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紧面包,提着牛奶往回走,直到一双手在后面狠狠地拍了他一下,与其说拍不如说是恶意地推搡,那让他向前踉跄了一步。
他回过头,推他的人不带丝毫歉意地站在那儿。
那是个身强力壮,并且明显患有美国肥胖症的孩子,“嘿,小鬼,”他的声音带着威胁,“你刚刚拿走了我的那份面包。”
“那不是你的面包。”他没有料到这个“金发小鬼”并没有被他吓到,反而理直气壮地回瞪他,“这是我买给Bucky的。”
“那回家的时候你该和你的Bucky说一声,”那个孩子轻蔑地笑着上前,“你是怎么弄丢了给他的面包的。”
当冬日战士找到Steve的时候,他正和那个胖小子扭打在一起,冬日战士发现他的嘴角肿了,也许还有右侧的脸颊,但他看上去并没有因此认输,他的牙齿正咬上对方的胳膊,怀里死死地护着面包。
当冬日战士毫不费力地将对他拳打脚踢的孩子掀翻在地,并一拳将他脑袋旁边的那块地砖砸碎的时候,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胖小子终于喊着妈妈大哭起来。冬日战士收拳的时候,感到背后小小的拉力,他扭头,发现那孩子在轻轻拉他的衣角。那个胖小子趁机爬起来拼尽全力地跑开了。
“Bucky,我买到了面包,啊!”当冬日战士以为他是因为微笑扯到嘴角的伤时,那孩子一瘸一拐地走向不远处扔在那里的购物袋,冬日战士跟在他后面,发现里面已经破损的牛奶盒。
“我……对不起,Bucky,”孩子带点儿委屈看着他,用手局促地揉了揉眼睛,在他开口再说什么之前,冬日战士在他身前蹲下。
“上来。”他简短地说,听上去更像命令。
孩子在他身后愣了愣。
“上来。”他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等那个孩子的小手犹疑地搭上他的肩头,之后他站起身。
“你不该和他打起来。”向前几步后,冬日战士突然开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孩子的声音依旧充满委屈。
“跑,或者把那些给他。”冬日战士说,他当然不会把他作为杀手的原则灌输给他,那孩子看起来也不是一个擅长打架的料儿,否则他会告诉他如何快准狠地袭向对方的喉咙。
“可是…那是买给你的,Bucky,我答应你会把它买回来,”他听见孩子说,“而且跑的话没有用,还不如…他总不会一直打个不停。”
“说的对,”良久之后冬日战士说,“跑没有用。”因为他知道他的任务目标不管跑多远,他总能找到他们,然后杀死他们。
“Bucky…我还可以再去买牛奶。”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听见孩子说。
“不用。”他简短地回答他,“我会去。”
当他们回到公寓的时候,冬日战士感到了身后传来的呼吸声,那孩子睡着了,他的金发贴着他的脖颈,那感觉有些痒。他背着他来到床边,尽量轻手轻脚地将他安置在床上。在出发买新的牛奶和治疗创伤的药物前,他做了一件一个杀手,一个拿枪的人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他轻轻揉了揉孩子金色的头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