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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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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作珩


1楼2014-12-01 22:55回复
    提着铅桶拖把推开训练场的门,不知道哪个班刚刚结束训练,留下偌大一个烂摊子,“哐铛”一声铅桶着地,大半桶水一晃,在桶壁外溅出一圈水,叹口气,作为报道迟到的惩罚,清理训练场算是最轻的一种吧。
    迅速地在场内走一遍,把散落在地上的器材捡起,哑铃归位,蹲下拿起搭在桶沿上的抹布浸水,搅干后起身去擦拭双杠,来回干了几次,衣服就从里湿到了外头,抬手以臂拭汗,一抹转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人,他会出现在这里,算是出乎意料。
    - 作珩?
    语出口,蓦然想起这个彼时好友此刻的身份,他爹是邵钦逢,可在我眼里他不像是我弟弟,却像仇人之子,背转身,低头闷声继续手上的活不再看他。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4-12-01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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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刚转进航校不必比较,看他们日常训练也知道自己体能有多逊,下午日落后猜着训练场肯定不多人。推开训练场铁门,以为没人,却突然传来哐铛一声,朝声源望去,只见双杆那边站着一个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卓颢祖,他原来也是航校学生这一个事实却让自己有些吃惊。]
      -
      [只是,兄弟,好友,亦或是仇人?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他,欲转身离开训练场,他却刚好发现了自己,侧过头看着他,只见他神色复杂望了望自己又转回身继续手中的未完的工作。不知怎么的,刚想离去的脚步却迈不出,只是征在原地看着他在舞动抹布擦拭双杠的背影。或许心里那个疑虑,该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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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祖,我们能不能谈谈。
      -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2-04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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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校有规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但既然是邵家少爷,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规定都是人定的,人定就好办事,这么一想,摁在抹布上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道。
        - 谈谈?
        抹布停在双杠上,偏侧过头顿了顿,上一次相约爬山最终没有爬成,却不想之后便是现在这样的情形,说造化弄人不过如此,弱不可闻地哼笑了一声,既是嘲讽现实的戏剧性,也是自嘲。
        看他并没有走的意思,抽下抹布,转身走向铅桶,直着身一甩手,抹布扔入水中又溅出一圈水,脏水,目视他。
        - 你想和我谈什么?


        5楼2014-12-04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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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揣测,但从他现在的态度看来,事实亦或便是那样,爸负了他们母子,奶奶是知情的,但却为了顾及爸与邵家名声,选择牺牲他们母子。若是从前,除了可盈,任何人用这种态度面对自己,自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我从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将别人所犯的过错招揽到自己身上,然后莫名其妙的感到愧疚,即使犯错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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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祖,别这样,我们是朋友,不是仇人。
          -
          [挺直腰杆,望着他,伸摊双手无奈摆摆垂下。奶奶与他在山上究竟聊了些什么现在都显得不重要了,老人家现在心里最掂念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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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12-05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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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作珩没有讲错,我们有交情,是朋友,甚至不止是朋友。
            对了,他跟我同岁,同一个爹,我娘在卓家大院生出我没几个月独自抱着我的时候,那个爹大概就在邵家大院里抱着刚出世的他吧,联想不可抑制地冒头,并在看到他时变得具象化,愤懑的情绪难以平息,深吸了一腔的气,缓缓吐出。
            - 是,我们是朋友,不是仇人。可你爹是我仇人,你说怎么办?
            视线从他眼内慢慢下移,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校服,那个爹居然会让儿子来参军念航校,倒是速途同归。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器材,走几步从筐子里捞出两副拳击手套,一副扔给眼前的人,自己边上套边往场子里头挂沙包的地方走。
            - 你来训练场也该不是专找我的,既然来了就练两手。
            - 想谈什么,也不妨碍。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4-12-06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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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无可否认,他也是你爹。即使你不愿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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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拳套,在他身后套上手往沙包走去。]
              -
              :我不知道那天在山上你跟奶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跟宁姚送奶奶回院后,她昏迷时流着泪嘴里只念着一句话,孙儿,颢祖,奶奶对不起你。
              -
              [跟他说这些时,语气平和并无过多显露其他情绪,话说完也没看他,只是径直将拳头挥向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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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12-07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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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停步,低着头说道,这话说得多了,反而平静了下来,像是叙述一个平淡无奇的事实。
                - 我没爹!
                身后的人越过自己往前走去,话语留在耳畔,那日山上突发的情形被再度记起,眉头略动。
                - 原来你也都知道了。
                奶奶两个字现在听到耳朵里已不比初始时抗拒,但要将那称呼认下来再说出口却办不到,横亘在心中的坎早砌成了一堵墙,生硬生冷,轻易推不倒,就像邵作珩一拳打在沙包上,沉闷一击只是令沙包晃了晃,并不能改变什么。走上前,拳套抵在沙包上挡停它的左右摆动,轻而缓地说道,
                - 她没有说错,她是对不起我,不止我,还有我娘。


                10楼2014-12-08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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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对不起你,跟你娘的人,是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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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横间在沙包另一边的阿祖,望向他目光坚定却亦透着一丝不忍,他们母子多年来经历过什么我不清楚,也无法体会。]
                  -
                  :奶奶只是个偏房,是旧社会经历过来的老人儿,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即使想认你跟娘,爷爷与爸若不肯,她能奈何什么?
                  -
                  [也许这些在他眼里似是风凉话,但我觉得,这些却是无可否认的事实,爷爷虽然偏宠二房,但不代表奶奶就有能力改变自己儿子的决定,爸若不愿认他们母子,奶奶又能如何。]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12-08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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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想!听!什!么!大!道!理!
                    一字一顿地吐出一句,墨译山也是喜欢讲道理的人,我听得足够多,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喜欢讲那些枯燥道理的都是中年人。收回搭在沙包上的手,拳套与拳套相碰,撞出皮质的沉闷摩擦声,带着不耐烦。
                    - 她是无可奈何,那么你又想我如何?
                    微挑下巴看向他,他说起爷爷,倒是让我想起了枣花街的送殡队,和那日铅灰的天。
                    - 想我回去?


                    12楼2014-12-08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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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态度让自己莫名奇妙感到不耐烦,跟他面对面相处同一个空间呼吸一口气也觉得让人感到压抑。侧过头望别处,闷不作声,单手举起,拳套抵着沙包暗自用力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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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经历过来的事情不停在脑海像播映画不断闪现,邵公馆,秋千,天堂,可盈,爸,爷爷,奶奶,还有他.......一切的一切让自己很想找个突破口好好发泄一场。抬首望回他,他望着自己,脸上傲慢的态度亦更让自己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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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恨恨真正对不起你的人,奶奶没有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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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完才察觉有些强词夺理,自己今天跟他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让他回邵家,亦或只是不想让奶奶伤心?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接纳他这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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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不回去,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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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带负气,垂首解开拳套扔地上,转身往铁门走去,这一刻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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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12-09 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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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该恨谁。
                        - 任何人也不是你现在一句话就能撇清干系。
                        阳光从阴影里慢慢移进来,直接打在沙包和沙包旁的人脸上,让面目变得模糊,寡淡言语也随之飘忽起来,有一秒钟我甚至自己怀疑认识的是不是这人。
                        待他消失门口,眼角余光扫向地上,除了孤零零两只拳套和被光线拉长的影子别无他物,倒是不用再整理一遍场子。低头慢吞吞也解开手上拳套,邵家我会回去,他们亏欠我的得有偿还。
                        【结】


                        14楼2014-12-09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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