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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直到今天，我也无法忘记那天傍晚，在养老院门前无意间遇到的那个老人。 老人满脸沧桑，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老人年轻时绝对是一个美男子。
老人见到我，伸手招呼我坐过去，本来还有公事在身无暇及此的我，竟莫名不受控制地迈出了步子。老人与我讲了很多， 关于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不愿倾听的我，竟希望这时间可以漫长，再漫长一点。
老人在与我交谈的整个过程中，眼睛从来不曾离开过西北方向。我随着老人的眼神望过去——那是一条路，看得出来，是修成不久的水泥路，上面还罩着隔水用的塑料膜。
老人不断地讲，我便不断地听。大概是老人讲的太用情亦或是故事太感人，直至太阳落山，敬老院的工作人员开始把老人推进房间我才回过神来。一摸，眼角竟有眼泪——我有多久没见到这玩意儿了？忘了。
不过，我记得刚刚看到的场景——太阳落山时，夕阳的余晖撒了满地，金灿灿的一片。一直生活在城市的我，竟不知道在近郊竟有如此完美的观看落日的地方。“很美吧。”老人突然说起了夕阳。“嗯。”我回答道。那些金灿灿的光同样罩住了老人，老人似乎很喜欢夕阳。
“还记得我刚才给你讲的故事吗？”老人在被工作人员推进房间之前这样问道，“记得。”这样动人的故事，我怎么敢忘。“那···帮我个忙吧。”“好。”
“我的名字是，金厉旭。”老人在转身后，突然说道。“我知道了，”我说，“也请您，放心吧。”
直到今天，我也无法忘记那天傍晚，在养老院门前无意间遇到的那个老人。 老人满脸沧桑，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老人年轻时绝对是一个美男子。
老人见到我，伸手招呼我坐过去，本来还有公事在身无暇及此的我，竟莫名不受控制地迈出了步子。老人与我讲了很多， 关于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不愿倾听的我，竟希望这时间可以漫长，再漫长一点。
老人在与我交谈的整个过程中，眼睛从来不曾离开过西北方向。我随着老人的眼神望过去——那是一条路，看得出来，是修成不久的水泥路，上面还罩着隔水用的塑料膜。
老人不断地讲，我便不断地听。大概是老人讲的太用情亦或是故事太感人，直至太阳落山，敬老院的工作人员开始把老人推进房间我才回过神来。一摸，眼角竟有眼泪——我有多久没见到这玩意儿了？忘了。
不过，我记得刚刚看到的场景——太阳落山时，夕阳的余晖撒了满地，金灿灿的一片。一直生活在城市的我，竟不知道在近郊竟有如此完美的观看落日的地方。“很美吧。”老人突然说起了夕阳。“嗯。”我回答道。那些金灿灿的光同样罩住了老人，老人似乎很喜欢夕阳。
“还记得我刚才给你讲的故事吗？”老人在被工作人员推进房间之前这样问道，“记得。”这样动人的故事，我怎么敢忘。“那···帮我个忙吧。”“好。”
“我的名字是，金厉旭。”老人在转身后，突然说道。“我知道了，”我说，“也请您，放心吧。”
2、
“当时他听到后一下子就笑了，”金厉旭说，“我当时佯装生气的问他‘你笑什么？看不起我的名
字吗？’他连忙解释‘没有没有’之类的话，用你们年轻人的一个词，应该就是‘可爱’了吧？”在之
后的日子里，曺圭贤一直安心养伤，金厉旭对曺圭贤照顾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最好笑的是
，他们两个之间的称呼在短短的半个月里，从最初的”曺圭贤“”尚添“到后来的”夏海“”尚添“，”
有时想想，把我自己也逗得够呛。“金厉旭这样跟我说。”真正的认识，应该是从那次摊牌开
始的，“他说，”在那之前，我们好像真的只是互相跟‘曺圭贤’和‘尚添’相处，但在那之后就完全
不一样了。“
那一次摊牌，是在曺圭贤的伤完全养好之后。金厉旭问曹圭贤：”‘曺圭贤’是你的真实姓名吗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因为在一次做饭的过程中，金厉旭突然兴起想要试一试曺圭贤，那是
唯一一次试探，但曺圭贤的反应令他吃惊——曺圭贤竟然随身带着枪。”我可以向你保证，我
的名字的的确确叫曺圭贤。那你呢？‘尚添’是否又是你的真实姓名？“金厉旭看着曺圭贤如此
坚定的眼神，鬼使神差的说:”不，我的真实姓名叫金厉旭······”金厉旭在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后
追悔莫及——怎么就······
“你不用后悔，也不用担心。”曺圭贤说，“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谁，但我不会说出去的。”“你
让我怎么相信你？”“那我就来正式介绍一下自己好了——我叫曺圭贤，1992年2月3日出生于
四川省达州市渠县三汇镇。1937年成为黄埔军校第十四期学生，同年秋天入学，就读于炮兵
指挥科和通信兵科。1939年1月毕业于四川铜梁。同年，加入当地川军。抗日期间，曾被川
康界第一号人物邓锡侯委任为四十五军留川的黄隐部九十五师六旅三排的排长，军衔少尉。1
945年3月，我被调到第十一战区在司令官孙连仲的委任下成为了第二十五师师长，军衔中将
。资料够全吧？该你了，金厉旭。”“你这是自我介绍还是在背档案啊？！”金厉旭白眼，“不要
妄想逃过这节，我既然对你坦诚相见了，那你也有必要让我也好好了解了解你啊，厉旭。”“
真是够了啊！谁同意你管我叫厉旭的！恶心也要有个限度！”金厉旭虽然这样说，但心却忍不
住狂跳，耳根也慢慢变红了，我们的曺圭贤师长怎么会放过这些细节呢？只不过不捅破罢了。
“快点，你的自我介绍呢？”曺圭贤催促道。“你还真是坚持不懈啊。”金厉旭摇摇头，说：“我
叫金厉旭，1923年6月21日出生于上海市青浦区赵巷镇。1934年成功考取公费，首次赴美，
前往依阿华大学学习医科预备课程和药剂学，1938年7月修得双系硕士学位归国。同年10月
考取了康奈尔大学奖学金后再次赴美入康奈尔大学法学院、军官教育学院同时攻读博士学位
，1942年学成归国。我归国那年，正是抗日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希望可以上阵杀敌
的我，拿着我的学业证明加入了军统。结果竟然做了地下工作。”说出来了，舒坦多了。不就
是背档案吗？谁不会啊，切！金厉旭想。
“啊~所以说，你做饭那么好吃是因为常年在国外留学吃不惯哪里的饭菜所以自己学着做了家
乡的菜，是吗？”“嗯。”“你之所以救得了我，是因为你出国学习过医科预备课程和药剂学，对
吗？”“嗯。”“你常年在外，又做了地下工作，会的语言应该不少吧？”“嗯。”“那你我都是军统
的人对吧？”“嗯。”“那咱俩以后就将就着一起过呗？”“嗯······嗯？什么！！！·”
“当时他听到后一下子就笑了，”金厉旭说，“我当时佯装生气的问他‘你笑什么？看不起我的名
字吗？’他连忙解释‘没有没有’之类的话，用你们年轻人的一个词，应该就是‘可爱’了吧？”在之
后的日子里，曺圭贤一直安心养伤，金厉旭对曺圭贤照顾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最好笑的是
，他们两个之间的称呼在短短的半个月里，从最初的”曺圭贤“”尚添“到后来的”夏海“”尚添“，”
有时想想，把我自己也逗得够呛。“金厉旭这样跟我说。”真正的认识，应该是从那次摊牌开
始的，“他说，”在那之前，我们好像真的只是互相跟‘曺圭贤’和‘尚添’相处，但在那之后就完全
不一样了。“
那一次摊牌，是在曺圭贤的伤完全养好之后。金厉旭问曹圭贤：”‘曺圭贤’是你的真实姓名吗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因为在一次做饭的过程中，金厉旭突然兴起想要试一试曺圭贤，那是
唯一一次试探，但曺圭贤的反应令他吃惊——曺圭贤竟然随身带着枪。”我可以向你保证，我
的名字的的确确叫曺圭贤。那你呢？‘尚添’是否又是你的真实姓名？“金厉旭看着曺圭贤如此
坚定的眼神，鬼使神差的说:”不，我的真实姓名叫金厉旭······”金厉旭在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后
追悔莫及——怎么就······
“你不用后悔，也不用担心。”曺圭贤说，“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谁，但我不会说出去的。”“你
让我怎么相信你？”“那我就来正式介绍一下自己好了——我叫曺圭贤，1992年2月3日出生于
四川省达州市渠县三汇镇。1937年成为黄埔军校第十四期学生，同年秋天入学，就读于炮兵
指挥科和通信兵科。1939年1月毕业于四川铜梁。同年，加入当地川军。抗日期间，曾被川
康界第一号人物邓锡侯委任为四十五军留川的黄隐部九十五师六旅三排的排长，军衔少尉。1
945年3月，我被调到第十一战区在司令官孙连仲的委任下成为了第二十五师师长，军衔中将
。资料够全吧？该你了，金厉旭。”“你这是自我介绍还是在背档案啊？！”金厉旭白眼，“不要
妄想逃过这节，我既然对你坦诚相见了，那你也有必要让我也好好了解了解你啊，厉旭。”“
真是够了啊！谁同意你管我叫厉旭的！恶心也要有个限度！”金厉旭虽然这样说，但心却忍不
住狂跳，耳根也慢慢变红了，我们的曺圭贤师长怎么会放过这些细节呢？只不过不捅破罢了。
“快点，你的自我介绍呢？”曺圭贤催促道。“你还真是坚持不懈啊。”金厉旭摇摇头，说：“我
叫金厉旭，1923年6月21日出生于上海市青浦区赵巷镇。1934年成功考取公费，首次赴美，
前往依阿华大学学习医科预备课程和药剂学，1938年7月修得双系硕士学位归国。同年10月
考取了康奈尔大学奖学金后再次赴美入康奈尔大学法学院、军官教育学院同时攻读博士学位
，1942年学成归国。我归国那年，正是抗日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希望可以上阵杀敌
的我，拿着我的学业证明加入了军统。结果竟然做了地下工作。”说出来了，舒坦多了。不就
是背档案吗？谁不会啊，切！金厉旭想。
“啊~所以说，你做饭那么好吃是因为常年在国外留学吃不惯哪里的饭菜所以自己学着做了家
乡的菜，是吗？”“嗯。”“你之所以救得了我，是因为你出国学习过医科预备课程和药剂学，对
吗？”“嗯。”“你常年在外，又做了地下工作，会的语言应该不少吧？”“嗯。”“那你我都是军统
的人对吧？”“嗯。”“那咱俩以后就将就着一起过呗？”“嗯······嗯？什么！！！·”
3、
金厉旭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曺圭贤的那句话，虽然只是一句貌似玩笑的话，但是对于
金厉旭来说，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
“如果不是那句话，我可能不会爱上他。”金厉旭对我讲，“我难以确定他的心意，这是我们最
悲哀的地方。我不知道这些到底是我一厢情愿或是我们两厢情愿但他却不会表达。但这一切
对于现在的我来讲都不重要了。”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两个月。”
“因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我们可以无所顾忌的生活。“
“很多人都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所以我格外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我们白天有时一起去田野上放风筝，有时一起去河边钓鱼，有时一起在家练习各种暗语。一
天的三顿饭我们轮换着做，但是他手脚太笨，大多时候还是我来的。晚上我们就窝在家里，
他抱着我，我们互相说着从小到大的经历。“
”但我一直隐隐不安，我也感觉到了圭贤的不安。我们表面上都不说什么，可我们都害怕，那
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或许是过惯枪林弹雨、提心吊胆的日子，突然的安逸让我们无所适从。“
”果然，我的想法在两个月后得到了验证。“
1945年9月2日，日本代表在无条件投降书上签字，至此，中国抗日战争胜利结束。
1945年8月，国共第二阶段内战爆发。
”虽然我们已经料到了迟早会有这一天，但内战仍是爆发的太突然，圭贤和我几乎是同时得到
了各自部队的召集令。“金厉旭回忆说，”美好的日子让人难忘，以至于分别时我还是不能相
信事实。“
”在那个年代，一旦分别，就意味着可能永远无法相见。“
那时的金厉旭和曺圭贤都是不安的。他们相当迫切的希望待在对方身边，但是比这个小家更
重要的是党国。那是他们的信仰。”我从不曾怀疑过我的信仰，但在那一刻，我真的动摇了。
“金厉旭告诉我，他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一天怨恨过战争，即使是身负重伤，即使是因为任务受
到了屈辱，都没有像那天一样如此痛恨战争。他开始动摇，他开始想着他的信仰是不是做错
了，他在想着他所忠于的党国是不是不配他去尽忠，他开始向往和平。”我知道，因为战争而
分别的人绝不止我们两个人，还有千千万万的人会因为战争生死相分。“金厉旭说，”从那之
后，每当有空闲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这件事，想起他，本来应该心无杂念的我，却开始向往
了所谓的和平，我很迷茫。“
曺圭贤和金厉旭分别的那天，天气大好，太阳非常晴朗，是几个月来少见的好天气。曺圭贤
要回四川，那里有他的部队，有他的责任。
”如果有缘的话，我想我们会再次相见。“曺圭贤说，”虽然不保证时间会有多久，但我一定会
回来。“”圭贤，“金厉旭上前，轻轻抱住了曺圭贤，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流泪，”感谢你，让我在
自己最美的时光里遇到你。“
”我知道，他和我在一起的两个月间，只是在寻找一种安稳和安抚，他并不爱我，我一直都知
道。“金厉旭说。”圭贤走时的眼神像是在告诉我‘忘了我吧’‘别对我用情太深’。然后我默许了。
“金厉旭说，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勇敢地默许曺圭贤的离开。
在谈话的过程中，金厉旭自始至终都没有用到”背叛“二字。或许金厉旭认为，曺圭贤不爱他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但还是越了界这样的行为，是自己先动摇的曺圭贤，所以曺圭贤的离
去前用眼神让金厉旭忘了他，这并不算是背叛吧。
”为什么一定要答应他呢？您不是爱他吗？“我这样问过金厉旭，而他本人的回答大概会是我
永远不会忘记的话语——
”爱不是挽留的理由，爱是允许他来，允许他走。“
金厉旭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曺圭贤的那句话，虽然只是一句貌似玩笑的话，但是对于
金厉旭来说，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
“如果不是那句话，我可能不会爱上他。”金厉旭对我讲，“我难以确定他的心意，这是我们最
悲哀的地方。我不知道这些到底是我一厢情愿或是我们两厢情愿但他却不会表达。但这一切
对于现在的我来讲都不重要了。”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两个月。”
“因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我们可以无所顾忌的生活。“
“很多人都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所以我格外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我们白天有时一起去田野上放风筝，有时一起去河边钓鱼，有时一起在家练习各种暗语。一
天的三顿饭我们轮换着做，但是他手脚太笨，大多时候还是我来的。晚上我们就窝在家里，
他抱着我，我们互相说着从小到大的经历。“
”但我一直隐隐不安，我也感觉到了圭贤的不安。我们表面上都不说什么，可我们都害怕，那
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或许是过惯枪林弹雨、提心吊胆的日子，突然的安逸让我们无所适从。“
”果然，我的想法在两个月后得到了验证。“
1945年9月2日，日本代表在无条件投降书上签字，至此，中国抗日战争胜利结束。
1945年8月，国共第二阶段内战爆发。
”虽然我们已经料到了迟早会有这一天，但内战仍是爆发的太突然，圭贤和我几乎是同时得到
了各自部队的召集令。“金厉旭回忆说，”美好的日子让人难忘，以至于分别时我还是不能相
信事实。“
”在那个年代，一旦分别，就意味着可能永远无法相见。“
那时的金厉旭和曺圭贤都是不安的。他们相当迫切的希望待在对方身边，但是比这个小家更
重要的是党国。那是他们的信仰。”我从不曾怀疑过我的信仰，但在那一刻，我真的动摇了。
“金厉旭告诉我，他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一天怨恨过战争，即使是身负重伤，即使是因为任务受
到了屈辱，都没有像那天一样如此痛恨战争。他开始动摇，他开始想着他的信仰是不是做错
了，他在想着他所忠于的党国是不是不配他去尽忠，他开始向往和平。”我知道，因为战争而
分别的人绝不止我们两个人，还有千千万万的人会因为战争生死相分。“金厉旭说，”从那之
后，每当有空闲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这件事，想起他，本来应该心无杂念的我，却开始向往
了所谓的和平，我很迷茫。“
曺圭贤和金厉旭分别的那天，天气大好，太阳非常晴朗，是几个月来少见的好天气。曺圭贤
要回四川，那里有他的部队，有他的责任。
”如果有缘的话，我想我们会再次相见。“曺圭贤说，”虽然不保证时间会有多久，但我一定会
回来。“”圭贤，“金厉旭上前，轻轻抱住了曺圭贤，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流泪，”感谢你，让我在
自己最美的时光里遇到你。“
”我知道，他和我在一起的两个月间，只是在寻找一种安稳和安抚，他并不爱我，我一直都知
道。“金厉旭说。”圭贤走时的眼神像是在告诉我‘忘了我吧’‘别对我用情太深’。然后我默许了。
“金厉旭说，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勇敢地默许曺圭贤的离开。
在谈话的过程中，金厉旭自始至终都没有用到”背叛“二字。或许金厉旭认为，曺圭贤不爱他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但还是越了界这样的行为，是自己先动摇的曺圭贤，所以曺圭贤的离
去前用眼神让金厉旭忘了他，这并不算是背叛吧。
”为什么一定要答应他呢？您不是爱他吗？“我这样问过金厉旭，而他本人的回答大概会是我
永远不会忘记的话语——
”爱不是挽留的理由，爱是允许他来，允许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