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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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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赫宝宴
炒肝= =
(我其实算不得地道的京城人士,至少从小家里的饮食,都是按着杭州府的习俗来的,迁居京城后,家里还是有着不少自祖宅而来的家仆,我也喜欢南方的口味,清清淡淡的,或甜或鲜,总叫人吃不腻。京城也有自己喜欢的,比如佳节的火锅,比如晶莹火红,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至于旁的嘛——)
(我约着宝宴来的,就是前门大街上的一家炒肝店。上回吃火锅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凝辰说了那么一句,有些厌恶,又有些好奇,便挑的是这一家老字号的,想着怎么也比街边的寻常小店正宗些。我依然是按习惯早到了些时候,点了一碟花生米和清茶,等着宝宴。)


1楼2014-12-25 18:58回复
    (几日前生了一场病,额娘嘱咐着日日清淡,一点儿油腻辛辣也不许沾,好容易熬过了这几日,便着人去翁府请连珍一约。天兴居的炒肝自己爱吃的很,这日午膳特地少用了些,就为留着肚子去过个口瘾,马车行至前门大街,往里的路便只能自己走进去了,携合欢一道儿往天兴居来,果不其然人多得很,正愁没有空位子,余光一瞥却见到了连珍身影,忙上前扬声道)
    我来啦~幸亏你来得早些,要不然还得等位子呢。


    2楼2014-12-25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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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想着会有这么多人。
      (之前只隐约听凝辰提了那么一次,前门大街虽然来得多,可也从没留心过此处,多半都是往佳节火锅去了,这条街又一向是热闹,反而显得这炒肝店也是不起眼,现在坐在里头才发现还是颇大的一块地儿,纵然如此,到了这快午膳的时辰,人也不少。不过这初冬时节也是显得里头热热闹闹的,暖和。抬头一看,小二正在点头哈腰的笑着招呼另一桌客人,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嘴里也不停的问着宝宴。)
      前儿听说你病了,书信麻烦我也没细问,怎么弄的,如今可是大好了?


      3楼2014-12-25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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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人群,径直走向连珍那八仙桌,合欢替自己抽出一把花梨木的椅子,璇身落了座,甫将一柄白玉小扇搁在桌面儿,就听她问起前段日子病情,只摇了摇头解释道)
        没事儿了,前几日大雨,我养在院子里的兰花忘了收,又怕下人们动作大弄坏了,就自己去抬,本想着几步路便没撑伞,谁知回来就发热,大热天儿里硬是在榻上待了好几天,可闷死我了。


        4楼2014-12-25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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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是十一月么!
          啧,这一病可是够久的,没病都能闷出病来。
          (那小二只是遥遥地招呼了一声就往后堂跑去了,看他一溜小跑的样子,知道是忙不过来,也就收回了手,继续和宝宴说着话。这些时候精神也短,故而也没在打扮上用心,穿件半新不旧的湖蓝色衣裳就出来了,好在颜色明丽,衬得人也精神了些。我仔细打量了宝宴片刻,看上去面颊红润,并无憔悴之色,我才放下心来,到底她体质尚好,病情虽听着有些吓人,但恢复得也快。也是家里用心的缘故。我笑着道。)
          什么时候你也对花花草草这么用心了?


          5楼2014-12-25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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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客人众多,耳边都是嘈杂之音,须得跟连珍凑近些才能听清她的话,不着急让小二过来点菜,只先用着招待客人的前茶和花生米,剥了一颗扔入口中,果真香的很,囫囵嚼了便咽下去,乌珠一转,解颐道)
            宝盈爱养些小乌龟、小兔子之类的活物,我却嫌麻烦,而且弄得阁子里臭烘烘的,哪有这些花花草草赏心悦目呀。
            (正说着话,小儿便过来询问,接过他递来的菜单,葱根在菜单上点了几处,才还回去,转首又道)
            你可来这儿吃过?


            6楼2014-12-25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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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怕宝盈拔了你的兰花去喂兔子?
              (我随口开了个玩笑,我对花花草草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不过这么些时候和同辈们交际起来,也知道了没有喜欢的花是很俗的一件事,就顺着额娘的意思,说的是兰花,譬如我院子,蕙芷都是兰花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沾染上两分兰花的气息,显得高雅一些。故而我院子里,也是遍植兰花。宝盈是妹妹,自然也多了几分孩子气。看着宝宴轻车熟路的点完了菜,我也有些惊讶,所惊讶的,和她问的,是同一件事。)
              头一回来,南方不怎么吃这个,倒是你像是熟客了?


              7楼2014-12-25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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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连珍这样一提,倒是恍然大悟,前儿宝盈鬼鬼祟祟在我窗下蹲着,可不就是那盆兰花所在之处,不过半日未瞧,那花叶便缺胳膊少腿,本以为是雨打了,可残边规整到底不像,如此看来宝盈那日吞吞吐吐,也就是这事儿了,思至此便鼓着嘴,气哄哄道)
                便是了!
                (连珍不解,抬眸应上她的目光,缓了心绪,柔荑一摆)
                没什么,你知道我自小京城长大,这些小吃玩意哪个能逃过我,这儿的炒肝,还有前头的酱牛肉,我每月都要来上一两回的。


                8楼2014-12-25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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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竟然是真的!
                  (我都没想到我如此聪慧随口一说就能命中真相!一定是因为我和宝盈的想法太一致了!这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我都不知道是要表扬自己呢还是要唾弃自己,总之我觉得下回遇着宝盈了一定不能提这件事。我虽还不太知道宝宴是有多重视这些花花草草,不过按照我院子里那个小丫鬟较真的脾气,后果还是有点严重的。在心里默默为宝盈祈祷了下,我决定继续说吃的的问题。)
                  月盛斋?我去的也多,怎么就一次都没碰着你!下回一道去吧?也把宝盈叫着。我单知道这儿炒肝有名,只是不知道什么味儿,过来尝鲜!


                  9楼2014-12-25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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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一晃而过的话语让连珍听去,她可不是就知道了,她与我们熟络些,倒也没什么。此时正好小二将炒肝端来,油滋滋的,刚摆上桌时还冒着热气,共两碗依次放在我和连珍面前,怕她不知如何吃才是最地道的,便先端起碗做示范给她看。)
                    你瞧,这样端着,只需托住碗底,嘴唇沿着碗沿转着喝就成啦。
                    (炒肝配着蒜泥,虽是吃完口中气味不雅,倒也耐不住食物鲜美,忙吸溜一口,砸着嘴。)


                    10楼2014-12-2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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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味道?
                      (我瞧着眼前一碗黏糊糊的东西,酱汁浓厚,闻着就不像是甜的,有点儿犹豫。凝辰的话虽然说的含糊,但我知道她一向是为我考虑的,小二还送上来了一笼小包子,说是今儿特别送的,地道的吃法。我瞧宝宴的动作是行云流水,那小小的碗,看着精致非常,只是看上去不知道是什么。)
                      (我犹豫了一会儿,端起了那碗又放下,手摩挲着碗的外面,笑着说道。)我说怎么没配上汤匙呢,这吃法,怕是筷子藕用不上吧,你这么熟,不妨说说是怎么做的?我看着总觉得别扭,今儿是抱着尝尝鲜的想法来的,可不想受了惊吓。


                      11楼2014-12-25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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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空当儿,那景德镇的瓷碗里装的炒肝已喝下一半儿,粉舌伸出一小点,将唇边够了一圈,这才满意地放下碗,瞪着圆眼睛看着连珍道)
                        我哪会做这东西呀,这可是人家的秘方儿,我只知道这肝是精挑细选的上好料,又干净又美味,你虽是祖籍南方,到底也在京城呆了好几年,怎么还是这么胆小呀——要我说,这肥而不腻的炒肝就着叉子火烧,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12楼2014-12-2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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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都是这样啊,上回我和我家丫鬟去吃火锅,她说这个叫下水。(宝宴何止是吃得毫无芥蒂,简直是行云流水啊,我这还没说上两句话呢,她就吃了小半碗,我心中不由感慨,这真是不太挑剔啊,我感觉别说我家的厨娘了,就是采买的也不会让这进屋的。我把碗一推,道。)
                          那就给你吃吧。
                          (我想了想,这会儿我们是掐着午饭前后的时辰出来的,不吃点东西下午肯定没精神逛了,为了避免她推拒,我连剩下的话都想好了。)待会儿去别处吃吧,前门大街上除了火锅都行,我这两天都有点上火了。


                          13楼2014-12-25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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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眼瞧见了连珍皱眉,知晓她吃不惯这样的,从小江南地方养着的姑娘家,吃什么都要精致,浑不像打京城里养大的满洲格格,倒是不拘,也未伸手将她的瓷碗挪过来,只打趣她道)
                            你们家里的吃食我还不知道,每回备下的都是什么糖醋小排、蟹粉干丝,亏你还是满洲格格呢,可想想咱们老祖宗马背上得天下,烤了羊腿子就拿来吃呢!


                            14楼2014-12-25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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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要死了= =
                              我也吃糖醋排骨啊,蟹黄粉丝得看做的怎么样。(论嘴皮子,我也是利索的,只不过今天天热懒得说,抽出帕子来擦了擦脸上一层薄薄的细汗,丫鬟在背后给我扇着风,好歹缓和了些,只是弯着打趣的说道。)还有圣人有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呢。
                              (好在这东西腥味不重,不然我肯定立刻抽身走人,我笑道。)让我想想这街上还有什么好吃的,月盛斋最后去吧,我带一斤酱羊肉回去,全聚德就没必要了,要不我们去护国寺?不行,今儿太阳太大,下午肯定一身汗。


                              15楼2014-12-25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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