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光阴:吾这回出时间城,城中的人都警告我,说这是在沾染尘劫,但与你相识是劫吗?
[九千胜摇了摇头]
最光阴:如果劫是这般快乐,那吾不怕受劫。
绮罗生:吾却不忍你受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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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踦爵:你以舟船为居,游波于江湖,其漂泊平生,亦有几分不敢深根之意。
绮罗生:就算漂泊平生,就算不敢深根,也不过是疏情使然,何志之有?
天踦爵:你为人看似疏情,实则重情太过。重情者,最怕失去。所以你不敢与人过於亲好。总以为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最是不伤脾胃,而牡丹正是抒其浅根花好之喻想。其志嘛,则是平凡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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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生:〔江海沉浮三十年,飘泊的舫舟,还找不到渡头,人却已踏在血锋刀口,尝着生命渐息的韵调。〕
最光阴: 只要你再握起刀,我们便能再相遇。
绮罗生:当初我就是为了这句话,而踏入武道七修,这才会遇见了一留衣与意琦行等六名同修好友,难道我要遇见的不是他们吗?脑海中的那个声音,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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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岁:当初最光阴,为了让你得到时间城特有的转生术,他将日晷所蕴出的时之心让给你,让你具有时间城光息躯体,在化入虚无之后,能不用经过母胎蕴化而再生,你虽是转生,却还是九千胜,一名失去记忆重新生长的九千胜。
绮罗生:啊?!难怪吾总是感觉吾手上却是欲施无力着处,难怪吾对许多事物,都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一直找不到记忆的源头,原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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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生:〔岁月印迹,散拓在流离的命轨上,忘了久远的声,久远的影,只賸涓涓滴滴,流注在江上,湖上,漂泊的目的,原来是在找寻最初那个分别的渡头。一句结契的话语,如落湖石子,荡起一波波涟漪,回还交错,最后滔成排天巨浪,将人吞没,记忆的兽,在灭顶的窒息痛苦中,缓缓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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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阴:你……你为何要来?
九千胜(绮罗生):我的心,带吾从久远前走到现在,我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