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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还是】发上来:D基本最近APH相关段子/脑洞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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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43537735】拿OP镇楼算怎么回事......不过师姐hshshshshs!!!!
从暑假开始的各种无边际脑洞总汇,即APH相关短篇/段子/微小说,冷热CP/多人组合/友情向皆有,BG多数,另外由於本人厨冷CP所以……各种拉郎或许((不(望天)
以上。二楼J8。


IP属地:英国1楼2014-10-31 17:55回复
    #西兰典#(人类设定)
    “别再瞎猜了好不好塞波!都说了安妮[1*]是我表姊啦,西君以后要娶的可是我爸爸那样的人!”
    “……瑞桑,我很为彼得……不,你的未来担忧啊。”
    “是吗。”
    注:[1*]安妮·柯克兰,即怀/俄/公/国,此处作西君表姊设定。
    #希埃/隐土埃#(国/家设定)【大概是希/腊/独/立/战/争梗(别信)米斯尔那个时候是和土叔统一战线的哟,所以……】
    冰冷的刀刃抵住他的喉管。
    作为偷袭者的男子眼神平静而绝望。
    “抱歉,我不能背叛帝/国。”
    #印泰印#象迷部(←有道翻译√)#
    “您好,印/度先生。”
    “日安,泰/国君。“
    ”先生有考虑好今天的社团活动是什麼吗?“
    ”《饲养亚/洲象的430种方案》促销如何?“
    两人各自的宠物象在一旁悠闲地嚼著草叶。
    这是——W学院大象热爱部仅有的两位社员平常一天的开始。
    【这两人对话写得累死……各种敬称简直了()】


    IP属地:英国4楼2014-10-31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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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发一遍好了……
      #土洪#温泉亲子#(国/家设定)【本来打算当土叔今年生贺来着……由於太渣只好放弃惹(趴)】
      犹记百年前安静的午后,身上是一次也没穿过的丝织长裙,她掩着面纱坐在谈判桌一端,推回签好名的协约,一纸油墨未干,字缝间落满战争的尘硝。女子微笑著接过身边奥/地/利的婚戒,戴在中指上。
      她起身,与丈夫相携迈出营帐,经过他身边,裙裾摩擦地面。
      “——再见,奥/斯/曼。”
      以旁人难以察觉的角度启齿,道别。字音遥远缥缈。
      他下意识抬起头,对方面纱下的绿眼如一汪翠湖,水波潋滟,照进他的,涟漪层层叠叠。空灵怅失,如胸腔的某个角落。
      绝不是阳光。
      有什么刺痛了双眼。
      【1699年,匈/牙/利/全/境归属奥/地/利统/治。】
      (mayaaaaaaa各种装|逼伪文艺救命!!土洪历史向永远是虐。)


      IP属地:英国5楼2014-11-02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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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啦一点开洪姐P站主页就看见新!更!新!的!奥!斯!曼!家!幸福度upppppppppp!!!顺便为了庆贺月考结束而且表彰大会被意外提名来更一发www


        IP属地:英国6楼2014-12-04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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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腐三家#古国组#谁是万腐之源?王梅梅表示早在自个出生前就有这说法了,本田矢口否认,并推举更年长的伊丽莎白解释,伊莎笑道:我怎敢和长辈喧宾夺主?正值众人面面相觑,除古夫塔兀自若有所思外,唯有赛迪克一人猛然惊觉,伊丽莎白方才的诡异笑容,和记忆中一海之隔的风华绝代的豆芽呆毛女人根本如出一辙。接着联想到海格利斯满脑子OOXX的东西,忽然有了答案。
          (卡布西麻麻真·世界第一腐神!然后土叔你也好不到哪去xxx)


          IP属地:英国7楼2015-02-02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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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发OP#娜伊百合#战士取下残破的头盔,漂亮的蓝发滑落。她的呼吸滞住。


            IP属地:英国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5-02-09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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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只有我一人默默地厨着温泉亲子(smoke)想找个同好咋就这么难,明明历史梗挺多为何还不为人知被认为是冷?c?p???!!!


              IP属地:英国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5-12-28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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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对英雄美人的cp萌不起来但还是想玩玩这梗w
                顺便在正剧刷紫霞[衣]小白的恶心本少女一脸,物种不同怎么个恋爱法
                了解了14大闹天宫剧情我他妈内心是日狗的,好歹英雄也需女杰配啊?这一股士剑cp的既视感卧槽
                再说一遍我男神原著无!c!p!天生石猴心如明镜无情无欲不解风情还想怎样
                #TV梗#99空紫百合向#
                “病了?“孙悟空一偏头吐掉口中草茎,手探进身边的枝叶顺出个仙桃,纵身从树上一跃而下。抖落阔袖黄袍前襟沾染的尘土,一仰脖,紫冠上花翎摇摇晃晃划出招摇的弧度,动作一止便又直竖着似要戳破天际。大步上前递出手中的果子,浑圆饱满的果实泛着标致成熟的浅粉,与底部绿叶相衬的煞是好看。点点晨露未干,熠熠光辉流转。她冲为首的红衣扬起笑容:”王母说的,这果子乃仙界珍宝,吃一个能治百病!“
                慌得红衣忙举手推却,”可是大圣姑娘,我们下等仙人,是不允许擅自碰这仙桃的……“
                棕发女孩不由分说把桃子硬塞进她手心,作罢安抚式地拍了拍对方手背,语气斩钉截铁,万分豪气:
                ”什么上等下等的,给她拿去便是!要是有谁追究,只管说是齐天大圣给的,不关她事!“


                IP属地:英国18楼2016-02-19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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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状似摩西走经的红海,悄无声息却井然有序地向两侧分开,自觉清出一条路供贡品出列上前。十二岁的染坊主女儿诺拉·茨温利竭力以高贵而顺从的姿态接受了抽签结果,在一片或窃喜或怜悯的目光护送下缓步走向押送贡品的队伍。为躲避司仪热切的目光她低头盯紧鞋尖,却惊于发现自己的脚步仍平稳,双腿也未因恐惧而疲软,超乎寻常的勇气,在这个年幼女孩身上展露无遗。司仪撅起涂抹夸张的鲜红嘴唇,随着女孩走近扩大了笑容的弧度,眼角弯折,隆重介绍道:“热烈欢迎我们今年的幸运儿,茨温利小姐!” 全场不出意外地寂寥无声,一副副容貌各异的脸孔顶着相似的麻木皮相,恒久报以的只有目光,聚光灯一般目标明确的目光。蓦然间已成为众矢之的的诺拉,恍然意识到自己像极了众目睽睽下跳梁取宠的小丑,好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一扫而光,复又沉沦于无边的绝望苦海中。瘦小身体形单影只迈向死亡,步态仿佛风中漂泊垂危的无根萍草,凄惶而无助。 届时,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正穿着一身亡父的旧皮甲站在队伍靠后的位置,耐着性子目睹了从抽签到贡品出列的全过程,脑中寻思了十数种解救危难中的诺拉助她逃脱宿劫的方案,却又被她逐个判了死刑。习惯武力说话的她却也深谙不可贸然行事的道理,尤其这种孤立无援的场合,最易弄巧成拙。可是当她注视着视如己出的诺拉由惊愕到悲怆再到失焦的眼神变换,不由自主心急如焚。 ——该如何好!该如何好! 抢在她忖度出招数应付以前,那厢诺拉已被两名武装至牙齿的护卫挟制住胳臂,就要戴上镣铐。女孩发出了幼兽般微弱的抗议,控诉警卫的粗暴行径弄痛了她柔嫩的四肢。这一声呻吟越过汹涌人潮准确无误地导入伊莎耳道,后者顿觉像是耳际被浇了一瓢滚油,维持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猝然崩裂,身体无可抑制地怒极而颤,窝藏郁结久矣的怒火怨气奔突于胸,上烧至喉咙,继而转化成语句冲口而出:“放手!” 实际上这一声如同裂石之音响遏会场,她却唯恐不够火候,赶在数千人惊诧回头的空档又补一嗓子:“放开她!站远点!我来替她!” 群人立时骚动起来,间或飘来议论她的闲言碎语。伊丽莎白在镇上可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小人物,相反,常因她剽悍的个性作风声名鹊起。她精湛的骑术受训自早逝的爱尔兰父亲,外貌个性则均沾了她母亲的光,她是个混有东方血统的美人胚子,偏生得刚强暴烈,现虽抱病多年,风韵气魄犹存。伊莎钟情于打猎,有时是为生计所迫有时则为了消遣,每每进山总是冲在最前,却既不拉帮也不结派,簌簌弦响,百发百中,得了猎物就下山走人,瞥也不瞥身后大多还两手空空的男猎手们。市井的半大小子们视她如洪水猛兽,见之退避三舍;寡母孤儿则当她是活佛临世,个赛个的态度亲热。任谁也想不到的是,这么一个铁甲金刚般的姑娘,在象征着即将逃离被选作贡品厄运的十九岁生日来临之际,竟甘自当了替死鬼。台下私语声嗡响成一片,愈来愈高,愈来愈大,不时有促狭恶毒的蜚语流入耳朵。伊丽莎白却像风中傲立的雪松一样岿然不动,沉毅决断地自报身份,豪壮无畏更胜断腕的烈士:“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本月二十日满十九岁,请愿代替诺拉·茨温利参加本届饥饿游戏。” 一语铿锵,震惊四座。惊呼声有如潮起,不绝如缕。主持人糊满脂粉的脸上爬满扭曲的愕然,业已挣开辖制的诺拉始时才从嗓子眼挤出一声短促的哭叫:“伊莎姐,不要过去!” 伊丽莎白以目示意她噤声,提一提不合脚的毡靴等待广播施令。司仪动摇的面部飞速复原,顺坡下地带头鼓起掌:“多么难得的姊妹情,可歌可泣!看哪!……不是手足胜似手足,我们的勇士海德薇莉小姐,有请你上前来。” 一只戴着珍珠白手套的手凭空伸出,以示迎接。伊丽莎白却不买账,神情冷漠地卸下弓和箭袋掷在地上(佩戴武器进场本就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女青年的褐色长发在脑后紧紧盘成圆髻,溅满黄泥的裤腿塞进靴筒里。饥寒不曾压弯她的腰杆,困窘亦无碍她一分一厘的骨气,整个人活像一把尘封的利剑,尽管千折百损,也磨不平内里的锋芒,一旦出鞘势必震慑人心,颠覆乱世。伊莎杏目圆睁,眼底汹涌着幽绿的业火,面无惧色而斗志扬,信步走向亲手抉择的命运。 不料行至半路,队伍中又一声呐喊炸响:“丽兹!” 短短一天内接连发生两起意外,在整个凯匹特还是空前绝后的大事。此刻的司仪早已颜面扫地,迫于安抚人心的需要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红裙麦肤的姑娘离弦之箭一般冲出重围,三步并两步地奔向她的挚友。她起先以为伊丽莎白是盛怒下口不择言,结果当真要两肋插刀假戏真演,——这还了得!她夺路疾跑,高扬的赤红裙摆鼓胀得像张风帆,劣质妆容早已经被汗所毁,鲜艳的腮红像极了脸颊烙印的一朵愤怒的玫瑰。伊莎贝拉借冲力向前一扑,搂紧伊丽莎白的肩膀,后者像溺水者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用力箍抱着她,脸埋进好友洗净的蓬松卷发里,汗与泪俱下,淌进伊莎贝拉光裸的项颈。后者一手顺着她的头顶发丝,转过脸目光如炬,高声宣布说:“0212号伊莎贝拉•费尔南多,志愿参加!” 人群再度哗然。伊莎浑身一个震悚,猛力扳过好友面颊,低声嗔责:“你疯了贝拉!那是送命!” “我当然知道!”伊莎贝拉反抓住她手腕贴紧自己两腮,“不是我代你,是陪你一起去。” “不,不,贝拉——好姑娘……”伊丽莎白几近痛苦地呻唤出声,摇头扶住好友肩膀,双眉颦蹙似山河聚促。转瞬间她又恢复了一贯坚决如铁的神情:“别犯傻!更别去陪我送死,你多年轻!……我就不同了,诺拉年龄太小,决不是该被献祭的那个,而我早就无可留恋……再说了,存活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南欧姑娘激动地嚷起来:“丽兹,你小瞧了我!我伊莎贝拉长了十九岁还没怕过谁,不就是杀人么谁不会?我们从小食不果腹差点饿死过多少回了,还惜命不成?咱姐俩一道去摆平了它!” “这不是怕不怕死的问题贝拉!你和诺拉都是我不想失去的人,这回轮到我,就认栽吧。”她决然推开伊莎贝拉的怀抱,沉声道:“代我问妈妈好。我一定胜利归来。” 麦肤女孩幡然醒悟一样不再强求,眼底隐隐有水光闪烁。抿紧嘴唇用力点了点头,把一旁的诺拉拉近胸前,对情同手足的挚友送出了最后的祝愿:“丽兹,我等你回来。” “伊莎姐姐,”她怀中早止住哭泣的诺拉也插道,“你那么厉害,一定能赢!” 伊莎勉力微笑着应允,摸摸她的金色短发,转身离去。


                  IP属地:英国来自手机贴吧26楼2017-10-17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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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边在吴惠文处吃了瘪的沈奉先,窝着一肚子火回到驻军的住所。时至黄昏,半拉子夕阳颓丧地挂在远山的山头摇摇欲坠,恹恹的红光映着满城的破落萧索,似笼了一空的血色,极致凄哀。转眼已是十二月上旬光景,入冬的第一场雪还没有下,煤炭的供应老早就像断流的河,上气不接下气。前线战事吃紧,日寇铁蹄在把白山黑水蚕食鲸吞遍之后,马不停蹄地漫过山海关,向关内席卷而来。足下这座西北古都饶是不比平津处在风口浪尖,多少也觉察到了一点风吹草动。行人车马行进得迟缓,愁云惨雾取代了笑语欢歌,国难当头的阴霾盘桓在芸芸众生的心尖上挥之不散。沈奉先低垂着头,心情坏到了极点,一反往常脚下生风的步态,军靴拖沓,并且少见地在走经院门的时候对守军致意充耳不闻。 沈奉先慢悠悠穿过庭院和耳房,直奔前厅而去。夜幕徐徐地拉上帷幔,被挤兑得无处遁形的余晖相中了这处生机寡然的房屋,争先被雕花窗棂切割成一条一条投在青砖上,随即被他一脚跺得体解。拾级而上,扣住雕饰浮华的青铜门锁一把推开虚掩的大门,原先补觉解乏的打算在他看见来人的瞬间宣告破灭。 屋里没上灯。李兴乐四平八稳地坐在厅中央唯一一把太师椅上,任由夜幕一点点四合,将室内最后一丝光亮抹除殆尽。吸了一半的烟还夹在指尖,却是许久不曾入口,很明显女子已失了抽完它的兴致,碍于麻烦才没丢掉。晦明交变里,李兴乐的脸阴晴不定,唯一可以确信的是,他沈奉先这幅懊丧颓唐的窘相,已被她尽收眼底。 “好久不见,秦姐。不请自来,为何事啊?” 女子黢黑的眼中跳闪出“果然如此”的光芒,站起身来,摁灭烟头的同时整理好军装。开口便是寻衅意味十足的挖苦,明知故问道: “你可回来了,怎么样?和班长谈妥了吗?”眼见沈奉先拧紧眉头脸色又黑了一层,她正中下怀一般继续煽风点火说:“吃力不讨好的傻子,真以为自己一厢情愿对她赤胆忠心,就能换来她的视你如己出?我敢肯定她后面不但不会对你更好,还会给你苦头吃呢。也难为你” 生平最恨伤口撒盐行径的沈奉先攥拳的双手青筋暴突,低哑喉音压抑难耐,克制住一腔怒火几近泄如盆倾: “别说了。我没心情迎客,天晚了,秦姐请回吧。” 李兴乐细长的眉梢高高扬起又落下,刻薄的定断从唇角滚出:“幼稚。” 沈奉先从小听惯了李兴乐善战的美名,压根没把她当女人看,眼下更是冲上前就要拽领子跟人干仗——靠着所剩无多的理智支撑,他最终没捅出反目成仇的一拳,只是在阔步与李兴乐擦肩而过的瞬间发狠撞了她的胳膊一下,伴有泄愤的一声:“呿!” 李兴乐在女子中算高个儿,又有武艺在身,可固然如此亦难以扛得住八尺有余沈奉先卯足了劲的一记撞击,不可避免地向反方向歪去,她却只是冷笑着平视前方,断没有还手的意思,此刻倒是另有人枯坐不住了。 一墙之隔的李元乾旁听他们对话已久,预想姐姐定是吃了亏,一怒之下忘记了李兴乐此前所有的交代告诫,踹开屏风直扑厅里,面见沈奉先的第一眼,不由分说抡拳就往脸上招呼,后者更加不甘示弱,躲过李元乾快猛的拳风,矮身击向他防卫空虚的小腹,亦被迅疾拦下。两个体格相当又身强力壮的男青年过不过两招,就牵连周遭家具一道遭了殃。李兴乐眼疾手快扶正了倾倒的瓷瓶,拔枪上膛,闪身插到二人中间,喝道:“住手!”她举起枪依次瞄准沈奉先和李元乾扫视了一通,见两人没有再厮打的迹象才放下。 “敢动我姐,活腻了你!”李元乾咬牙切齿,宽阔胸脯气得一耸一耸,从牙关里蹦出字眼,气势汹汹直像要把沈奉先生吞活剥了一般。


                    IP属地:英国来自手机贴吧29楼2018-05-04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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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士西×骑士贞 烟花易冷 王城边缘的低山脚下,历经沧桑的古旧教堂锈蚀的木门在王师平叛凯旋的这一晚尖声而启,迎来了它数日来第一位造访者。 半月形的星辉随着门扉翕动落了满地,来人沉重的铁靴在整洁的青砖上跺出规律的节拍,不疾不徐地举步纵深,铠甲擦碰的细微动静在出尘的宁静里激荡起圈圈涟漪。偌大室内,木质的祷椅如织机条梭般摆放规整,它们是鲜有人至的教堂里,主教终日不息的祷声所拥有的一群缄默而忠贞的听众。 骑士被鲜血污浊得空洞的眸子一亮,大厅尽头透出的一抹灯光暗示着教堂主人的迄今未眠。他索性在原地伫立,半晌便与秉烛迎接的教士打上了照面。 所隔尚有两三步远,不期而至的骑士身上浓烈的血腥气便已呛得人反胃。他维持以密不透风的头盔遮面的状态率先开腔了:“先生。”冰冷铁盔下滑出的嗓音仿佛空谷鹂啼,优美得不甚和谐,“我是来忏悔的。” 话音未落,绊扣先响。骑士除去的铁盔之下露出的脸孔清秀姣美如斯,一头金灿灿的短秀发打卷儿的发梢反射着清冷的月华,略显苍白的脸只是绷着,看不出她的悲喜。 “尊敬的勇士达尔克小姐,欢迎归来。恕我轻慢了,有失远迎。”黑袍的教士微微松开手臂朗声笑道,胸前的铁十字随着身势起合以细小的幅度摇晃着。他是个极年轻的男子,主持宗教事物多年,身世成谜。中上的身高和有力的腰背,很难让人把他和修士这种文弱的职业联系在一起。那双一向活泛的幽绿眼睛骨碌一转,移向七彩窗扉外的夜空。彼方烟花正簇簇升空,流光溢彩,星火纷落如粉似沙。有此番此景映衬,正在进行中的宫宴,其场面之欢腾,可想而知。“赢了战役,却不和战友们一起庆祝,独自跑到教堂来,是为何故?” “我想聆听些经文,好让心里平静下来。”女骑士不假思索,“可以的话,请你为我念颂祷词吧。” 她半跪下来,虔诚地双手合十做出受洗的蹲姿,半阖的双目上,长睫蝶羽般轻颤。 “你是武士,为什么还会忌惮杀生?”教士突然沉下声线,冷不防抱臂诘难。 “我练武只为保家卫国,夺人性命,实非心之所愿。就像我憎恶战争,却无法终止陛下大举征伐的野心、结束这一切的发生一样。”女骑士毫不避讳地昂头答说: “因此我从不奢求神明的庇佑。我需要的是体恤和宽恕。”她拔剑出鞘对光凝视了已砍出缺口的剑刃,扯披风一角细细擦拭着,叹说:“错不在兵器,在用它作孽的人。剑乃杀伐君子,可如果没有居心叵测者操纵,何以背上嗜血的恶名?” 青年教士讶然地挑高眉头:“我钦佩你,骑士长小姐。多少人和你一样而不敢承认恐惧,实际上他们的勇气远不及你。世人皆以暴露弱点为耻,而鲜有人知对弱项处之泰然恰是大勇所在。”说着把烛台搁在木桌上,站在贞德面前,启唇吟诵起祷文。低沉的嗓音携着晦涩的句段一声声叩响了心扉,直达女骑士冰封已久的内心深处那至纯至美之所在。 祈祷很快产生了奇效。贞德应战斗所需紧绷的肢体在他感染力非凡的念诵声中放松下来,因杀戮躁动的心亦趋于原始的平静。朦胧中她甚至以为,神祇降下的谕旨福音已送达人间,在这方小小的教堂内悄悄地萌发了。她沐浴在传输着圣贤先哲的谆谆教诲的金石之音下,感同已渐离尘嚣。 途中她睁开眼偷偷看着念得忘情的教士,对方线条刚直的鼻翼线条拜月光所赐有了形同大理石塑像的经脉,却远比它们来得真实而血肉丰满。大小适中的喉结上下滚动,宽阔胸膛微微起伏,全身心投入到祷告中忘乎所以。贞德呆望了一阵,赶在他察觉自己的分心之前快速低下头去,原本只装得下武技兵法的冷寂心房,忽然被什么奇妙的情绪填满了。 半炷香的工夫,祷声经几度平仄起落高低转合的韵律变幻后平淡无奇地止歇了。 顷刻间回堕岑寂的祷室内余音盘旋。飘舞的尘埃以最后凝绝的姿态,作无声的赞美之歌。 来如雷霆震怒,罢时江海凝光。 贞德睁眼看去,却惊于发现教士的脸上,不知何时淌下的两道明显不该归因于忘我的晶莹泪痕。 善解人意的姑娘动了动嘴唇,咽回了欲说还休的疑问。 只在心里把对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的好奇,又加深了三分。 半月前那场大战,以国王军的大获全胜告一段落。欢乐的气氛从军队归城那夜算起,日夜不休地持续了已半个月不止,还大有继续蔓延之势。王城里,大到王宫御苑,小到无名街巷,无不以夜夜笙歌、歌舞升平为常态,各家各户小的庆祝不断,规模宏伟的大型庆典更是三天一次之繁密。


                      IP属地:英国来自手机贴吧30楼2018-05-04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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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宛仪。”开口是字正腔圆的汉话,她第一次没用那饶舌的番语喊她福尔摩莎。光复了的少女在绣裙外套了身轻甲,手按着腰间剑柄,眼含戒备。——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她想,延平郡公此番挥鞭南渡,兵锋直指赤嵌二城,饶是盘踞老巢的红夷凶顽,众望所归,王师夺得胜利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更别提作为他们精神支柱的你业已身陷囹圄。她的思维逐渐附着上胜者的倨傲,一面又忍不住节外生枝地恨道:天晓得这夷女从哪得来高卓至此的语言天赋,区区数年便把京城官话磨练得炉火纯青?她王宛仪降生逾千年,却因偏安孤岛一隅,迄今腔调还沾着南闽方言标志性的前鼻音,为此她在入朝觐见长姐时,不知遭到过多少回同胞姐弟的耻笑。 伊雷娜·凡·贝克挑高半边眉梢:“你很恨我?”与多数西欧人类同,她生得高鼻薄唇,眉骨峰立,海上炽烈的阳光并无在她颊边留下烧灼的焦迹,依旧光洁莹润,白皙若璞玉,如不是通体肥大的男装,绝对称得上绝代佳人。“说不上罢。”王宛仪放下跷起的右腿,“非也,强说肯定是有的。——你占我土地,屠我岛民,乱我朝纲,我实在恨不得把你枭首示众,去给那些做了你刀下鬼的无辜臣民谢罪。可如今都不重要了。”她从凳上站起,凑到铁栅前盯着她薄荷绿的双眼咬牙切齿说道:“因为你马上要滚蛋了。” 尼德兰早有预料般、近乎伤感地笑了起来,她回头望望牢窗外的熹微天光,说:“时候还早,要不我讲个故事你听?”于是全然罔顾王宛仪“你疯了”的眼神示警,抿了抿干裂出血的嘴唇兀自开腔道: “——从前有一对双生姊妹,出生后不久便被分开。妹妹得天独厚,其族人很快发家致富,她也一并过上殷实的生活,衣食无忧;而姐姐远没有这么幸运,她的居住环境低湿恶劣,从小在洪水侵袭中艰难度日,贫瘠土地难以耕种,只好搏命填海筑坝、修渠泄洪。好不容易安居下来没多久,变故又发生了。”她在王宛仪表情波动的间隙接着说下去,“——南边的半岛有兄弟俩,比两个女孩年长力壮得多。他们凭靠各自励精图治的君主飞快崛起,除了两人间的明争暗斗,对外亦展开侵略竞争,与之毗邻的姐妹自然成了首选目标。很快女孩们国土沦丧……一同被强掳上船做苦工。”


                        IP属地:英国来自手机贴吧31楼2018-05-04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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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 “来了,稍等下。”娜塔丽娅应门说,离开座椅拨除门栓,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姑娘手端浅盘站在门口。“你好,”摩尔迦娜眉宇间闪过一丝讶然,很快又归于平静,开口问候说,语调很是生硬,配合深色的眉发使娜塔丽娅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异乡人身份,好面子的斯拉夫姑娘放不下身段主动问话,于是借递交餐盘的片刻时间打量起摩尔迦娜来。 鹅蛋脸面,眉睫似漆。骨架大,但很匀称,剪裁合体的军单衣绷出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向下是裹着军靴的笔直双腿,挺起的胸膛则凸显了乳房的轮廓,它们衔合自然,皆收于紧扎腰间的牛皮带中。厚密的褐发垂下两根双股辫,一对金灿灿的水滴状耳坠颤动着反射微光。平和状态下那一对浓眉是温和地匍匐着的,好似进了厩的黑马,痴守着凹陷眼眶内两汪灰绿的璀璨,长而卷翘的睫毛覆于其上,像一排小刺刷,忽闪一下,便似有倒钩刮挠在娜塔莉娅心窝里头,不轻不重,感觉微妙得很。 斯拉夫姑娘注意到她的军服,崭新的,胸口还空无一物,显而易见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卫生员或侦察兵,而隐于内里的傲骨冰霜将她和一切新兵区分开来。“幸会,我是娜塔莉娅。”她单手拎起一侧裙角,微微欠身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屈膝礼。摩尔迦娜愣了一下,也以军礼回敬,说道:“我听布拉金斯基先生提起过您。来到这里数日了,今天才得一见。” 冰雕般的姑娘展颜一笑,露出一丁点的牙齿:“不介意的话,进来陪我喝杯茶吗?”


                          IP属地:英国来自手机贴吧32楼2018-05-04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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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这异端!弑兄篡位,罪大恶极……”年少的教皇跌坐在衬着软毡的宝座里,直见铁甲戎装的男子拾阶而上,捧着染血的王冠步步紧逼,明明姿态谦恭无可挑剔,明明她才是权力的上位者,却深感惊惶已如泥沼般将她齐身吞没,余下华盖遮覆的双手,冷汗积在权柄,湿滑不可握。“……滚开!离我远点!”眼见青年断然没有止步的打算,惊惧交加下安德烈亚终于回归至同龄孩子的本真面目,将一切尊卑礼数和苛责的官腔抛之脑后,只凭自卫本能冲那男人嘶声咆吼,试图阻拦他坚决的步伐,结果却是奢望。无论承认与否,所匡扶的靠山已倒又失去重兵捍卫的教皇少女,与引颈受戮的提线木偶,实际已没什么两样。她绝望的呼号难以唤醒行道两侧被屠戮一空的护卫。安德烈亚浑身颤抖,悲愤的泪水迸出眼眶,她却浑然不觉一般将眼角睁得欲张裂。转眼间青年已来到她面前半跪下深施一礼,––––这在安德烈亚看来不过是猛兽在大开杀戒之前对瓮中鳖的假慈悲,很快她的猜测就得到了验证。冰冷的铁制王冠半强迫地递交到她手里,安东尼奥有力的手指甚至扣紧她的指掌,无情地焊死了她的退路。“疯子。”她五指摊开没有接过王冠,头扭向一侧,执意不看篡权亲王的眼睛,“我不会给你加冕的,永远不会。我效忠的人根本不是你……”她直起腰说道,“即便你长了张和他如出一辙的皮囊,也不能算数!”


                            IP属地:英国33楼2018-06-06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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