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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style】Calling Fr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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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好久不发求不吞楼。


1楼2014-08-21 20:46回复
    云雀恭弥从来没有否定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说法,并且也舍得在情报学上下功夫。倒不是说风纪委员长大人害怕失败,相反他更希望——几乎偏执地想要遇到一个能够打败自己的强大的对手。如果要失败的话,就一定是要让他败得心服口服的人;在万全准备的情况下仍然让自己输掉,这就是云雀恭弥对除了自己以外最强者严格的判定。
    六道骸这个人难办的地方不止是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看起来毫无章法却意外在什么情况下、怎样的攻击前都能做出有效反应的格斗技巧,云雀知道他把握得住时机。游离在规则边缘的触犯章法,却能在这个几乎全校都是云雀恭弥风纪眼线的地方找到盲点来破坏风纪。
    起初云雀恭弥花了相当一段时间来观察这个人,为了找到对付六道骸最有效的方法还特意沉下气想办法用风纪委员会在学校的势力稍微震慑他;然而被派出去堵六道骸路的风纪委员们全部都狼狈而归,交给云雀的结果就是对方指名道姓地说要拦就让云雀恭弥——这个号称并盛最强的人亲自来。
    首次讨伐就是云雀恭弥和六道骸的初回照面。是说面对面眼瞪眼地打照面,之前在哪里看到过对方的身影这些记不住也不算数。六道骸很快就后悔自己先招惹了云雀恭弥这个大麻烦,对方先前身在暗处——或者说高处,视野远比他开阔,准备也相当充分。
    接着云雀恭弥在六道骸小心翼翼保持着的完美的档案上记下了第一笔过。
    同级别的分析能力云雀恭弥并不是没有。即使情报网络的格局和情报获取方式和六道骸有很大的区别,但这并不妨碍他和六道骸在相似的问题上作出如出一辙的解答。
    无法说出具体的原因,但云雀隐约能够明白六道骸的档案为什么是留白。他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在街斗胜利的同时也用近乎胁迫的方法保持了自己的答案;而六道骸的强大也不可能不无道理、与生俱来——
    要么是他想在这个地方留下来,要么是他对某些事物的执着,和云雀恭弥同样达到了偏执的地步。
    此外初次交锋之后云雀恭弥就对六道骸完全的能力深感兴趣,让他三番五次找六道骸单挑的原因除了验证六道骸的偏执症以外,这一点也占了相当大的比重。一味防守却丝毫不退让的人必定有着能够让他感到惊喜的格斗能力,云雀恭弥与强者对决的追求隔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实体化的通道和载体。
    专心致志且有针对性的付出很快收获了成效;并不足够,但已经能够轻微地看出六道骸有些乱了阵脚。尽管每次对方潜入风纪接待室后在溜出去之前整理好了文件,云雀恭弥也还是能够按照自己的习惯获悉细微的差别,尤其是电话机的旁边——A4纸延伸出来的大小和角度。
    与六道骸找东西的轻度慌乱相比云雀恭弥理所当然地掌握着整理的时间,并且相信六道骸不会找到自己已经被记了不少过的档案。
    在六道骸之前自己判定的第九十九次失败后云雀恭弥霸占的私人办公室迎来了短暂的为期两周的平静。
    至少桌子上的文件在这两周完全没有了被移动查看的痕迹。埋在数摞文件交错的阴影里的黑色电话机经过了差不多半年的平静之后再一次发出了声响;在无人打扰的云雀恭弥的办公区域里突兀想起的、为了引人注意而十分刺耳的铃声让云雀恭弥稍微皱了皱眉头。
    他犹豫着是否需要接听电话,同时思考着来电者会是谁。在这个现代风格的空间里唯一复古的机器没有来电显示,云雀恭弥知道即使是有自己也无从分析;电话是即时联络的有效工具,但对云雀恭弥来说并不实用。他难以接受凭借这个机器对自己的定位,尽管知道如果以后要走出这个地方,通讯设备必不可少。
    这个机器的双面性让人不得不权衡利弊,在可以方便快捷地找到谁的同时,也同样会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他拿起了电话的听筒放在耳边。起初传到耳朵里的并不是线路的杂音,而是与刚才对于云雀恭弥来说难以忍受的噪声般的电话铃完全相反的无声,然而当云雀恭弥正要挂掉的电话的时候又回到了正常的杂音,稍后则是带着明显干扰的低沉男声:
    “……在校门口。并盛中学的……门口。”


    3楼2014-08-21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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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恭弥从桌子上站起来直接朝落地窗外望了出去;午休期间校门口来往的学生不少,风纪委员里他信任的人选正在轮流值班,只要是学校开放的时候就几乎不间断地维持着这里的纪律。
      没有一个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的人。出乎意外的巧合让云雀恭弥稍微感到诧异,随后就是一种被人恶作剧之后的——浑身不舒服想要发泄的感觉。直到他看到最后一场和他的打斗截止在一个星期前、和他一起度过了前所未有,甚至侵入接待室这种行为也不存在的——共度了一周平静的少年。
      六道骸端着一杯饮料往学校走,除了这个以外他的手上没有拿其他东西。听筒里的声音还在持续重复着“就在并盛中学的校门口”和“我就在——”这样的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内容,随即云雀恭弥就挂掉了电话。
      刚刚被站在接待室里的云雀恭弥注视着的、在这所学校里相当瞩目的少年,走进了教学楼里。
      第二通电话是在几天之后。黑色的、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电话机再次想起的时候云雀恭弥从抽屉里拿出了录音笔然后按下了图案已经模糊了的免提按键;同样的无声过后是一段杂音。云雀恭弥的记忆力使用得非常有选择性,对于这种让他觉得有找出主谋必要的事件的细节记得尤其清楚——按照分类来说是相同的杂音,但嘈杂的频率比之前要高一些,持续时间大概也延长了几秒钟。
      同样音色的声音这次高了一两度:
      “……我就在走廊。……并盛中学,主教学楼……风纪接待室的,第四层。”
      断断续续带着干扰的声音开始详细地报出了走廊上的其他信息。尾音让云雀恭弥听着有一种被挑衅的熟悉感,但始终难以回忆起到底是在哪一次——这种轻蔑意味的尾音是在哪里听到了而让自己印象深刻。
      他把录音笔放下看了看接待室的门口,然后以冷静低沉的声音向着电话那边不知道是谁的人开口:
      “听好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当面解决给你看。”
      发生这种先前就让人摸不着头脑找不到头绪的事情,不管是直觉的指向还是理性的分析思考都让六道骸的名字直接浮现在了云雀恭弥的脑海里。随即是这个人的动作,对云雀恭弥的攻击流畅的格挡和适度的小幅反击,握住云雀恭弥的手腕试图阻止他再次无节制的挥手进攻的动作,同样也包括前几天看到的拿着饮料在其他人的目光里从校门口走进教学楼的样子。
      问题少年记过次数逼近退学要求的档案现在就在云雀恭弥面前。他刚刚放着刚才电话的录音把这份档案翻了个遍,其实就算现在没有看也完全不影响——抱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想法和对六道骸这个谜一样的人的兴趣,云雀恭弥在很久之前对这份档案的熟悉程度就已经到达了可以准确无误地报出任何在案信息的地步。
      和电话录音里通报的走廊状况有一种相似的既视感,云雀恭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档案的信息也好,不断进行着循环的录音里的带着强烈电子干扰的声音也好,带着一种奇异的洗脑感觉让人不自觉地就在意起它们。
      在六道骸之前从来没发生的状况,让云雀恭弥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想要弄清楚这个人的所有,以及电话的始作俑者。
      三天前的第三次来电和第二次的间隔明显要短于前一个。无声的间断比之前长了一些,相反减少的是杂音的时间和强度。先前的低沉男声也换成了女声,电子干扰稍有增加,声音也比之前的两个电话还要断断续续。出于对声音切换的警惕云雀恭弥又打开了录音笔,就算有着电子杂音也显得有些发颤的女声断断续续地隔着线路传过来:
      “就在门口……现在——我…………不是这里……。”
      接下来就是这句话的持续了几分钟的循环。云雀恭弥手边是刚刚看完的关于这个学校怪异事件——说白了就是在这所学校的历史上出现过的怪谈的记录资料。手下人办事的速度,整理出来的报告里确实显示这所学校出现过类似于如月车站这种这个世界里完全不存在的空间,并且曾经有女生失踪过。与失踪女生同行的另一名少女在交代了一些情况之后就精神失常;这里的怪谈排开来看共同点的话,失踪人都是在校女生,所以后来改成了男校。
      对于云雀恭弥来说学校内的都市传说存在着一定的挑战性,但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和已经成形的自己的观点来讲他并不相信都市传说的说法。
      眼见为实。云雀恭弥这么想着挂掉了已经仅剩挂机后的机器音的电话,转动自己的椅子看向了正对落地窗的整面墙的镜子。


      4楼2014-08-21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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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通话发生在并盛中学的夕景里。云雀恭弥在无人的校园里巡视了一圈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门之后首先映入视界的还是堆积着文件的办公桌。
        文件挡住了那部复古风格的老式黑色电话机,云雀恭弥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椅前。文件的阴影里电话听筒被放在了旁边,伸手去拿起它之前云雀恭弥注意了一下听筒上光滑的供人手持的表面,没有任何指纹;数字键的指示针直直地指向了罗马数字六。拿起电话之后云雀恭弥就听到了刚刚即使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都没有任何能被人耳捕捉的因为线路没有连接而产生的机器提示音。稍后云雀恭弥挂断了电话,随即就响起了来电的铃声。
        他毫不犹豫地接起了电话,无音之后是正常的呼吸声,云雀恭弥在对方开口前率先抛出了问句:
        “……在哪里——这一次?”
        呼吸声又持续了一会,稍后是和往常一样的杂音,持续了差不多半分钟又如同被截断一样突然消失;接着是轻微的笑声,然后传到云雀恭弥耳朵里的是没有任何电子音干扰的人声:
        “——就在你的身后啊。”
        通过大面积的落地窗被这里的黄昏所笼罩的风纪接待室里披着外套的少年握着听筒以不到九十度的偏差转了身,然后向着正对落地窗的占据了整面墙壁的大块大块拼接的镜子偏过了头。这么做的同时少年伸手拨动了老式电话的圆形号码盘,从罗马数字六到九,然后反向再转回了九。
        听筒里仍然保持着稍有起伏的呼吸声,在镜面开始移动的同时又混杂了前几次云雀恭弥听到的不同音高的男声和发颤的女声——伴随着强烈的电子干扰。原本是拼接贴合而成的镜面完全错位之后电话里的声音又远了起来,而云雀恭弥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巴,轻蔑的视线越过眼前的空间像针一样刺到了入侵者的身上。
        站在先前除了这里的主宰者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空间里的是两个星期前和风纪委员长打了一场又一场的少年。六道骸冲云雀恭弥假笑了一下然后挂掉了电话扔下了自己手里的录音播放器,再伸手拿起了放在旁边柜子上的档案袋。
        “你比我想得还要聪明一些,”六道骸在云雀恭弥毫无温度的目光里把档案袋里的文件拿出来,一页一页地翻过去,“而且你比我想得还要情报狂魔,设计了这种完全看不出来的密室就为了自己享受最重要和完整的情报。”
        云雀恭弥把电话听筒放回去:“……所以呢?”
        “所以——”先要招惹他的这位罪魁祸首的声音语调没什么起伏变化,“所以云雀恭弥比我想得还要有耐心,还要有趣一些……不管是整理文件还是建造密室的强迫症,还是对我的档案的执着都让我感兴趣……你也知道我之前其实没有完全认真的对付你吧?”眼神传递着要不你怎么会把我列入重点研究对象名单这样的信息,海蓝色头发的少年冲着挂在墙壁上的白板书写的自己的名字扬了扬下颔,“云雀恭弥,那张关系着我是否要从这里退学的记过统计呢——?”
        “先来说说你伪造的档案吧?”风纪委员长换了抱着手臂的姿势,身体靠着桌子的边缘,“你这种人的话,前科是怎么消失的。”
        最后的问句换成了陈述句,六道骸明白云雀恭弥真正想要知道的到底是什么。


        5楼2014-08-21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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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注
          蛮早之前的东西,有姑娘看过的话应该是之前的本子,想着完售了就放一下全文。


          7楼2014-08-21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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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受吞排版真是吞得酸爽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4-08-21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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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小红!我喜欢你的文风和文里骸云的感觉!这个故事我也喜欢!
              另外,躺平任调戏吗:P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4-08-21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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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id真的好久不见啊...记得上一次看还是痛觉迟钝(?)
                故事很赞!情节很巧妙w
                骸骸真是挖空心思在挑战雀仔,最后两人还是重新来过


                10楼2014-08-21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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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后第一个感谢居然是偏执狂真可怕!【。
                  果然两个人都对对方非常偏执呐!


                  IP属地:浙江11楼2014-08-22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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