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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社】【Berial出品】血腥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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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妹子别缩卵——你接触文学六年擅长未卜先知啥的在下也不是不知道——前几天有事没时间现在来战啊 ——都是二十分钟速写很·公·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7-18 23:45回复
    楔子
    别那么看着我我亲爱的Sweet,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有人死去,其他人幸福快乐地活下来,看嘛,名正言顺。
    第一个故事 积木屋
    鲜亮美丽的彩色人偶在银发男人的手指间跳跃着,桐木关节因摩擦发出咔哒声。它跳了支探戈后滑稽地行了个礼,引来孩子们的阵阵欢笑声。事实上黛丝很讨厌那些笑声,尽管它并没有放荡到那种不可忍受的程度。
    一身公主打扮的女孩和同伴们匆匆走过,顺带怜悯——啊哈就是非常恶心地看了她一眼。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一定会这么想。黛丝怪异地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带有明显地嘲弄意味的笑声,快步离开了油毡布搭成的玩具摊子。她还没准备让自己把午饭都吐掉。
    圣——君士但丁——卡耐尔——斯基里德维奇游乐场。她在入口处停了下来,抬起头缓慢而僵硬地念着,好像有谁把她的舌头打了个结一样。这名字很拗口,拗口到让她至今无法流利地念出来。身上的羊毛斗篷在七月里带来的不仅是难以忍受的燥热,还有该死的潮湿。就像在花园篱笆底下的蚯蚓一样。
    黛丝低声骂了句他妈的,这种粗鲁无礼的行为在波尼家,尤其是在波尼太太面前可是条不容触犯的禁忌,当然,现在已经没人去在意它了。她低下头来,黯然的神色不知是在怀念自己的母亲还是想着其他事情。她还没忘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真是值得庆幸。
    脸上涂着厚厚油彩的小丑微笑着,或者是大概微笑着递给她一只黑白条纹的气球,黛丝伸手接过。系着气球一端的半透明彩绳缠绕在黛丝的手指上,带来久违了的紧缚感。手指因血液的不流通而显出了苍白的颜色,就像是倒在房间里的人们——全部大睁着双眼,苍白的面孔和充满血丝的眼球,好像有谁紧紧扼住了他们的喉咙似得。
    那是她的十二岁生日上,大家高高兴兴地笑着,生日蛋糕的奶油被黛丝和黛丝的哥哥弄得到处都是,包括父亲的脸庞上和公文包上。那种甜腻的气息几近于血液的芬芳相似。然后一切就全部变成了红色,血一样的红色。满屋子的血液,连屋顶上都滴滴答答向下滴着血,呈圆形的血珠落在地板上,化为一个圆点。
    黑色的回忆总是被人打断的,黛丝一直将这句话奉为真理。带着叮当手镯的阴柔男人抱歉地对她笑笑,轻佻地挑起的嘴角看不出一丝歉意。“抱歉哦小妞,”他挥挥手,一大串手链相互碰撞着响成一片,“不过总还是会再见的咯,多想有什么用。”
    对方的声音略有几分神经质,穿透某种层层叠叠的东西传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7-18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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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花开,樱花开,樱花呀,脆弱的身。
      那年初夏的风带来水菖蒲特有的浅香气,如雾般徘徊不散。夏的气息也如同那香气一样充斥在人的鼻息间,诉说着它前来访问的消息。
      水红色的和服上用金线绣着并不招摇的鸢尾花。绸缎特有的凉意与光润在衣料和少女的皮肤上丝丝渗开,勾勒出一幅华贵而不显雍容的景象。绘看不到这些,同样也疲于对着水面欣赏自己的倒影,只是用自己那对白嫩的双足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碧绿的水面。
      在心中计算着还有多久那位讨厌的客人才会离开的小小少女看起来远比她的内心无害,一双墨色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睫毛如同蝴蝶般上下翩跹。并不刺眼的阳光自玉兰树的枝叶之间投入,在少女手中被粗鲁折下的樱花上打出光斑。
      拂来的微风暖融融的,调皮地搔了搔女孩的面颊。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悠闲时光,绘懒洋洋地闭上了眼。
      “绘?”
      突兀的声音惊得小憩的少女睁开了眼睛,带着温和笑容的脸放大后出现在眼前,名秀气的眉轻轻蹙起,带出几丝带着嗔的宠溺笑意。“你又躲在这里了,父上大人,”他顿了顿,绘知道接下来又是那毫无意义的威胁,“很着急呐。”
      谁害怕他啊。绘又阖上了眼睛。
      夏至时的井姬馆仍未褪去它那身奢华的外衣,大肆嘲弄着街道上无家可归的浪人们。大多数人看见了都会在心底骂一句,但是话未出口,也就被匆匆咽下去。
      绘不懂这些。
      井姬家的长女,又生得一副姣好的面容,家中早早就为她订好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不必理会世俗,只要按着那条被铺的平平坦坦的道路向前走就好。
      婆婆曾这么说着,皱皱巴巴的脸上是一种莫名的情绪。已经失去水分的干枯樱瓣在她手底被轻轻碾压着,化为带着香气的粉末。绘用手指沾上些粉末捻起,轻轻吹气,看着他们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在被扫得干干净净的地面上,只在空气中留下些许转瞬即逝的香气。
      樱与它相同。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7-18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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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生于高处,花色幽雅艳丽,花开时远远望去,只能看得一朵朵带着如烟淡粉的云。但是,它的花瓣尖端,却是残缺尖刻的。儿时的绘曾经抬着头,看满树樱花肆意绚烂地享受着属于它们的锦绣年华,俏美得令人不敢逼视。稍比她年长些许的哥哥温和而又宠溺地笑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被阳光照得暖融融的头顶。
        “又是夏天了呐。”
        躺在坝上的少女低声呢喃着,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那几棵樱树早就被移去了别处,而换种上了常翠的竹。樱花的开放与凋零都决绝得惊人,似是不愿被人看见垂垂暮年的落魄之姿。
        只要是得到,就都要付出代价的吧。绘偶尔会这样想。樱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唯一一次绝美的开放,而竹却维持着一年四季都是常翠的模样,安安稳稳。
        身旁的少年见她失神,便拿起樱花别在她耳际,然后笑着跑开。鲜红的碎花和服,,划出一道道弧线的黑色发丝和夹杂着喘息的笑声伴着阳光照射樱花的温度,一齐构成那年夏日喧嚣而不乏宁静的泛黄画卷。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该有多好呢。
        迎春来,春天的风云。闪光的心,为求前程。
        那年樱花凋落的时候,身体一向不好的名去参了军。“因为想要保护自己的国家啊。”他一如既往地笑着,柔和的气息从笑靥中丝丝散开,却难以带走冰冷的哀愁。父亲微笑着递上杯酒,仿佛去的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普通士卒一样。
        那个谎言拙劣到无可比拟,绘却不知为何没有揭穿。父亲一次次念叨着的总有一个人要牺牲,总归会有一个人为他们重新博得天皇大人的信任,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的血肉去捍卫帝国的尊严,用自己的生命为帝国开阔山河。
        这是你身为井姬家长子的宿命。
        父亲的话在闷热的房间里回荡着,久久未散。绘趴在门边向屋内窥视着,不小心撞上哥哥红了的眼圈和依旧宠溺的微笑。缺乏血色的唇一张一合地诉说这个什么,最终与涌上的泪水一齐模糊成一片泛白的雾气。
        照顾好自己。
        写在草纸上的字迹因仓促而显出了几丝潦草,清秀有力的字迹让人仿佛可以看见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绘最终在漫天樱花下送走了他,可优柔的哥哥,这次却没有回头。绘注视着那个背影在飘摇的绯红与淡粉下逐渐缩小为一点,接着在地平线上消失。他穿着一袭青衣,柔软的布料勾勒出消瘦的轮廓。樱能看出那其中的光辉,夹杂着理想与现实悲哀的光辉,就仿佛在寺庙中被参拜的佛像一样。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我为何要在成佛前执起屠刀。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7-18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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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善良到伤害别人比伤害自己还要困难的人,像是骨瓷一样干净。他会为一株死去的观赏木哭泣,会将自己仅有的一枚铜钱让给街边乞讨的孩子。绘常常会想如果当时追上去,牵住他的衣角,就像小时候那样不顾一切地哭泣着请求他留下来,又会是怎样。
          这样偏执而荒诞的想法在无数个夜里一次次涌现,然后也一次次让她泣不成声。
          那样的话,大家就可以像从前一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啊。
          有忽变,害得樱花落悬崖。风暴无情,落悬崖,泪染终生。
          转眼又是一年。
          长子离去的悲凉气息还隐约地浸染在井姬府中,只是散了太多太多。母亲似乎已经尽了她作为母亲的职责,即使提及也不会如同先前那般痛不欲生。绘看着这一切,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自己有什么可说。
          同样身为罪魁祸首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评判自己的同类呢。
          父亲的官路青云直上,而自己也因此可以讨得个更好的归宿。哥哥的牺牲是为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而心甘情愿地做出的决定啊。
          绘时常会如此想着,然后不知不觉间泪湿了衣襟。井姬家长子命丧沙场的噩耗传来时,井姬家长子命丧沙场的噩耗传来时馆前的樱花已是开了又谢,昭示着又过了几许的春夏秋冬。绘如旧般仰着头看那些花儿,忽的感觉那颜色惨淡得近素缟一般。
          樱花飘飘摇摇地落下,仿佛破碎的思念。遍地的樱花残瓣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生命力,决绝而果断地自枝头坠落,将自己的生命葬送在最美丽的华年中。绘隐约地想起哥哥那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笑靥,还有并不宽阔却足以将她护住的肩膀。
          父母对这消息的反应并不强烈,仿佛一切都早在他们意料之中。他们草草地为早夭的儿子办了丧事,因为找不到尸体,就将他平日里最爱把玩的小玩意儿埋在了樱树下。“那孩子···看见了这些,大抵也会高兴的吧。”母亲看着挖土的下人,不无叹息地说。
          绘眼尖地认出了那其中有一缕墨色的发丝,用带着铃铛红色的头绳扎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发丝间还插着枝凋谢了的樱花。漫天凌落的樱花飘摇着落下,就像是没有重量的柳絮一样。淡粉色的雾气在绘盈满泪水的眸子里弥漫扩散着,就像是一潭浅绿色的碧水。
          她恍然想起多年前的某个夏日,自己坐在坝边,乖顺地任由哥哥摆弄自己的长发,水中倒映着两张稚气未脱的笑脸。那时的樱花开得正好,璀璨得令人不敢逼视,正配得上无暇的盛夏年华。
          可惜凋零了啊。
          无论怎样都是凋零了啊。
          谁能保它春常在,残雪击它血泪纷纷,悲歌,唱出樱花破碎的心。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7-18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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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历史一发
            傲慢往往会蒙住一个人的双眼,让他无视那些痛苦的哀嚎与绝望的尖叫。莉塔没有被蒙住双眼,索性,但她选择了去践踏那些弱者。布诺无法想象这个有着甜美微笑的小女孩究竟干了什么,但是圆头皮鞋上沾染的血迹还是可以说明一些问题的。叛逆——梳着一丝不苟的短发心理医生总是这么回答一切问题,但布诺能看出来莉塔的问题绝对不止是叛逆。她不是个叛逆的孩子,但她是个残酷的孩子,亦或女人。
            金发的小妖精莉塔绝对是兰丝德尔校园的一道风景线,无论是她那印着碎花的蓬蓬裙还是缀满丝带与花边的束腰都可以吸引一众的目光。她大概很享受这些东西,因为她的用玫瑰色腮红画的淡妆从未从她脸上褪去过。莉塔爱好打扮自己,但是她对其它的东西显然没有如此上心过——包括她的成绩。不过尽管如此,她也依然用某种高傲的姿态仰着头,带着轻蔑的微笑走过学校的餐厅和教室。
            麻烦了。当知道莉塔·科尔泽罗米来到自己班上时,布诺脑中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莉塔依旧顶着那头丝结和金色发辫向他微笑,就像他们只是在种满郁金香的小径上偶遇一样。莉塔的家世并没有那么干净,或者说,身为一个靠着压榨别人而生的奴隶主的女儿,她“单纯”得有些虚伪。
            莉塔,他想,那个金发的小妖精——事实上,每一次和她交锋似乎都能耗去他半生的精力。没有人能发觉出这个有着甜美笑靥的小女孩的另一面。她讽刺别人是开善意的玩笑,她大声嚷嚷是为了嚷每一个人听清楚,她跟踪别人,是为了多了解别人一些。她是个好孩子,每一个人都这么说。
            “早上好,布诺先生。”她抬头仰视他的眼镜,祖母绿的眸子里跳动着狡黠的火苗,她相互碰了碰两只带着蝴蝶结的圆头皮鞋以示礼貌,接着便与女伴嬉笑着跑开。彩色的长袜与淡粉的蓬蓬裙是不错的组合,但他不认为这些可爱的服装与莉塔有哪里相配。他看向莉塔远去的身影,再次准备批评一下她的淡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7-18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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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多玛之战——他甩了甩头,想起那个多年前的,让兰多斯战死的惨烈记忆。那些影像已经有些模糊了,说实话。他被推上台,开始一件件地“讲述”(称为胡编乱造更合适)兰多斯的英勇事迹。在场的人都望着他,但大多数人眼中都是同样的厌倦。他感觉双眼与头略有些模糊,便跌跌撞撞地走了下去,兰多斯的影像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那是最惨烈的战役。他目睹着那个自己曾认为会用一生追随的人念动出那个以血与生命为誓的魔咒,将敌人与留着敌人的血的人全部剿灭。他全身沾着血,嘴角上调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个弧度,他曾在他身边看过千百遍。兰多斯无力地倒下,青丝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同样的弧线。他张开嘴,吐出几个并不完整的音节,接着便再也没有睁开过那双眼睛。他可以通过那几个唇形判断出那是他的名字。
              那是他们再也无法道出的,彼此炙热的爱恋。那本如火焰一般温暖柔软的情感在他们之间灼烧着,让疼痛来得是如此的猛烈。
              他是痛苦的君主,他是魔王。他曾经笑说让他适应,而他的适应正是发生在他死去,身体冰凉之后。他最终习惯了适应那痛苦,并且温和地微笑。然后在每年的某个盛大上怀念自己死去的恋人。
              他突然想起了某个充斥着慵懒气息的午后,那个人俯在铺着碎花桌布上的人的睡颜,也是如此的安静。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射入,那人的睫毛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不过如此。他看向天空中消失殆尽的焰火,转身离开。
              _____________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7-18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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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丿Aloney灬囚心 @辛依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7-18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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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7-18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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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7-21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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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说一句玛丽苏你真棒了。
                      缩卵么嗬嗬我这几天没时间上呢之前几次你不在你那是退化去了吧


                      16楼2014-07-22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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