟是诸葛瞻,他是诸葛亮的儿子,整个帝国不理智的希望。我想因此他和我一样厌烦姜维。诸葛瞻拥有和诸葛丞相过于相似的面孔,因此他不得不收下不属于他的名誉,官爵,站上了他出生以前就定好了的立场,最后穿上了不属于他的盔甲,像所有人希望的那样下了请战书。我也毫无悬念地批准了。这一切都并非出于我们的选择,诸葛瞻本不应该死,桃园里的约定和白帝的承诺和他毫无关系。


      3楼2014-05-07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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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京《凤兮》:
        第四次北伐,姜维带了数倍与前几次的兵力出动,却因为粮草预算的失误无功而返。他有一点懊恼,但并不十分沮丧。毕竟他还年轻,还有得是机会。而且,一直阻碍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帐里没有其他人在,他盯着油灯跳动的火苗发呆。过了一会,唇角泛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时因为费祎不肯多给自己一些兵力而发愁,却又无法可想,只能凭借自己年龄上的优势和他耗着,把希望寄托在时间上。拖了近二十年,费祎依然活得有滋有味,没有一点将要因衰老而死亡的征兆。但是最后……
        姜维闭上眼睛。他死了,我还年轻。
        ……年轻吗?古人说五十而知天命,但两年前在征途中过了五十岁生日时他仍完全不知道天命他的未来和归宿在哪里。
        也许,惟其不知,才有斗志。他握住跟随他半生的长枪。乱世风云,没有人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可他们都愿意去等待,愿意为一个可能其实永远不会来,却坚信他会来的东西去搏斗。而一旦真的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只怕反而再也提不起精神来了。若老天告诉你明天会死,今天你还能做的无非就是等死而已。他想到了赵云和马超,然后轻轻地撇了一下嘴角。
        我相信的未来是什么。蜀汉的未来又会是什么。
        我为它所做的。那些壮烈的,那些晦涩的,那些冠冕堂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


        4楼2014-05-07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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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戾《魏的回忆录》:
          面前的人有些陌生,但我知道他是晋的爱将。来见我作甚?
          “跟我走如何?”他开门见山,“反正你也不想当司马魏吧。”
          “整天吃吃睡睡挺好的。”我回答。谁知道他是不是晋派来试探的?我扑腾了好多次,我也是会累的。而且按晋的要求来掩盖身上的伤痕是越来越难的。
          至于他说服我的过程,我一点也不想在此复述。第二年狼狈回洛之后我就明白,那些勾起雄心万丈又归于尘土的话再不能提起,太危险,太无力。
          但那时他到底说服了我。晋容不下我,也不大可能容下成功了的他。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跟着他我见到了暌违久矣的蜀,对方一身戎衣,颊上有伤,眼神冷淡而仇恨,却只是啧了一声,低头跪拜。跪拜是当然的,他败了。接受跪拜的是我而不是晋,这也好。
          他没在成都待着,跟着一个将军在外。我没心情和他叙旧,因着他的将军对带走我的钟会说:“晋道克昌,皆君之力。”
          晋!我攥死了拳,咬牙受下了蜀嘲讽的目光。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白发上,我则狠狠看向了他颊上的伤疤。
          钟会答道:“为今之道,或未尽于此矣。”
          一场混乱后我被贾充拎回了成都,扔在晋的面前。身上的血黏腻腻的,蜀的,钟会的,姜维的,许多人的,既腥且苦。晋低头看我,叹息:“何必呢?”
          我不想这样跪趴在他面前,勉力挣扎着起身。晋一脚踩在我的背上,在自己吃痛的闷哼中柔声道:“别再惹恼我,我还想留着你来下最后一道诏书。”
          时空颠了个,我成了汉,而晋成了我。


          5楼2014-05-07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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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戾《铸史》:
            罗宪略有歉意地一顿,朝陈李二人笑笑:“我不想听那些重复的宽慰,也没办法等待愤懑抒解。那时姜将军才回朝不久。老师和他不睦,并不乐见我们与他有交往,只是我在这点上,颇有悖老师的心意。至少兵法一道,能和姜将军有所交流,我自觉受益。不过我为官数年,当时还是居文职为多,又因老师之故和自己的想法,并未参加将军的数次征伐。这样的关系下还去拜访了他,虽然挂得是讨教军务好奉职巴东的名头,只怕是我心中也一早就觉得他是可交之人。”
            “我既说了黄皓之事,朝堂之忧,又说了己身之困,受命之难。巴东直抗东吴,姜将军劝说我,出镇巴东既不算违背老师的守宁之志,又可以避害保身,兼修功业。我倒没想到他会用老师来开解我,此言一开,所谓将军竟也知我师的想法,又有酒的助兴,我不禁问他——哈,你们当年想问他什么,我就问了什么。”
            陈寿李密一愣后才反应过来。很少有人会这样直接质问姜维,姜维本人亦鲜少回应诸般身后的议论。罗宪得到了怎样的回答,还真是让人玩味。
            “外不能克敌,内不能锄奸,玩众黩武,想得到想不到的那些个弊病,我一并向他砸去。或许是我实在太出言不逊,将军没忍住和我对骂了起来。他骂我的话我还记得点,所谓空负才学,不能济事,气力空耗,有武而不能用。他心中对我们的怨气,原是一点也不少。”
            说到“我们”时,罗宪的目光自二位友人身上掠过:“言语不投机,竟是取了兵刃便斗起来。那可是痛快,果然是文人不能得的爽利。我较他年少,但并没得什么优势。气血消停后但见一地狼藉,俱忍不住大笑。我笑他苦苦压抑,他笑我自讨苦吃。仔细想,原是我主动寻他,自讨苦吃倒真没说错。心中郁结竟然好似全消,那时我才算叹服了他,无关他的立场有没有说服我,仅仅是为了他在我心里激起的一口气。
            “我们所能想的,他怎么不能想到?然后决断之事,到底只能选择一端。承祚,这事你没法写,一写它就死了。我这般说着,都觉得当年他给我激起的那口气,泄出去了。


            6楼2014-05-07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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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隐《烛里梦》:
              “如果君侯一定要问汉祚会延续到何时,则恕我无可奉告。”
              “‘希望’已经早早不属于我在意之物了。”
              说这话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让谯周不觉缩紧身体。已经无法后退了,背后支撑住自己的是冷硬的栏杆。
              “前日奉宗宴上所着也是这身袍服吧,十分衬托气质,可否告诉我是何处衣坊制作的呢?”那人突然转过身去。大概有人来了,谯周稍稍放松了一下。他似乎已经看见那个人温和地笑着并得体褒赞着每一个位秩低于他的僚属。
              不过这样也好。谯周想。他居然在我面前能够表现出他本质的样子,是太不齿我了而不屑于掩饰吗,似乎这种解释最合理。
              “不过我想问的是成都。”臣僚们远去后那个人转过来继续他未问完的话,“或许未来有一天,成都将被毁灭,彻底地毁灭。”
              “请不要用那些经文应对我。”他的语气不觉加重,“将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他居然会在意这些?谯周尚不及细想,那种高压的气场不知觉在他的四周聚结,他无法回避。寒冽江风一阵接连一阵灌向楼头,玉佩发出泠泠响声。谯周看向他长如葱尖的指头,大概他的指头叩击在琴轸上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张仪楼上的琴声?洇出的令人眷恋的回忆迷失了年岁。
              “或许只有在留恋成都这一方面,高贤卿和伏愚子是相同的。”
              谯周以一种他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从容缓解了那种紧绷的氛围,语毕他甚至自然地笑了起来。
              “你可能不相信谶纬之语吧。然而先前我确实卜筮过你方才所问之事。很不幸会有相类的事发生。”
              “可以更加详尽些。”
              “‘广汉城北有大贼,曰流曰特攻难得,岁在玄宫自相贼。’而这带给成都的劫难,将会发生在九十年后。”
              那个人转而看向栏外的景色,落日里的成都渐渐陷入昏黄的迷离。不用向我掩饰你那种骄傲的失落。谯周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来。


              7楼2014-05-07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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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era雅丶《无题》:
                “伯约,邓艾已至雒城,等我军赶至,应该会在成都城下进行一场恶战。”
                廖化看向身边的小车,小车一时无所动静,须臾,他听见了搁置简牍的声音。自昨夜斥候报来绵竹失守卫将军身死的讯息后大军便在大将军姜维的指令下撤出了剑门关准备回都勤王。而他总感觉那时起军行速度就不比以往快了,很快他认为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因为他看见姜维自己也再不骑乘而是入了舆车看着一些文牍。
                “你认为我们真的赶得到成都吗?元俭。”
                那种安静冷漠的态度真得很令人讨厌,廖化压下这些琐碎的想法,“伯约不是令我们绕东路避开邓艾的攻击行至成都吗?如果我们行军速度再快些的话是有可能摆开钟会的追兵的。”
                “元俭,邓艾在绵竹杀了思远和多少军卒,你是知道大概数量的。”车里好一阵的安静,恍惚间廖化捕捉到了一丝凄怆的笑意,“成都还有多少卫卒,陛下等得到我们吗?”
                “我希望伯约对你令全军向东绕行的行为做出一个解释。”
                车里的人似乎感觉到了老将军压抑着的失落,“不否认,这里面存在着我不想遇见邓艾的一点私心。”


                9楼2014-05-07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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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茄仔《江湖》:
                  我偷偷一瞥坐在角落里一直很安静的那人,他虽未说过一句话,也全没有被故事激荡了心情的表示,只默默饮茶,手指却不自觉地跟着说书人的节拍,时不时地敲打着桌沿。他一定很认真地在听,我忽然有些好奇,不知他对这戏说作何观感。
                  说书人扫了饭馆里众人一圈,长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正当那钟士季拔剑自卫之时,不意一支冷箭自身后飞来,直取后心,姜伯约不假思索,回身一挡,左胁上硬受一记!”
                  “可惜姜维一代名将,竟死于匹夫之手!”
                  惊呼叹惋之声此起彼伏,有的捶胸顿足大喊道“怎不提枪再战?!”,有的痛惜“死不得其所!”,有的骂道“钟士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暗暗苦笑,大家喜欢听常胜将军的故事,哪怕是死也要死的气壮山河,却不知,英雄末路大抵如此。
                  我看向说书人,他并未因观众的热烈反应而欣喜,不知为何眼中反而有一抹失望之色。他抬手示意众人稍静,听他最后一段结语。
                  “钟会见姜维战死,心魂亦失,举头见天日昭昭,极目是黎庶元元,前路已断,回首不堪,眼中含泪,胸中郁悲,潸然长吟道:
                  廿载北伐不歇,凭谁记,战是伯约,降是伯约,死是伯约。半生筹谋计略,只落得,马声长嘶,西风长咽,故国长绝!”
                  听到此刻,那个沉默寡言的人终于有些震动了,他看着说书人,嘴唇动了动,仿佛有什么言语将要脱口而出,最终却还是垂下眼睛,举杯茶杯,慢慢地喝剩下的冷茶。


                  10楼2014-05-07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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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攸《无题》:
                    景元五年,成都。
                    姜维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很快随钟会伐蜀的魏将都将死去,而复国的希望近在咫尺。钟会从外面进来,神色却意外地颇为轻松,手里还拿着一个纸灯笼。
                    “士季真是好兴致。”姜维忍不住说道。
                    “伯约也该稍微放松一下,”钟会笑着回答,“今天是上元啊。”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姜维微微有些怔忪。钟会见他不答,径自说道:“司马昭也真是奇怪,临走前一定要我拿着这个,待破蜀之后挂在成都。”
                    钟会的话有些刺耳,而姜维此时却不得不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也罢,就当是最后为他做件事吧。”钟会并没有注意姜维的沉默,只是自顾自地把灯笼挂好,然后点亮了那盏灯。


                    12楼2014-05-07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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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5-07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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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取吴江半《别蜀》:
                        蜀山自绿,蜀江犹青,成都仿佛已从国破的惊惶和叛乱的无措中平静下来。只是阴冷的空气中仍能嗅出丝丝血腥气。
                        那是汉臣的血,郤正想,他心里默默念着他们的名字,无声地祭拜。
                        他曾经是蜀人,现在是魏人,而且马上要离开这川蜀之地。洛阳,武侯、姜维用余生丈量通往那里的路却一辈子也没能靠近它,如今后主将以他们最不期望的方式进入中土。
                        这时刘禅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唤他:“平襄侯的首级……可是悬在城门之外。”
                        “这……只听宫人有这样说的。”他们曾经说姜维和敌将情好意笃,叛将终究是叛将;可后来又变成了大将军身死宗灭尸骨无存。郤正暗暗希望这个不过是谣传。
                        蜀主听了后沉默许久,在郤正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的时候开口道:“待会出城门的时候,你替我回头看看,仔细看看。不,一路上都好好看着……以后就看不到了。”


                        14楼2014-05-07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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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利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4-05-07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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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姜好萌!


                            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4-05-07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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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每篇都多少有点印象,但是全文是啥样已经记不起来了。我就是狗熊掰棒子TAT


                              IP属地:湖北19楼2014-05-07 21:52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