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all吧 关注:751贴子:21,421
  • 3回复贴,共1

【唯聂独尊·文】但为君故(《鸾铃鸟》番外/聂明 微聂荆)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聂明


IP属地:重庆1楼2015-02-17 13:42回复
    二楼说明:
    这是聂明文《鸾铃鸟》的番外
    正文链接地址:http://tieba.baidu.com/p/1142518798
    CP属性主聂明,有少量聂荆
    盖聂第一人称视角,雷慎入


    IP属地:重庆2楼2015-02-17 13:45
    回复
      ++++++++++++++++++++++++++++++++++++++++++++++++
        年少时我曾爱过一个人。
        那人相貌平平,武功平平,个性散漫,喜欢嬉皮笑脸,时常吊儿郎当。还很嗜酒,无酒不欢,酒品也差,一喝醉就吊着我的胳膊耍酒疯。
        可是我爱他。
        我爱荆轲。荆轲,是那个人的名字。
        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可怕的问题时,那个人又喝醉了,手臂勾着我的肩膀,缠着我的脖子,不时胡言乱语大呼小叫。我认命地扶着他,想把他弄到客栈的床上去。
        那人醉得人事不省,却依旧很能折腾。手长脚长的他胡乱扑腾着四肢,好几次都差点一巴掌呼到我脸上。
        我强自按捺下一拳揍晕他的冲动,把他扔到了床铺上。
        那人却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我被他无意识的一扯,就跌到了他身上。
        湿润温暖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到了我的脖子上。那人偏偏头,“吧唧”一口就亲到了我脸上。我僵住了身体,心如鼓擂,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间意识到,我喜欢上了身下的这个人,在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他的时候。
        那人用头发轻蹭着我的脸颊,像一只请求主人抚摸的撒赖的小狗,喁喁呢喃着一个名字:“丽姬,小丽……”
        被他挑得浑身火热的我霎时全身像被浸在了冰水里。
        我抬起身体,仔细地盯着身下人因为醉酒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
        依旧是那张相貌平平,勉强算是英俊端正的脸,但我知道,在那凌乱刘海的覆盖下,有一双相当漂亮的深褐色眼睛,闻到美酒,看到我练剑时都会发出熠熠的光芒。
        酒和剑,还有丽姬,或许就是那个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觉得我不能抑制住我心中缓缓升腾起的嫉妒。
        我知道这样的我很可耻,但我无法控制。
        我只得垂下眼帘,掰开那人紧紧环住我脖子的手臂,盘腿坐在床铺的外侧。我不能再多看那人一眼,我怕我会做出令那人讨厌,令我自己后悔的事。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我和那个人和气地道别,彼此分道扬镳。他要去燕国拜访他的好友,而我要去追寻我自己的梦。
        那人个性洒脱,不拘小节,又很会自来熟,因此交结朋友遍天下。我,从来都只是他的朋友之一。
        而他却是我唯一的好友。从昨夜起,他之于我的意义,甚至不再只是朋友。
        可我未对他说起过我的心意,他不知道这件事,对我和他彼此,才是最好的。
        走上侍秦之路时,我强迫自己把他从心里放下,专注于帮嬴政平定六国。那时候我认为强大的秦国可以替我实现安家国兴天下的梦想。
        或许这辈子我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人,那个人有他最在乎的东西,不会和我一起走,我只能孤独地上路。
        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再怎么寂寞,我也会独自走下去。
        几个月之后,在秦王的大殿上,那个人背负着燕太子丹的重托,欲刺杀嬴政。我一直觉得他武功稀松平常,可那日在大殿上对着众护卫横剑傲然相抗的他,却散发出惊人夺目的光彩来。果然不愧是我爱上的阿轲。
        如同砍瓜切菜般解决掉那些近卫兵,他的残虹,终于遥遥指向了我。
        我很悲哀,为我们可以预见的宿命。
        他紧抿着唇,眸色坚毅,完全退却了往日一贯的吊儿郎当不正经,十分的严肃,仿佛在要求我务必要郑重珍重地对待这一场比拼。
        以前被他缠得没办法时,偶尔我只能答应他的要求,用纵剑术和他打上一场。
        我当然会放水,尽量不露声色不动痕迹地放水,不然每次他就不只是被木剑敲得浑身青紫满头包那样简单了。
      -tbc-


      IP属地:重庆3楼2015-02-17 13:48
      回复
          我无比庆幸我在追杀天明的死士将斧头斩落在那孩子身上之前的一刻赶到了。
          死士在渊虹剑下毙命。
          天色黯淡,空气沉闷,周遭没有其他人迹,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隐隐传来隆隆的雷声。我能听到近在咫尺的这个孩子小小的胸腔里传来鼓擂一般剧烈的心跳声。
          他吓坏了,跌倒在地闭着双眼瑟瑟发抖,所以我没有说话,耐心地等待着他恢复过来。
          天明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迷惘地看着我。我端详着荆轲的孩子,看着他那双宛如和他的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栗色眼睛,和胡乱扎起来的凌乱头发,心里一阵发苦。
          小孩儿身上挂着一套脏兮兮皱巴巴的打着补丁的衣服,还以之前那个跌坐在地的姿势撑着手臂,仰起小脑袋傻乎乎地看着我,我只得主动开口:“跟我走吧,离开这里。”
          那孩子的眼睛里迸射出熠熠的兴奋的光芒,大声问我是不是他的父亲。
          酸涩的疼痛缓缓蔓延在胸腔里面,我假装专注地用布巾擦拭被死士的血弄脏的渊虹,半晌后才回答他,我不是他的父亲。
          我当然不是,他的父亲,在八年以前,就已经被我杀死了。
          我们在茂密的草丛中穿行,暮色渐暗,群鸟乱飞。天明跟在我身边,垂着头颅,脚步拖拉,看起来心情很低落。
          他不愿意跟我走。
          那天之后,他问了我一大堆问题,我到底是谁,跟他的父亲是什么关系,他的父亲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不来接他,以及我要把他带到哪儿去,为什么要带他走。
          这些问题,除了前两个,我都无法在目前告诉他前因后果。我只能跟他说我的名字,告诉他我是他父亲的朋友。
          可这些在一个长期流浪,吃过很多苦,疑心很重的孩子眼里太苍白了,他无法信任我。
          追杀天明的人马一直没有被真正摆脱,在如蛆附骨一般的跟踪渐近之时,我只得不顾那个孩子的意愿,强行带他离开了那个已经不再安全的偏僻小镇。
          那个孩子很会闹腾。他很生气,觉得自己落入了坏人的魔掌,所以时常会做一些小动作来反击,并理直气壮认为这是在“替天行道”。
          他扔掉我省下来给他吃的食物,还时常趁我不注意时跑到我视线所及之外的地方躲起来,企图偷偷逃跑。
          我很无奈,也很头疼。那孩子和他父亲一脉相承,折腾人的花样简直就是层出不穷。
          还好他再怎么顽劣再怎么能闹腾,终究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追兵迫近情况紧急不能再任由他胡闹的时候,我惯常的手段是直接给他点穴,把他扛起来带走。
          当然,其实大部分时候,我都挺愿意纵容,容忍那个孩子在我闭目休憩的时候把毛毛虫放到我的鞋子上,容忍他把沙子装进水囊中再装作不经意地递给我,诸如此类的小诡计。
          我喜欢看他以为自己恶作剧成功的时候笑弯的眼睛,那样明亮清澈的眼睛,带点小小的得意,狡黠闪亮,像极了曾经的某个人。
          -tbc-


        IP属地:重庆5楼2015-03-22 23:2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