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天前和男孩的对话,准确的说是男孩单方面的说了“水”和“谢谢”以后,这两天哑巴还是像前两天一样,给男孩喂下少量的水,帮男孩擦脸擦手。
自从之前的那个护工走了以后也没有其他的护工来,每次小护士看哑巴在给男孩擦脸的时候,都会轻轻叹一口气,深深的看着正在忙碌的哑巴。
她想,好人应该长命百岁的吧?可惜自己工作实在是太忙,流感高发季,每天都有老老少少来治病,耳边不是老人叨叨儿女的声音就是小孩子哭闹不要打针的声音,没办法,谁让儿科人少,她不得不去帮忙呢?
工作工作。谁不是为了活命?
男孩也感受到了正在给自己脸上湿润的毛巾的触感,但是一向外向开朗的他却不知道如何张口了,难道要说,嗨!你好,请问您叫什么?
每次都一言不发的照顾自己,也人家是愿不愿意和自己说话的,照顾自己……难道是爸妈给我找的护工?不过,他们怎么没来?
男孩的心底滋生出了一种恐惧感,即使强硬扼制住了自己的不安感,但不可否的是,他确实怕了。
男孩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人身上,虽然不太熟练的样子,但是是很仔细的人啊,即使是耳廓也仔仔细细的擦拭过去了,感觉自己清爽了好多。
就在哑巴把毛巾从男孩脸上移开,准备在去清洗一下的时候,男孩又说了一遍:“谢谢。”
哑巴愣了愣,轻轻拍了拍男孩的手背,起身去洗毛巾。
在门口碰见了男孩的主治医生,微微弯起了嘴角,摆了摆没拿毛巾闲着的手。
男孩的主治医生也听小护士说了十几遍哑巴的,因为小护士是他的女朋友,好几次他开玩笑的对小护士说自己吃醋了,要安抚的。
每次小护士都是一个白眼不理自家男朋友,然互继续讲哑巴多可怜,但是又多么有同情心多么细心,那男孩有多可怜,要好好给他治疗啊!到最后看到医生悻悻的眼神,才赏赐医生脸颊上的一个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