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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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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冯淑华
照着冬天的脚步,过年也就不远了,奶奶我们得赶紧接上头,到时您也好来看看我,送点腊肉香肠什么的。


1楼2014-11-10 11:46回复
    @墨译山 一起上吧。
    老太爷出殡日(或者从南京送灵归来)街上相遇那个梗当作已经过了,埋下跟奶奶相错一面的铺垫,之后你跟奶奶是约定时间的见面被我撞见。
    如何?
    ok的话,你们先走,我后加入。


    2楼2014-11-10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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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爷爷出殡那天,咏成担心我伤心过度,原是不让去的,可终是拗不过我这倔脾气的老太婆,只得妥协着雇了顶老式的轿子供我坐着去)
      (说来也是缘分使然,无意间揭开轿帘子唤兰香的工夫,竟是带眼就在街边乌压压的人群里,看见了那剃头匠,而他身侧眉清目秀的少年,像极了钦逢小时候的模样,可不就是我那未曾见面的孙儿了吗!鼻子一酸,强忍的泪止不住得顺着脸淌了下来,总觉得明明中是他爷爷指引我的,原来他临走都没忘记这流落在外的孙儿,这是暗示我带他回家呢)
      (好容易熬过了头七,催促着兰香去约那剃头匠见面,这回就是说破天,也要将我邵家的血脉要回来)
      (约定那日,早早赶到地儿等着剃头匠,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口……)


      3楼2014-11-10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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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还不到约定给钱的时候,比往日早了许多,那边也没多的话,只说要见一见。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闷。在庙堂底下站定,香鼎里燃的似乎换了一种供奉,不熟悉的味道让脑筋慢了两拍。
        请了一注香,给香珺,三个礼拜下来,觉得安定了些。有人从后面上来,我旁开退了两步,看着香客礼拜,他又占了吉凶,拿着签子寻人去解。那身影急匆匆的,不晓得家里出了什么事,来讨个主意。
        以往,我对这种事是不怎么看得起的,拿主意的到头来是自己,跟旁的都没关系。这会儿突然觉得他们也有他们的道理,寻的都是心安。
        绕到后面去,她已经等在那里。前去浅浅鞠了躬,喊了一声。
        “邵老太太。”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1-11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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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还不到约定给钱的时候,比往日早了许多,那边也没多的话,只说要见一见。那日在街上,我总有些在意的,可她不提,我也不好自乱阵脚。
          在庙堂底下站定,香鼎里燃的似乎换了一种供奉,不熟悉的味道让脑筋慢了两拍。
          请了一注香,给香珺,三个礼拜下来,觉得安定了些。有人从后面上来,我旁开退了两步,看着香客礼拜,他又占了吉凶,拿着签子寻人去解。那身影急匆匆的,不晓得家里出了什么事,来讨个主意。
          以往,我对这种事是不怎么看得起的,拿主意的到头来是自己,跟旁的都没关系。这会儿突然觉得他们也有他们的道理,寻的都是心安。
          绕到后面去,她已经等在那里。前去浅浅鞠了躬,喊了一声。
          “邵老太太。”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11-11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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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的雾气隐隐有些消散,这里每年每季都是不同的,就好像孩子也会长大,老人也会更老一样,一晃数十载过去了。每逢到这一日,总是欣慰与期待,今日却多添了愁绪)
            (不过在石凳上等了一小会儿,却像隔了半生那么漫长,直到遥遥看见那人身影,才略放下心来)
            (瞧着他近前问好,也是对他客气回敬道)
            墨先生来了,近来可好吗?原也不该是今日见面,只是老太婆有些心里话,是时候该与墨先生说了。
            (摊出一手示意他坐下,兰香与往常一样,依着习惯将旁人带远了等着。只余下老太婆与先生)
            这眼下灏祖也长大成人了,不知先生对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6楼2014-11-13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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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山里雾气太重,眼下虽是散了,已经凝结在石凳上的却还未褪干净,让人感觉到了透心的凉意。
              旁人都走远,留我与她相对。我料想过她今日是有话要说,倒未及如此开门见山。
              “阿祖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是不好多过问的。”
              往日补贴家用时,老夫人多矜持庄重,少有直接问的,她的关切隐忍,我只挑些阿祖有趣的事说与她,于老人理应报喜不报忧。听方才那话,却像是思虑已久。摸不透她主意,回话里也谨慎小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11-13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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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说的话,心中是有几分满意的)
                墨先生既然这么说,老太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了说吧,颢祖他爷爷走了,可他心事没放下,老太婆心事也放不下,只怕将来和他爷爷一样去了,到头来,是含恨终身。
                颢祖是我邵家的血脉,到哪里都是更改不掉的事实。老太婆我,想接我孙儿颢祖回家,还望墨先生看在这些年我们交情的份上,可以成全。
                (说着,唤了兰香来,将一包银子塞在了剃头匠手里)
                这是感谢先生多年来对颢祖的照顾,也是我邵家亏欠先生的,请先生手下,不要推辞。


                8楼2014-11-18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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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肯收下银钱,心下松了一口气,之前的担忧稍稍减半)
                  墨先生是个善心人,邵家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自己哪里不知此时此刻要让孙儿回家,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渐行渐近,有希望总是好的)
                  是,先生说的这个道理,老太婆也是心里明白。这还希望能靠先生牵线搭桥,让颢祖对家里熟悉了,再将身世详情告知……
                  (微叹了声)
                  至于他娘亲,邵家会还她名分的。


                  11楼2014-11-1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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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刚过,航校还放着假,不需去学校的日子分外自在。
                    约了邵作珩去郊外爬山,他说还会带上自家小妹,想从高处好好看看北平的雪景,看不看的成雪景难说,因为起床时太阳已照得明媚,照散了清晨的雾气也融化了大部分薄薄的积雪,不过这样的天气正适合爬山。
                    穿戴干净走出房门,院子里照例安静得没点人声,陈婆大概在屋后烧水打盹,至于墨译山,也照例没有见着,既然没见着也就不用说我出门去哪儿了。
                    一路上心情不错,哼着小调儿,拦了辆洋车省下脚力一会儿爬山,洋车停下的时候却看到了墨译山。他怎么会在这儿,付过车钱,颇感意外地跟上去,他走得专心,心无旁骛,速度不慢,很快到了一处小庙,看他入内请香的神情虔诚,舔舔唇,倒是不知道原来他也信这些,也会做这些事。单手插裤袋依旧是闲闲地跟着他,眼见他折到了后头,不远处坐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不过三两句话的时间,老妇人就往他手里塞东西,而墨译山拿着那东西的姿势,不知为何,看着有些扎眼。
                    耐不住地走上前去,在离他们一丈远的地方站停,另只手也插入了裤袋,说着话的老妇人慈眉善目,看穿着像是富贵人家,站在一旁的墨译山看到我时,冷静岿然不动的表情似感意外般的松了松。
                    - 什么名分?
                    最后那一句结结实实飘入耳里,听人提到娘,不免心里就戒备起来,目光从墨译山脸上移向老妇人,并且定格,但贸然去问一个陌生的年长者太唐突,带着疑惑转问墨译山。
                    - 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位是?


                    12楼2014-11-19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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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祖突然从后面出声,我下意识侧了一步,像是要把他挡住,这种认知让我觉得既幼稚又难堪,我不能替他决定,却又希望他不知道就好,我们就可以维持着脆弱的平衡,这样的想法自私又狭隘。
                      他的出现让这一切变得简单起来,我不再需要犹豫和为难。
                      摊手示意邵老太太,不去看他们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我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机械,像录制好的留声机。
                      “阿祖少爷,你的父亲姓邵,这是邵老太太,你的奶奶。”
                      香珺的名分,我避而不谈。可是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把她守在小院了,她的家,要散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11-19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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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儿的突然出现,让我始料未及,兰香怯怯喊了声“少爷……”,又赶忙来搀扶我起身)
                        颢祖……
                        (一时有些哽咽,伸出的双手僵在半空中,想要拉住他,却又不敢)
                        颢祖,我是……
                        (“我是奶奶”,这话堵在喉咙里,怎么样说不出,激动之下腿有些发软,只能依在兰香身上,强撑着)


                        14楼2014-11-20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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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长那么大我就没听过这个词,小时候也问过娘我爹是谁,但从没下文,现在那两个字混在一通话里从墨译山的口中说出来,居然那么顺口顺畅,像是在讲一件平常的事。
                          定定地看着他,一瞬间里我不单有了父亲,还有了奶奶。
                          顺着喊我名字的声音再看向老妇人,她的声音和手都在抖,明明她就站在眼前,我却觉得离我很远,远得不真实。
                          张了张口,声音梗在喉咙里,待冲出来时冷涩得很。
                          - 你们,一早就都知道了是么?


                          15楼2014-11-20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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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法对阿祖现在的心情感同身受,这种事,不是当局人根本不能体会,所有的言语都是徒劳,他需要的不是安慰,是消化,是接受他无法更改的血脉,和我们对他的隐瞒。
                            我或许不是始作俑者,但我是帮凶。
                            早春的天气,云稍微厚了一点,就凉了好几层。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无言,只得轻微地点了点头。
                            我希望他不要问我,他是不被承认的外室的孩子,他的母亲至死都没有得到被接受的允许,以他的骄傲,这是残忍,而在我的立场,这是把香珺推到我无法触及的另一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11-20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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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一个答案,或许已经知道,但仍然希望事实并非如此,但墨译山只是默然地点一点头,没有什么比这动作来得更轻飘飘,轻飘得连个解释都省了。
                              摇头倒退几步,这算什么?
                              从出生到我娘死前,没有人来接我们,我娘死的时候只有我和墨译山在,死后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人找来过卓家,我被人喊了十八年野种,而这背后的一切,那两个人统统都心知肚明!今天来告诉我,我是有爹的,我爹姓邵,从前的种种就能一笔勾销了么!
                              - 邵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姓卓!
                              - 我从来都没有父亲,也没有奶奶!


                              17楼2014-11-20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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