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轻快的在回廊中前行,路遇数个护卫皆退避到边上给她让路。尤其她此时手里托着东西,更是没人敢小瞧。
三天前,跟在炎亚纶身边五年的护卫严青因为给吴映洁搬运一些含毒的草种说了句用毒不光明正大不是大丈夫所为的话,吴映洁听了后笑眯眯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之后严青就开始止不住的流鼻涕。怎么止也止不住,吃了药之后鼻涕流的更严重,恍若小溪一般。
一个武功上乘的护卫就这样败在了吴映洁的轻轻一拍下,这都三天了,严青擦鼻涕擦的鼻子都掉了一层皮,但鼻涕仍旧在流。一众人对他报以同情,之后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距离吴映洁远点,特别是她的手。
唇角弯弯的直奔雅安堂,这几日吴映洁吃的好吃得多,再加上自己给自己针灸,瘦弱的小身板丰腴了不少。其实以前的吴映洁是个美人儿,只是遭虐待太惨,像个饿死鬼似的。眼珠子好似随时会脱窗而出,排骨不用摸就能看得清有多少根。
而且据叮当说,这个吴映洁今年才十五,让她一听更是有些气愤。最好别让她看到那个什么尚书大人,否则非得给他点难忘的教训不可。
跃下长廊走上碎石路,一眼就瞧见雅安堂的拱门外站着五六个护卫。这些个护卫平时都站在雅安堂院子里的,今儿怎么都跑出来了?
放慢了脚步走过去,院子里的说话声便传入了耳朵。站在外面的护卫也看到了吴映洁,微微颌首示意谁也没说话。
“里面谁啊?”走到一熟悉的护卫身边,吴映洁小声问道。
那护卫长得人高马大,低头看着吴映洁道:“回王妃,是安公公。”
“公公?太监?”一听是太监,吴映洁不见拉长了耳朵,果然,声音有些尖利。
“是。”护卫的声音压得极小,看来对于那个安公公他们都是有些忌惮的。
“来干嘛?”听着那安公公说话的调子极其骄傲,炎亚纶在温和的附和,吴映洁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王爷混到这份儿上,连个太监都敢欺负。
“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带着御医给王爷诊病。”护卫面无表情,吴映洁很眼快的捕捉到他的表情,凑近了几步问道:“炎亚纶他娘?”
护卫眼角抽搐,摇摇头,“不是,是太子生母。”
这下子吴映洁明白了,这个皇后娘娘不是好意啊。炎亚纶又不是他儿子,她派人来关心,而且那个安公公还是那样的态度,明显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支楞着耳朵听着那安公公说着娘娘如何关心七王爷的话,那刺耳的声音听得吴映洁连连冷哼。
转了转眼睛,吴映洁扯着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将手里的卷镇和小酒盅放到护卫手中,然后在腰间拿出一个大拇指大的鼻烟壶,在右手食指上抹了抹,随后大步的走进雅安堂的拱门。
几个护卫都看到了她的动作,也都猜到了她要干嘛,本想阻拦,但最后谁也没开口。
“王爷,臣妾来了!”捏着嗓子,吴映洁一步三摇的走进去,入眼的便是站在院子里一身青衣一脸白净吊着眼角满身倨傲的人,长得这么不正常一瞧就是那个安公公。
一旁还有两个肩上挎着药箱的中年男人,这就是那俩御医。
一身月白色长衫的炎亚纶站在安公公对面,面目如玉眉目俊逸,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温和的气息,正是炎亚纶。
看到吴映洁,他没有丝毫意外,对她与以往不同的模样也没表示任何不适,很自然的伸出手,微笑道:“王妃,来见过安公公。”
弱风扶柳一般的走到炎亚纶身边握住他的手,然后转头看向那安公公,心下冷叱,脸上却愈发笑颜如花,“安公公一身雅逸不凡,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
听着如此奉承,安公公也笑笑,微微躬身,“王妃过奖了,杂家见过王妃。”
“哎呦,您可别客气。谁不知道公公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地位啊,折煞臣妾了!”赶忙走过去扶着安公公的手臂,右手拇指划过他的手背。
“王爷与王妃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杂家出来有一会儿了,这就回去了。娘娘若知王爷病情好转,必会很高兴的。”不咸不淡的说完,带着两个御医快步离开。
“做什么手脚了?”安公公离开,炎亚纶微微垂眸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吴映洁轻声道。
吴映洁咯咯笑了两声,随后不无阴险道:“让他连续半个月连续不断的放臭屁,内裤崩开花儿。”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