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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纨绔by公子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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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去拢发髻,摸到了那朵花,就取了下来放到眼前看,“是个很老实的人。走在路上都记得要给我摘朵花戴,捧回家时那个小心的样子……傻瓜,要首饰,我从前什么样的没有?哪里会去希罕一朵野花?”“五大三粗的一个人,洗衣、做饭、喂鸡……样样都不让我来,这是心疼我,连被街坊笑话也不管,人家越是笑话,他越是乐意……”慢慢地伸出手,指上带了一只细细的戒指,就是一个简单的圈,一点花纹都没有,放在烛火下看也是暗暗的,不似黄金那么耀眼:“这是他送的,铜的,攒了很久。他还有个瞎了眼的娘要养活,老人家多病,买药花了不少钱。他说,等将来日子好过了就一定给我买个金的,首饰铺里最好看的那种……真是笨蛋,金的铜的有什么要紧,心意到了就好。”眼光就一直痴痴地盯着那戒指: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5-05-05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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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再无可挽回。“这是死罪。”“不赌一把,你又怎能知道是赢是输?”篱清没有再说话,转身往外走。“知道么?世间纵有千般万般求不得,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冥姬在后边低声道。篱清的脚步没有停下,银发白衣在一片昏暗中更显孤独。因为冥姬的事,谁也没心思喝酒,澜渊便去了天崇山。直接推门就进了去,却意外地看见勖扬君也在文舒住的小院里坐着。“小叔也在?”澜渊忙躬身行礼。“嗯。”勖扬君应了一声就起身走了。“怎么?谁惹我小叔生气了?”澜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5-05-05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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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坐下,总觉得勖扬君刚才的脸色有些难看。“没事。”文舒笑了笑,“怎么?今天来是想聊什么?还是上次那位狐王么?”就跟他说了些冥姬的事,却三言两语地就讲完了,剩下的就是低着头猛喝茶。“还有事吧?”文舒给他的杯里续了水,“总不会是专为了来这里讨口茶喝吧?”“嗯。”澜渊却笑了,打开了扇子惬意地摇,“就是来找你要口茶。”“二太子,凡事有个分寸,有些事,不是真心就莫要去讨别人的真心。”文舒说。脸上分明笑着,黑色的眸子里却一片水光。


      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5-05-05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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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报道,继续更哟,楼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5-05-06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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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啸“嘿嘿”笑了两声,褪下来拿在手里把玩:“不就是图个有趣呗。你有了宝贝不想拿出来让兄弟几个眼馋?”澜渊笑着合了扇子:“可我也不落井下石啊。”“我哪里又落井下石了?”墨啸重又把戒指带上,叹息地看着面前的酒杯,“拿人的手短,既然拿了人家的,你当我就不办事么?”“这种事本就是可大可小的,依冥胤的本事和蛇族的家底,要留一个冥姬想来也不难。”澜渊有些不屑,“规矩是写来给人看的,做什么这么认真?”“我的二太子哟,幸亏你头上还有个玄苍,幸好这天界不是你说了算,不然还真要天崩地裂了不可。”墨啸无奈,“你不想认真,可有些人本来就是个认真的性子。依我看,哪怕把蛇族的家底都倒出来,冥姬能不能保住也不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5-05-06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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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没见这些天冥胤那个发愁的样子。”“是么?”澜渊问。墨啸不答,只是笑着喝酒。澜渊也就不提了。另起了话头,说笑起来。本就不是自家的事,用不着这么担心。议论一阵也就是了,犯不着如此计较其中的关节。说是冷漠也好,自私也好,不就是一起做了场戏么?真真假假的,又有谁真的把真心掏出来看了呢?冥胤的拜访在篱清的意料之中。早些时候就听说,蛇王正挨个地在各族间来往,给墨啸送了墨玉戒,给擎威送了翡翠环并数十美艳舞女……连各家的礼单都被传得沸沸扬扬,算算也该是时候来狐族了。为的是什么事,也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长老们问他,毕竟是关系疏远的,要怎么应付?利弊长短计较了半天,几个长老自己就先涨红了脸吵起来。篱清只是看着不说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5-05-06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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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冥胤把东谷北边百里树林的地图放到他面前,篱清也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神色间一点都让人猜不透。“你还是这个样子。”蛇王好穿一身五色斑斓的绸衣,黑色的发长长地垂下,发尾处用一根同样斑斓的丝带松松地打一个结,衬着尖瘦的面容,总让人有一种阴湿的感觉,一路凉到心底。“你也没变。”篱清看着冥胤。小时候大家在一起结伴玩耍过,篱清看不惯冥胤他们的做派,冥胤他们也不服气篱清的冷傲,各自把怨气憋在肚子里,关系也就不浅不淡。小时候的东西放到今天,看不惯依旧看不惯,不服气依旧不服气,见了面也尴尬。“这是东谷北边那片树林子的地图,狐王还满意么?”冥胤问。篱清点点头,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那片树林子是在狐族与蛇族的边界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5-05-06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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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我只是想尽力而已。”说罢,便消失在了门口。篱清转身回了书房,那张地图还被丢在茶几上。听说投机取巧的鼠族为了冥姬这事还特特开了赌局,买死与买活的人各一半,生意很是兴隆。恰好各王的商议结果也是一半对一半,墨啸、擎威等几个还年轻的王自是站在冥胤这一边,说是其情可恕,非是存了魔心,也非是要祸害人间……天花乱坠地说了一通,好让自己对得起冥胤送来的那些东西。另有几个年岁大了的,死抱着规矩不撒手,钱财、美女、领土,一概没放在眼里,直叫坐在一边的冥胤气得咬牙切齿。最后众人都把目光对准了一直没发话的狐王。篱清却不回应,捧了茶盅喝茶,除了这澄澈的茶水,谁都没放在眼里。澜渊仗着二太子的身份也在场,见


                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5-05-0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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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情形,描金的扇子越发摇得欢快,墨中透蓝的眸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喝茶沈思的模样。蓦然,那双低垂的眼睛抬起来,灿金的瞳就刚好对了过来。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瞬间的愣怔。可那双眼不等他打个招呼就立刻移开了,仿佛陌路。“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是生是死,不过轻飘飘一句话。老鼠家的赌局前,笑声骂声喧嚣成一片闹哄哄的杂声。几家欢喜几家愁,自家的欢喜与忧愁只有自己心里最明白。“你还是那么绝情。”墨啸在篱清耳边轻声道。篱清看着冥胤匆匆离去才站起身,拿出那张地图交给墨啸:“狐族还不需靠旁人的地盘来存活。”半途伸出一只手接了过去,澜渊正摇着扇子站在两人身边:“正巧等等要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5-05-0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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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冥姬,我来代劳,可好?”篱清不回答,举步走了。“还真被你说中了。”澜渊笑着对墨啸道。“不是什么好事,说中了心里也不舒坦。”墨啸低头转着手上的墨玉方戒,“他还是那副较真的脾气。”“是啊,真不像只狐。”墨啸愕然地抬头:“你……你对他……你还对他……”澜渊只是摇着扇子笑,墨中透蓝的眸子流光闪烁。“是兄弟才最后警告你一句,他可是狐王。”墨啸丢下话也走了。黑色的衣衫在风里飞扬,霸气狂狷。又过了几日,便是冥姬行刑的日子。冥姬比篱清去探望她时更瘦了一些,依然穿着那身白底碎花的衣裙,鬓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5-05-0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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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带了一朵早已枯萎的黄花,除了指上那个铜戒就没了别的饰品。脸上也是干干净净,半点粉黛不施,黑白分明的双眼,眼角边一抹旁人学也学不来的灵动风韵。若不是现在跪在台中央,她似乎还是那个天生丽质的冥姬。冥胤那边说身体抱恙,就不来了。台中央各王的座位间留了个空白,两相对比,更有些凄惨的意思。行刑前,问冥姬还有什么好说。一直神色平静的女子连说话也是平日舒缓的调子:“我一生能有一人真心真意待我好,还有什么可求的?唯一怨恨,我不能做他真正的妻,携他的手,伴他终老。”说罢就闭了眼,眼角处终是湿了。台上台下一片无声。“行刑。”随着篱清的话语,雪亮的利刃刺入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5-05-0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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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膛,血花四溅……一声脆响,呼吸一顿,有什么东西碎了,曾经倾城绝艳的身子化做片片冰屑与枯萎的花瓣一同转瞬消失在风里。“叮——”细小的铜戒掉落到地上,细细的一个圆环,毫无光泽,毫不起眼。弯腰想要去拾,有人抢先了一步。却是澜渊,笑着把戒指递过来:“给你。”还是那么斯文的笑脸。灿金的瞳迷茫地看向他的手,有些迟疑。“我可不介意替狐王戴上。”澜渊笑得更灿烂了,作势要来拉他的手。忙侧身避开,硬是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谢了。”“不客气。”描金扇展了开来,泼墨的山水映着温雅的脸庞,“前一阵子酒仙那儿新酿了几坛子酒,狐王可有兴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5-05-0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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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趣?明晚我带来,一同品品,如何?”“恐怕不妥。”“那就这么定了。”扇子“啪——”地收拢,他对他的拒绝置若罔闻,一径弯起嘴角,“狐王可要记得给我留个门呐。”还想说什么,宝蓝色的身影已经走到了别处和别人谈笑起来。有人在扯他的袖子,低下头,篱落正仰着脸看他:“怎么还不走?肚子饿了。”淡金色的眼里难得看到一点乖巧的痕迹,不禁牵起他的手,口气也放柔了:“好。回家。”有什么东西在冷冷清清的胸膛里化开,方才那种窒息似的苦闷正一点一点消失。“我跟元宝他们说了,今晚吃鸡。要鲜鸡汤……”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5-05-0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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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冥姬私嫁的男人叫做张胜,镇上卖肉的屠夫,摊子就设在街沿。篱清隐了身形在街对面一看就看了一天。初来时,天灰蒙蒙的,街上寥寥几个人影。男人麻利地摆开摊架,半只全猪横躺在案上,整个的猪头摆在一边,眼是半闭着的,任人宰割的样子。周围的人渐渐多起来,天光也开始泛亮,远远近近地,有人开始吆喝,人们揉着睡眼挽着竹篮从门里跨出来。生意还算不错,买不起大块的就要一点肉末,和着鸡蛋炖一炖,味道也很鲜美。相熟的主顾一边买肉一边攀谈两


                            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5-05-07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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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仔细地挑了半天,买了支有红色坠子的珠钗。小心地收进怀里,脸上高兴又羞怯地笑了一整天。又跟着他收摊回家,站在窗外看他做饭、熬药。瞎眼的老太太卧在床上喃喃地问:“梨花呢?梨花去哪儿了?怎么没听见声儿?”男人就停了手边的活:“不是昨个儿跟您说了么?她娘家兄弟有事,她回娘家去看看。”“哦。”老太太点点头。晚上照顾老太太睡了,一天里才有了个清闲的时光。男人从怀里摸出珠钗,坐在桌前对着洞开的大门出神。门前的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篱清也跟着他一起看,屋外只有一轮高悬的圆月照得一草一木格外分明。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5-05-07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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