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回来了。”路德维希打开门,带进来了一团浓而干燥的冷空气。该死的,他竟然找不到钥匙了,身处在凛冽的寒风中冻了半天翻找他的钥匙依然无果,最后终于幸运地想起来信箱暗格里有一把备用钥匙,这才进了门。当然,即使是健壮如他也冻得手脚冰凉了。
不过他可没有叫基尔伯特开门,理由很简单:万一打扰哥哥睡觉了呢?万一哥哥冻到怎么办?
所以路德维希宁愿挨冻也不要基尔伯特来开门。
“哥哥?”温暖的空气里弥漫着土豆泥的香味,路德维希已经换上了拖鞋把大衣脱下来走进了客厅,令他意外的是今天居然没有自家兄长的扑抱蹭,甚至没有一句兴高采烈的“West”。加班到深夜的路德维希心里有点怅然。
客厅里的灯都关了,只有电视机还亮着正在播放一部烂俗的爱情片,画面一闪一闪显得有点刺眼,声音开的很大,更加突出了屋里的静谧。路德维希绕过背对着他的沙发,然后就看到了自家兄长蜷缩起来的身影。
“还真是……”路德维希坐在沙发上,把大衣放在一边,无奈地看着睡死过去的基尔伯特。
应该是等我回家吧。路德维希这样想着,下巴抵在相扣的双手上,双肘支在膝盖上,歪头打量基尔伯特的睡颜。
基尔伯特睡着的时候远比他醒着的时候更可爱,虽然看不到那双妖冶的红眸。细密纤长的银色睫毛垂落下来投下一小片阴影,并不时抖动着,像极了精灵的蝶。日耳曼人白皙的皮肤在基尔伯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在电视发出的一闪一闪的光芒笼罩下,白的近乎不真实的透明。基尔伯特穿着白底印着肥啾的睡衣抱着一个肥啾抱枕侧躺在沙发上 ,呼呼睡得正熟,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事情,因而唇角往上翘着,两道细长的眉大大方方地舒展着,全然的安心睡相。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基尔伯特睡觉的时候喜欢蜷起来,而且手里必须抓着什么东西。明明基尔伯特瘦瘦高高的,性格狂妄而张扬且凌厉,可是睡着了简直就像一个婴儿。
路德维希越看越入神,他已经无暇去管这是第几次贪恋哥哥的睡颜了,反正他早就记不清了。不知不觉,他竟已凑到了基尔伯特的跟前,温暖轻缓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一时间路德维希呆愣住了,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样滚烫,那样蠢蠢欲动:
我要吻他。
这个想法疯长着,并迅速成为一颗参天大树,巨大的阴影把路德维希的心都笼罩了。心脏嘭嘭跳着,血液像岩浆在血管中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