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蝎的身体从半空中缓缓破碎，他败了，败给了千代和春野樱，实则，他 

是败给了他的父母，败给了他心中剩下的心。。。。。。 


 真是奇怪，明明已经成为傀偶了，明明已经没有为人的心了，为何，还 

会有心，蝎也许会这样想，但他却不会后悔自己此刻的作为，迪拉达说的 

也许是正确的吧，与其，像人偶般永生，不如像他的艺术一般，破坏消逝 

的绝美。 

 
 若是重来一次，若是重新再活一次，那会怎样？还会像再叛离砂之国 

吗？还会再加入晓吗？还会像现在这样死掉吗？不会的，若再一次的话， 

再一次的话，一定会珍惜，会珍惜，再一次的话。。。。。。 
 
 真是，再怎样也是不可能的吧。呐，连心脏都碎了呀。。。。。

1 
 
 蝎醒了，是从一片黑暗中醒来的。蝎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却是他无比熟 

悉的，砂之国的家。房里是极暗的，只是隐约泄露出几缕光线。千代不 

在。蝎在床上呆坐着，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房门发出“吱、吱”的声音，开了个缝，蝎警惕地回过头，是千代。千 

代在门外，蝎能感受到千代，蝎想，莫非他的查克拉仍在？其实不然， 

除了蝎的记忆，其他的什么，全不复存，像梦一般，似乎不曾发生过一 

般，但是蝎知道晓，知道迪拉达，知道零，他没有忘记。 

 
 “千代婆婆。”蝎小声地说。门外的人轻颤了一下，蝎知道。 

 千代走了进来，她说：“蝎，你的父母还无法回来。” 

 “嗯，我知道了。”蝎努力微笑，实则这个笑容非常怪异，从千代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蝎没有笑过多少次，自蝎出生开始。 


 “呐，蝎，我教你制作傀偶吧！”千代这样说。 

 蝎愣住了，记忆中，千代教他制作傀偶应是再之后的一段时间才对。 

 蝎点了点头。千代将蝎带入制作傀偶的暗室中。 

 千代一步一步做着蝎记忆中无比熟悉的动作。 

 良久，千代做出了一个小小的傀偶后就离开了，临走前，千代让蝎自己试着做一个傀偶看看。 

 蝎虽然很久都没有做这样的小傀偶了，但技艺却是不曾生疏，不消一 

刻，一个无比精致的傀偶被做了出来，蝎回头叫道：“千代婆婆。”没有 

人，显然千代是刚走不久。 

 蝎无聊地发愣，给傀偶串上线，开始玩起来。恢复先前自己的查克 

拉，至少也要个十年吧，而现在的蝎，六岁。在蝎这样漫无目的地空想 

时，千代回来了。 


 “蝎...这...这是你做的？”千代非常惊讶，甚至难以置信，她虽早 

料到蝎的天赋，却不曾想过蝎能在现在做出如此精美的傀偶。 

 “是的，千代婆婆。” 

 “蝎，婆婆来教你吧，叫你作出更棒的傀偶...”千代的眼中流光，她 

想，是蝎的话，一定是可以继承并超过她的吧。

千代开始教蝎制作更强的傀偶，蝎是会的，可千代不知道。千代一步步 

地教着蝎，蝎也很有耐心地跟着她温习。 


 千代非常喜欢蝎做的傀偶，自从千代教蝎在傀偶中增加机关后，蝎的傀 

偶不仅外表看起来无比精美而里面更是机关重重。 

 
 千代眼中，蝎对制作傀偶上手地很快，对于蝎制作傀偶的天赋是无人敢 

同其相比的，蝎是天才，真真正正的天才。 

 
 蝎想改变自己的曾经，他很郁闷，既然上天给了他这一次机会，总要， 

改变些什么吧。。。。。。 

***************** 

 千代激动于蝎制作傀偶的天赋，却有些担心蝎对傀偶的痴迷。而蝎并不 

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亡故，若是蝎知道了....千代更是忧心忡忡。 

 在千代的眼中，蝎是个懂事的孩子，和同龄的小孩不同，他从未有过什 

么要求，但即使如此，千代仍看得出，蝎，想要他的父母。千代不知道她 

该做些什么，关于这些，她是无能为力的，因为，蝎的父母早已..... 

********** 

 蝎开始日复一日地过着没什么变化的日子，制作傀偶和修炼查克拉，蝎 

是在家学习忍术的，他没有去忍者学校。可是砂之国的每个人都知道， 

蝎是天才，砂之国的天才。这是不需要理由的，千代是个天才，蝎的父母 

也是天才，理所当然的，蝎也是天才。 


 “父亲母亲是死调了吧。”蝎面无表情地对千代说。 

 “蝎，为什么这样说？”千代微微皱着眉头。 

 “父亲、母亲很早就死掉了，被木叶白牙....” 

 “蝎，那你为什么会知道？” 

 “不知道，只是看到了而已....” 

 “看到？梦里面吗？” 

 蝎沉默，没有再说话。莫名其妙地对千代说出这些，真是头脑发热，仰 

或是，已经开始忍不住想改变什么了吗？

3 
 千代不知蝎是如何会知道他父母的死的，但无疑的，蝎太小了，还不是 

能接受现实的年龄。千代便是更加疼爱蝎了。 

 蝎沉溺于傀偶和忍术，对其他的，毫无兴趣，蝎的艺术，仍是永恒，永 

恒的永恒。 

 蝎不再想早远过去那般地想要父母，他是知道的，他的父与母是因爱他 

保护他而死于木叶白牙之手的。而千代，蝎便是珍惜了，蝎虽没有得到父 

母的爱过，但千代予他的并不亚于父母所应给他的，甚至，更胜一筹。兴 

许是心中的年纪不同，再一次，所想的，也是不同了。 

 蝎仍同早远过去那样喜欢着三代风隐，三代风隐像蝎的父亲一样，闲 

时，会同蝎一起玩耍，会喜欢蝎的傀偶，更喜欢揉搓着蝎小小的脑袋，无 

比温馨。活着，果然比死掉好。。。。。但他若是死掉了，也只有成为傀 

偶，才能够成为永恒。 

 渐渐的，些许年便是过去了，蝎成了砂之国的下忍，到了执行任务的年 

纪。

照历来的规矩，三个下忍和一个上忍组成一个小队来执行任务，蝎自然 

也不会例外。 

 微微泛青的天空，显露出早晨的清澈，略有寒冷的空流，不断吹浮起一 

片又一片的黄沙，砂之国的清晨。蝎背着自己做的傀偶来到集合的地方， 

远远的便看见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早在那处等着了。应在的上忍老师却不 

在。蝎走了过去，那个少女看到了蝎，异常热情地迎了过来，向蝎打招 

呼。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哦，蝎君，我叫德川亚也，叫我亚也吧！” 
 
 “蝎君，和传言中的一样....呢，那边那个叫城户燕，叫他燕吧！”德 

川亚也看着蝎，笑得花都开了。 

 蝎向那少年点点头，示好。 

*********** 

 蝎这组的老师非常之慢，慢到如此好气的蝎也有了一丝不耐。 

 又是几刻，在泛青的天空渐渐褪去青色时，一个人影远远地跑来。 

 在看到这人的脸时，蝎的瞳孔猛地缩了下，是“零”。

4 
 “我睡过头了。”“零”冷着脸说，说完，眼睛瞟了瞟蝎，道：“我怎么了，很可怕？” 

 “不，没什么。”蝎轻轻轻地勾起一边嘴角，笑了。无比诱惑，带上几分懒散，对上那双漂亮 

的眼睛，给人一种极妖艳妩媚的感觉。在场的三人，无一不红了红脸。 

 ********** 

 “零”虽是面无表情，其人却是极度懒散的，让这个组的成员自我介绍后，就直接带着蝎他们 

三人去接任务了。。。。 

 ********* 

 风隐的办公室中，三代风隐左手揉着“零”的头发，右手揉着蝎的头发，满脸微笑。亚也和燕 

在一旁瞪得满脸黑线。 

 “小鬼啊，你可要像你哥哥一样认真啊，不许把小蝎带坏。。”三代风隐继续揉搓着“零”的 

头发，“零”的脸有些泛红，八成是在自己学生的眼底下被历来最伟大的风隐大人所调笑，而有 

些怕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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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不曾见过这样的“零”，依旧是年轻的颜貌，金色的发，同样的声音，性格却是大不相同， 

包括“零”真实的身份，真的是砂之国的忍者吗？这个看起来无害的青年。蝎开始有些难以置信 

了。在早远过去时，蝎在砂之国是没有见过他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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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代风隐放过了“零”和蝎，转身拿了一个任务卷轴给他们，微笑着，挥着手，送走了蝎一 

行人。 

 蝎他们一离开风隐办公室便松了口气，打开卷轴，上面的任务却是————D级，寻找德川真 

弓的小狗咪咪。 

 ·0·德川？！看到这个姓氏时，余下的三人直盯着德川亚也。 

 “德川。。。是你家吧。。。”“零”开了个头，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不过众人仍是满脸阴 

云。 

 “哈。。。哈。。。。好像是这样呢。。。”德川亚也转头望天，佯装着，像是多么的无辜。

同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几个小男孩围着一只脖子上挂着木牌名为“咪咪”的小狗， 

正在欺负它。 

 “喂，小鬼，把那只狗交出来。”零叫嚣着。 

 “才不要呢，大叔，为什么要给你啊？”小鬼们不知死活的回答。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零抓狂了，开始暴走。。。。。 

 “嗖”的一声，几把手里剑向那几个小鬼飞去，精确地插在几个小鬼面前的土里。 

 小鬼们的反应是极快的，不消一刻，便逃得一个不剩，只剩下那只小狗在手里剑后“汪汪 

~~~~”地悲鸣。 

 而蝎则判定零仍在暴走中，为了避免目标物被损坏，于是，他便迅速地冲了过去，准备把目标 

物————小狗“咪咪”带走，而在蝎抱起小狗正欲走，抬起身的那刻，撞上了与他抱有相同想 

法，也正准被将小狗带走，而过来的半倾着身子来不及闪躲的零的唇，他们的唇瓣轻轻的碰在一 

起，于是，他们，接吻了。。。。。。。 

 “啊啊！！！！！我的初吻”零咆哮着。 

 蝎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虽然零所咆哮的是件很严肃的事。但毕竟，这样的零，他是第一次见 

着，如此无害的零。 

 ************** 

 “我的初吻........”零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眼中似乎有些泪光闪烁，整个人看起来呆呆 

的。 

 于是，在血红的夕阳下，蝎用查克拉把零拖在黄沙上，零躺在地上，不断的匀速直线运动。蝎 

一手操纵着零，一手抱着目标物，向四人约好的地方匀速前进着。

6 
 “蝎君，老师是怎么了？”亚也在集合的地方看到零如此怪异的样子。 

 “没什么”蝎对亚也微微一笑，思春期的少女顿时红透了脸。 

 “他念的‘初吻’是什么意思？”始终沉默着的燕发了话。 

 “没什么。”蝎继续隐瞒着。 

 “啊~~啊，果然在瞒着什么啊~~~”亚也兴奋地叫着。 

 “呵呵，没有啊，什么都没发生。”蝎微笑着为自己作辩解。 

 “恩恩~~~该不会是这样吧？”亚也双手握十，放在下巴前，思索着什么，“老师说的‘初 

吻’什么的，不会是和蝎君接吻了吧？” 

 聪明的亚也一语道破真相。 

 “才没有！！只是碰到了而已！！”到目前为止一直持死机状态的零，在听见真相后大叫着。 

待他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了什么，于是他赶紧捂住嘴。像个小孩一样。 

 “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样。”燕在一旁总结着什么。 

 “啊~~~果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老师好坏，居然对蝎君做出了这样的事，还。。。”亚也捧 

着脸，呈害羞状，她的表情却甚是愤怒，像是想为蝎打抱不平一样。 

 “你什么意思啊！”零生气了，周身冒着火。 

 “老师要负责喔。。。”亚也讪笑着逃到燕的身后。 

 毫无预警的燕也任由她躲着，零捶着拳头过来了。蝎在一旁微笑着。 

 天上的血阳已落下八九成，相对的月却是早已露出了面，四人嬉闹着，抱着小狗去交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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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蝎此世的第一个任务，虽是很愚蠢，但却是无比温暖的一个任务，向阳光一样，怕是要溶 

掉些什么吧。

6
 蝎设想过很多种生活，现下最喜欢的却是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和千代，和三代风隐，和亚

也，和燕，和现在的“零”一起生活的生活。

 事实是顺从人心的，蝎的人生注定是，不可能平淡的。砂之国家喻户晓的天才————赤砂之

蝎，怎会有平淡的日子可过。

 但至少，到目前为止，蝎是幸福的，有疼爱他的奶奶————千代，有父亲似的三代风隐，有

善良的朋友们————德川亚也和城户燕，有目前无神经无害的老师————“零”，此刻的幸

福，若成为永恒的话，却是难以言喻的莫大幸福，纵是再好再强的傀偶也比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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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代不再担心蝎了，于千代的眼中，现在的蝎，即使没有父母，也同其他的小孩一样，有着快

乐，有着幸福。

 只一眼，便可从蝎的身上看出，他。。。是幸福的。

 也是。。。该告诉他的时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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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婆婆跟你说些事。”千代打断正在修整傀偶的蝎。

 “有什么事吗？千代婆婆。”蝎止住手上的动作，走到千代面前。

 “蝎。。。你知道吗？你的父母，早在上次的忍界大战就。。。。他们。。。是为了保护你才

会被木叶白牙。。。。”千代很是犹豫，话是说的极慢的，一些词甚是说不出口，千代的眉头紧

皱着，即使说完了这话，也不见得有松展开来的迹象。

 “千代婆婆。。有你。。就够了。”蝎轻轻微笑着，做出了自己第一次也即是最后一次对千代的真

心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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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景却是不长的，同千代，同零，同亚也，同燕一起幸福的幸福截然而止。

 忍界大战又开始了，在蝎十五岁成为上忍之后的此时。

8
 砂之国自然是强国，但此时的战况却同蝎前世的很相似。。。

 强大的砂之国，在历代最强的三代风隐的领导下，节节败退。。。。。

 这并不是三代风隐的错，而是砂之国的上层。
 
 只要是个砂忍，都会知道他们的上层是多么的伟大，英明，强大。。。他们是无错的，他们的

决策是永远的成功。而现在的三代风隐对他们来说，就像个用线操纵的傀偶一样。

 只要听话。。。。。就行了，别的什么，只要静静的看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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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风隐大人他，很迷茫呐。”零背对着正在调整傀偶的蝎说，平时白痴的表情，已然不

再，忧虑的表情充斥着整个面部，微弱的晚风轻拂起零金色的发，在绯红的夕阳下，红得如血

般。。。刺眼。

 “是啊，风隐大人他，明明是正确的，明明这些决定是上层的那些家伙们做的。。。。真是可

笑。。一开始分明那么的坚持。。。现在，失败了。。。反倒说是风隐大人的错。。。。。。。

真是。。。。不可原谅。”蝎闭上眼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话语中仍是带着几分愤恨。。。。

 真是。。不可原谅啊

9 
 蝎伫立在原地，许久，望着零离开的方向不动分毫，用手指轻轻抚了下自己的唇，不知在想些什 

么。。。。。。 

*********************** 

 自那天起，蝎便是不再见到零了。 

 天仍同这世初遇时的那般蓝，那般清澈，蓝得晃眼，清得晃心。偶尔的几朵白云浮过，却是让 

人更加的心烦意乱。 

 了解零吗？应该。。。是的吧，那些人的做法，自己也是深感厌恶的啊。。。那。。就 

是了。。是了解零的。。。蝎独自一人胡思乱想着。 

 现在的蝎非常担心零，不知零要做些什么，但心中的不详却是越来越深了。一直没有零的消 

息，蝎这组也一只没有任务可作，据说上层的拿些家伙们想派出蝎，但被风隐给拦住了。很乱 

啊，现在的情形。亚也和燕开始在砂之国地毯式地搜索着零的下落，但目前为止，却为找到丝毫 

关于零的线索。 

 村里剩下的人仍过着没什么变化的升华，村外，却早已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了。而零，不知 

去向。 

 于是，便这样下去了，蝎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断徘徊着，人界大战也残忍地继续着，砂忍的上层 

们也仍然坚定地坚持着自己愚昧的想法，一切的一切，像是变了，又好似什么变化都没有。 

 持续着的战争，对砂之国愈加不利，上层们毅然决定，让三代风隐亲自上阵。 

*************************************** 

 风隐的亲自出马，自然是大胜了一场，为砂之国扳回了不少颜面。 

 上层们也兴奋地决定乘胜追击，让砂忍中年轻的天才傀偶造型师——赤砂之蝎上至前线对敌人 

开展追击。

10
 蝎当然没有拒绝的余地，他的身世，他的声名，他的强大，都是必须接受的理由，所以蝎接受

了，无从拒绝地接受了。
 
 但在蝎准备离开村子去参战的时候，零。。出现了。

 天上漆黑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淡黄色的月，几缕云丝缓缓地从跃上滑过。。。用自己的身体在

玉盘上短暂地划下几道黑纹。地面上，风在砂之国的土地上一次又一次地吹起满地沙石。零在蝎

的家门口站着，看着屋里收拾好行李正准备离开村子的蝎。

 两人伫立在门边，相视着，许久不见他们有丝毫动静。

 仅只是相望着而已。。。。。

 近两年不曾照面。零变得很成熟，同之前的那个他比起来，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现在的这个

他。。。同“晓”中的“零”一样冷漠。给人一种极残忍血腥的感觉。
 
 这两年中。。。。他遇到了什么。。。。

 “你。。。”蝎先发了话。

 零没有会话，而是走上前俯下身抱住了蝎，许久不见有放开的迹象。

 稍过一会儿，零微微地推开了蝎，一只手放在蝎的肩上而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抚摸着蝎的脸，蝎

的发。

 “呐，蝎。。你。。长大了啊。变得。。。越来越好看了呢。。” 零面无表情地说着。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大家都找不到你？” 蝎拨开零的手，面露忧色。

 “大家？你是指砂之国的这些家伙吗？还只是你的风隐大人，千代婆婆？难不成是德川亚也和

城户燕什么的吗？”零突然笑了。其实也说不上是笑，仅只是微微翘起了一边的嘴角而已。令人

感觉邪气十足。

 接下来的一幕便是蝎怎样也无法忘记的了。

 黑暗中，零抬起一只手微微了招了招，几个黑影出现在零的身后。天色很暗，完全看不清这些

人的脸。

 “拿过来吧。”零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一个黑影快速的走上前，扔下了两个人。不，正确来说是两具尸体，两具没合上眼的尸体。一

个少年，一个少女，是蝎所熟悉的他们。城户燕。。。。和德川亚也。。。。

 怎么会。。。这样。昨天，分明还好好地呆在一起的。。。。怎会。。

 蝎的瞳孔开始有些散乱，身体缓缓半倒在地上，略仰着头，似乎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看到了吧，你的‘大家’已经没有了啊。。。呐，蝎，从现在起，你。。只要跟随着我。。

就行了。”零走上前，认真地看着蝎，用手挑起他的下颚。

 “跟随。。。你？什么。。意思。。”蝎迷茫地问。

 “当然是指加入我们‘晓’了。”零伸出一只手想将蝎拉起来。

 “晓”！！！怎会。。？不会的。。不会这样的，这种巧合。。根本不可能啊！！但是。。。

为什么连名字也是一模一样的。。蝎听到这个名字开始惶恐起来了。。。

 “对了。蝎，忘了说了，现在。。我叫‘零’”零没有停止对蝎的打击。。当然的。。他并不

知道原因。

 “‘零’。。蝎应该明白意思吧。。呐，蝎。。我们‘大家’一起把这愚蠢的忍界给终结了

吧！”零微笑着，如同恶魔一样，散发出令人战栗的危险气息。。。。。

11
 蝎震惊于这个事实。

 上天让他再次活过，他有珍惜，所以也有了同先前完全不同的世界，那么零呢？以现在的这个

名字，以现在的这个身份。是天的讽刺还只是一场梦中的梦。

 果真是如此吗？命运没有偶然，仅只有必然。那么这些必然所意义的，又是什么？若是这样的

话，便随了它吧，反正。。。。。也只是徒劳。。。不是吗？

 零似乎早已料到蝎有这样的反应。便俯身抱起蝎，在天上残月的余光下，离开了村子。

**********************************

 改变了的是什么，一切看起来像是改变了，但其实，什么也没有变吧。

 开始放弃了，命运是注定了，再多的机会，凭着我们人类薄弱的力量，又能改变它什么。

 所以，放弃了啊，期盼中不可能改变的改变。

**********************************

 蝎同零来到晓的基地，诧异的不止是地址，连里面的布置结构也毫无变化。果然是这样，命

运，还真是可笑呢。。

 零抱着蝎走近其中的一间房间，将蝎放在床上，自己也随之坐下。

 “蝎，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大家’的家。”零在大家一词上下了重音。

 “知道了。”蝎没有反抗，显然是接受了。

 对于命运给予我们的，既然无法拒绝，那也只有接受了，是这样的吧。

 “蝎，你害怕我？”零靠近蝎问道。

 “没有。”蝎简短地回答。

 “呵呵，我就知道我的蝎不会害怕我，呵呵，果然是这样呢。”零笑着，用手揉了揉蝎的发，

宛如四人当初相遇时的那般。。天真。。

 零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两眼平静地望着蝎，道：

 “蝎，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晓’的‘玉’。”

 蝎，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晓”的“玉”。这句话像回音般不断地在蝎的脑中回响，如果是在

梦中一般，恍恍惚惚的。

 恍惚中，零为蝎带上了身为“玉”所戴的戒指。

 恍惚中，砂之国的天才傀偶造型师成为了“晓”的“玉

13 

 蝎来到晓后，见到了许多以前认识的人，像是一幕幕黑白剧目一样，人们像是被操纵的傀儡，说着相差无几的话语，而零不在。不知去了哪。 

 零是变了吗？其实，从一开始，大家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改变过吧，蝎仍旧是原来的蝎，零仍旧是原来的零，千代仍旧是原来的千代，蝎的世界，从一开始，不管他如何挣扎，至少，目前，未有丝毫改变。也许就这样下去了吧，说不定那些记忆是幻梦，而现在才方是真实，迷惘，彷徨，可是就算如此，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是无法改变任何事情的，那应该就这样随波逐流吧，追随着“命运”给予的命运，相信着“命运”所给的命运。但，仍做不到。那时心脏碎裂的痛楚仍然紧刻在心头，是永远永远也无法忘怀的痛楚，是父与母与三代风影留在蝎心头的痛，身体也许早已忘记那时的痛楚，但心中。。那是恒久不忘的。。 

 生活如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剧。蝎感觉自己是个配角，是个永远永远的配角，在看到零和小南站在一起的时候。零生得英俊，小南生得妖娆，站在一起，如天造地设的一对，晓的众人都聚在一起。粗神经的鬼鲛红着蓝色的脸傻傻地笑着说，“大嫂和老大真登对啊~~~”零的表情柔和了一些，“看不出鬼鲛你也看得出来啊。”因为零的一句吐槽，基地里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零身旁的小南抿唇一笑，映着发上的花髻，格外妖艳妩媚。“小南是我们的‘白’哦。”零的语气极不正经。大蛇丸瞟了瞟眼，“无聊”。随后便走回了自己的房，蝎尾随着他回去，伴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回到房间，蝎先进了浴室，将水调到最冷，开始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不过几分时间，原本带有肉色的脸庞被冲刷地惨白惨白，甚是骇人，水流顺着球型关节的惨白身体流下来，像是在涌诉着些什么一样，是掺着泪水吗？身体已不再是人类的身体，连自己的脸部也是用了特殊剂料保存下来的原来身体的残骸之一，能流泪吗？这一生，都不再可能了吧。开始有些后悔了，是否，不该将自己做成傀偶呢？但是，这是自己仅剩下的最后一层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