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写作业写出病……。把之前写的改一改蒙混过关[。
一个文梗: 虐文,“以他们拥抱接吻”结尾
[背景不明 欧欧西似乎很严重……。
她想知道她还能活多久。
每当从没有梦境的睡眠醒来,手脚冰凉地坐在棉被里,总会这么想。根本感觉不到有生命在血管里流动。阿尔托利亚缓缓垂下眼。
某种意义上,在得知自己病情的那天,就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一切都变得像沙子,从死亡的缝隙里漏出,然后当沙漏上端空无一物时,她也该闭上眼了。
少女双眼无神地抱膝坐着,要说那双祖母绿一样的眼睛里到底装着什么,迪卢木多也说不出。不是悲伤或者愤怒。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就连自己的心也渐渐麻木。
可是不是不会难过。
“不要想这么多。乖乖休息。”
他把清水煮好的粥菜轻轻放在桌上,将椅子拖到床边。
实际上这些食物看起来就没有想吃的欲望。清汤寡水。
可是她能吃的只有这些。现在的阿尔托利亚见不得一点荤腥,身体已虚弱到一定程度,只要沾到油气就会反胃呕吐。她偶尔也会回想起过去的生活,眼前一旦出现曾经自己大快朵颐的样子就觉得可笑。
“我还能活多久。”
迪卢木多没有回答她。白炽灯下的阿尔托利亚美丽却苍白,疾病抽丝剥茧般带走她的健康,残忍地剥夺她曾经拥有的一切。就连她的超出性别的,他最喜欢的笑容也再无法见到。
用筷子夹起一片青菜,伸手在下方以防汤汁滴落在床褥上,迪卢木多把它递到阿尔托利亚跟前。“张嘴。”
实在是荒唐。
那个人,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耀眼的,美丽的人。
瓷片摔裂的声音猛然响起,他扭过头看,放在桌上的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无奈地回过头想至少让她把青菜吃完再收拾,而看见的却是病中的少女一脸厌恶地悄悄吐掉菜叶的画面。
“……咳。”
“你是……小孩子吗……”迪卢木多扶额,几秒钟后眼角浮现笑意。“哈哈……你啊。幼稚鬼。”
阿尔托利亚静静看着男人的脸,就算因为自己的事变得消瘦,但依然是英俊无比。回想起过去和他一起生活的日子,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像走马灯掠过眼前。那行她与他意味不明的对视,暧昧不明的亲吻,以及一些苟且的缠绵。他们之间是一层薄冰做的纱,即使畏手畏脚,薄冰也渐渐被体温所融化,只是在差一摄氏度就将升温至零上的时候,被一张病危通知书打得措手不及。
于是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成了一种妄执。
她突然扯住迪卢木多的衣料,笨拙地将他拉近。暗金色的眼眸在面前放大,对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稍微感到了一点不安,但是无所谓。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阿尔托利亚咬住迪卢木多的嘴唇,急促的喘息在极近的距离里散不开。短暂的惊讶过后是更热烈的回应,片刻纠缠后她将迪卢木多推开,相当突兀地开口:
“迪卢木多,”
“嗯。”
“我们在一起吧。”
迪卢木多终于又见到了无数次在梦里见到的画面,少女美丽的瞳孔闪现出光芒,他的一切。
无所谓,无所谓。他早该意识到的,在他沉沦于她的雪肤金发碧眼她的所有的那刻,一份病危通知书就已经递在了他手里。
而现在,义无反顾地在那张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拥抱接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