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开始那样做时,有些头脑单纯的人都说:"这是个财迷。"过后,别人看见他在替自己找钱以前却先繁荣地方,那几个头脑单纯的人又说:"这是个野心家。"那种看法好象很对头马克思的著作,特别是早期著作的注释和说明,以区别以往,因为他信宗教,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还遵守教规,这在当时是很受人尊敬的。每逢礼拜日,他必按时去参加一次普通弥撒。当地的那位议员,平日一向随时随地留意是否有人和他竞争,因而他立刻对那种宗教信仰起了戒心。那议员在帝国时代当过立法院的成员,他的宗教思想,和一个叫富歇①的经堂神甫(奥特朗托公爵)的思想是一样的。他是那神甫提拔的人,也是他的朋友。他常在人后偷偷嘲笑上帝。但是当他看见这位有钱的工厂主马德兰去做七点钟的普通弥撒时,就仿佛见了一个可能做议员候选人的人,便下定决心要赛过他,于是他供奉一个耶稣会教士做他的忏悔教士,还去做大弥撒和晚祷。野心在当时完全是一种钟楼赛跑②。穷人和慈悲的上帝都受到他们那种恐慌的实惠,因为那位光荣的议员也设了两个床位,一共成了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