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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魂归家 :我是水戏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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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7-17 18:53回复
    不晓得是今年帝都的第几场大雪。理了理白色大麾领口子垂下的丝络,往皮貉帽帽檐边压了分力,帽子紧紧扣住前额,抵挡了几分寒意。风雪之中穿过绵长的甬道,步步踏过紫禁城里的巍峨宫阙。今日突然而至的大雪放慢了行走的步伐,从尚明院下了学便尽力一路往启华赶,不过是跟归元里的小弟弟玩笑般的约定,到底不想失约。院子前头颔首受了太监的礼儿
    :你们主子呢?


    2楼2014-07-17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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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畏寒。年纪小小,旁的没什么,每到冬天总得厚重狐裘加身额涅犹嫌不够,正巧外头落了雪,又得太医诊脉确立了风寒,便被勒令不准去尚明院听课,由额涅身边的宫娥去告了假,安静地呆在屋里头,兀自翻着书。
      到底是那些个太医太大惊小怪,区区风寒算得了什么?不过也幸好,三哥说今儿下课后会来看我。在屋里头对外边的情况浑然不知,直至人进来通传了,才匆匆披了狐裘出去。门一开,就险些被扑面而来的雪珠子迷得睁不开眼,扬了声
      :三哥,快进来


      3楼2014-07-18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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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边儿太监应了声在里头就往里屋去通传,闲站在门边等着,天寒地冻,雪珠子纷纷打在大麾上也不见化,扬手抹去便是。片刻听得“吱呀”一声,回首见来人拥了件狐裘,唇色有些白,蹙眉:
        不是说患了风寒,怎么自己出来了。
        扬声有淡淡的责问,眼神凌厉地往昭雍身旁的小太监射去,随即往昭雍肩上拍了拍:
        走,先进去。


        4楼2014-07-18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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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在屋内呆久了,不知外头的冷。瞧着三哥阔步走来,俨然是不畏寒的,心底藏了些羡慕。听他的话,笑了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太医夸大其词和额涅讲了,额涅才叫人去帮我告了假。
          同他一道往里屋去,地龙头烧的正好,由婢解了身上的狐裘,坐到坑上,一提茶壶倒了杯热茶递到三哥面前。
          :三哥,同我讲讲今天夫子讲了点什么可好?


          5楼2014-07-18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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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头地龙烧着,进去便觉得有暖气迎着面扑上来,大裘上还未来得及抖落的雪珠子登时化了一大半儿。带着昭雍往炕头上走,一边解了领子卸了大裘递给一旁的婢子。落了座,从人手上接过锦帕往里面抹了把化了的水珠子:
            不过是往日里学的四书五经,你就不能安了心休息?
            接过茶抿了口,自怀里摸了本册子来,伸手拭去上头的些些湿润,往昭雍跟前一递:
            诺,知道你脾气,今日的记录做了份给你。


            6楼2014-07-18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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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腿儿往炕上一坐自然的扯过一侧的毛毯往腿上一围,有时候真恼恨这样孱弱的身子却不得不养成这样的习惯,又是正赶上要长个的时候近些时候没日没夜的腿疼,连着好几宿都睡不踏实,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抬手捞过三哥递来的册子,给他推过去一杯热茶自己低头开始琢磨。虽说没去尚明院自个儿这头儿也没敢落下,好在是东西没多难倒也算过的去。才想是不难却遇上一不解之处,眉头皱一皱闷声去瞧他。
              :三哥,这个周公这篇诫子书——你再给我讲讲我有处没明白。


              7楼2014-07-19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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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处?
                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凑过去,松了松颈脖子上未取下的白狐毛领子。昭雍打出生就落了畏寒的毛病,逢了冬日,归元的地龙也烧得比别处旺。见着他腿上毛毯子一脚滑了下来,顺手又给他拢了拢,给遮了个严实才满意。离得近了一瞧便见着他眼底都隐约泛了丝乌青
                :昨夜没睡踏实?


                8楼2014-07-19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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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君子力如牛,不与牛争力;走如马,不与马争走;智如士,不与士争智。”为什么——不能显山露水一定要显得比别人弱呢,岂不会让别人瞧不起。
                  把册子往两人中间一摊抬手指给他瞧,抬头才想听听夫子的见解就瞧他盯上了眼下那一圈儿的乌青,揉了揉眼颇是无所谓的笑笑,身子不济能赖谁,命里摊上的也只能认了,说到底不是什么大毛病过了这阵子许久好了。
                  :嗯没啥,近来可能要长个儿,夜里总腿疼。


                  9楼2014-07-19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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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山露水不一定就好,有些时候你得藏着。
                    昭雍年纪尚轻,有些话自个儿不好明着讲。在这黄金的牢笼里,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是再寻常不过的事。面色凝重了三分
                    :昭雍,你记住,不该争的,你不能争,不该斗的,你也不能斗。
                    随即乐呵呵往他肩头拍了拍,打破这略沉重的氛围
                    :哦?三哥都忘了,昭雍现在正是长个儿的年纪。嗯,看来过不来多久就该超过三哥了。


                    10楼2014-07-19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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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山露水对应的就是枪打出头鸟,这点儿的道理,还是懂的。至于后面的,对于三哥为什么阻止自己去争,也不过是一知半解。古来皇位之争何其残酷,成王败寇,何其凶残,赌的是一辈子的荣华,一生的劳碌命,输了赔上的是一大帮子的人及其九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三哥净埋汰我,要拼上您那身量,我这儿紧赶慢赶的追着呢。
                      转了个话题问他
                      :啊对了,三哥,我这样频繁请假夫子会不会给我脸色?


                      11楼2014-07-19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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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你只管将养着自个儿的身子,旁的别多想。
                        手自他肩头放下,冲他笑笑示意安心。昭雍身子骨弱,请假是三天两头的事儿,但他聪明,功课未曾落下。再则皇子的安康才是第一大事,皇阿玛不发话,那轮得到夫子说什么。
                        转身越过搁那个竖着的珐琅雕翠大屏风,往里头檀木案头上错金螭兽香炉周围转了圈儿,扬声:你这屋里熏的什么香?


                        12楼2014-07-19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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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三哥说的话也对。夫子该怎么看我是夫子的事,与我无关,再不济他也是臣,合该称我一声阿哥。这里头的尊卑早就由头顶的姓氏决定了。
                          :嗯,那老头子不像个傻子。
                          目光随他落在那错金螭兽香炉上,想起额涅,无奈的笑了笑
                          :我额涅那个人你又不知不知道,慈悲,信佛。所以连带着归元都是檀香。


                          13楼2014-07-19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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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是傻子。
                            脑子里想着事情,也就随他添了一嘴。说起昭雍的额涅,舒妃娘娘郭络罗氏,我统共不过见了几次,说起来却并不陌生。一来我同昭雍关系亲近,常听他提起他额涅的种种事迹,二来只要看看昭雍的性子,便也不难知舒娘娘慈心。
                            :我看可不止这个原因。檀香宁神静气,舒娘娘为你设想得真是再周全不过。


                            14楼2014-07-19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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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涅呢,说得好听是中庸,说的难听点就是没啥作为。但是这也就仅限于我能说说,旁人没资格。额涅再不济也是上三旗的出身,官宦家庭,龙潜福晋,掌咸福一宫。听了三哥的话,嘿嘿一笑,明眼人都知道额涅疼我疼到了骨子里。
                              :快别说我了,三哥你屋子里熏得什么啊?我上次闻着还挺好闻的。


                              15楼2014-07-19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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