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普吧 关注:12,715贴子:66,150
  • 17回复贴,共1

【空想王座】修改无水版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这篇是应孩纸们的要求整理的无水版,是稍稍修改过的~~


IP属地:四川1楼2014-08-13 15:08回复
    ———————————————
    他在逼他,整个世界都在逼他放弃固执的骄傲,逼他磨平所有尖锐突出的棱角,逼他变成一个温顺无害的普通人!他们在逼他成为一条狗!
    “是,我没有认清自己的立场.”他的嘴角抽动,愤怒已经消磨了他的理智.“那么难道我就应该像一只温顺听话的狗一样服从你么?!!”
    亲自注入理念的孩子,如今走上的却是一条黑暗的崛起之路.
    床头鲜红的卐字旗仿佛某种讽刺.在嘲笑他百年的努力都不过是一场可悲的幻影.
    基尔伯特猛地抓起它把它撕扯得粉碎.
    ——————
    路德维希亦笑得讽刺“即使用愤怒做掩盖,也改变不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废物的事实.”
    令桎梏之魂解放的,是宣告觉醒的丧钟.
    昔日成长于强大帝国身后的孩子早已想摆脱持续了多年的束缚,想把眼前的光收入囊中,占据他全部的荣耀.
    基尔伯特猛烈颤抖了一下.他看他的眼神带着难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多年以前那个温柔内敛的孩子已经变得这么残忍.
    那么,这到底是谁的错……?
    昔日胜利的呼喊还在耳畔.身边是成片的躯体,沸腾后的血液在等待慢慢地冰冷下去.直到渗入泥土之中,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
    焦土之上,苍穹之下.
    他单膝跪地的瞬间,曙光刺破厚重的乌云.野性的笑已经化为庄严.
    “我就是您的剑.
    为你所用,为你而终.
    以血肉作为基石,铺垫陛下的王者之路.”
    “Deutschland für immer.”
    最后他说.
    带动残留的士兵来应和这疯狂的举动.
    他知道此时他依然是那个王者.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被称为“王者”.
    “Deutschland für immer......”
    他听到士兵无法自制地喃喃.
    “Deutschland für immer.Deutschland für immer!”
    “Deutschland für immer!!”
    德意志永存!
    是他亲手为他奉上王冠.
    是他亲手把他推向这个冰冷残酷的世界.
    他却从不曾懂过他的不堪重负.数年的枷锁.
    硝烟与血肉的深刻洗礼,在漫长的时光中逐渐滋长的冷漠与戾气,早已使年少的孩子褪去所有不需要的感情.只剩下唯一的执着.——对于那道光本身,所想要得到的东西.
    ————————————
    绝望铸造如今的一切.即使血腥的崛起不会是任何人想要的结果.
    只是沉重的代价太过让人不堪重负.让人无法不渴望以及相信暴力带来的力量.
    “德意志”、“国家”、“民族”、“振兴”、“正义”、“敌人”、“形势”、“斗争”、“成就”.
    以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为华丽的表象.复仇情绪已经在每一个德国民众的心底慢慢扎根.政府早已得不到任何信任.苛刻的条约成为这个民族的耻辱.
    谁能带领他们摆脱这深渊,谁就是他们的神明.
    黑色情绪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已经有多少人正无法控制地走向极端,要向这个世界奉还所承受的一切.
    于是那个男人引导了他们,用着华丽而甜美的承诺.
    他们把他当成一个英雄.
    无数人变成绝对忠诚的践行者.纵使这道路一开始就已经走错了.
    ———————————————————
    他轻声对他说:
    “West,我看轻了你.”
    他看轻了他的心,亦看轻了他的能力.
    ————
    路德维希的瞳孔猛然收缩.
    是,他看轻了他,他永远都不懂他,他永远都不会理解!更不会接受他扭曲的爱意.
    他一直在他身后,跌倒了无数次.头破血流,近乎盲目.纵使折断双手,斩断双腿,喉咙里都是血液的腥甜,他也要爬到他的身边.
    ——————————
    他是他不可企及的光.
    ——————————
    路德维希近乎狂躁地抬起基尔伯特的下颌.
    “你还没有行今天的纳粹礼,基尔伯特中将.”
    “我不是狂热的纳粹分子!”他打开他的手臂站起来.
    “哦,不不不,你是党卫军”路德维希的语气中带着恶意.“你是纳粹的精英,你发誓为我的元首效忠!”
    “那是你他妈用枪指着我用我的军队做威胁我的筹码!!”
    “威胁?”他挑高了眉毛“哦,对了,我说的是不是‘随时都可以让他们像垃圾一样滚开’?”
    “不要再在我耳边重复你的混帐话!!”
    “这是事实,我亲爱的中将……”他又开始笑,唇角扭曲,用痛苦麻痹自己.“党卫军的职权有多大,想必你并不是不清楚吧?所以做个聪明人,对大家都有好处.”
    “一旦什么东西成为了你的弱点,它就永远都是控制你的工具……我亲爱的哥哥,那么以后请不要让我发现它.”
    “现在,可以向我行礼了么?”
    牙关被死死咬住.用的是野兽撕碎猎物的力道.
    如果他只是一只巨蟒,他可以毫无犹豫用下颚的力量咬碎周围的一切东西.无论是鹿,羊,牛,树,或者,同类.
    但是他却被人类的规则所束缚.并且,比任何人都不自由.
    他把他视为生命的骄傲当成了什么?!
    狠狠地践踏,直到磨平他的所有锐气.摧毁他百年来所信奉着的一切.
    他什么时候被他看成了一个奴隶!
    “混……帐!!”
    “这可不是行礼的话.”路德维希看着这个紧紧握住拳头的男人.
    这种艰难的抉择早已让他无路可退.而“责任”又让他深知其实他早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Sieg ……heil”
    停顿的句子,颤抖的手臂.都让这个曾经被无数人向往的强大帝国体会到了无法言喻的耻辱,以及,恨意.
    【究竟要把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才会让你只注视着我一人?】


    IP属地:四川4楼2014-08-13 15:11
    回复
      或许部下对他的恐惧最开始是来源于那对犹太母子.
      原本一击毙命是必然的结果,可是他却连开了三枪.
      血色蔓延.脑浆迸溅.
      他一个一个地,碾碎她的关节.
      白色的,脆弱的手足,让人联想到百合花.
      继而化为古老书本的压花.
      那个女人的孩子跌坐在地上.颤抖着,尖叫着,歇斯底里.
      而他踏过逆流的血液.沉稳,缓慢.
      没有人阻止.也没有权利阻止.
      他已忘记了自己那时的所有情绪.或者是已把外界的一切全部隔除.
      那是一种动摇,茫然,抑或,欣喜?
      唯一只记得那个孩子望向自己的眼神非常的恐惧.
      真的是,非常恐惧.
      他一寸一寸地挪动着远离他,瘦小的身体被不合身的衣服包裹.那件东西因为摩擦得太厉害而凌乱散碎.他死死盯住他,因为已经没有勇气再移开目光.有些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
      那双褐色眼眸中的黑暗一点一点地倾压,不加掩饰的恨意早已被恐惧掩盖.
      他缓缓走近他,蹲下.
      “不……不要……不要杀我!!不……”
      孩子喉头升腾起血液的腥甜味道,声音嘶哑而颤抖,断断续续,像是坏掉的八音盒.
      而他的手抚上他的眼,眸子沉寂,声音温柔得像是一个正要讲睡前故事的父亲.
      “做一场好梦.”
      他以为他放弃了,他得救了,他闭上眼睛感受他掌心温暖的温度,他狂喜地弯起嘴角…
      “砰!”
      然而下一秒,视野里是柏林灰蒙蒙的天,以及离去时男人翻飞的军服衣角.
      他看到了一个过于静谧的梦境.
      ——————————————————
      绝望是奠定胜利的基座么?
      还是说,“残忍”,早就已经化为构成“路德维希”这个个体的一部分?
      不得而解.


      IP属地:四川6楼2014-08-13 15:13
      回复
        》》》
        我吻了他.
        是的,我吻了我的哥哥基尔伯特.
        我做了一件我几百年来都想要做的事.
        所以我确信这是一个梦.
        但那种触感……非常真实.
        他或许正在扶着我,四周很黑,应该是房子的内部,或者说是某个房间的内部.我像个醉汉一样被他拉着手臂环在脖子边.我可以感觉的得到他呼吸的时候胸膛一起一伏.
        我闻着他的味道.——是的,这正像一只狗会做的那样.像是在寻找什么食物.
        他的动作不怎么温柔,他向来如此.以前他揉我的脑袋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力道.
        但那个时候我知道他是爱我的.我是指,兄长的那种爱.
        但现在我却不能肯定他到底是不是爱我的.或许就连兄长的那种爱都没了.
        我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然后我就着搂住他的姿势,把他抵在门边.凑上了自己的嘴唇.
        我不知道让我这样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是因为黑暗么?是因为他的味道么?还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
        或许……是一种宣泄?
        我尝到了他嘴里的烟草味道.我碾压着他的唇.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冲向脑子里,大脑不清醒到了极点.四周没有一点声音,除了我的心跳.
        他的身体始终是紧绷的.
        我松开了他.
        看来他的震惊程度不小.这很显然.
        因为他很长一段时间里——至少我认为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在浓重黑暗里盯着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怪物.然后他红色的眼睛里满是怒气.他的拳头打向我的腹部.
        “你这个疯子!”
        我依然在梦里.我提醒自己.沿着墙缓缓坐了下来.
        他已经离开.
        我不过像是一只可悲的刺猬,越是想要拥抱,越是狠狠刺伤对方.不知所措,执着却更深.
        ———————————————————


        IP属地:四川11楼2014-08-13 15:15
        回复

          水泥地上覆盖着碎石灰尘,红砖墙面上有好些鲜明的血迹.一排倒在冰冷地面的人早已在昨晚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失去了呼吸.
          没有人在意他们.就像是他们原本就应该存在于这里.
          ss们疏散着犹/太/人.——作为一个个冠冕堂皇的管理者.
          “我的孩子……!!里切……里切!”角落里的女人抱着死去多时的尸体喊叫着.瞳孔溃散.一生的希望已经被全部粗暴地抹去,浅褐色眼眸闪烁着混乱不堪的痛苦和恐慌.
          她俯下身用不断颤抖嘴唇去亲吻怀中尸体的额头,吻到了开始慢慢腐烂的皮肤.
          尸臭似乎在她猛然发出的尖叫声中扩散开来.
          “给我闭上嘴.”枪鸣在她开口不到三秒的时候就极有效率般响起.
          讽刺性的是,在这个所谓的集中区里,一切事物的高效都是那一堵高墙外所无法衡量的.比如,死亡.
          在这里的所有被管理者都面对着这个问题.因为他们随时可能因为任何理由死去.例如晚上睡觉没熄灯,起床晚了,走路慢了,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一点点的反抗,大喊大叫,甚至只是仅仅被看不顺眼.
          他们在任何时刻都可以成为死囚.没有任何尊严可言,更无法拥有任何捍卫生命的权利.
          ss们在玩一场游戏.强迫对方以生命作为代价.而他们只需花出一点点的时间来参与,然后找到让自己从“犹太”这个人种中得到最大娱乐的消遣方式.
          在这里没有法律只有服从,你可以咒骂反抗,只是那代价是什么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
          无限循环的恐怖每一天都重重压在心脏上.
          人类的劣根性被无限激发.却无法知道这样做究竟又可以得到些什么.
          单纯的以血腥来掩盖一切.
          ———————————————————
          路德维希是忽然决定来这里视察的.上校听到长官来这里的消息着实吓了一跳.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准备,甚至昨夜击毙的尸体都还未处理.
          尽管这个集中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每个德/国军官都心照不宣.但面对上司时却总是要拿出一个光鲜亮丽的皮相.他匆匆叫人搬走了尸体就亲自疾步赶了过去.
          “犹/太/区是一个肮脏的大泥潭.阁下,其实无论什么时候来这里都不能算是一种正确选择……”
          刚刚从德雷斯克军校过来.路德维希深感厌恶的那些爱国主义言论还在耳边挥之不去,口气难免带了些厌恶.
          “我选择什么,我自己清楚.”
          常年接触高官的上校自然懂得察言观色.注意到上级的语气,连忙意识到自己管得太宽.“非常抱歉,阁下.我只是怕弄脏了您的军装.这个垃圾场,是不值得您大驾光临的……”
          “我想你说的已经足够了.”路德维希面无表情.
          “是的,阁下.”
          肩上披着党卫军大衣的男人保持着适当的速度在集中区内前进.身后跟着一群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军官.
          随着金发青年的走近,废弃工厂改造而成的住所里,任何一个犹/太/人都可以感觉得到越来越明晰的压迫感.
          没有人会猜不到他所处的位置.
          角落里的年轻女人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婴孩.
          路德维希注意到了,沉着声音安慰了一句.
          “不要紧张.我并不会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像是一张网忽然覆盖了下来,每一丝空气都开始渐渐收缩,女人们的呼吸越来越重.
          ss在这里得不到任何信任.何况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高官.
          袭来的寂静让路德维希身后的一干人顿时觉得异常尴尬.他身边的上校勉强扬起了一个虚伪的笑脸.
          “你们可以汇报汇报自己的生活情况.还有,我们不是在这里也安排了工作吗……”
          一个老人的冷笑声打断了他的话.“所谓的工作就是搬砖头.那么高的楼层,我们走上去的梯子连个护栏都没有.一下雪就开始打滑,在这场雪里,我们已经死了多少人你们知道么?而我们领到的食物只有一个硬邦邦的干面包和几个土豆??你们这些官员成天摆着一张伪善的脸,你们自己清楚自己是他妈个什么东西!!”
          “你……”上校的笑脸瞬间崩塌,他指着老人的脸想如同平时一样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却意识到上级在这里,于是放下了手不敢造次.
          路德维希冰蓝色的眼眸也沉了下来.
          又有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的母亲惶恐地拉着她的手,却无法制止她的喊叫.
          “是什么东西,给了你们支配我们的自信???”
          质问他们的女孩扎着粗糙的大辫子,脸已经被赃东西涂抹得看不清五官.只有那双眼睛惊人的漂亮,美得让人心悸.仿佛眼神中带有无数利刃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可以听见它被贯穿的声音.不流血,却隐隐作痛.
          他在很久以前也和她一样.无法忍耐任何不公和残酷.只是这个世界又有何时是绝对的公正?他的怜悯早就已经被血腥气息一并抹去.他知道胜者才有资格质疑,掌握一切.而败者,都不过是蝼蚁.
          她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她显然是,无法得到任何回答的.
          女孩的额头赫然现出一个空洞时,没有人觉得惊讶.她的母亲失去挚爱的哭喊撕心裂肺.再一声枪响,那个老人也慢慢倒了下去.
          即使所有犹/太/人都叩击着自己的民族尊严而死死咬紧牙关.然而没有人不想活着.正因为死亡实在是太过轻易,活下去的人才越发显得珍贵.
          活下来的人,会承担着更多的东西,也会努力去追求更多的东西.活着才能反抗,才能无愧于死去的人们.
          即使黑暗毁灭的东西再多,一个民族也拥有它不屈的脊骨.
          ———————————————————
          忽然,仓库之外响起几声混乱的枪鸣.上校对路德维希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句“抱歉.”然后走到门口查看情况.
          “喂,这是怎么回……”
          他拉大的声音忽然可笑地戛然而止.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血洞.他缓慢地转过身向着路德维希的方向说出了几个字.
          “元帅阁下……暴……暴动了……”
          路德维希瞳孔收缩看着他倒下的肥胖躯体.
          室内的空气凝滞了.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路德维希身边的军官瞬间反应过来把他牢牢护住.一个人轻声对他说“阁下,我们掩护您从另一条路走.我们在那里有车.”
          路德维希微微点头.
          他并不慌张,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不过取决于策划这场行动的人的胆量罢了.
          还有一些人在警告周围跃跃欲试妄图要拦住他们的犹/太/人.
          “给我老实点儿!别以为你们就占了上风!他妈的就你们这群肮脏的杂种还想反抗高贵的日/耳/曼/人???”
          “你说谁是杂种??”混乱的局势让人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一个犹/太/女人高声回击.“你才是狗娘养的垃圾!!”
          “你给我乖乖闭上嘴,臭娘儿们!!”
          随着连续几声枪响,女人的血飞溅到周围人的脸上.刹那的寂静.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反抗二字融在血液里,渐渐燃烧,开始沸腾.这静默孕育的是爆发!室内的人群终于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暴动.老人小孩妇女拿着手边所能找到的一切坚硬的东西向党卫军不顾一切的围了上来.
          推搡声,咒骂声,枪声,撞击声,融合着室外杂乱的脚步声.整个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路德维希压了压军帽,面无表情地随着护卫的几人走了出去.


          IP属地:四川12楼2014-08-13 15:17
          回复
            》》》
            清晨的光线慢慢投到眼脸之上.微光中飘散着细小的浮尘.
            路德维希缓慢地伸出手遮挡住眼睛.他重新调整了一下它们,好让自己确认不是处在梦境中.
            清晨的恍惚状态总是会让人不敢确定一些事情.
            放下手,缓慢坐起.身边床的下陷提醒他确实不是在做梦.
            飞扬跋扈的瞳被眼皮盖住.赤裸的身体被光线镀上一层华丽的边.他看得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他的哥哥.他的王.他的路标.
            和他体液,血液交融的人.
            昨晚情动的时候他近乎无法自制地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啃食他的血,基尔伯特只是细微呻吟了一声手指深入他的发间.
            他痛恨他等待了这么久,他痛恨他给他的折磨. 他咬住他狠狠发泄.他不止一次地想过杀了他让他永远属于他.可是他爱他.谁让他爱他.
            所以妥协的人总是路德维希.
            看着身边的人裸露肩膀上的牙印,路德维希怜惜地轻轻抚过.然后手停留在他的皮肤上感受他的温度和身体在呼吸间的缓慢起伏.
            然后他俯下身,颤抖着轻轻吻了他的嘴唇.
            ———————————————————
            路德维希离开后不久,基尔伯特醒了过来.不过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就让他重新趴回到床上.
            “我靠!路德维希这小子太他妈猛了!”他抽着气骂,然后想起来这完全是自己在作孽.
            “本大爷昨天晚上完全疯了……”
            真的是疯了.他这么倔强强悍的男人,就这样让身体完全打开被另一个男人进入,在他身下呻吟,让他看自己羞耻的样子.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弟弟.尽管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可是还是有一种偷尝禁果的罪恶感.
            嘛……从某方面来说也算了.
            而且他叫着“哥”的时候和自己的骂声混乱地交织在一起完全是一种催情剂,不知不觉就让他换了好几种姿势被更深地进入.
            于是后来他自己被爽到的时候依然在骂.忽然之间异物抽离让他失神,身体被抽空似的,他搂下他的脖子吻他再要了两次.直到半夜的时候两人的精力被完全榨干.
            他不知道和男人做会这么有感觉.一边想着下次要上了路德维希一边让他清理身体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晚上的纵欲换来的是第二天的堕落.基尔伯特想不明白路德维希怎么就那么神清气爽地出去了.
            “难道是……本大爷的体力不行了?操!”
            ———————————————————
            路德维希给基尔伯特买了药膏让他自己试着攃.而本人在书房里批阅文件.
            基尔伯特插着一边的腰踢开了门,在路德维希即将开口让他出去的时候他对他喊.
            “混蛋west!你让我自己怎么涂……”
            说到最后涨红了脸.
            路德维希怔了一下.
            “但是我怕我到时候又忍不住.”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基尔伯特冲他吼.
            “你他妈给我忍着!就算有反应了也自己解决去!”
            ——
            当然,有了恋人的元帅大人是怎么都不会自己解决的.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就这样度过了几天纵欲的日子.
            路德维希说服他的哥哥分别在沙发上,地毯上,浴室里,阳台边做上了几次.得到的结论是就舒适度而言果然还是床占优势,只是偶尔的增加一些情趣也不错.
            在最近的一次基尔伯特被男人狠狠进入的时候愤恨地想,是谁他妈的以为路德维希禁欲的??
            ——————————————
            十天之后,基尔伯特去前线的申请被批准了.
            其实路德维希知道如果放开了他,他还会乖乖在自己身边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他的意义在战场上.这是他对自己认定的义务.事关他的骄傲和尊严.路德维希永远都不能去指望他的兄长像个女人一样乖巧.
            不过不就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一直憧憬着这个人么?
            出发前的那一个晚上,路德维希俯身亲吻他的手指.
            “武运长存.”
            “你似乎很不应该对下属做这种动作,元帅阁下?”银发男人失笑.却伸出手去揉他的头发.
            “不要把我当小孩……”青年皱眉头侧开脑袋.
            “哈……谁说你不是小孩?”
            “不是.”路德维希别扭地否认.
            基尔伯特敛下笑容.
            “你相信我么?”纯粹的疑问.但是却无比肯定他的回答.
            路德维希知道他是优秀的.无论何时.他从未对他失望过.
            同样身为男人,他们不适合矫情的离别.仅仅只要一个可以活着归来的承诺.
            “那么,基尔伯特中将.请务必……平安归来.”
            “我收到命令了,元帅阁下.”
            ———————————————————
            那天晚上基尔伯特做梦了,梦见了一个早已不在的人.又或者仅仅只是回忆罢了.
            ———————————————————
            这场仗已经打了很久,没有限期的拖延并不是他的作风.风险太大不提,连基本的补给都很困难.
            “弗里茨老爹,你的马都被击毙两匹了!你——”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基尔伯特,我还死不了.”
            “可是您——”他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看到自家上司冷下脸来.
            腓特烈大帝的声音可以算作是“嘶吼”.
            “基尔伯特,你想变强吗??”
            “本大爷当然想!”
            “那就先为我们的军队考虑!打赢了这场仗再去说其他的!”
            他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几步跨过去扯住让自己无比担心的上司的衣领.
            “你就不管你自己的命了么?!”
            “我这条命比得上我们的帝国重要吗??基尔伯特别跟我争辩这个!”
            “要是你不在了我们的帝国又怎么存在?!”
            “不要说这种丧气话!”
            “老爹!!”
            “闭嘴!”
            两个男人都火了,死死盯住对方满是尘埃的脸像是两头发怒的狮子.
            狂风呼啸而过带动他的披风猎猎作响.而他猩红色眼瞳像是被烧灼过一样,有一种慑人的美与威严.
            那让人联想到某种凶猛的野兽.
            腓特烈大帝忽然欣慰地笑.
            “基尔伯特,我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眼神.好像所有的东西都会在那里面燃烧殆尽.而你,就是焦土之上唯一站立着的王.”
            ——没有你,我怎么成为王.
            但是他同时也很清楚的知道他的上司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不会改变. 就算他厌恶失去.
            他了解他.他知道他和他一样固执.
            手指收紧了一瞬,终于渐渐放松下来.
            “……那你可别死了啊,弗里茨老爹.”
            “先保重好你自己吧.”
            “看着吧,本大爷连彩都不会挂一条!”
            “别嘴硬了基尔伯特.”
            他咧嘴一笑,给他看他的骄傲与野性.
            “那就来试试吧,老爹!”
            ———————————————————
            那之后每一个带领他的人都有鹰鹫的特性.他们痛恨软弱,嘲笑失败.他们的身体里流着钢铁的血.
            他是光辉的普鲁士帝国.他是战争的象征.
            他的王座由尸骸堆砌.
            他无一败绩,无一知己.


            IP属地:四川20楼2014-08-13 15:34
            回复
              》》》
              一望无际的冰原向来都是他的优势所在.——即使伊万·布拉金斯基并不对于它抱有任何好感.
              在北起波罗的海,南至喀尔巴阡山的漫长战线上,德军展开了全面的闪电式进攻,苏军损失惨重.
              迎面而来的风像是一个个疯狂挥舞的刀刃.冰紫色眼眸的青年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
              即使一开始的失败又算得了什么,越是侵入,才会越体会到实力的存在.
              躺在冰冷的战壕里,扬手一把把Vodka倒入喉中,烈焰般的刺激一路烧灼下去.
              ———————————————————
              1242年 十字军时代
              第一次见面对那头俄/罗/斯熊的印象不得不说真是坏透了.楚德湖光滑的冰面对于骑士而言是一种折磨.而他完全是微笑着把自己踹下了河.重甲之下的薄冰崩塌,无数人落入水中.
              一直到后来的数次战役.他越发成长,笑容越灿烂,内心越黑暗肃杀.
              历史把他打磨成一个包裹着糖果色皮肤的怪物.他让无知的人看到善良,让聪明的人体会恐惧.即使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残酷.他或许始终不清楚这对于自己而言到底是好或者坏.
              肉为食,血为酒.见证痛苦,寻找快乐.
              越是身处地狱,越是渴望天堂.
              十月之后,高纬地区的气候已变得有些危险.条件艰难的北方大国素来拥有“自然”这一天然屏障.尽管路德维希作风严谨,自恃战事计划滴水不漏.却未曾仔细考虑过战时拉长带来的严重后果.
              这是最为实际的问题——他低估了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生存能力.
              所有的准备都在自然的绝对压力下显得苍白可笑.
              ——如何过冬?
              基尔伯特忽然间想起压迫感巨大的青年那张灿烂的笑脸.黑暗的历史,残酷的环境.一切都在逼他扭曲内心,唯一残存对于温暖的渴望.
              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过得逍遥自在.
              ————————
              冰封的荒原.
              冷空气时常给人以凝滞的错觉,在下一个瞬间却猛然刮起强劲的西风.平原地区无山脉阻挡,寒风长驱直入.铅色天空暗沉压抑.乌云如同腾起的野兽,纠缠撕咬,翻滚不息.
              这里从来都不是个好地方.就像个被上帝随手乱扔的调色盘,且只存在无数黑白灰三色的杂乱涂抹,融合,重组.这些底色已粗暴地填补了视线中的一切.
              对于地形极其不熟悉,恶劣的环境也无法使己方获得任何优势.集中再多的兵力屁都没用!下一场大雪全都玩儿完!
              “他妈的!”心情极差的基尔伯特啐了一口,也不知道诅咒谁来得比较有效.
              低温唯一的好处就是打过子弹的枪能够迅速降温.至少后座力还可以暂时让身体机械地“运动”一下,不至于立刻冻僵.
              现在拿到手中的是莫辛-纳甘狙击枪,已经全部用6倍瞄准镜替换了原枪配备,更便于远距离狙击.
              留给狙击手的职责举重若轻.冷静,自信和勇气是必备素质.而除此之外,几乎从不曾失手过的他所遵循的是身体本能.
              如同蛰伏的野兽,伺机等待最完美的机会一口咬断猎物的咽喉.
              但与此同时,他也非常危险.移动,就暴露目标,愚蠢至极.不动,就随时都有冻僵的可能.进退维艰的选择.只不过他从来是个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的男人.
              唯一的决定.继续潜伏.直到坚持到无法再坚持为止.
              想起临行前路德维希眼中微小的挣扎,作为最爱他的人,他不希望他冒险.然而与此同时,他也必须为大局负责.
              理智与情感.他的选择却非常清晰.
              第一,他是元帅.第二,他尊重他.
              决定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身处高位的人,原本就应用“理性”来约束自身的言行.
              他原本就该理解他,而不是像个任性的孩子捆着他.
              想着自家弟弟,基尔伯特咧了咧嘴角,心中暖流流过.
              昔日的少年又回来了.做事一本正经,不会让任何东西影响自己的那个早熟的认真的小鬼头,他始终都在.
              身体似乎开始回暖.基尔伯特已经不愿再想这是否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重新抿紧唇线,让全部注意力凝结于双眼,红瞳腾起野性.
              战争一旦开始,就必然伴随着牺牲结束.
              ———————————————————
              肃杀之气.
              忽然被本能所感知.
              兽类.同类.对手.
              开始兴奋了.血液上涌,握抢的手指也开始从僵硬中逐渐恢复.
              低矮的灌木丛传出轻声响动.
              左边……?
              身体左倾做出戒备姿势.
              ——不对!!
              来自后方的黑影,猛地压下来!
              —————
              军用匕首深深插入基尔伯特的右侧.千钧一发.0.1秒的反应不及,冷硬金属便会悉数陷入脖颈.生死只在一瞬间.
              伏于他身上的人还未收敛起杀气,神情阴暗,浅紫瞳冷得彻骨,融入豹一般的戾气.米色大衣在这种情况下带着极大的违和感,较军服而言未免太过扎眼.
              大衣,毫不掩饰的杀气.这么明显的目标却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到.顶多是浅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擦伤.
              贴身搏斗在战场上是极其愚蠢的事,只有轻敌的人才会贸然接近敌人.
              基尔伯特勾唇笑.
              “疯子.”把对准青年下颌的枪移开.
              伊万·布拉金斯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收敛起野兽气息,笑容灿烂得像他种植在南方的大片向日葵.
              “原来是小基尔~”
              ———————————————————
              基尔伯特嘴角抽动.
              “不要叫本大爷小基尔!!”
              “恩,我知道了哦~小基尔~”
              “……你这混蛋是故意的吧?!”
              “恩.故意的哟~”
              无耻到这种境界真是朵奇葩.
              基尔伯特看着伊万微笑的脸,神情却忽然严肃下来.
              刚才的对战,看似势均力敌.其实如果不是凭借优秀的身体反应他恐怕很难躲过那一刀.
              这家伙又变强了.
              就在这片荒芜的平原之上,日复一日打磨自己的獠牙.
              名副其实的危险人物.
              ——最不该去招惹的人.
              伊万从大衣里拿出伏特加酒瓶,咬掉瓶塞往嘴里灌了一口.
              “原来在你家这种天杀的鬼天气里,你就是靠这个来维持体温的么?”
              基尔伯特在他身边坐下来.
              “男人的体温就是要靠酒来维持的呢,小基尔~”
              “嘁.”他轻蔑地嗤了一声.“自大的混蛋,这应该是本大爷的台词!”
              “小基尔真是,什么东西都要抢到自己那边去么?”
              “要是跟本大爷拼酒你绝对赢不了!”
              “是么.”伊万漫不经心地笑了两声.
              基尔伯特揪住他的衣领.
              “该死的,你惹到我了.”
              看着面前的人鲜红的眼睛,伊万无比灿烂地笑开,眸光却越来越深黯,如同席卷的黑色风暴.
              “你家弟弟,他也惹到我了.”
              基尔伯特一怔.
              拉开的漫长战线,德军已深入苏/联腹地850公里-1200公里.
              “那不仅仅是他的错.”手指松开,皱起眉头.
              “开脱?”伊万轻笑了一声.
              “本大爷不会包庇他.”
              “纳粹”是无数矛盾集合催化的产物.
              绝对服从,忠诚至高无上.这并没有任何错误,错的只是方向.因为引导者给予的承诺诱惑是每个人理想中的东西,由此陷入泥沼.前途太过晦暗不清,如果战争能带来光明的话,近乎甘之如饴.
              这是历史演化的必然,并非个人的力量所能一手造成的结果.
              伊万神情讽刺,好像基尔伯特的话不过是在放屁.
              “我不管是谁的错.只不过谁敢来挑战我,我就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罢了.”
              “我是,不会输的呢.”唇边浮起笑痕.眼前隐约走马灯般闪现至今为止参与的所有战争.
              于他而言,从来只有“厮杀”二字.
              {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所以我赌上全部.
              已经决定了,耗费一切代价也要阻止你.
              德/意/志.}


              IP属地:四川21楼2014-08-13 15:38
              回复
                ———————————————————
                在被麻痹了自我之后,才认识到自我.
                众人皆称赞他的理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种东西有多么不堪一击.
                路德维希是一个可以严格克制自己的人.小时候还可以说是一个要强的孩子,长大之后愈演愈烈的压抑却只能形容为一种病症.
                当初经济危机之时元首的上台让他仿佛抓住浮木.路德维希认为他们所想要的东西重合了.
                服从自己的欲望从来不是一件难事.
                而脱轨的就是那些该死的理性.
                他自甘堕落.
                直至后来掀起世界的腥风血雨.无数人葬身于纳粹的暴行之下.压抑于平静表面下的内里早就崩溃.越痛苦,陷得越深.越想摆脱,越求之不得.
                [暴虐是他的种子,而善意只是肤浅的表面.]
                如果不是刻意逼自己相信这句话,他找不到理由来解释挑起两次世界战争的自己.
                你要毁灭自己,还是毁灭别人.
                他对他深重的执着,最终成为敲响丧钟的楔子.
                而王座,不过空想.
                ———————————————————
                世界在改变着.每分每秒.刻印着不断重演的历史.
                世人总是相信胜利站在正义的一方.
                基尔伯特远没有他本人认为的那样轻松.
                即使昨天才接到弟弟的电话笑得没心没肺好像自己天下无敌.只是因为一贯缺根筋的他也意识到不能让唯一的亲人太过担心.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微妙的变换.
                当初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亲了实在是怒不可遏,脑子里只充斥着“混账”二字,一切都变得不可理喻.身体自然也遵循本能狠狠揍过去.
                而第二次亲吻像是拖延时间的权益之计.濡湿的口液探进自己口腔的时候只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被厌恶感麻痹了的自己也理所应当地认为应该是讨厌那个吻的.
                第三次接吻是自己主动的,说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这么大胆跨越禁忌的行为,那一刻脑子里的愤怒疲惫以及为弟弟安全下来而放松的心情一股脑涌上来让他措手不及.
                基尔伯特不喜欢男人,这是事实.
                就算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也会这么说.
                而且路德维希也跟“娘娘腔”丝毫沾不上边.
                至此他们之间的sex也像是在打仗.激烈得有些扫荡的意味.
                如果不是基尔伯特从对弟弟的失望中解放出来他看不到他的压抑.
                尽管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压抑.
                他不是能看透人心的人.如果他不说,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但他对他的情感是在几十年,几百年的时间流逝之中慢慢沉淀下来的东西.已经无法从身体中剥离出去.与他的存在同在.
                在炮火轰鸣声中第一次想得过多的自己让基尔伯特嗤笑了一声“像个女人一样”.
                四面传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捷报.也让他意识到伊万·布拉金斯基赌上了一切.咬掉瓶塞喝下一口烈酒,让身体回暖.从额头上面淌下来的血难得带点温热的意味.嘴唇在长久迎来的烈风中已经干裂,舔过的时候是铁锈的味道.军装上是结成块状的棕色泥土.他用袖子尚干净的部分擦了脸,避免血糊住眼睫遮挡视线.
                而四周的声音让他发觉听觉开始如此敏锐.
                枪声,炮声,咒骂声,痛呼声,风声.
                在今天的战场上,又有多少人死亡,多少人幸免.多少人成就了小时候成为英雄的梦想,多少人见证了战争的真实与残酷.多少人来不及等到亲吻自己的爱人,多少人留下盼着孩子归来的年迈父母.
                多少人还在悄悄握着十字架坚信,上帝与自己同在.
                直至死亡割裂这一切.
                越深的黑暗,越是让人们渴求光辉的曙光
                黑夜终将结束.
                而天,已经开始亮了.
                他从未遗忘很久以前剑上初露的锋芒.以及废墟之上无数人呼喊“Deutschland für immer”时形成的音海.
                而最终沸腾的热血都将化为静默.
                属于他的时代其实已经结束.
                帷幕已落下.
                ———————————————————
                那么,就把一切都给他吧.
                那么,就一起堕落吧.


                IP属地:四川23楼2014-08-13 15:41
                回复
                  》》》
                  历史永远都不会停下它的脚步.而时间与它如影随形.
                  它们永远是命题者,是选择者,是俯视者.
                  没有谁不会在它们的殿堂之下屈服.
                  其实从一开始,这场战役就毫无悬念.它的起源只是一个狂想.它自野心中孵化,在暴虐中成长,在黑暗中壮大.偏离了所有的方向滑向不可知的深渊.
                  在极权之下,野望随权力一同滋长.
                  你从不知道你的未来将会存在着什么.但你的信念将贯彻你生命的始终.这是一个不需要选择的命题.也是你作为国家的使命与忠诚.
                  你清楚在这场战役之后你的使命就将结束.
                  你将不再是国家.
                  普鲁士帝国的圣光将湮没在世纪的战争之下.被烙印上屈辱的印记.
                  你知道这场战争本身就是最大的错误.
                  而你不再后悔.
                  你永远没有资格对他失望.你带给他不可控的暴力,让他盲目自负自己能够得到一切.你只是与他同罪.
                  席卷世界的浪潮终止,丧钟鸣起。基尔伯特看着天边的微光即将倾压而来。
                  这一次它并不是为他而亮。
                  他的战争,他的鲜血,他的荣耀,只遗留在这个时代之前。
                  他闭上眼睛,轻轻地说:
                  “West,我们输了。”
                  【END】
                  其实到这里就算是完结了啦~
                  ——————————————————
                  “……哥……”
                  “……哥哥……”
                  意识模模糊糊的。传入耳朵里的声音断续失真,说话的人像在身边,又像在远方。
                  他感到身边的位置下陷,有一只手撩开了他的额发,随之温热而柔软的唇吻在了上面。
                  基尔伯特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清晨。朝阳是青白色的。风从窗口吹进房间。
                  “罗德里赫种的卡萨布兰卡开了。”他的爱人深海一样的眼睛对他投以柔和的眼神。“不去看看么?”
                  基尔伯特揉着眼睛撇了撇嘴。
                  “麻烦……本大爷可不像是小少爷那样有这么文雅的兴趣……”
                  “West,我肚子饿了。”
                  路德维希正想如往常一样顺从地给他哥哥做早餐,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不怀好意地扬起来。
                  “哥哥,叫一声‘老公’来听听?”
                  “哈?!”基尔伯特瞬间清醒了。
                  “不叫就没得饭吃。”
                  “这算是威胁么West?”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路德维希摊了摊手。
                  “本大爷才不会叫呢!你怎么不叫‘老公’来听听??”
                  “你想听?”
                  “额……与其说想听……”
                  男人俯身过来,薄削的嘴唇贴近他的耳边,声音低沉性感得不可思议,一字一顿地叫着:
                  “老,公......”
                  基尔伯特满脸通红地缴械投降。
                  【真·END】


                  IP属地:四川24楼2014-08-13 15:41
                  回复
                    总算是……搬完了……_(:з」∠)_


                    IP属地:四川25楼2014-08-13 15:43
                    收起回复
                      IP属地:四川26楼2014-08-13 16:00
                      收起回复
                        17楼被吞了……补发……
                        》》》
                        基尔伯特再次检查了油箱.在确认那里面确实空空如也后恼怒地狠狠踢了这倒霉的车几脚,结果痛得自己呲牙咧嘴.
                        他低咒了一声环顾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坡零散地分布着一些牲畜,远处的山被雾气掩盖.这里有几个农场,他只能祝福自己找到哪家主人去购买饲料后汽车剩下的汽油.
                        敲了几家的门,主人委婉地拒绝了他.理由是谁都不想在大冬天的再去镇子上买个几箱汽油回来.
                        等到他终于提着油桶回去,他居然发现房子着火了.他掐了自己一把确认这不是在做梦.
                        “操!”他愤怒地大骂“那混蛋在搞什么鬼?!”
                        他把油桶放到一边,什么都没考虑就冲了进去,浓烟已经开始在房间内部扩散.他在一楼大厅里找了一块布打湿了捂住口鼻.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你在哪里??混蛋!!”
                        根本没人回应他.
                        他一边找一边在心里大骂,蔓延的火光也好像烧掉了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装潢很好的房子在火舌的舔舐下变得焦黑,室内狼藉一片.
                        “路德维希!你在哪里??你回答我啊!!”
                        他慌了,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冲.
                        如果路德维希今天没有走出这栋房子,他发誓他也不会再离开.他陪他一起死!
                        “该死的!!”他握紧拳头骂自己怎么不早点回来.“west……”
                        他叫着这个名字打开了一扇角落里的门.
                        路德维希就在那里.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身边是好几个空了的伏特加酒瓶.
                        他竟然还在喝酒??
                        青年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过身边的火苗.
                        那双眼瞳寂静而深重.
                        基尔伯特火冒三丈,狠狠打了这个人一巴掌.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护着从房子里逃了出去.
                        附近的人已经有好些拿着水桶聚集在这里开始救火.基尔伯特把路德维希扔到一边,揪着他的衬衫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我等会儿再来跟你算账!”,然后捋起袖子自己也上去合力救火.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火势减小,最后一点火苗消失在基尔伯特举起的水管下.人们在房子里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一一离开了.基尔伯特谢过了他们,把最后一个热心民众送走后把坐在花园里眼神恍惚的路德维希拉进了房子里.
                        他“彭”的一声大力关上门.
                        “你是白痴吗??这么大的火也不逃?你想死在里面吗??啊??”
                        愤怒让他的眼瞳燃烧.他一拳揍在路德维希脸上,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路德维希的声音竟然诡异地很无辜“我不是故意的……那个藏酒的房间灯坏了,我就点了蜡烛进去,不知道怎么把它碰倒就烧起来了……”
                        “要是我没来你就准备死在里面是不是???”
                        他又狠狠揍了他一拳.
                        路德维希被他打趴到地上,狼狈不堪.他的头发被他抓起来.他闭着眼睛准备承受又一轮的攻击,然而嘴唇却被覆盖上一层湿热.
                        他惊讶地睁开眼睛.
                        上帝,他竟然在吻他?!



                        IP属地:四川27楼2014-08-13 17:5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