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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来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8-24 00:28回复
    我正想着要不要在他肚子上来一拳然后转头就跑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
    他说:”不好意思啊哥们儿,这是我家的。我爸妈在打架,出了点小状况。”然后和刚才一样斜着嘴角笑了一下。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似乎也没有想让我接话的意思,稍稍弯了弯腰,一手把内衣内裤从我手里夺过来,准确地投进了我身后一个角落的垃圾桶里。
    我急得一手拍掉他依然按在我肩上的手,对他吼了起来:”你偷东西的啊?手这么快!我的东西...我要还给别人的!你就这么...这么...”然后着急地半侧身指了指垃圾桶,又一回头瞪着他:”这么'咻'地丢进去了?”
    他丝毫不在意,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把目光稍稍扫了一眼垃圾桶,语气很轻松地说:”人家往楼下丢的东西你还用得着送上来?”
    我急得有点喘气,不过我没怎么跟别人闹过矛盾,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我这人脾气挺好的,不过看见他我就火大。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依然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而是弯腰又向我凑了凑:”要不这样吧,”他贴得很近的脸让我又往后缩了缩,他看到我的反应又坏坏地笑了起来”既然我一不小心把'你'的东西丢了,我总得赔偿你吧。请你吃饭。”他还特意强调了第一个”你”字。
    我依旧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给我说话的机会。不过我是下定了决心不会和他吃饭的。
    他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他的劲很大,拽着我的手臂就走,我想着在这么挤的楼道里也没法跑,索性出去了再跑,楼外面那么多人,他也不敢为难我。
    于是我就乖乖地跟着他往下走。
    一出大门,我就看到一些刚才看热闹的人,围在门前,往门里探头。
    看到我出来,不少人都有点惊奇,显然对刚才楼里发生的一切很感兴趣。
    那个拽着我的人看见这么多人,有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下,同时抓在我手臂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不过他很快发现了这些人只不过是看热闹的好市民,于是放松了下来,直接无视掉围观的人拽着我往外走。
    从小到大第一次成为人群的焦点,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那人很自然地伸出手拨了拨人群,轻轻说:”请让一让。”
    他的声音很好听,虽然有点沙哑,但是音色很漂亮,还有掩不住的细腻的本质感觉。
    我被他拉出人群,围观者的眼神一路跟着我们,带着很浓的疑惑感,一直到转了个弯,再也看不见我们为止。
    他拉住我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很长的直路,然后又拐过了一个墙角。我开始停住步子挣扎起来,他也没使劲,转过头来看着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问着:”怎么了?”
    ”我要走了。”
    ”嗯?”他挑了挑眉,有点奇怪地看着我。
    ”吃饭就算了,我不怪你了。”
    ”那你...”
    ”我回学校去了。”我尝试着像他一样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来报复他。
    他的目光转到我脖子上挂着的校服上,随后喃喃着:”嘉溪中学...”
    然后标志性地轻轻斜起嘴角坏笑起来:”哇,中学生呐...”
    随后保持半笑状态非常迅速地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遍:”虽说学校挺好...不过你未免长得太老了点吧。”
    我有点不爽,回道:”我不是这个学校的,这是我弟弟的校服。不过这些似乎跟你都没有关系吧,谢谢你的好意,也谢谢你的'表扬',我要走了,再见。”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4-08-24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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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始终没有勇气转过头去。
      忽然后面伸出来的一只手拉我了一把,我条件反射地回身一跳,朝那几个跪着的人那边跳过去。
      对当时的我来说,再坏的人,起码是人。
      结果我渐渐清晰的视线里令我意外地出现了那个人,和刚刚和我分开的样子没有区别。
      他伸出来的手停在那里,似笑非笑地扯着嘴角,眉头挑起,很有趣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松了好长好长一口气。还好,他是个人。
      于是我晕乎乎地朝他走过去,站在他旁边,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心中浮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我们并肩站在一起。不过我还是有点犯晕,有点不由自主地前后轻轻晃着。
      他伸出手轻松地攀在我肩上,我才发现原来他那么高。
      我扭过头去看他,他离我很近,我的视线刚好能看见他的耳朵。
      那时候我站在他的左边,于是终于看清了他左耳上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颗钻石耳钉。
      耳钉上的钻石被不知道是银还是什么的银白色金属扣着。那金属扣长得很像一只爪子,爪臂嵌进他的耳朵,伸出来的几只奇形怪状的爪子紧紧锁住那颗精致的钻石。
      那是一颗独钻耳钉,但是那钻石非常大,恐怕比镶着几十颗碎钻的小独钻耳钉还要值钱。
      我继续往上瞧去,发现他比我高大半个头,于是不由得直了直后背。
      他也没看我,不过我从侧面看见他的眼睛略眯着,有点恐怖,他头轻轻向下压着,直直地盯着那几个人。
      忽然他嘴角拉了一点起来,真的只有一点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不过这样一来,他的表情竟然比刚才恐怖多了。
      他挺了挺腰,呼气似的轻轻”哼”了一声。
      ”他是我的朋友。”他缓缓说了一句,语调很平。
      ”是是是,小兄弟抱歉抱歉...”跪在中间那个人对着我直点头致歉,旁边几个人侧了侧身对着我,头又往下压了压。
      虽然我刚才被他们害得不轻,不过我毕竟没受过这种对待,不由得有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看着他。”他对着那几个人,向我斜了斜下巴。
      那几个人没有半点犹豫,立刻死盯着我看,领头的胖子努力瞪着他的小眼睛,生怕被误会成没睁眼了。
      他们几个死死地盯住我,足足盯了两三分钟。
      我很不自在,劝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别跪了,结果他们压根不听我的。
      我偏过头去看着那个”鬼爷”,他盯着那几个人,眼神一点都没有黯淡下来。我用肩膀轻轻撞了撞他,结果他也不理我。
      这种奇奇怪怪的状态又持续了几分钟。
      他终于缓缓开口:”看清楚了没。”
      那几个人立刻转头看着他,眼睛了多了分敬畏,点着头。
      他继续问着:”记住了他长什么样子没?”
      那几个人继续点头。
      他终于把攀在我肩上的手放了下来,说:”那就回去,告诉你们的人,他长什么样子。”
      那几个人松了口气,拼命地点着头。
      ”如果你们表达不力…以后,他遇到麻烦,我就找你们了。”
      然后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也记住你们长什么样了。”
      ”走。”他接着说道。
      于是那几个人连忙起身,虽然看得出来他们的腿很麻,但是他们还是逃命一般地跑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4-08-24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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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张起嘴痴痴地笑起来。
        那人转过头来对着我,终于像以前一样痞气地笑了起来:”怎么样?”
        我转过头对着他,笑得合不拢嘴:”挺好的挺好的...”
        他耸了耸肩,头压了压:”那现在我们去吃饭。”
        我愣了一下:”嗯?为什么...我说了不去...”我以为他还记着下午那事儿,心说这人也太客气了。
        他笑得更欢了:”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现在局势变了。我救了你。我要求你请我吃饭。你没有选择。”
        我确实没有理由拒绝,而且经过刚刚的事情之后,我对他敬意陡增。
        我突然想要好好和他做朋友,因为有这样一位拉风朋友,真的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不过我的钱包羞涩,所以我刻意主动走在前面,捡起掉在路上的衣服,带着他走。实际上不过是为了避免他带我去我请不起的地方。
        我最终带他到了我们学校。
        他看见学校的那一刻几乎是倒吸了一冷气,惊讶地问:”你想请我去吃食堂?”其实第一次听见他说话有了点语调,我多少有点高兴。
        不过我依旧表现出不乐意的样子:”你嫌弃就算了,不过我们食堂的饭菜至少是卫生的,就算味道不怎么样,也肯定安全。”
        他站在那里,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惊讶了一会儿后,他最终妥协了,不过他还是说了一句话来表达他的不满:”今天我要是死在这里了你可要负责。”
        虽然我对于他这样讽刺我学校的行为很不满,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他往里走。
        走到校门口,我发现校门关着,于是走到值班室窗边,轻轻拍了拍,喊了几句。
        守门的大爷把窗子开了一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
        ”牌子捏?”(牌子呢)大爷操着他标志性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带来的口音。
        ”这里。”我从兜里掏出校牌。
        ”好哝好哝,里过。”(好了好了,你过)
        我自然地走进去。
        ”你的捏?”(你的呢)
        这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他没有校牌,不能进校。
        我有点尴尬,刚想着要怎么办,他却没理我,对大爷笑了笑 ,稍稍弓了下背,竟然和他交流了起来。
        ”我米有。”(我没有)
        ”那你进不得滴。”(那你进不得的)
        ”哎唷大姨哟!我是他陪唷!老远巴远来滴!坐老十多咯小时滴扯!陪他次个饭!你要让我进刻塞!”(哎呀大爷呀!我是他朋友!老远巴远来的!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车!陪他吃个饭!你要让我进去噻!)
        接下来他们有趣地争执了许久,我越来越听不懂,两人都有点激动,但是还是很理智。
        最后他舒了一口气,轻轻从裤包里掏出来一个东西,展开来给守门大爷看了看。
        大爷立刻惊呆了,他伸出手去握了握大爷架在窗上的手,很正义地笑了笑,低头敬了个礼:”大爷,谢谢您的合作,您是个有责任心的好公民。”
        大爷居然受宠若惊般地笑了笑,开心地点点头,一脸敬意地笑着目送他进入学校。
        我真的被吓傻了。
        这人真了不起!路边的混混见了他要下跪,连学校丝毫不通情面的守门大爷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我一路几乎是用膜拜的眼神盯着他,他也一幅”你应该是这种表情”的样子坦然接受我的膜拜。
        当然,路上膜拜他的不只我一人,很多女生只是看着他的个子和身材就感叹到不行。
        况且他是很帅的,虽然平常不大正经,但是正常地笑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阳光到不行的大学生,还是校草级别的那种。
        而且,起码我也是我们学校一个小小的风云人物,”帅哥”这个词还是能够配得上我的,俩人并肩走更加养眼。
        这场景本来挺好,不过这年代开放了就是不好。
        一路走着,遇见了很多看帅哥的花痴女,也遇见了很多看帅哥走在一起然后无限遐想的花痴女。
        她们大多数都是轻声尖叫着对挽着手的好姐妹说些什么,然后对我们指指点点。不过我根本听不出她们在说什么。
        可是只要是遇见意淫我们的姑娘,他必定回头深情地看着我,一幅快要说出”Baby,么么嗒。”的气势,盯我几眼,眼角浮起一丝”爱你一万年”的投入。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4-08-24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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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不远处就有一阵压抑不住的尖叫冒出来,这时去看那些姑娘必定满脸通红,双眼放光——我也正是这样才知道那些姑娘在对我们指指点点些什么。
          也正是这样,我才发现他的耳朵有多好——他总是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别人在说什么。
          也是这样,我才彻彻底底地明白他是一个喜欢调戏纯情小少女的大色魔。
          不过这样才正常,他要真的是不食女色的人,我就真的需要担心他是不是鬼了。
          现在看来大可不必了,他很正常,和我一样,喜欢看美女,不过我看到美女都只是会笑一笑,凭我这张略帅的脸,还是会收到美女的回笑,有机会还可以深度发展一下。他可不一样,看到美女就标志性地斜勾着嘴笑,然后美女就会”唰”地脸红,果然,这就是帅哥与坏坏的帅哥的差别。
          不遇见他,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为什么会是真理。
          后来我领着大帅哥到了灯光昏暗的食堂,我们撩开食堂门口挂着的透明塑料帘子一进去,里面”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和女生们聊八卦时特有的尖叫声一下子静了很多。
          我甚至看到有许多女生刻意地直了直后背,闭住了准备扔饭菜进去的血盆大口。
          我领着他走向角落边的一个桌子,一开始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腕。我回头本来想鄙视他,却意外地发现他的眼睛有点眯着,似乎有点看不清楚。
          我问他怎么了,他有点自嘲地笑了一下:”夜盲症。”
          ”夜盲症不是在晚上才看不见吗?”
          ”光线突然暗了也会看不清。”
          ”哈哈,看不出来哦,你居然怕黑。”
          ”哈,对啊,所以你要拉着我,不然我摔了会砸死你。”
          我便反过手去拉住他的手,他顺势握住了我,实实在在地捏住了我整个手,我也只好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瘦,但是很有力气,感觉轮廓也很漂亮。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那样拉一个男人的手,于是我居然脸红了,不过还好他看不见。
          不过我忘记了他还有另外一个特异功能。
          不一会儿他就带着嘲笑的声音开口了:”你脸红了?”
          我愣了一下:”你...看不见就别乱说,这是公共场所,别坏我名声。”
          他在我身后不远处轻轻笑了起来:”你没听到刚才有很多女生尖叫吗?”
          我一下子沉默了。
          ”哎呀哎呀你看!手拉得...小然然脸都红了!”他学着女生尖细的声音压住音量对我说着。
          我脸更红了:”食堂闷。”
          他并没有理我:”你名字里有一个'然'字啊?”
          我点点头。
          隔了一会儿他又说:”问你呢。”
          我想着这人有病啊,我都点过头了还问。
          不过突然反应过来他有夜盲症,于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有夜盲症,刚刚只记着点头了...”
          他又轻轻笑了笑:”没关系。”
          然后我们一路沉默地沐浴着别人或诧异或内涵的笑容或蹙眉到了角落里的一张餐桌旁。
          那里有一扇窗子,为了让他能看得清楚一点,我把玫瑰花窗推开来,太阳光洒过来,轻轻贴上他的脸颊,将他侧脸的轮廓映在白色的墙上,温暖而清晰。
          重新恢复了视力的他很快收住了涣散的目光,看着我笑了笑。
          我开口:”老大,我去买饭,你别乱跑,眼睛不好到处乱跑,如果被拐了,我是绝对不会来救你的。”
          重见光明的他又开始痞了起来,眉头一挑嘴角一勾抽了抽肩膀,语气却很温和地应到:”我尽量。”
          我去食堂打饭的窗口点了两个小锅菜和一碗猪血汤,自我感觉实惠而体面,于是一脸骄傲地靠站在窗口边等饭菜。
          我不自觉回头望了望他。
          他坐在那里微笑地看着我。
          我第一次发现,他就像一个危险物,只有保持在安全的距离里,才让人感觉到安全。
          他离我很远的时候,才是他离我最近的时候。
          他乖乖地坐在那里,因为食堂桌子矮,他的背微微驼着,双腿自然分开摆放,双手搭在一起,垂在大腿之间。
          在那时,我觉得他就像是一个老人,又像是一个小孩。
          也许像老人是因为在暗金色阳光的照射下,他脸上有一种沧桑的温暖之感。
          然而他脸上那种平静得扼住了时间与呼吸的笑容真的很漂亮,很干净,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纯洁,甚至让人有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
          我们远远地对望着,我一脸出了神的呆滞表情,他却一直笑着,保持着最漂亮的弧度微笑着。
          于是,直到打饭阿姨用手拍了拍我靠住的窗口的玻璃时,我才反应过来我的饭菜已经好了。
          我付了钱,端起盛餐的盘子,放上两双筷子,说了几声”对不起”,正准备回去,一转身发现几乎全食堂的人都毫不避讳地盯着我,又看看他,表情各异,男生们大多是奇葩得如同便秘的表情,而女生,当然大多是猥琐的笑容,不过也有正义的人们,挂着一脸惊讶得仿佛在南极看见了北极熊的表情,盯着我们。
          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在我脑子里爆开,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红得耳根都发了烫。
          于是我只好低了低头,端着餐盘快步走回去,不顾身后越来越明显的议论声。
          回到了饭桌旁,我把盛餐的盘子放在桌上,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他并没有伸出手,伸出头向装着汤的碗里望了望,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我居然有了一种做错了事的感觉,连忙问:“怎么了?”
          他打量了那汤很久,抬头看着我开口道:“猪血汤?”
          我点点头。
          他表情依旧很奇怪,脸色也有点白。
          我有点尴尬:“怎么…你对这个过敏?”
          他摇摇头,钻石耳钉闪闪发光。
          我又继续问:“不喜欢?”
          他愣了下,又摇摇头。
          我无奈道:“那你到底怎么了?”
          他吸了口气,却欲言又止,伸手抽出筷子递给我:“没事,吃饭吧。”
          因为他对我选的汤所表现出的嫌弃,我有点不高兴,所以吃饭时气氛有点尴尬。
          没想到吃到一半时,我捧着一碗猪血汤喝得正欢,他突然抬头对我说:“你不觉得像在喝人血吗?”
          我立马一口汤喷了出来。
          他却一脸正义严肃并且对我的行为完全无法理解似的盯着我。
          我都快疯掉了,原来他不喝猪血汤是因为这个!
          我拍桌而起,几乎是吼了出来:“你喝过啊!”
          他居然没有被我的反应吓到,抬头看着我,摇了摇头。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4-08-24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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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没有被我的反应吓到,抬头看着我,摇了摇头。
            “那有个屁的可比性啊!你妈逼!喝个猪血汤你说是喝人血!你他妈的一天意淫过头了啊!”
            被我莫名其妙地骂过一段后,他没有回嘴,甚至没有一点情绪激动的样子,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本来就有很多人盯着我们了。”
            我立马坐下来,脸瞬间通红。
            我端起碗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看到一碗猪血汤又把碗摔下来。
            “烦的要死!”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知道他一定听得见,事实上我就是想要他听见。
            我转过头去,却听见对面的他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于是我回头瞄了他一眼,他伸出左手把我的碗往前推了推,说了一句“快吃”就低头不顾我了。
            我也不好继续摆着架子,拾起筷子继续吃。
            忽然我看到他的左手上的一团花纹,便相当无理地一把扯过他的手,拎起来看。
            先前没注意过,这时候才看见他的左手上有一团纹身,从食指的第二指节伸出来,像一根藤蔓,在食指上缠了几圈,从食指与中指之间的连接处牵出来,引向虎口,然后一直从虎口蔓延到了手背。看起来纹身很像某种花,花苞在手背上离虎口不远处,花朵也是从那里盛开的,花瓣就像炸开的烟花,铺满了半个手背,美丽得绚烂而压抑。
            对于我的无理行为,他没有反抗,我也没有说话,最后我抬起头看着他,他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认识吗。”
            我老老实实地摇头。
            他笑了一下:“曼珠沙华。”
            我还是不懂。
            他继续补充:“传说是地狱的花,其实很漂亮的,哪有别人说的那么可怕。”
            我看着那个张牙舞爪的图案,问:“谁设计的啊,长得这么猖狂。”
            他看着我:“设计?”
            “不是吗?莫非真有这种花?”
            “当然有啊。”
            他轻轻缩回手。
            “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花语是离别。”他讲得很平淡。
            “哈哈,看不出来你还信这些啊,我还以为只有女人才信花语什么的呢!”
            “我也只知道这一个而已。这一个才是我的。”
            “嗯?什么意思?”
            他又笑:“干我们这行的都不可以长情的。不过尽管这样。”他惬意地往后伸了伸身子“还是有很多人心甘情愿地倒贴。”他嘴角又勾起来。
            “这样还倒贴的货色不都是为了钱啊名啊的吗?当然,看你的样子,也可能是为你的脸。”
            他一下笑得特别乐:“我只需要这样的人。”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很可悲。
            不过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题的重点在哪里。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4-08-24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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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是干哪行的啊?看起来很赚钱,听起来也很拉风。”
              “看起来?”他眉毛挑了一下。
              我指了指他的耳钉。
              他伸手摸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起来:“特警。”
              “特警?”
              我指指他手上的纹身:“特警有这样的?”又指指他的耳朵“还有这样的?”一脸的“我的智商就是用来被你鄙视的吗”的表情。
              他很淡然:“要是随随便便就让人看出来,那还叫特警吗。”
              “那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告诉我?”
              “因为我救了你。再说你生活的环境很干净。”
              我依然不是很信他的话。
              “不然你说,那几个人为什么怕我。守门大爷又为什么放我进来?”
              “还是不对。”我皱了下眉头“那几个混混怎么会认识你?”
              “你记不记得一年前这里闹得特别厉害的扫黑活动?”
              我点点头。
              正是因为这件事,这座城市当时乱得很,几乎只有人往外逃没有人往里来。
              而我现在所在的全国名校——西岛大学因为这种情况,降低了当年的招生要求。我在这种情况下,不顾全家人的阻拦,来到了我做梦都想来的大学。
              他继续说:“我是那次活动的负责人,他们是那股势力的残余。见过我。”
              我惊叫:“他们是黑帮的?”
              “嗯。”
              “就是那个…那个……那个什么来的…”
              “千尤帮。”
              我豁然开朗:“对!就是那个!他们是那里面的?”
              “嗯。”
              “哇…”一瞬间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敬佩之情。
              千尤帮是一个非常专业严格而残忍凶狠的帮派,能够进那里的人都是黑社会里的人才,他们的覆盖范围也相当广,从日本韩国中国到印度俄罗斯老挝甚至东欧都有他们大部队人马。
              这个帮派的老大由于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从俄罗斯来到了中国,而千尤帮的几个中心势力也因为一次激烈的内部战争完全变了样——过去他们管事儿的十七个人里只有两个中国人,而现在变成了十一个。
              至于“千尤帮”这个奇奇怪怪的名字,据说是由其他国家的语言音译过来的。虽说名字怪怪的,但它的实力财力都不容小觑,经常搞得全国各地的警察焦头烂额。
              他坐在我对面笑着:“怎么了。”
              “好厉害!”
              “谁?”
              “那几个人啊!”
              他又轻轻笑了一声:“恐怖分子。”
              我终于相信他是特警,于是问道:“那次你们伤亡很惨重吧!”
              他点点头:“死了一半的特警,剩下的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好那次他们的主力转移了,不然我们绝对死光。”
              “那么厉害?”
              他继续点头:“他们的武器很先进。”
              我继续追问:“那你当时受伤了吗?”
              他摇摇头:“我怎么会受伤。”
              我一脸膜拜之情,不过转念想想又不太对。
              “那你为什么没有保护队友?”
              “我们的任务是干掉对手,损失本来就不可避免。特警的训练里就有着一项。不可以太情绪化。”
              我眉头皱了一下:“真是无情。”
              他拿起筷子埋下了头,声音还是懒洋洋的:“对。所以快吃饭,不然我就无情地把饭从你鼻子里倒进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4-08-24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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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4-08-24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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