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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门第」沥川往事 by施定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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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8-24 18:50回复
    内容简介:
    有一种爱是为了分离。
    六年前,男友沥川不辞而别,此后小秋一直做着爱的囚徒,她不明白浓烈的爱情怎会一夜之间宛如黄鹤。
      沥川弃小秋而去之谜,啃噬着小秋的心,再一次邂逅,小秋在进退之间徘徊。面对一个极品男人的隐忍不发,小秋忽然明白幸福从来都不是唾手可得,残缺与完美总是如影随行。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4-08-24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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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上大学的那天,父亲送我到火车站。我们提着行李,坐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汽车才到省城。汽车比原定的时间晚了半小时,等我们匆匆忙忙地进入站台,离开车的时间,只剩下了十五分钟。父亲不喜欢送别,尤其不喜欢在最后一刻送别。他把我所有的行李放好之后,就迅速地下了火车。
        “别太想着省钱,下月初一,我会给你寄钱过去。”
        我含着泪,点头。
        “记得先去开个银行帐号,把带着的钱存了,别一去就丢了。”
       


      7楼2014-08-25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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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早已经见到了我的老乡林青。她和我来自同一个小镇,历史系四年级,眼看就要毕业了。我下午见到她,寒暄之后就问她在北京的生活之道。
          “这里的消费实在太贵,你必须打工,才能维持生活。”
          我深有同感,连忙告诉她我带来的钱已经花掉了大半。她猛然想起一件事,道:“我知道有个咖啡馆招人,本来我打算去的。因为离学校有些远,要坐四站路的公汽,所以改了主意。你想去吗?那是家星巴克,当招待。不累,主要是早班和夜班,时间灵活,他们倒喜欢外语系的学生,因为那里外国人多。你想去现在就告诉我,我得先给人家打一个电话。”
          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连连点头。
          老乡替我写了一个简历,借了一套衣服给我,临走时,又递给我一支口红。
          “我们是小城市来的,本来口音就土,再不穿时髦点,更要让人笑话了。你的普通话说得还好吧?”
          “还好。口音不是太明显。”
          “卷舌不卷舌就不说了,这里的人in 和ing都是要分清的。”
          “我一定注意。”
          “话里尽量多带些英文,别时时都说老实话,别乱露自己的底细。一老实就受人期负,明白吗?”
          “明明,谢谢学姐提醒。”我做了一个鬼脸。
          “在咖啡馆里打工的都是大学生,挣的是正经钱,所以我倒不担心你会学坏。别学你们系和音乐系那些不长进的女生们,为了高消费,做鸡做二奶做小三,什么都做。”
          “哦。”
          林青指点完了工作,就出去给我打了电话。回来告诉我,说咖啡馆有三天的试用期,今晚就开始。问我愿不愿上晚班,晚班从六点钟开始,到半夜十二点。其它的时段都没有空。
          我当然愿意。


        11楼2014-08-25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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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礼貌地伸出手:“你好,谢……小秋,是吗?我是夜班经理,人们都叫我小童。”
            “你好小童。”
            “你的简历写得挺好。其实不必写英文,中文就可以了。老板不懂英语。今晚这里有四个人,包括你在内。你是S 师大的吗?”
            我点头。
            “我也是。英文系二年级。你呢?”
            “英文系新生。”
            “是吗?今天迎新我也在,怎么没见到你?”


          13楼2014-08-25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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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你见到了,只是不认得。”
              “呵呵。你住哪一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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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七区?离校门最远。吃羊肉串和清真牛肉面会比较麻烦。买了课本了?”
              “嗯,好贵。”
             


            14楼2014-08-25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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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w would you like your coffee? (译:您想在您的咖啡里放点什么?)” 他站在收银机前,一面说,一面工作,冷不防说了一句英文。我回头一看,一个外国人微笑着站在柜台边。
                “Double cream one sugar.(译:两份奶一份糖)”
                “Sure.(译:好的) ”
                我不禁陶醉了。他的口音与我听到的“疯狂英语”相差无几。


              15楼2014-08-25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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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很多说英文的机会。不过,老板不赞成我们和客人聊天。除非人不多,客人又愿意聊,你才可以陪着说几句。但不能耽误工作。”
                接着,他向我介绍正在工作的另外三个人,其中一个马上交班。另一个女孩叫叶静纹。M大中文系。
                  咖啡馆的工作并不难,第一步是熟悉各种咖啡机的用法,然后就是背menu,也就是各种饮料的配方。他说menu上的饮料虽然多,但顾客们常喝的就只有几种,很简单,一天绝对可以全部学会。此外就是咖啡杯的大小称呼与一般咖啡店不同,不叫大、中、小,而称venti、grande、tall。


                16楼2014-08-25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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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就玩,学就学。你不能把这两件事混在一起,不然,玩也玩不好,学也学不好。”他认真地建议。
                    修岳有资格这么说,是因为他是他们系的学习部长。早有教授看好他,免试入研究生是早晚的事。
                    “哦。”
                    “听说你常常出去打工?钱大至够用就可以了,不要为了打工而牺牲学业。”他又说。
                    “哦。”
                    “我虽不是外语系,我的外语已过了八级,是专业外语的水平。不过我口语不好。尤其发不好卷舌音。”
                    “真的吗?”我说。
                    “是啊。每天早上,我都把一颗鹅卵石放在舌头下面练习卷舌。”他一副坚毅之色,“对了,每星期五晚上的英语角,你去吗?”
                    “不去。在什么地方?”
                    “西区花园。”他色带惊奇,一个学外语的人怎么可以不去英语角。
                    “这个周五晚上你有空吗?我们可以一起去。练完了英语我们还可以和路捷他们一起看电影。夜场票,可以看通宵。”
                    “嗯……下星期就是期中考试,我得好好准备,下次吧。”
                    “别老想着学习,要劳逸结合。特别是临考的时候,要好好放松。”
                    “我得打工。”
                    “那就下次吧。”他微微一笑,不再坚持。
                    跳完舞,大家一起奔到街头录相厅看录相,嗑了几斤瓜子,喝了一箱汽水,一直闹到半夜一点,友好寝室的活动才算结束。
                    我一直想着我的成绩,心事重重。


                  22楼2014-08-25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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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深秋夜晚的路灯,我可以看见草上的白露。咖啡馆的员工每四个小时有十分钟的“coffee break(译:工作休息时间)”。考试的前一天,我便要了一小杯咖啡坐在一个角落里,隔着窗户,看飒飒秋风,清扫漫长的街道。夜灯高照,点点几个行人,悠然地在街口踱步。我慢慢地喝着咖啡,忽然有个人向我走来。


                    23楼2014-08-25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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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淡笑,说:“这个咖啡馆真是藏龙卧虎。叶小姐,每次都麻烦你端咖啡给我,真不好意思。”
                        我松了一口气。显然,他不是个无动于衷的人,他知道小叶。
                        我站起身来,连忙到收银机前替代小叶的工作。我看见小叶坐下去和他聊了起来,其间她笑了好几次,天使般的笑容,无比灿烂。我为她感到欣慰。
                        她坐了半个小时,回到柜台,脸上桃红未释。
                        小童过来打趣,说:“这回你总算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吧?说说看,他是哪位大亨的公子?年纪轻轻,就这么有钱?”
                        小叶说:“我不知道。我没问。”
                        “连他姓什么都没问?”
                        “我问了,他说他姓王。就这么多。”
                        “他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萍水相逢,问这些细节干什么?”
                        小童还想细打听,小叶忽然问我:“小秋,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别说谎。他主动过来找你,显然认识你。”
                        “……他当然认识我,我曾把咖啡泼到他身上。”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不……不知道。”既然他自己不愿意说,我为什么要替他说。
                        小叶怀疑地看着我,显然不相信我的话。然后她背过身去,想了想,忽然又转过身来,冷冷地说道:“你该不会对他有什么心事吧?”
                        “什么意思?”我不动声色。
                        “我一直以为乡下女孩很纯真,看来不是这样。你勾引男人挺有一套的。”
                        她的声音很低,很甜,咬牙切齿般地在我耳边回旋。然后她忽然又笑了,抬起头。我看见沥川向柜台走过来,走到我面前。
                        “Hi.”小叶说。
                        “Hi.”
                        他迷惑地看着我们。我和小叶同时站在收银机前,他不知道应该和谁说话。
                        “王先生,你还要咖啡吗?”小叶甜蜜蜜地问道。
                        “是的。不要加糖,好吗?”他说。
                        我突然道:“王先生,你今晚有空吗?”
                        他看着我,过了一会儿,点点头。
                        “我能请你看电影吗?”我继续说。
                        他微微一愣:“看电影?什么时候?”
                        “十二点。”
                        “好。”他居然很快就答应了。


                      25楼2014-08-25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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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沥川答应和我一起看电影,整整一晚上,小叶都没有理我。小童也尽量不和我多说话,省得次日要受小叶的气。僵持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小叶下班。她比我早一个小时下班。小童悠着走过来,悄悄对我说,“我是小叶带出来的。她在这里两年,你在这里两个月,自己掂量,万一出事,我会站在哪一边。”
                          “不过是请人看场电影,会出什么事?”
                          小童摇头:“说是你乡下小丫头吧,你比城里人还厉害。你这是在向小叶宣战哪。这份工,你还想不想干了?”
                          我嗤笑:“有这么严重吗?这咖啡店又不是她开的。”
                          小童说:“前面被她弄走的就有三个。有一个小女孩只干了三天,就被她打小报告了。老板的儿子在南京读大学,就在她爸爸的系里。她爸是系主任。你现在明白了?”
                          我不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我向她讨好,门都没有。
                          小童说:“其实矛盾很好解决,今晚你在这里加夜班,不去看电影。第二天再请小叶喝杯咖啡,陪个不是,保证不给她搅局。这样的认罪态度,量她也不会和你纠缠下去。”
                          我冷笑。
                          见我执迷不悟,小童叹息:“你真不像是从云南来的,脾气比北京人还大呢。”
                          我继续冷笑。我是从乡下来的不错,难道乡下人就不能有脾气?我顶不喜欢人家动不动就拿我的出生地来说事。云南有几百万人呢,难道几百万人都一个脾气吗?
                          直到十二点,沥川都一动不动地坐在临窗的位置上打字。小童跟他端过一次咖啡,他匆匆地谢了一声,目光很快就回到计算机屏幕上。小童过来跟我说:“他在回email。好像有无数个email要回。”
                          我说,是中文email吧?
                          “是法文。有一次小叶见他和一老外坐在一起,说德语,流利极了。”
                          我忍不住问:“你的二外是什么?”
                          “日语。”
                          “那你怎么知道他写的是法文?”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法文和英文的区别我还是分得出来吧。”他假装谦虚地鞠了个躬。
                          “小叶也没学过德文,怎么知道他讲的是德语?”
                          “德语有颤音,发音的时候,整个扁桃体都得震动。”
                          我望着沥川的背影,遐想。
                          “可惜腿不好,”小童若有所思,“不然就完美了。”
                          我扫了他一眼,笑:“你也感兴趣?你不是GAY吧。”
                          小童恍然,若有所悟:“没准他是GAY。隔街的狼欢,你听说过吗?”
                          “什么狼欢?”
                          “这附近最大的一家GAY 吧。厕所里都站着保安,怕人胡搞。”
                          “听说过。”我没听说过,也不想让人觉得我是老土。
                          沥川是九点钟来的,在这里已坐了三个小时。平时他很少坐这么久,显然是为了等我。到了十二点,我换掉工作服,穿了一件灰色的长毛衣。如果我知道沥川会来,我不会穿这件毛衣,新的时候还有款,洗了一次就变形,成了风衣,像从地摊里买来的。我提着包走到他面前,他已经站了起来,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我看见除了电脑,桌上还有一个笔记本,旧旧的,用了很长时间的样子。摊开的那一页画着草图,凌乱得看不清形状。
                          我们一起走出大门,夜风很凉。我迎风打了一个喷嚏。他停住,说:“你冷吗?”
                          “过敏性鼻炎。”
                          “那就是冷。”不由分说地脱下外套,递给我。
                          外套暖暖的,带着他淡淡的体香。我的心呯呯直跳,垂着头,盲目地跟着他走向停车场。走到车前,我忽然丧失了勇气,停住脚,对他说:
                          “对不起,刚才忙昏头了,没顾得上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这么晚看电影介不介意。”
                          “有时间,”他说,“不介意。”
                          我继续解释:“明天期中考试,我要放松。”
                          “最好的放松是睡觉。”
                          “我睡不着,太紧张。”
                          “只是期中考试,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我希望平均成绩是九十五。”
                          “九十五?这么高?”他看着我,似笑非笑,听得很有兴趣。
                          “前几次测验我只考了六十几分。只有期中考试分数高,平均分才会上去。”
                          “那你能考到九十五吗?”他问。
                          “我尽力。”我双手握拳,做拼搏状。
                          “其实,考高分有很多办法的。”他替我拉开车门。
                          “是吗?”我滑进车里,他俯身下来替我系安全带。
                          “比如说,坐在一个成绩好的同学旁边,冷不防看几眼人家的卷子。”
                          “……”
                          “比如说,把难写的单词抄在袖子里。”
                          “……”
                          “比如说,把笔记本藏进厕所,然后假装上厕所。”
                          他一本正经地介绍开了。
                          “明白了,你就是这么混毕业的吧。”
                          “算是吧。”他面不改色,毫不惭愧。
                          “作弊的人呢,不过是为了混及格。我的目标不是及格,所以不可以抄别人。”我一脸严肃地纠正他: “因此,整整两个星期我都在用功学习,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今天就是我的极限。不看电影,我会崩溃掉。”
                          “精神可嘉,好好学习的孩子一定要鼓励。”
                          他迅速上了车: “哪家电影院?你指路。”
                          “平安影城,靠近我们学校。”
                          “哪条路上?”
                          我想了想:“……不知道。我寝室的同学都去那里看电影。学生八折。这一周专放奥斯卡老电影。”
                          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来北京这么久,从来没去看过电影?”
                          “我看过录相。学校附近到处都是录相厅,更便宜。”
                          他又把车开得飞快。
                          “拜托开慢点好吗?像这么开车会出事的!”我叫道。
                          “这也叫快?”他不理我,“你不是系上安全带了吗?”
                          “我心脏受不了。”
                          “你有心脏病?”他放慢了速度。
                          “没有。我紧张,行不行?”
                          “今晚是什么电影?”他又开始加速,故意换个话题引开我的注意。
                          “你喜欢什么电影?”
                          “Horror Movie (译:恐怖片)。”
                          “你运气不错哦!今晚上是‘The Silence of the Lambs (译:沉默的羔羊).’英文台词中文字幕……沥川!劳驾放慢车速!”
                          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就叫他“沥川”,好像这样叫了十几年一样,话一出口我就有点讪讪的。
                          “为了看完这部电影,你的心脏需要热身一下。”
                          我气结,不再说话,眨眼间就到了学校。他围着校园转了一圈,很快找到了电影院。我们一起下来,进了大厅,我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票、买汽水、买爆米花和烤鸡翅。”
                          他说:“现在是下班时间,不必再做waitress。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票。你喝什么?”
                          “可乐。”


                        26楼2014-08-27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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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地铁转公汽,花了一个半小时赶到寝室,因为今天考试,所有人都早早起了床。
                            寝室里经常有人一夜不归,一来,除了我和萧蕊,剩下的都是北京人,他们常常回家。二来,萧蕊在这里也有亲戚,常常挽留她过夜。我虽然在这里没有亲戚,从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夜夜晚归,大家已经习惯了。


                          30楼2014-08-27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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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快考试了,昨天也不早点下班?”宁安安过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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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有成竹了,是不是?”
                              “我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考听力的时候能坐你旁边吗?”宁安安悄悄地问,“我的随身听坏了,最近没怎么听磁带。”
                              “考砸了可别怪我。”
                              “我给你买早点去。对了,晚上寝室有PARTY,301的哥哥们都要过来。”
                              又是“友好寝室”的活动。
                              “要买什么东西吗?需要我凑分子吗?”今晚不上班,赶紧参加集体活动。
                              “你不在,昨晚上凑好了。寝室也打扫了。冯静儿说,派你打开水。”
                              “好的好的。”我努力合群。
                              “昨天修哥哥来找你好几次。”
                              “我晚上都打工。”
                              “是白天。”
                              “哦。没碰上。”
                              “他给你打了开水。”
                              “怎么好意思呢。”我忽然想,我的脸已经洗过了。
                              “他问我你是不是晚上总也来不及打开水。”
                              “我白天都打好的。”
                              “人家是哥哥嘛。哥哥是要照顾小妹妹的。”宁安安说个没完。
                              “几时喜欢当起电灯泡了?”
                              “我被贿赂了。”
                              “怎么贿赂的?”
                              “请我吃过一顿饭。”
                              “就这么容易?我请你吃两顿,以后不要作他的说客。”
                              一夜没睡,精神不佳,一天的考试居然很顺利。只是我一闭眼,就看见沥川,看见他孤零零地站在电冰箱旁边,弯下腰去,以一种类似体操的姿势去拿牛奶。多年以后,每次想起沥川,第一个在我脑海中闪现的,总是这个画面。然后,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忽然捏住,酸酸的,喘不过气。下午考完最后一场,我去水房提了两瓶开水,慢慢地往回走,还没走到寝室看见宁安安飞快地向我跑来。


                            31楼2014-08-27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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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沥川下楼。到了楼底我问他:“你真有事吗?去餐厅吃了晚饭再走,好不好?我一定要请客的。”
                                “没什么事,只是不想被人查户口。餐厅远吗?需要我开车吗?”
                                “就在前面。一楼是学生餐厅,二楼可以点菜,人们都说小炒好吃。我还从没上过二楼呢。”
                                “那就去二楼。”
                                我们到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服务员过来递上了菜单,眼光肆无忌惮地打量沥川:“两位想要点什么喝的?”


                              33楼2014-08-27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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