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sel惊讶地看向Gretel:“不……Gretel,别,你一定要活下来。”
“杀了Hansel,放我走。”
Hansel和巫婆的表情僵住了,随即巫婆兴奋地颤抖起来,用甜腻到极点的声音说:“好啊——好啊——好孩子,不过,你要亲自动手。”
她递给Gretel一把匕首。Gretel走向Hansel,她低着头,在那几十秒的时间中,她的眼前浮现了她和哥哥相依为命的画面:那天妈妈死了,哥哥沉默地紧抱着她,可她能感觉到哥哥背部的肌肉紧绷起来;那天他们又没饭吃,哥哥找来蘑菇,并为自己先“试毒”;刚才他们进屋时,哥哥拉住了她的手……眼前一阵昏,几乎要晕过去。Gretel甩甩头,她不能死,因为继母还活着。
“对不起,Gretel,我一直以为我能带你走上回家的路。可我忘了,你有你自己的路,你不会永远跟着我。”Gretel停住了脚步。“我们都是走在黑暗中的人,所以光明对于我们便愈明显,光明真的很容易看到。”Hansel又说。
“我已经闭上了眼睛。”Gretel直了直身子,走到Hansel面前。这时,Hansel露出了一个微笑,用额头抵住Gretel的额头,就像那时候一样,就像妈妈还在的时候一样。
“Gretel,我还有很多东西想教你:怎么辨别毒蘑菇;在森林里怎么辨别方向……可是来不及了,现在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无论你今后的路怎么走,我都会一直深爱着你。”
鲜血洒了一地。
刚才杀的人,是哥哥。他说他会一直深爱着Gretel。
但是,Gretel要活下去。
“好孩子,真是有勇气啊,不错,我要奖励你,说出你的愿望吧。”
“请给我些药,然后送我回去,”Gretel回答到。
巫婆答应了。Gretel拿了些药,顺着巫婆指的路回家了。途中她看见了几个穿着不像当地人的男人,也许是来打猎的吧。无所谓了,Gretel要回去,越快越好。
终于到了家门口,那个女人似乎是被吓到了,她说:“怎么是你?Hansel呢?我的丈夫呢?”“他们还在森林里伐木。”说完Gretel就进了屋子。桌上还放着女人未喝完的水,在女人站在门外缓过神之前,Gretel已经完成她三年来一直设想过无数次的事情。
女人进屋,喝光了剩下的水。
几十分钟后,Gretel听到有人大喊村里出现了一个疯女人,尽干些疯事儿,脸上还带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